这些礼节就是麻烦!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待凤于栖坐得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门外一阵骚乱,怕是魏子骁在流封城交的一些狐朋狗友过来闹洞房,喧闹了十分钟后,房门被轻轻阖上,随后是倒酒的声音,喝酒和叹气的声音。
凤于栖眉头一皱,差点就把自己的盖头掀了,后来一想,不行,那样还有什么乐趣?
于是凤于栖故作柔弱道:“魏大哥,你怎么了?”
‘‘我会对你好。’’魏子骁放下酒杯,沉默了半晌道,随后站起身,挑了凤于栖的盖头,看着属于魏茹依那张纯情动人的脸,竟皱了眉头。
“那我可以唤你夫君?”凤于栖继续演戏。
“我可以对你好,像以前一样,可是我可能...不能给你全部。”魏子骁深沉地坐在房间中间,拿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为什么?你心里有别人?”
魏子骁轻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都过去了。”
凤于栖也跟着摇摇头:“过去?哪有那么容易?既然你心里有人,你又为何答应娶我?”
魏子骁轻挑嘴角:“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来捣乱。”
凤于栖愣了一下,他发现了?发现了?真的发现了?
怎么一点都没有阴谋得逞的快感?
他有几分呆愣地看着魏子骁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道:“喝了交杯酒,你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凤于栖迟疑地接过他手中的酒,眼神在打量着魏子骁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看穿了,还只是魏子骁和妹子调情的新手段。
酒杯相绕,凤于栖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直到胃中一阵灼烧才顿时警铃大作。他看了看喝得空空的酒杯,吞了吞口水,掐一把自己的大腿,懊恼地直摇头。
凤于栖栽了,自己喝酒必失身的属性还是没有被治好,而魏家就怕这洞房闹不起来,还往这酒里下了点佐料。
魏子骁也看了看空空的酒杯,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目光定定的看着凤于栖的脸。
“催情散,我以为江湖失传了。”魏子骁把酒杯往自己身后一丢,便一脸邪笑地看着脸色发红的凤于栖。
“美人,春宵苦短,我们可不要浪费啊~”魏子骁邪笑凑近,眼瞅着就快要一亲芳泽时,冷不丁被当胸闷了一脚,虽然没踹疼,但是也没亲上小嘴。
魏子骁不满地揉揉胸口:“别挣扎了,夫人,你都敢跑过来跟我拜堂,还不敢让为夫亲亲小嘴啊?”
凤于栖愤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魏子骁眼睛里充满着笑意:“拜堂的时候...如果我连你的气息都认不出,那为夫不是白混了?”
凤于栖又给他当胸一脚:“滚!!”
魏子骁手一抬直接抓住他的脚踝,使劲向前一拽,凤于栖顺势直接被摔到了床上,体重压了上来,随后自己的唇被充满性酒气和侵略性的唇封住了,被酒液冲得有些酥软的舌头侵略进他口中,直接逮住他慌乱逃窜的小舌舔舐,凤于栖想推开他结束这个让他有些昏头转向的吻,却被大手揪住手腕一个大力压过了头顶。
唇舌放肆地侵略着凤于栖的嘴唇,吸吮啃咬着,似乎在宣泄着这几日离开的苦闷,似乎也在庆幸此刻得来不易的欢愉,凤于栖慢慢地回应他,生怕太平淡显得疏远,又怕太急切被吞吃入腹。
唇舌交缠之际,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倏地解开自己的腰带,衣服松垮地搭在自己身上,随后温暖热烈的唇舌离开,带着侵略性地一咬他红透的耳朵,嘶哑道:“变回去!”
凤于栖舔舔嘴唇,偏头捉住他舔咬自己耳廓的嘴,表情显得妖冶:“如果我不呢?”
魏子骁挑起他的下巴暂时分开两人的距离,用饱含情欲的眼神盯着他一脸勾引的神色,道:“那我就只好让你没心思去控制混颜丹了!”
说着一把剥开他上身的衣服,吸吮他脖子和锁骨上的嫩肉,留下一串紫红色深浅不一的吻痕。一阵暧昧的麻痒在自己颈间磨蹭,也确实让自己没多余的心思去维持混颜丹的药性,一头火红色长发披散在红色喜被上,魏子骁余光瞥到满目番红色长发,终于舍得暂时停止挑逗他胸前的茱萸而抬眼看看长发的主人。
“你居然自愿解开了封印?”看着他有些不熟悉的媚眼,魏子骁打量着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闭嘴。”凤于栖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番红色长发被撩起捋到一边,落在被剥落半截衣裳的雪白肩头,配合着他身上红色的长袍,和颈间青青紫紫的吻痕,显得异常暧昧妖娆。
他重新吻上魏子骁有些红艳的唇,柔声道:“该洞房了。”
两人不知折腾了多久,怕是早已过了子时,二人才将将停下喘息,终于将身体里的酒气全部宣泄出去的凤于栖像小猫一样伏在魏子骁身边,一双媚眼狠劲地打量着一脸吃饱喝足就差剔牙的魏子骁。
凤于栖突然伸手捏住魏子骁那张美得都蹦出两个大酒窝的脸,不满地往两边扯:“如果我不来捣乱呢?”
魏子骁也不恼他,只将一肚子坏心眼无处宣泄的人一下揽在自己胸前:“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娶另一个大美人回家咯。”
凤于栖狠狠瞪他一眼,一口咬在某人肩上,魏子骁吃痛地拍一下他的屁股,他才愤懑地松口。
“混蛋。”凤于栖说完,便闷闷地看着他。
魏子骁摸摸他被弄乱的头发,温柔地给他顺毛:“不过还好你来了,省去了我勉为其难这个步骤。”
凤于栖轻哼,不理他的话。
他还生气魏子骁此等赌气的行为。
“我特意没选在和萧墨初赛同一天,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介意萧墨,而是介意你。”魏子骁难得收起一脸无赖,认真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封印
凤于栖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甜丝丝的疼痛。他早上才伤了萧墨,报复了秦雪瑶,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而此刻魏子骁的不介意只是徒添了凤于栖心中的伤感。
凤于栖犹豫片刻道:“我...我把萧墨彻底伤了。
”
魏子骁撑起半边身子,手支着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我...要离开了,报复了秦雪瑶,去找了萧墨,和他诀别,抱歉还自私地破坏了你的成亲仪式...”凤于栖坐起身子,背对着魏子骁。
“离开去哪?”
“昨天晚上我便从灵丹城往这里赶来找你...可是路上,碰到了一个人。”
魏子骁也跟着坐直身子,默默伸手把他环在怀里,下巴慵懒地倚在凤于栖的颈窝,热气一波一波打在他脆弱的神经上,药效刚退的凤于栖敏感地偏了偏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道:“你大概猜不到。”
魏子骁沉吟道:“能让你老老实实离开的,甚至不惜离开萧墨的,肯定是个狠角色...莫非是那几个神灵祖先?”
凤于栖有些惊讶于魏子骁能猜出是谁逼他就范,只得轻轻点头道:“莫重楼拦了我的轿子,我是以死相逼才争取了三天时间来和你们告个别,恐怕一会小狐狸便要来寻我了。”
“莫重楼不会自己来寻你,你和他没有利益冲突,他没那时间精力来找你的麻烦...”魏子骁说着环紧了凤于栖的腰身,靠在他颈窝闻着他身上散发的精纯毒血的甜味慢慢地不安分起来,“除非他是听命于人。”
凤于栖现在哪有空管咸猪手,满脑子都是神恸天要请他到府上喝杯茶:“是,能命令莫重楼这小boss的只有一个人了。”
魏子骁吮吸着他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道:“神恸天这家伙,只要你满足他的要求,他便不会对你怎么样,放心吧。”
凤于栖漫不经心地闪躲他恼人的唇舌:“说得倒像你很了解他一样。”
魏子骁暂停了对他肩头的攻击,满足地看着上面一个菱形的吻痕,满足地道:“你忘了,我以前和你说的,我十一岁把我带到东皇城的人,就是莫重楼,那时他便筹划着要复活远古先皇,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和先皇有过接触了,说了解...还不错吧。”
魏子骁说完,语气中些许的掩饰都埋在凤于栖另一边颈窝。
凤于栖偏偏头想躲开他:“你和莫boss什么关系?”
魏子骁大手抚摸过他敏感的腰际:“从属关系。”
凤于栖一把想扯开他胡乱煽风点火的手,无奈没扯动:“那你和神恸天呢?”
魏子骁手指指腹温柔地擦过他敏感的乳尖,凤于栖所有疑问瞬间付诸东流,懊恼地看了一眼努力在他颈窝种草莓的某人,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等着他下一秒来滋润他。
魏子骁没空回答他的问题,亦是不想回答,只将自己满腔的爱恋都留在他的身上,重新把凤于栖压在身下,大手留恋地抚摸着他光滑如绸缎般的身子,唇舌留恋地徘徊在他热情回应的香舌间,恨不得两个人彻底融为一体。
而凤于栖却怎么觉得,魏子骁一言不发地亲吻着自己时那么的歇斯底里,似乎已不像在亲吻,而是在发泄一般。
吻得正如胶似漆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的缠绵,凤于栖不满地看了看声音的主人,一个白衣翩翩少年满脸魅惑之色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和魏子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