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农生得小巧,浑身干瘦,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陈文东观其家中陈设简陋,显然生活并不富裕,因此他单刀直入道:“小哥天天在这山间行走,不知可有那通往上面的捷径?”说着,陈文东指了指远处的悬崖。
听了陈文东的话,那药农立时警惕起来,“你不是收草药吗?问这个干什么?”
陈文东见他眼神闪烁,眼中一亮,看来这人定是知道什么的,“小哥不必惊慌,你只要带路上去就好,如果不然……”陈文东摸了摸藏在衣襟下的短刀,玩味的看了看小药农。
小药农吓得一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别胡来,我……我……我喊救命了!”
一听这话,陈文东顿时乐了,怎么这话听着这么诡异呢,他从宋师傅的包袱里掏出一百两纹银,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这回能带路了吗?”
那小药农看着亮闪闪的一大锭银子,直接就傻了,这是真的吗?估计这位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银子。半晌,小药农拿起那锭银子咬了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小药农傻乐了半天,才想起屋里还有俩人,他小心翼翼道:“我可以带你们上去,但是你们千万不能说是我带的路,不然我小命不保啊。”
陈文东和宋师傅自然满口答应,在小药农的带领下,几个人七拐八拐,来到悬崖边,顺着一块块凸起的岩石往上爬。
这路可谓是险之又险,有的地方仅有一人宽,需要贴着崖壁,一点一点的蹭过去,稍微胖点的,都过不去。等爬上崖顶时,陈文东和宋师傅都是一身大汗,不光是累得,还有吓得,这路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小药农在岩壁上走惯了,倒不觉得怎样,但是陈文东和宋师傅可就不行了,俩人要不是常年练武,肯定是爬不上来的。
站在崖边,远处便是恒河洲主城城池,往东一马平川,隐约可以看到村庄和小城,虽然只是一城之隔,却与他们那边天壤之别。
由于城内盘查很严,几个人只在外围转了几圈,大概弄清了城内外的部署,便顺着原路下了陡崖。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的时候他们只需卯着劲儿往上爬,只要不往下看,还不觉得怎样。可下山的时候,不看都不行,幸好俩人都不恐高,可即便是这样,俩人的心也一直突突着。
下山以后,小药农不由赞叹道:“两位真是好样的,我第一次爬这里,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陈文东听完,一阵无力,他现在好想小便啊!
陈文东看着小药农,歉意道:“小哥,实不相瞒,我们是那边雁荡山的人,过几天我们王爷就要发兵攻打恒河洲了,你得跟我们去山上住一段时间。”
一听这话,小药农立时苦了脸。
陈文东接着道:“你放心,我们并无恶意,只要我们打下恒河洲,就放你回来,当然,如果你喜欢呆在雁荡山,也可以在那里长住,到时候再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娃娃,岂不美哉?”
最后,小药农在陈文东的威逼利诱下,屈服了。陈文东对着宋师傅使了个眼色,就往草丛深处钻去,他都快憋不住了!宋师傅急得直跺脚,其实他也憋不住了。
回到雁荡山,陈文东先找人将小药农‘安排’好,又和宋师傅去见周彦焕。柳先生,谭大勇等人闻讯也都赶了过来。
宋师傅把事情一说,大家自然很高兴,再看向陈文东时,目光就复杂了很多,天下竟有如此巧事,陈文东说崖壁上有路,就真有路!
此时,陈文东可没心思照顾他们的古怪心情,他正在画恒河洲的城防布置图呢,连那小路的位置也做了标注。
这日之后,陈文东和王衍之在军中进行了一次选拔,专挑那胆儿大的,身子灵活的,不惧高的,最好是有爬山经验的,如此折腾了半个月,他挑出了三万人。
之后,陈文东在雁荡山找了几处陡壁,将这些人单独圈在一起,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赶着这些人爬上爬下。这些将士们被隔离出来本就不高兴,又天天在这儿活受罪,一时间,骂陈文东的声音连成了一片。
陈文东听着他们的叫骂,笑眯了眼,嗯,不错,不错!还有力气骂他呢,看来白天折腾得还是不够呀!
三个月后,周彦焕发动了对恒河洲的进攻,正是这一天晚上,宋师傅,王衍之和陈文东带着训练的三万人顺利的爬上崖顶,与周彦焕互相呼应,对恒河洲主城形成了合围之势。
要说陈文东也够坏,他们明明是三万人,却带了六万人的旗子,没事就让兵士们摇旗呐喊。一时间,恒河洲外战旗飞舞,喊声震天,甚是壮观。这也让不明情况的敌军,人心惶惶,陈文东便趁乱拿下了主城周围的副城。
此次周彦焕总共出动了十万大军,除了宋师傅率领的三万,其余七万人由周彦焕亲自率领,在城墙处攻城。
虽然恒河洲主城受困,腹背受敌,但守将段渊可不是个二把刀,他凭着坚固的城墙,严防死守。周彦焕连续攻城两天,都无功而返。
陈文东看着高高的城墙,眨巴眨巴小丹凤眼儿,对旁边的宋师傅问道:“师傅,这城墙可真高,您能翻过去,又不惊动守城军吗?”
宋师傅不屑的撇撇嘴道:“切,比这儿再高的城墙,你师傅也翻过!”说完,宋师傅回头瞅瞅陈文东,见这小子正眯缝着小眼儿瞅他,不禁警惕道:“你要干什么?”这小子准没想好事儿,指不定憋什么坏水呢。
“呵呵呵,师傅,您附耳过来,……”陈文东凑到宋师傅耳边,嘀咕了一阵儿。
宋师傅听完,直卜楞脑袋,“不行,不行,这也太缺德了,我不干!”
陈文东淡淡道:“师傅,你还想不想让王爷攻下恒河洲?再说了,这算哪门子的缺德,咱就是下点料,让城里的官兵虚弱几天,又没让您杀了他们。”
在陈文东的忽悠下,宋师傅最后同意了,这天夜里,宋师傅悄悄摸进了主城内,在每口水井里都加了点调料。
第二天,城内高挂免战牌,任周彦焕怎么骂阵都不迎战,他派人出去一打听,好嘛,原来城内正闹瘟疫呢,现在全城的人都在闹腹泻。
听了这消息,周彦焕也吓一跳,这儿还有他的十万大军呢,可禁不起瘟疫的折腾,他正要拔营撤退,宋师傅的书信就到了。周彦焕看完书信,顿时乐了,心也安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周彦焕和陈文东向城内发起进攻,面对着一群手脚发软的敌人,周彦焕毫无悬念的取得了胜利。
最后,恒河洲的主将段渊向周彦焕抛出了橄榄枝,派了使臣前来和谈。来使声称,段渊可以将恒河洲及其附属郡县交给周彦焕,但他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周彦焕必须娶她的女儿为妃,否则,他宁可城破人亡。
周彦焕并没有马上答应,他先命人将来使带下去,立马传信给谭大勇,让他尽快过来。
两天后,谭大勇飞马而来,带着一身的灰尘出现在了周彦焕面前,这老头还以为周彦焕出什么事儿了呢。
周彦焕将军帐内其他人员屏退,独留下柳先生和谭大勇。三人对坐,默默无语,谭大勇是有点蒙,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彦焕是心中有愧,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还是柳先生先开了口,“哼!老谭啊,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事情是这样的……”柳先生将段渊的要求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谭大勇。
谭大勇听了柳先生的话,好半天没吱声,说实话,他心里挺不痛快的,其实哪个岳父听到女婿要纳小都不可能高兴。
但他和周彦焕不单单是翁婿,更是君臣,周彦焕身为靖边王,不可能只娶一个老婆,自从周彦焕当上王爷那天起,谭大勇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既然柳先生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谭大勇就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身为臣子,他只能支持周彦焕广纳后宫,为靖边王一脉开枝散叶,但身为人父,他得为自己的女儿谋取利益。
想到此处,谭大勇起身道:“王爷,这是好事啊!这事儿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王爷既可轻松得到恒河洲,又能得一员猛将,还能充实后宫,为老王爷一脉开枝散叶,王爷为何不答应?”
柳先生站起身来,对着谭大勇深施一礼,不无钦佩道:“谭将军深明大义,不愧是王爷的肱骨之臣啊!”
周彦焕有些不好意思道:“谭爱卿,本王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实在不忍心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啊!只是这样一来,却是违背了当初对你的承诺了。”
想当年,谭大勇把女儿许给周彦焕时,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守将,而他当初之所以能抱得美人归,也是因为曾答应过谭大勇,此生绝不纳妾。
见周彦焕一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谭大勇心里就堵得慌,但又不得不昧着良心道:“王爷此言差矣,现如今王爷身份尊贵,那种儿戏的话自然当不得真,只是,哎!只是苦了我那孩儿了……”
周彦焕顿了顿,然后道:“谭爱卿放心,王妃在本王心中自然是不同的,她是本王的结发之妻,也是本王唯一的正妃。”
有了周彦焕的承诺,谭大勇这才放下心来,对于女儿,他已经尽力了,再想祈求别的,恐怕是要适得其反了。现在周彦焕看得起他,才跟他商量,若周彦焕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纳了段渊的女儿,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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