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这么紧张。”苏栩轻轻的捏着他的手臂希望能够让他放松下来,“就算他想干什么,你现在不是已经在这儿了吗?难道他能够骗得过你?好了,放松一点,今天我们先歇一天,明天你就陪我去酒吧和舞厅转转,怎么样?”
苏栩暗示性的把手伸进他的领口,沈嘉睿迟疑了下,迅速的发了条短信让人去查查他们安插在夸托西欧奇家族的那位傀儡的情况,随后立刻扔了手机,抱住苏栩开始和他接吻。
苏栩像抚摸一头暴躁的狮子一样,抚摸着沈嘉睿的头发,心里松了口气,为了让儿子放轻松一点,他可真是把老腰都豁出去了。
第二天,苏栩如愿以偿的和沈嘉睿来到了一家同性恋探戈舞舞厅。这家舞厅和普通酒吧一样有吧台和卡座,不过放的音乐并不是喧闹震天的电子混音流行乐,而是各种探戈舞曲。
这几年阿根廷经济萧条,而旅游业比重大幅度上升,为了抓住游客,阿根廷将目光投放在了同性恋群体上,大力扶持各种同性恋酒吧、探戈舞厅、主题酒店、婚姻介绍所等等,而年轻人为了筹集学费,大多从事着三陪的工作。现在在这家同性恋探戈舞厅,苏栩就看到不少老少搭配。
这家舞厅看起来不那么干净,灯光暧昧昏暗,角落里到处都是抱在一起的男人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体液的味道,和酒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格外的刺激人。
“你怎么想到来这里?”苏栩环视着四周,问道,“我以为你不会希望我来这种地方,这种……”他摆了摆手,示意这个充满了情色意味的环境,“这种过于淫乱和堕落的地方。”
“难道是我会错意了?”沈嘉睿搂住苏栩的腰,现在是一首轻柔的小提琴曲,他带着苏栩随着节奏和舞池流动的人群缓缓的挪动着,“你不是想体验一下激情的生活吗?这里难道不够激情?”
苏栩向前和沈嘉睿贴得更紧了一些,躲开身后一对吻得忘乎所以的恋人:“挺激情的……我只是有点意想不到。”
“我不是想限制您的自由。”沈嘉睿说,“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全,这种地方,您陪来,我可以陪您,不管我在哪儿。”
苏栩的手顺着他的肩膀滑到他的后颈上轻轻的捏了捏,道:“我又没有怪过你什么。”
两人跳了三支舞,苏栩始终有点放不开,最后破釜沉舟的拉着沈嘉睿来到吧台,要了两杯长岛冰茶,端起来就要像喝水一样一口喝干。沈嘉睿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忙压下他的杯口阻止他这样灌酒:“喝得太急胃会难受的,您不想等会儿跑去厕所把晚饭都吐出来吧。”
苏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是我太着急了。”
“先歇会儿吧。”沈嘉睿盯着他被金棕色的液体润湿的嘴唇,“实在无聊的话,就和我接吻,怎么样?”说着,他含了一口酒,凑过去吻住苏栩的嘴唇,将这口酒渡进他的嘴里。两人就这样不停的喝酒,又不停的接吻,直到把两杯酒都喝完,而此时,苏栩才发现自己已经坐进了沈嘉睿的怀中,男人坚硬的棍子正直直的戳着他的屁股,而他正不断的扭动着身体。
或许是这里的灯光太过昏暗,又或许是空气中的味道太过的暧昧,苏栩发现自己竟然热切的渴望沈嘉睿就在这里扒掉自己的衣服。
“去跳舞。”沈嘉睿舔着他耳后的皮肤,“我们去跳舞,让我告诉您什么是探戈舞中真正的肉欲与情色。”
☆、第88章
按照贝隆夫人艾薇塔的说法,探戈是一种“放浪、诱惑和坚毅的欲望交织在一起”的舞蹈,它充满了性和对抗,仿佛一场狂野而血腥的性爱。
这是一种太过亲密的舞蹈,如果是和别人跳探戈,即使是最优秀的领舞者,苏栩恐怕也无法完全的放开,将身体交给对方。可当这个舞伴变成了沈嘉睿,一切都完全不一样了。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苏栩感到沈嘉睿胯间的隆起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小腹,而对方同样不听的用他的大腿摩擦着自己的逐渐复苏的坚硬。热气扑在脸上,略显得急促的呼吸声穿过音乐声,透过耳朵传进心里,拂过心窝最柔软的位置。苏栩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软,如果没有后腰上的那只手臂,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像半挂在床上摇摇欲坠的睡衣,滑倒在地上。
“感受到了吗?”沈嘉睿对着他的耳朵吹气。他的眼睛在舞池暗淡的灯光中闪闪发光,仿佛一只蛰伏在灌木丛中饥饿的雄狮,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会猛然出击,一口咬住猎物的喉咙。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苏栩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已经被这头雄狮咬破,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失血让他有一种失重的头晕目眩。
苏栩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环在沈嘉睿肩膀上的手滑到他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摸着,刚刚喝过的酒在他的胃里燃烧,火势越少越猛,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着了。他需要什么东西来降温,却又希望这火烧的再旺盛一点,把一切都烧的一干二净才好。
仿佛一头献祭的牺牲,渴望着被神祇享用。
沈嘉睿用鼻尖轻轻的磨蹭着苏栩的脸,呼出的气体带着一股迷人的酒精的味道。他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就像潮汐猛涨的海水,已经将苏栩从头到脚完全的淹没了。
“想不想要我?”沈嘉睿带着他旋转了一圈,巧妙地避开了舞池里其他的男人,“想不想做?”
苏栩扶着他沈嘉睿后颈的手继续向上攀爬,手指伸进他的头发。沈嘉睿踩着一个节拍,猛地将苏栩的身体放下,随即俯下身,在他的胸口印下一个吻。然后他们离开了舞池,冲进灯光同样昏暗的洗手间,挤开所有堵在门口只差临门一脚的情侣们,抢到了一个单间,就像两个初识性爱毛毛躁躁的中学生,逮到机会就会连在一起。
他们在单间呆了一个小时,动作毫无顾忌的大开大阖,声音没有一丝的压抑。等到离开的时候,苏栩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他的嗓子已经沙哑了,后庭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自己流了血。
“回去吗?”沈嘉睿半抱半扶着他,有些担忧的说,“对不起,爸爸,我失控了。”
苏栩连忙点头。酒精造成的眩晕感已经完全的消失,他现在觉得很尴尬。刚才在卫生间,沈嘉睿叫的声音比他还大,一边喊着“爸爸”一边说着各种下流话。他现在只希望这个舞厅里没有懂中文的人。
可没当他们路过挤满了人的吧台时,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苏栩抬头一看,发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正是前几天邀请自己跳舞的男人的情人,也就是沈嘉睿他们安排在夸托西欧奇家族的傀儡。
“杰瑞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男人的衬衫大敞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哦,是你。”男人也认出了苏栩,“原来你口中的情人就是杰瑞特吗?世界真是太小了。”
沈嘉睿眯起了眼睛,眼神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安德烈夸托西欧奇,我也很惊讶会在这里看到你。”句尾轻轻的扬起,带着点轻飘飘的温柔,但是安德里立刻瑟缩了一下,后退了半步,干笑道:“真的是巧合,我发誓。”
“有时间我找你出来聊聊天。”沈嘉睿微微颔首,然而对于这一客套的邀请,安德烈仿佛被一拳砸中了脸,再一次后退了一步,声音有点发紧:“好的,好的,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沈嘉睿带着苏栩离开了舞厅,车已经在大门口停好,保镖护着两人上了车,车平稳的滑进了狭窄的单行车道,像一个黑色的影子,驶进静谧的夜色中。
“以后离这个人远一点。”沈嘉睿冷笑道,“看来这段时间他在夸托西欧奇家混的还不错,真把自己当成继承人了。”
苏栩说:“说不定就是巧遇呢。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会去什么地方,难道你还信不过你给我雇佣的保镖吗?”
沈嘉睿漫不经心抬起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腕内侧:“您说的是,看来应该是巧合了。是我太敏感了,我只是不想在和你独处的时间里遇到不相干的人。”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苏栩在舞厅的洗手间花费的时间和体力太多,洗过澡上了药,很快就在沈嘉睿的怀中沉沉入睡了。
沈嘉睿专心的看着他的睡颜,算着时间,估计他已经睡稳了,这才悄悄的起身,离开了房间。一开门,守在门口的四位保镖立刻绷直了身体:“二少。”不等沈嘉睿吩咐,其中一位立刻带着沈嘉睿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打开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顺着气流飘了过来。铺着酒红色地毯的套房大客厅的正中间,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瘫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围在他身边的人看到沈嘉睿,立刻站直身体,纷纷道:“二少。”
沈嘉睿点了点头,走到男人的身旁,抬脚在他的脸上踩了踩:“还活着吗?”
“还有一口气。”身后的人忙道。
“招了吗?”沈嘉睿皱着眉头看着染上了血迹的拖鞋,一个机灵的保镖忙拿来一双新的放在他的脚边。
“他说没有别人,就是安德烈那个家伙。他要先生的行踪,想通过先生拿捏住您。”保镖轻声的介绍着通过刚才一番残忍的拷问得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