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槐树守着巷口,想抓捕程槐就变成了困难的事。而且郑安卓还受了伤。
郑安卓也是回到车上才发现浑身上下都很痛。刚才战斗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却觉得槐枝打中的部位火烧火燎地难受。
何若辛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郑安卓说道:“喝一部分,剩下的擦在伤口上。”里面是他用刀兵符加持过的水,对伤口的愈合有很大的好处。
郑安卓从刚才何若辛的表现也知道了对方的神奇,没有迟疑地拿过瓶子,直接喝了一口。
此举也是对何若辛的信任。
何若辛见郑安卓的表现,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而且能在鬼槐的攻击下支持了这么久,说明实力和胆量都不错。
郑安卓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顺着食道流了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乏力的身体也恢复了许多,肌肉的抽痛都缓和了一些。他看着瓶子眼睛一亮。果然是好东西!
他继而撸起袖子,倒了一些水涂抹在胳膊上的伤口上。火辣的感觉也瞬间被一股清凉替代。
郑安卓涂抹完伤口后,将还剩了半瓶水的水瓶递给何若辛。
何若辛摇摇头说道:“你留着吧!不过保质期只有一年。”
郑安卓也没客气。这种好东西他不心动是假的。
“你是道士?”刚才何若辛手中的桃木剑,郑安卓看得一清二楚,故而这样问道。
“不是,我是修灵者。”何若辛一边暗自催动心法,恢复刚才消耗的灵力,一边说道。
郑安卓正要问什么是修灵者,却听何若辛说道:“我要再回去槐巷看看!”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必须去槐巷探个究竟。
何若辛顺着车窗看向巷口。此时巷口的雾气完全散开,只是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继续说道:“你们先呆在这里。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再叫你俩过去。”何若辛在“特殊”两字上说得重了点。
见他还要回去,陈嘉容有些担心,说道:“若辛,你小心点。”说着想把配枪给他。
何若辛心里一暖,压下他的手,说道:“我不会使枪,对我来说只是鸡肋。而且警察的枪也不能随便给别人用吧!这是违反规定!”
“那你就别回去了!”陈嘉容立即说道。
虽然陈嘉容相信何若辛的实力,但是这事本来就不是何若辛的责任,若不是他硬拉着何若辛参与进来,他也不必犯险。所以他不同意何若辛再回去。
“陈哥,没事。我有可以克制里面那个鬼槐的东西。相信我不会拿自己安全开玩笑。”何若辛回道。
何若辛一再坚持说自己不会有危险,才勉强让陈嘉容同意。
出了车子,何若辛向巷口走去。从巷口向里望去,里面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何若辛走进巷子,脚踩在青石砖上,发现地上还留有刚才被他斩断的槐树枝条,而一旁槐树的身上也留有被符箓轰击出的乌黑痕迹,地上经历了百年的青石砖也有几块断裂开来。如若没有亲眼看到刚才那场战斗,或许有人会认为这里刚经历了一场台风。
何若辛慢步往巷里走,古巷的沧桑感扑面而来。不似一般的古巷带来的清幽沉静之感,何若辛只觉得这里阴气过重,有些刺骨。他不像郑安卓可惜这里即将被毁去的命运,而是庆幸这里很快就可以消失。无论是身处的地点和布局,这条槐巷的风水都糟透了。在这里生活的人,运势都会慢慢下降。
如果按独居老人所说,程家古代可能真的出过道士。后来子孙失去运用灵力的能力,说不定是先人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天道给予的惩罚。
“运道”二字看着简单,却包含了许多的道理。就像运势强的人会给身边人带来好处,而运势差的人也可能会给他人带来不幸。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绝不是一句空话。这槐巷的风水如此差,估计和程家运道的衰落也离不开关系。
何若辛按照郑安卓的指示,走到槐巷的最尽头,那座朱漆大门的府邸前。大门顶端悬挂匾额的地方是空置的,更显得这府邸的破旧。这里就是程家老宅,也就是程槐的家。
古老幽静的巷子,泛着冷光的青石路,破旧荒败的老宅,这一切看起来符合了恐怖片的全部元素。何若辛将手放在禁闭的大门前时,感觉自己心跳就快爆表,不敢推开。
在心里呼唤系统几声壮胆,却没得到系统的回应,何若辛心里有几分失落。
呼出一口气,何若辛手上一用力,“吱嘎”一声门打开了。何若辛握着剑的手紧了一紧,抬脚迈过门槛走进院子里。
这座庭院应该是当年程家辉煌的最后证明。何若辛小心地打量着四周。房檐上的雕刻已经看不出个形状,房梁下的雕画倒是还能看出几分色彩。院中落满了枯枝散叶,和巷口一样高大的槐树遮住了庭院上方一半的天空,平添了几分阴森。
何若辛没有在庭院多做停留,径直向正堂走去。正堂的门开着,何若辛从门口向里面望去,一览无余。空旷的大堂里只有几具红木打造的家具。正堂正对着门口的墙上还挂着三清的画像。那画像画布有些发黄,似是有了年头。地面上铺着的是和巷子里一样的青石砖,只是平整了许多。
整个正堂里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氛。
何若辛毫不犹豫,一脚迈了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正堂内那把朱红色的大椅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何若辛脚步一顿,平静地向那个诡异出现的人身上看去。
那人嘴角噙了一抹笑意,看着何若辛的神色也非常随意。年龄看起来与何若辛相仿,却身着一件青衫长袍。颧骨微凸,双目深邃,一手还拿着一把折扇。若不是一头短发,看起来倒像是个文人秀才。
“来者即是客,不如坐下聊聊。”那人道。
“你是程槐?”何若辛手腕一翻将桃木剑收起,走到程槐对面坐下。
“正是在下。”程槐坦然回道。
“那些少女呢?”何若辛感觉到桃木剑装备到了身后,心里微定,问道。
“死了。”程槐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扇骨,眼皮不抬地说道。
何若辛冷冷地看着程槐,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杀了她们。”
程槐嗤笑一声,用扇子敲击手掌,说道:“你错了!我没动她们一根手指,是她们自愿的。”
“但她们的死却和你有关。”
“那又如何?”
何若辛盯着程槐的眼睛许久,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她们?”
程槐将扇子一点一点展开,露出里面的图案。何若辛看的的分明,那扇子上画的是一位古装少女。
少女并未束发,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一袭白色长裙,神色哀怨,生生将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
“程家是天师家族,而我是程家的第十七代传人。”程槐没有理会何若辛的问话,自顾自地说道:
“程家的第一代先祖曾拜入正一道张天师注1的门下。当时蜀中魔鬼横行,白昼为市,擅行疫疠。先祖随教祖除害兴利,以济民庶,终除了六魔,得了功德。先祖出师后,便在德立也就是现在的X市隐居下来。他将多年的经历和习得的道法记录下来,交给后人学习。我这一脉,几百年来学的都是先祖当然留下的典籍。可惜,百年传承却在第十代家主在任时出了意外。”
程槐说道这里,眼里出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消失的太快,让何若辛来不及分辨。
“什么意外?”何若辛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34章
一阵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卷起的落叶也随之飘落在堂屋的地面上。何若辛与程槐相对而坐,屋内一片安静。
只听程槐用略低沉的声音说道:“当时程家的第十代传人名叫程风。程风继任时刚过弱冠之年,却凭借高深的修为,成为当时惊艳绝才的天师。先祖程风年轻气盛,嫉恶如仇,每逢鬼怪,必除之。”
何若辛不知程槐为何要谈及这些,只是刚刚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耐心听着。
“当时铜陵县有一大户人家姓谢。谢员外早年育有三子,中年才得一女,起名为谢娇娇。谢娇娇出生时在母亲肚里只呆了八个月,生下后便体弱多病。谢员外自是对谢娇娇精心照料,百般疼爱。谢娇娇被谢员外如此娇惯,却性格温婉。因为体弱,鲜少出谢府。就是这样一个常年呆在闺中的少女却在她十六岁那年得了一场怪病。”
“什么病?”何若辛问道。
“她有孕了。”程槐说道:“当时的大夫诊断出这样的结果,让谢员外非常吃惊。谢娇娇平时深入简出,尚未出阁,也没有婚约在身,怎么会突然怀有身孕?谢员外将家里家奴查了一遍,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更奇怪的是,自从谢娇娇被诊出怀有身孕后,仅一个月腹部就大如盆鼓,下不来床。谢员外为了给女儿看病,便以重金相托,请来了先祖程风。”
“然后呢?”何若辛听到这里也来了一丝兴趣,追问道。
程槐似笑未笑地看了一眼何若辛,看得何若辛汗毛都要竖了起来,才说道:“先祖给谢娇娇号了脉后,脸色异常沉重。谢员外以为女儿得了不治之症,当时就恳求先祖救谢娇娇一命。而先祖却了一句让谢府上下都震惊恐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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