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重生的代价 (反萌君)

前脚刚刚迈上那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张重己抬眸就看见了那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相叠的袁柯。
他看见张重己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噙着的那丝笑容看似平常却是让人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张重己面色一僵，不自然地低头喊了一句“二少爷”。
“你没有时间概念？”漫不经心的口气，袁柯似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指尖摩挲着手中茶壶的弯柄，“我记得，规定的时间是下午吧？恩？”
最后一个“恩？”字落地，像风刀凛冽般的眼神就如一只快箭直视过来，扑面而来的是压倒般的强烈气势，只是轻微的一个挑眉动作，便让人压抑地不禁屏息。
“二少爷……”
“还是你忘了，那个荒唐的赌约？”袁柯冷笑一声，勾唇放下精致的茶杯，瓷白的杯底与桌面摩擦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之前的果然都是说着好听的吧？”
张重己的脸色一白。
袁柯嗤笑一声，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睥睨的视线带着隐约的压迫感：“这么晚，去哪……”
袁柯的这句话在看见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礼物走进来的袁城后戛然而止。
“大哥？”
袁柯皱眉看着自家大哥，视线停顿在那两手拎着的礼物上，脑海似乎闪过了一个念头，他危险地眯起眸子，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薄唇吐出几个字：“你们两个……出去了？”
“恩，约会。”袁城淡然回答，表情平静只是眼眸闪过一丝甜蜜。
袁柯的脸黑了，他瞥了一眼那一直低着头的人，讽刺地冷笑：“果然比起那所谓的父亲，还是自己的‘幸福’比较重要吗？”
张重己脸色泛白地抬眸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什么话。
袁城皱了起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恋人面色有些不悦地回望袁柯，语气有些低沉：“柯，注意说辞。”
袁柯冷哼一声，抿唇没有说什么，眼眸不带温度地瞥了一眼张重己随后才插兜起身。
走到楼梯中间，袁柯察觉身后没有人跟上来，便顿住了脚步，视线俯视着在客厅中面色僵硬的张重己，扬眉嘲讽道：“蠢货，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张重己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袁城又昂首看了看他：“二少爷？”
“如果你不打算拿报酬我是不会介意的。”
抛下这么一句话，袁柯扯了扯领口，自行上了二楼。
张重己这才恍然过来他的意思，不安地看了一眼袁城，喏喏地叫了一声：“袁大哥……”
袁城揉揉他的头发，宠溺温情的眼眸里有淡淡的安抚：“去拿吧，我在楼下等你。”
张重己咬咬唇，步伐略微慌张地跟了上去。
然后，谁也没有看见他在上楼之际那被掩饰在慌张步态下的得逞笑容。
眼见袁柯的身影消失于走廊书房的房间，张重己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便踩着紧张的步伐跟了进去。
“把门关上。”
袁柯丢下这么一句话瞥了他一眼后便直径走向办公桌。
张重己愣了一愣，站在踌躇了一会儿，袁柯把他的犹豫看在眼里不禁冷冷地嗤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关上门强/暴你吗，蠢货。”
张重己的脸红了，尴尬地摆着手：“二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袁柯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拉开抽屉，拿出一件厚实的信封“啪——”地一声扔在桌面上，随后抱胸讽刺地看着他：“喏，这就是你的报酬。”
张重己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小步地挪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那个信封。
信封沉甸甸的，足以证明里面装了多少分量的钱财。
张重己有些诧异地看向袁柯，语气有些疑惑：“二少爷……两周时间好像没有这么多吧？”
袁柯勾唇坐在沙椅上，眯着睥睨的视线扫量着他：“那是当然，这里面其中还包括了分手费。”
张重己愣住了，最终动了动嘴唇干涩道：“二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袁柯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敲打着桌面，扬眉嘲讽道：“我想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跟我大哥在一起。”
“……”
“这里总共有五十万，”袁柯勾唇眯眼看着他，“这笔钱就当做分手费，从此你脱离袁家管家的身份，也要离开我大哥。啊对了，如果顺利分手，那个赌约就当你赢了怎么样？”
“二少爷……”张重己看着他，神情是对他那般诱惑的话语无动于衷，只是嘴角淡淡苦笑，“您不觉得这一套赶人的办法很俗气么？”
“俗气？只要你能离开大哥，这又有何所谓？”袁柯状似无所谓的耸肩，但眼眸中直射出来的凛冽视线却是带着足足的压迫感，“你也别无选择，不是吗？别忘了你那可怜的父亲。”
张重己咬唇看着他，踌躇半响才缓慢地道出几个字：“我不要这笔钱，我也不要离开袁大哥。”
袁柯嘴角的弧度渐渐沉下来，他眯起眼，猛地伸手钳住张重己的下巴，恶狠狠道：“蠢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重己直视他的视线，没有带着一丝畏惧的意味，相反，那眼眸里的坚定情绪让袁柯心里隐隐的烦躁起来。
“我说，我不要这笔钱，我也不要离开袁大哥。”
张重己再次坚定地重复了一遍，眼里的真挚狠狠刺痛袁柯心里一直波澜不平的那一块地方。
“就算你的父亲没有工作，这也可以？”
张重己微微黯然垂下眼眸，最终还是颤着睫毛咬牙道：“是。”
袁柯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加大，提起他下颚的弧度也越发向上：“吴景，你真是够自私的儿子。”
张重己垂下眼眸，脸色却变得微微苍白。
“说到底你真的是喜欢我大哥吗？”眼眸流转一丝嘲弄，袁柯冷声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还是说喜欢我大哥的……钱？或者是床/技？”
脑海闪过方才大哥手中拿着的那些礼物和甜蜜的眼神，袁柯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快要沉闷地爆炸了，心情越发的烦躁也促使他嘴巴上越发无节制地毒舌起来。
“说着不要这五十万，其实心里想要的很吧？恩？看着大哥给你买这么礼物，你心里一定是得意洋洋了？”
看着那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袁柯却觉得心里没有丝毫的爽快，反而越发暴躁起来，明明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发了狂般地拼命制止他，但是嘴巴上却是不受控制地吐出一个又一个伤人的字眼，“说实话，我大哥干/得你很爽吧？恩？这么舍不得我大哥，必定是在他身下……”
“啪——”
袁柯歪过头，右脸的刺痛瞬间打醒了他的神智，他愣了愣，转过头便看见那张白净的脸上充满了失望的不敢置信，那双曾被他暗暗感叹好看的黑眸此时却是有着隐隐的泪水在流转。
袁柯有一瞬间的慌张，他松开手想要去擦抹他的眼泪却被狠狠甩开了。
“二少爷，我不知道为什么，您一开始见到我就对我有意见。我后面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您不喜欢我，那么我也尽力做好每一份工作，不求您对我的喜欢，只求您对我的理解。”
“我一直把你当做少爷尊重着，服侍着，我一直在努力，但是……试问您呢？真的有尊重过我吗？”
“我是管家，虽然是一介仆人，但是我也有尊严，以往的忍让和坦然是我对您的尊重，您可以刁难我，您也可以嘲讽我，但是请您不要肆意践踏我的尊严，也不要随意糟蹋我喜欢袁大哥的这一份心情。”
“或许……”最后的张重己竟然第一次嘴角扬起相对于自嘲的笑容，黑眸直视着袁珂带着淡淡的黯然，“可能误认为二少爷温柔是真的是我的错觉罢了。”
袁柯的脑袋一懵，恍然是被一把重力的锤子砸中了脑袋，他呆呆地看着张重己此时的这个笑容，心里溢出的是满满的无措和懊恼。
更多的，是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的慌张。
不该是这样的，该死，不该是这样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袁柯沉下眸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您不必再说了，二少爷。”张重己笑笑，垂下的眸子却是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那笔钱我不接受，我爸爸那里，我会想办法解决。”
“从此以后，我不是您的管家，没有职责再来尊重您，我们向无瓜葛。”
话毕，张重己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却在下一秒被人狠狠推在墙上。
背后猛然的撞击让他吃痛地闷哼一声，颇为恼意地抬起头却意料之外地撞进袁柯那双阴沉的眸子里。
“二、二少爷……”
那双可怕的眼眸让张重己有些忐忑起来，他慌张地想要挣扎却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的身体/下。
向后是墙壁，向前是他的怀抱。
眸中略带惊慌，张重己却是佯装镇静道：“二少爷这是要做什么，我都说过我不要那笔……唔唔——”
突然压下来的温热让他惊愕地睁大眼睛，他慌张地想要挣脱后脑却被袁柯的手掌狠狠固定住。
这根本不是一个吻。
袁柯像是一只残忍暴走的野兽，肆意啃咬着他的嘴唇，不留情面地撬开他的牙齿，接着是让人无措的一阵粗鲁地扫荡，牙床，舌尖，嘴唇，他退，他追，舌头不断地纠缠就像想把他狠狠吸干了般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