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温莱站在院子里喊卡落。
“温莱，什么事？”
“我们去博亚家找东子。”
“今天不要去了。”卡落摆摆手，笑了。
“为什么？”
“呵呵。”想到昨天的事，卡落是真的很开心。博亚也终于找到雌性了。
“阿爹，你高兴什么？”
“温莱，阿爹告诉你啊。昨天博亚和东子做了伴侣之间的事。”
听到这个消息，温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他们还没结成伴侣呢。”
“都这样了，还不马上就结成伴侣。”
“那这样好啊。”温莱立马就从震惊中变得高兴了。
“是啊。你昨天是没看到，博亚对东子那叫一个疼呦。”
“哪个雄性不对自己雌性好呢。他们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可不懂呦。”卡落笑了笑，踱着步子回屋了。
温莱倒是红了脸。他和阿历克以前是先举行了伴侣契约仪式才做伴侣之间该做的事。跺了跺脚，温莱跟着卡落进屋了。
在烦恼的程向东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卡落和温莱的话题。
“迪拉，快过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鲁亚站在迪拉家的院子外冲迪拉招手。
迪拉小跑着过来了， “什么好消息？”
“东子哥成了我的哥兄了。”
“哎，你不早就说他是你的哥兄了。”这件事他早在见程向东的第一面鲁亚就已经和他说过了。所以迪拉没有对鲁亚的话表示任何的兴趣。这可把鲁亚弄着急了。他可是想好好和迪拉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的，顺便让迪拉好好羡慕自己有个好哥兄。
“这次是真的。哥哥要和哥兄结成伴侣的。我还闻到哥兄身上都是哥哥的味道。”自博亚昨天和鲁亚说了程向东是他的哥兄后，鲁亚立马就改口了。哼，哥兄可比东子哥好多了。
小兽人不懂伴侣睡在一起会做什么，可是雌性身上有雄性的味道，这意味着这个雌性就是雄性的伴侣，小兽人可是知道的。“真的？”迪拉睁大了眼睛。
“嗯。我闻到的。”看到迪拉终于对自己说的话感兴趣了，鲁亚才高兴地回答迪拉。“那他们什么时候举行伴侣契约仪式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快就是了。我跳骑马舞给你看，这是我昨天刚学的。”
“哦爸江南style。……”鲁亚边唱边跳。迪拉看着鲁亚奇怪的动作，一时摸不清头脑，不过看起来很好玩就是了。
“鲁亚，你在干什么？”
“这是骑马舞。……哦爸江南style。”鲁亚围着迪拉转圈。
“我也要学。”迪拉说着就叉开腿，学着鲁亚的动作。两个人在部落里撒疯似的跳着。“真好玩。哦爸江南style。”迪拉也学会了哼哼。
“迪拉，鲁亚，你们在干什么？”路上看到别的小兽人和小雌性，大家都会好奇地跟着鲁亚和迪拉走，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骑马舞。”不等鲁亚回答，迪拉就抢先开口了。
有的小孩子跟这他们看了很长时间，甚至开始模仿起来，嘴里也喊着，“哦爸江南style。”虽然没有人知道自己嘴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也不妨碍他们玩耍。
再郁闷程向东也知道到了饭点，他该去做饭了。刚起身就听到远处的嘈杂，程向东走到院门处，伸长脖子看。远远地就瞧见鲁亚和迪拉带着一帮小孩子。看清他们的动作，程向东嘴角抽了抽，这是，骑马舞。一大群孩子就这么呼啦地过去了。这就是魅力，程向东心里想着，难怪当年的江南style能够席卷全球。队伍最后面的几个孩子个子矮矮的，看起来年龄也小。学得也不怎么好，甚至一个小孩就是叉开腿，双手合拢，一崴一崴的，就像鸭子在走路。跟不上大部队了，就小跑几步。等到跟上了，又变成鸭子走。哎呦喂，程向东都抱着肚子笑了。小孩子就是可爱。
刚做好饭，鲁亚就跑回来了。小脸通红。“哥兄，今天可好玩了，大家都和我学跳骑马舞呢。”
程向东拿了毛巾沾水，拧干。一把捂在鲁亚的脸上，帮鲁亚擦擦脸，又帮他擦了擦手。“我看到了。玩了这么长时间鲁亚饿不饿？”
“饿了。”被程向东擦完手，鲁亚颠颠地跑到桌子边坐下。
“吃饭吧。”把鲁亚的大碗里盛满了米饭。程向东一挥手，鲁亚开始狼吞虎咽。
“东子，我回来了。”为了哄程向东开心，博亚带了不少的程向东说的麦子还有一些果子。
听到博亚的声音，程向东有些慌。
“东子，我给你带了不少小麦。”博亚讨好地对程向东笑。
“哦，知道了。”程向东别扭地应着。
看到程向东没有自己料想的那般高兴，博亚有些失落，站在原地抿着唇看着程向东。程向东不敢和博亚对视，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博亚好长时间没了动静，程向东这才悄悄地抬头。恰好和博亚对视上，程向东立马又低下头。“你快去收拾收拾猎物，一会儿就开饭了。”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博亚动弹。本来心里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博亚的程向东越来越紧张了。说话也结巴了，“你，你快去，去做你的事。”
博亚叹了口气，退出厨房。程向东稍稍抬头看见博亚出了厨房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晚饭后，博亚陪着鲁亚玩闹。程向东看了看博亚带回来的小麦，脑子里想到的是白白的馒头。
现在天气冷了，洗澡都要烧热水。洗过澡后，程向东躺在床上刚准备入睡，博亚就进来了。看到博亚，程向东顿时就紧张了，“你，你进来干什么？”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这次可没有笑容，看得出博亚是很严肃的。
“谈什么？”
“你为什么不想做我的伴侣？我会对你很好的。我会捕更多的猎物的，不会让你饿着的。”家里没人照顾鲁亚，博亚在外面捕猎时总是很不放心，经常不和大家同步。总是会早早回家照看鲁亚。如果有了雌性，博亚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捕猎，会捕到更多的猎物的。
看着博亚认真的眼神，程向东不知道该怎么和博亚说。说他是雄性不是雌性，连鲁亚都不相信。在这个男人全弯的世界，是没有人可以理解他这个直男的。
“我不喜欢雄性。”
博亚意外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程向东，半晌才问出一句，“你喜欢雌性？”
“我不喜欢雌性。”程向东憋红了脸。
博亚古怪地看向程向东，面上更加冷了下来。“就算你不想做我的雌性，也不用找这样的借口。”
听出博亚真的生气了，程向东急忙解释，“我没找借口。”
“那你喜欢什么。”
程向东想了一下，这是世界就两种性别，不喜欢雄性，也不喜欢雌性，那喜欢什么呢？程向东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喜欢女人，博亚是不会理解他的。
面对生气的博亚，程向东只好耐心地再次解释博亚不相信的事情。“在我们部落里，只有男人和女人。我是男人当然喜欢女人了。”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部落了。”博亚说一语道出了根本问题。程向东语塞了。对呀，这里不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了。愣了一会儿，程向东轻声说“我暂时还接受不了。”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强迫你的。但是我当时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可能你接受不了，我给你时间慢慢接受。”这是博亚一番思索后得到的结论。“你已经回不去你的部落了，安心留下来和我过日子。我真的会对你很好的。”程向东的部落博亚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他还去问了部落里懂得最多的老兽人。谁也不知道程向东说的部落在哪里。凭着程向东这么柔弱的雌性，他是不可能回得去的。
“我再想想。”博亚这些话解了程向东的窘困。程向东想着，说不定博亚以后会喜欢上别的雌性，到那时候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啊。这样大家也就不那么尴尬了。可惜他不知道，博亚之前就已经有打光棍的打算了。想到博亚带回来的几袋小麦，程向东让博亚每天都带些回来，毕竟这也是粮食，而且在冬天也容易保存。博亚答应了程向东，向他道了声晚安就会房间了。想到以后面对博亚时可以不那么尴尬了，程向东高高兴兴地睡了。
“阿爹，鲁亚和我说博亚哥哥要和东子哥，就是新来的那个雌性，他们要举行伴侣契约仪式了。”迪拉告诉自己的阿爹今天听到的消息。
“真的？博亚终于找到雌性了。”迪拉的阿爹边收拾碗筷，边听儿子讲话。
“我听阿力克说博亚是要追求那个雌性的。没想带他们这么快就要结成伴侣了。”迪拉的阿父处理着手中的猎物，边在心里感慨，这博亚平时话不多，追求雌性时倒有一套。这几年没看他追求过雌性，这一出手，就追到了部落里现在最漂亮的雌性。不少没有雌性的雄性这下得伤心了。部落里最漂亮的雌性已经有主了。
程向东醒的时候，博亚正在院子里洗漱。向博亚道了声早，程向东拿着自己的洗漱工具站在一旁洗漱。程向东给博亚、鲁亚还有自己做了几条兽皮毛巾。
博亚洗漱完了，程向东向博亚笔画着，“博亚，你见过一节一节空心的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