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河张了张嘴:“那只兔子。”
吴情纵方才想起来那只讹兽撒的谎,他实在不忍心剥夺那只神兽除了卖萌外的唯一技能,皱了皱眉头,纠结了一下,方才抬头冲保安笑道:“那孩子是我收养的。”
妈呀这个人就是金主?咋长得这么好看呢,水嫩水嫩的,看上去跟齐河保养他似的。保安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真不好意思,这些事儿不该我们瞎打听的……只是本来看那孩子乖乖巧巧的,有点担心……”
“没事,”吴情纵挥了挥手,冲小保安笑,“思齐从小顽皮,上次是想从封闭式学校逃出来,才撒谎的。不过现在他跟他哥哥在一起,过得挺好的。”吴情纵顿了顿,又继续道,“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他的。”丫的都怪他瞎扯慌回家就打他一顿。
“那就好,那就好……”保安搓着手,把卡递给了他们,“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兔子正和鹦鹉两只在家里玩着新买的空气炸锅。两人洗了土豆,好不容易削了皮,切成一条一条的,白衣服的少年端着盘子正准备放进去,突然一个喷嚏——“阿嚏!谁在骂我啊!”土豆条撒了一地。
旁边穿得花花绿绿的少年啪嗒一下拍上他的脑袋:“你个败家子!”
“拍什么嘛!”白衣少年眼泪汪汪,“我也很心疼啊!本来就笨了你还拍我脑袋!越拍越笨!”
凤凰赶紧上前安抚这只玻璃心的兔子:“好啦好啦我顺手了嘛,鹦鹉的时候拍习惯了嘛……我去削皮哈,你先去吃草莓哈,乖。”
白衣少年瞬间恢复元气,眼泪一抹,喜笑颜开,哧溜一下溜走了。
剩下那个少年气得在原地跺脚:“你个撒谎精!”
☆、第 77 章
面基聚会在一家KTV里,白菜组织的,去的人还不少,一整个大包厢塞得满满当当的。
白菜负责一个个介绍,到了难分难舍的时候,难分难舍站起了身,举起了啤酒杯,对着吴情纵道:“阿纵,谢谢你以前的照顾。”
整个包厢都有些安静了。
吴情纵偷偷瞥了旁边的齐河一眼,齐河默不作声,手上却没有停,把吴情纵的围巾解了下来,挂在手上:“戴着热。”
吴情纵“嘿嘿”了两声,接过一旁白菜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哪里的话,举手之劳。”
难分难舍喝了一个见底,又拿起酒杯往杯子里倒:“这是谢谢你上次送我的生日礼物。”
吴情纵见难分难舍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好矫情,也顺着喝了。
难分难舍又倒了一杯:“这是谢谢你上次能够原谅我。”
吴情纵又喝了。
……这么来了有七八轮,吴情纵虽然尚且还能撑,但感觉已经有点想上厕所了,他扭头求助地看着齐河,但齐河却表情正直,一点挡酒的意思都没有。
难分难舍终于放过了他,转而把酒杯对向齐河:“唯有清泉是么?久仰大名。”
齐河冲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默默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吴情纵手中:“我开车来的,不喝酒。”
吴情纵瞬间被齐河震惊了——
妈蛋一个魔王给我说交通法规。
妈蛋一个魔王还要我挡酒!
齐河冲吴情纵笑了笑,扭头摸了摸吴情纵的头发,眼睛笑得像一轮弯弯的月亮,唇凑在吴情纵的耳边,散发着暧昧的气息,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好好解决你的烂桃花。”
吴情纵整个人都抖了抖,仰头看着齐河,齐河笑如春风,吴情纵却感受到了那种魔王的阴郁气息——
咕隆一声,吴情纵又把啤酒喝下了肚。
本来吴情纵人缘就好,加上他和唯有清泉第一次亮相——还是同时亮相,于是难分难舍喝蒙圈了之后,还有不少其他人前赴后继地涌了上来。
齐河在旁边一直揽着他,大抵是知道反正这些酒吴情纵喝着也伤不了身体,压根就不劝,只手指时不时在他腰间摩挲,弄得吴情纵心中痒痒的。
白菜也是喝high了,非要来和吴情纵拼酒:“妈蛋的,帅哥都去搞基了!害得老娘没人要!你说你该不该喝!”
“你早跟我说你俩是一对啊!老子当时还傻乎乎地担心清泉不接这剧的受音呢!结果都是你小两口的情趣!你说你该不该喝!”
“我一个女孩子都喝了一杯了你说你该不该喝!”
……
等到夜已深了,齐河抱着吴情纵从KTV里走出来,吴情纵望着天上的月亮,一个人傻傻地乐呵:“嘿!满月!嗷嗷嗷嗷嗷——”
齐河嗅了嗅吴情纵的脖颈间:“小雪球,你醉了呢。”
“哎呀,是你,齐河,”吴情纵扭头过来,一脸欣喜,转而嘴巴一瘪,又一脸委屈,“呜呜呜,我救了你,让你当上了大魔王……可你都不回来看我!留我一个人在神界孤孤单单的……”
“对不起,”齐河的鼻子摩着吴情纵的脖颈,吴情纵发出绵长的“嗯”的声音,齐河忍不住吻了上去,“让你等了很久。”
吴情纵捧起齐河的脸,又眼睛弯弯地笑:“嘿嘿,没关系。谁叫我那么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
☆、第 78 章
回到家,吴情纵整个人扒着齐河,不肯松手。齐河开了门后,却见到两个少年,脸黑不溜秋地坐在沙发上——字面上的黑不溜秋,只剩下两双眼睛咕噜噜地转。
齐河愣了一下:“你们做什么了?”
一个少年翻了个白眼:“这傻|逼非要看我涅槃重生,我想想也可以尝试一下,然后我们就在院子里升了个炉子……”
齐河揉了揉额头:“你们是失忆过一次后脑子都进水了么?”
另一个少年小声咕哝道:“也没人告诉我柴火就不行了呀,实验一下嘛,下次可以试一下酒精灯啊。”
齐河看着两只,点了点头:“你们开心就好。”然后抱着吴情纵进了房间。
“又拐弯抹角骂我们傻|逼。”
齐河把吴情纵放在了浴缸里,但吴情纵还是拉着他的衣角不松手,齐河小声安抚道:“乖啊,我脱衣服,不然一会儿要打湿了。”
吴情纵眼睛眨巴了两下,湿漉漉的,刘海上沾着水:“那你不能走哦。”
齐河吻了吻他的眼睛:“不走。”
吴情纵“嗯”了一声,松开了手,看着齐河开始脱衣服,然后又开始傻傻地笑,手也不老实地搭了上去,上下游走:“好好摸。”
齐河的气息变得粗重了些,拿开吴情纵的手:“没乱动,乖,先洗澡。”
吴情纵一下子又变了委屈脸,嘴角向下:“你说过你是我的,可你都不让我摸。”
齐河没想到吴情纵醉酒之后是这样一幅无赖又流氓的样子,觉得有些燃火自焚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松开了吴情纵的手,任由烈火燎原,唇在吴情纵的锁骨处轻轻游走:“是你的,都是你的。”
吴情纵的腿也不老实,无意识地往上一动一动,嘴里发出好听的哼哼声:“嗯……你是我的……”
【脖子之下不显示】
冬天如约而至,下了满满厚实的雪。吴情纵和齐河在屋子里喝着茶,外面雪花飘舞,鹦鹉和兔子两只在院子里玩雪球,互相不要命一样地砸来砸去。
吴情纵拿到了身份证,开心得要命,想出去工作。不过在意识到自己虽然有身份证但是没有学历这件事情后,又非常悲伤地发现自己出去找不到工作。
不过好在有了身份证,终于能自己开了一个银行账户,他在网上接了一些商业配音的工作,虽然收入不多,但难得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又有收获,在收到第一笔钱后,他迫不及待地把钱取了出来,躺在沙发上,数了一遍又一遍,一边跟齐河得瑟:“你想要什么呀,我都买给你。”
齐河想了想:“倒是有。”
“什么东西?”
齐河摸了摸吴情纵的脑袋:“过两天告诉你。”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吴情纵蹦跶着去开了门,看到陆测和陆五行站在门口,陆测怀中还抱着一个可疑的东西——吴情纵回头喊齐河:“齐河!你家师兄带着你私生子上门啦!”
齐河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毅然决然地把陆测堵在门口:“老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陆测不屑地撇了他们两眼:“秀毛线恩爱啊,烧死你们信不信。”进了门,陆测把怀中包裹着的婴儿放了下来,婴儿长得甚是可爱,眼睛大大的,冲着吴情纵咯咯咯地笑,笑得吴情纵心都柔软了。
齐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测叹了口气:“河边捡到的。”顿了顿,陆测又继续道,“发现他的时候,身上有颗珍珠。”
顿时房间沉默了半响,婴儿浑然不知,看着众人,继续乐呵呵笑得咯咯咯的,吴情纵叹了口气:“又见到你了呢……”然后冲房间外喊了一声:“鹦鹉兔子进来!”
两只少年蹬蹬蹬跑了进来,脸上还红扑扑的,吴情纵往茶几上的婴儿一指:“见一下你们弟弟。”
吴思齐看了看婴儿,“啧”了一声:“主人你哪儿来的风流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