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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 (小楼陈酒)



门帘被掀了两番,房间里瞬间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他侧着头看着神色认真的师兄,那张不断开合的唇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好像心里那种痒痒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好想狠狠地吻上那张诱人的菱唇。

他别开头,不得不用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黎于姿想要勾引师兄,却以为自己察觉不到那种黏在自己身上的恶心眼神么,真是贪婪的女人呢。

明日伤口再不能捂,怕是要亲手在自己保养极好的无暇的手上烫出个疤了。

流树心底冷笑一声,向正在埋头充当会吹风的挖掘机的陈慎说道:“师兄,今日木垣去与我卜算了。”

陈慎手下一抖,木垣!男主的头号小弟也冒泡了么,那男主出现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他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激动回道:“木垣是谁?”

“木垣是晏城的字。”

陈慎脑子差点当机,为什么当年那个逗比写文的时候用的称呼都是木垣,还被主角在野外相救,连个身份都比网上一些CV大神的照片还神秘!

流树没察觉到陈慎的反常,见他不做声,接着说道:“他也帮师兄卜了星盘。”

“何如?”

“他说师兄近日阴气盛,不可再与阴气重的女子接触,五行缺木,我就把自己送来了,想必师兄这个不用烦恼了。”

他果然还是不能忍受师兄与那女人的接近,等到离开苍梧,那张编好的网便更方便张开捕虫了,如今计划便先搁置几天吧。

陈慎被他小孩子的语气逗笑,想想今日的事情也有些诡异,问禹阁的问卜招牌和苍梧的剑一样硬,他还是宁可信其有吧。

虽然近日不能和女神近距离接触,但是何为女神?必是享尽众人痴迷眼神独坐天上琼楼玉宇只可远观的仙人,能被触摸到的便也不是神。

女神和男神都是用来远离的。

陈慎想了想顺着他的话说道:“那近日劳你保护了。”

想起流树替自己挡茶水的事情,又忍不住想要唠叨:“日后不要随意出来替人挡危险,落到我身上或许根本就没那么重……”

流树了解师兄在无人时情绪激动就会多说几句的事情,也不反驳,只嗅着不知是师兄还是自己身上的茶香,竟昏昏欲睡过去。

凝韶已经不知第几次在大堂里徘徊,迎面撞上的陈慎问道:“你在作何?”

凝韶苦恼的眉头皱的死紧:“那块绊到我的石头呢,不找到下次再出事怎么办!”

陈慎无语的望着她:“大概是被你踢到哪个角落里了,快去睡吧。”

“还要唤醒流树么?”

“他在我床上睡得正香,我得替他看着不要压到烫伤的胳膊,今夜就在这挤挤罢。”

凝韶望着一袭白衣的陈慎跨过门槛,慢悠悠消失在走廊的夜色里,不知为何,忽然有了一种肉包子打狗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作者君今日手码到抽筋,好想哭……能看到这段话的,谢谢亲的支持,小楼会努力的,看不到的大家就江湖再见啦,你们都是我最萌萌哒的宝贝,╭(╯3╰)╮

第二十八章

流树睁开眼的那刻就觉出周围的陌生,床顶的素纹罗帐上描着两幅小图,寥寥几笔勾画出一个怪状生灵,棱角分明却圆滚滚的身子勉强能看出是个人的形状,旁边的倒是好认些,一个右半边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栩栩如生,如此奇怪的手法,与他的咒纹也是无一丝相像。

他记得自己之前是在师兄身边坦然沉眠的,这是师兄的寝室么?

帐上的画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门道,流树终于放弃,看向屋内的摆设。

修士室内摆放都是统一规格的三凳一桌,床侧支着齐人高的亮面铜镜,以便修士打理自身仪表,与自己的无什么不同。

柳树自雕花木床上起身,半人高的衣架上斜挂的外袍引起他的注意,他忍不住将手摸上去,素锦白袍,还有那云纹镶边腰带,果然是他师兄的衣服。

廊外荡来一阵冷风翻起他罩着的青色外衫,抬头向门口看去,原来是师兄披着夜风推门而入。

陈慎看着他解释:“你夜里就在此歇下吧,我好照看着你胳膊。”

流树从外袍上收回的手一顿,心头里的那丝喜意忍不住地冒出头,又轻飘飘地蹿出嘴边将他嘴角拉扯出个笑,他看着师兄戏谑说道:“那劳师兄费心,而流树就来弥补师兄的木缺吧。”

陈慎见他摸着那件衣服,以为他心里喜欢,今天又舍身替自己挡了无妄的灾,想了想开口:“这件外袍你若喜欢,不若送你罢。”

流树犹豫一下怕猎物窥出猎人心迹反而疏离,但还是忍不住心底渴望点头。

陈哥这样款式的新衣服还有好多件,都是凝韶给自己做的,虽然和他亲近,拿件旧衣送人到底不够意思也不像话。

陈慎伸手打开衣橱,刚摸到新衣边缘的手就被眼尖的流树握住,他善解人意地道:“师兄不必麻烦了,这件便好。”

陈慎见他不拘小节越发觉得流树的性子合他心意,东北的汉子都是大口酒大碗肉的豪爽人物,同那些一件小事计较掰扯三番的人合不拢。

他收回手替流树将衣物叠得平整如新,流树袖袍一抖,那件外衣瞬间躺在储物袋存放私物的最里面。

那件外袍看着新,其实半旧,陈慎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地做了保证:“凝韶近日在裁新衣,也让她按着你的身量做件吧。”

流树点头称好,款式也好材质也罢,其实他在意的不过是上面沾染着师兄的气息。

他就是如此贪婪的,师兄的一丝一毫都不愿被分担,一分一寸都想染指上自己的气息。

眼瞧着弯弯的月都睡意绵绵地朦胧了眼,陈慎唤着流树更衣就寝。

门外有人叩门轻声问道:“主人,我来准备沐浴的物什。”

陈慎看一眼流树不方便碰水的手臂,冲着门外嘱咐道:“今日便不沐浴了。”

不料袖子被人拽住,回头看却是流树:“师兄不必顾我,若麻烦师兄如此多,那流树只好走了。”

陈慎见他已经这样发话,只好让凝韶等人进来。

一番木桶搬抬,清水倾倒,房间的内室里木桶上方的热气腾成一朵暖意融融的蘑菇云,似是通体舒畅的人不自觉溢出的喟叹口气。

凝韶和两个拎水的弟子料理齐全告了退,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陈慎嘱咐流树去里面歇息,陈哥是洗过大澡堂见过世面的人,只抬头看一眼流树稍稍犹豫,还是没把屏风拉过来遮掩,最后一层层宽了衣也不觉尴尬。

流树亲眼看到他觊觎多日的胖橘子,一瓣瓣脱下清冷的衣,从不可触摸的壁障里跳出来,露出他嫩生生让人恨不得咬一口的橘肉。

他把脸侧开躲避眼前的风景,心神却又被墙上半遮半掩的影子逮住逃脱不得。

那影子似化成从人心间抽走的魍魉,黏在心尖随着动作起伏,却不从人心上脱离放过。没有魅惑的言语,只有促弦弦转急的擂鼓声随着撩水声一阵紧过一阵。

陈慎往身前撩拨着水,探手去拿沐浴用的香胰子,也就是现代的肥皂,这种肥皂虽名香实则无味,去污能力不次于现代各种皂。

陈慎水湿的手一滑,香胰子在空中划过一道调皮的弧线,一个猛子扎进幽暗的水桶里。

陈慎满头黑线地看着水面的涟漪,捡肥皂三个字雷得陈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伸手在水里摸了半天也没见到香胰子的影子。

他偷眼看了眼床上的流树,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这边。

放松的视线看着流树斜卧在床头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形,这明显就是腐女口中身轻体柔易推倒的小受么,捡肥皂无压力好么。

陈哥当年手贱地点过腐帖子,略懂略懂。

陈慎此刻显然忘了看看自己更加苗条易推倒的身姿。

流树看着墙上的影鬼从从圆圆木桶里站起,两条细长的腿慢慢挪了几下,略有些硬线条却纤细的腰,慢慢伴着他额上一滴将人灼烫得口干舌燥的汗水忽然坠下,光影折叠处腰的弧度拉成瞳孔里紧缩的一条*的暗线。

陈慎在桶一侧烛光照不到的暗处里捡起香胰子又坐回木桶,粗粗涂抹几下了事。

沐浴完的陈慎裹着亵衣走到床前,这才发现流树侧着的脸颊红得极不正常,他把手伸过去却被慌乱的躲开。

他大惊之下问道:“伤口恶化发烧了么?”

流树清清嗓子回道:“不曾,大概是空气太热了。”

流树平素清亮的嗓音此刻却显得有些喑哑,陈慎不放心地又问一句:“当真?”

流树扯了被子盖住□,不经意用袖子扇着空气里的热气,头也不回地说道:“自然是真的,屋里空气有些热罢了。”

陈慎摸摸自己的额头,被桶中热气蒸腾得红扑扑的脸,温度也不比流树差多少。

陈慎放心地坐在床沿拭发,流树见状向里侧挪了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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