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么,这个世界已经不能谈恋爱了,还不让相亲见上一面吗?只要不传出去,完全没有问题。
让景柏去传话,就约在了城外的青山寺中,说实话,叶青知自己也想好好考察一番。
到了寺庙,叶青知先带着瑾哥儿去拜了佛,而后才带着他去到后院,不多会,就见景柏晃悠悠的进来,然后对叶青知使了个眼色。
叶青知让瑾哥儿跟着景柏过去,自己则在屋里坐着。
饷午,叶青知正想让人叫瑾哥儿回来吃饭之际,就见这孩子红着脸回来,见到叶青知只点点头,也不说话。
“真是儿大不中留,才这么会,就被那小子给忽悠走了。真是让阿么伤心。”叶青知抚着胸口,故作伤心,让瑾哥儿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回到家中,同程晖说了之后,两人便通知柳家,也就是那小子的家人商谈,而后请了媒人重新来说。
瑾哥儿十七岁了,叶青知就是想留他在家中再呆几年都不成,只能挑了黄道吉日成婚。
在瑾哥儿五岁那年,叶青知就给他断断续续的存着嫁妆。
其中他当初带来的宝石,被他拿去打成首饰,一套红宝石头面,一套蓝宝石头面,再有他直接带出来的一套玉头面和一套金头面,一整套的酸枝木家具,还有那把琴,除了这些,还有几本孤本,城里一套宅子,清河县不远一个镇上的一百亩良田,除了这些,他另给了瑾哥儿两千两银子做压箱底。
这份嫁妆,就是县令估计也拿不出来,毕竟那四套头面,除了金头面,都是少见的。
当然,要说叶青知没有私心也不可能,当初他留下来最好的几样东西,还是打算留着等景柏成婚之时,下聘用的,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饶是这样,程晖见到这些东西,都已经吓得不轻。
他虽然知道叶青知有些首饰,但是他从来没见他戴过,以为也就几件金饰,没成想竟然是这么些东西。
“那几套头面,要不要留两套给景柏。”程晖说道。
“我已经给景柏留了,没事。”叶青知笑道,然后去找瑾哥儿,将嫁妆单子给他,“这嫁妆以后可就是你的私房,一定要捏在自己手里,毕竟有点钱,也有底气一些。”
“这,也太多了吧。”瑾哥儿同样被吓到了,这东西实在太多,那些红宝石和蓝宝石都不知值多少钱,还有那压箱底的银子,两千两,这也太多了。
叶青知笑笑,“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哥儿,东西不给你给谁。”
等到男方下聘,叶青知见了,也有四套头面,虽说成色比不上他的,但是也算不错了,看来男方条件果真不错,不然也置办不起这样的聘礼。
叶青知一点没动那聘礼,全部归入瑾哥儿的嫁妆当中,而后将自家铺子赶制出来的成衣拿出来,春夏秋冬各八套,还有二十床被子,也不知道瑾哥儿用到哪一年去。
除开这些,叶青知还给准备了其他一些东西,女人饰品衣服不嫌多,小哥儿也是一样。
等到瑾哥儿出嫁那天,满满当当的四十八台嫁妆,可把所有人都给震惊了,尤其柳家人。
当初他们会下那么重的聘礼,不无担心叶家根底太浅,想着那些聘礼放到瑾哥儿嫁妆里,看着不至于那么难看。
可看如今,瑾哥儿带来的嫁妆中,那些东西给比他们的好多了。
柳家是书香门第,其余还好说,那几本孤本,在他们眼中就是无价之宝,还有那把琴,绝对也是难得之物,至此,柳家人可不敢再小看瑾哥儿。
瑾哥儿嫁了人,家里渐渐恢复平静,再过段时间,景柏和枫儿就要进京科考,这两个孩子说起来算是大人,其实都还没成年,让他们就这么上京,叶青知实在不放心,就想着要不要全家都一起去,可惜被景柏可拦住了。
那边枫儿也劝着叶青柳,“阿么,我和景柏哥哥一起,还有其他同窗,绝度不会有事的。”
吴枫中了举人之后,叶青柳就坚持要搬出去,毕竟吴枫也算是大人了,再过一两年,景柏和他都要娶哥儿生子,再住在叶青知家,算什么样子。
叶青知没拦着他,将这些年属于他那份钱给他,一部分买了田地,余下还有不少现银,足足五千两银子和六百亩田,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起先叶青柳不肯要,最后还是叶青知说要为枫儿考虑,他才收下,只是他只说是借。
叶青知也不想着再劝,等日后再说就是。
正好县城有人要到京城经商,叶青知就给了钱,让他们一道去。
瑾哥儿出嫁了,两个孩子又上京科考,一时间,叶青知的生活重心都没了,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要不,咱们回村里吧?”叶青知突然很想念村里的生活。
“也好。”他们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银子,瑾哥儿嫁得好,景柏和枫儿自个都有出息,他们到了这年纪,再赚不赚钱也都无所谓,干脆将铺子给转出去,驾车回村。
对于岭南村,他们这些年每年都会回来一两次,只是这次回家是常住,自然是不一样。
足足十几车的东西,看的村里不少人惊叹不已。
“这是谁家的人,竟有这么多东西。”一个年轻哥儿惊叹不已。
“你才嫁到村里来,所以不知道,这是咱们村的程员外家。”另一个稍微大些的哥儿给年轻的哥儿解惑,“说起这程员外可了不得,他先前是陈家村的人,因为父母去得早,所以被兄嫂赶出家门,还散布谣言说他是天煞孤星,后来娶了咱们村的一个哥儿,没成想竟然成了如今这样,也不知他那兄嫂悔成什么样。”
“后来那哥儿给他生了个小子,好家伙,如今可是举人老爷,现在又去京城考状元,你说了得不了得?”
“哦,我听我家阿么说起过,没想到就是他们,只是他们运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会是搬回来住吧?”
“怎么可能,咱们想搬去城里都不能,他们还会回到这乡下住?”
对于外人怎么议论,叶青知不得而知,他这会只想着回家,这里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
推开大门,就见院子清清爽爽的,他知道,这是青梅帮忙打扫的,这些年,他时常过来帮忙收拾,以免荒废了。
果然,他才进门,就碰到青梅在那整理东西,见到叶青知回来,显然有些惊讶,往年叶青知都是夏日回来避暑,这次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张牧人呢。”叶青知笑着接过扫把,自己扫起来。
“他在后院。”青梅一脸笑意答道。
叶青知点头,不等他问,就道:“瑾哥儿出嫁了,景柏和枫儿上京科考,城里就剩我二人,就想着不如回到乡下来住。”
“那好啊,这样咱们还能做个伴。”青梅这些年开朗利落不少。
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道:“青哥儿,听说你回来了。”
来人是陈夫郎,如今已是快要做阿嬷的人,见到叶青知,笑盈盈的说道:“还真回来了,我见你外面十几车的东西,怎么,这次回来不走了?”
“恩,孩子大了,就想着回到乡下来住,毕竟这熟人多,热闹。”叶青知笑笑,不知何时,陈夫郎已经越来越圆滑老练,对于叶青知来说,这样也好。
被子都是城里带回来,铺上就好,其余东西,等有空补上就好,叶青知指挥着人将东西归置好,然后拿出不少小东西来送人。
左邻右舍还有程晖那边的一些亲戚,该送的还是要送。
说起来,他们家孩子中了秀才之后,村里的人再不对他们家说三道四,很是尊敬,包括程晖的大哥和大嫂,也提着礼物,腆着脸来找过他们好几次。
回到乡下后,程晖和叶青知也没闲着,两人收回几亩地,打算自己来种,后院还是种菜,闲暇时,还在山外围打打猎,深山却是不敢进了。
毕竟那么久没打猎,手生也人之常情。
路过那个茅草小屋的时候,叶青知突然笑道:“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怎么不记得。”程晖看着叶青知,而后将目光转到树林后的小溪,“那时候我见到你坐在溪边,就想着,莫不是林中仙子,不然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
叶青知闻言一愣,随即笑道:“什么时候学会说的这个话。”心里却染上一抹甜蜜。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程晖从来没有说过甜言蜜语,没想到两人的孩子都大了,竟然听到他说出这话。
“我说的是实话。”程晖看着叶青知,肯定的回答。
他确实说的实话,那时候他的心里,想着的就是仙子,后来得知自己可能要娶仙子般的人物后,不管他有任何事情,他都一口答应下来。
叶青知横了他一眼,突然道:“快看那有只野鸡。”
程晖立马侧身,嗖的一声,一支箭飞了出去,射中野鸡的腿,给钉在地上。
“手还没太生吗,不错。”叶青知笑着过去拿战利品,却不知道程晖心底的懊恼,他明明想射脖子来着,没想到射到脚,不过这个绝对不能告诉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