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麻烦停下手,暂且放过他吧,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扶桑国的三王子。虽然收拾了他也不会有大问题,不过总是有些事情麻烦。”娴静女子说道。
“你看,你看,这个小娘子说的没错,你可不要惹祸上身!嘿嘿,招惹了本王,就是破坏邦交,你就是招惹事端,到时候你们全家。。。”西河柱边又想要挟。
娴静女子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小胡子,自己让人放过他,他还敢死不悔改,于是最边的话就变成:“不过这位姐姐,您放心,就是揍了也没事,毕竟他们有求于我们,而且他们过来主事的是大王子,边陲小国敢在我国撒野,我让院长上奏,让他们什么也谈不成,驱除他们出镜,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想法。”
小胡子一听有些慌乱起来,他这个三王子就是不受重视的皇族子弟,像他这样的一抓一大把,要是坏了事,小胡子心里一抖。大王子可是再三交代自己不可惹事,就是为了能交换学习的,小胡子连忙不敢再说什么,反而想着怎么脱身。
绵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女子也没打算追究,就对着西河柱边说道:“还不滚,难道你还想挨揍么?”绵里扬扬自己握着的拳头。
西河柱边摇摇头后退,然后想说点狠话,但是又怕挨揍,只得又退后跑了几步,然后觉着距离安全了他跳着脚的喊了两句:“你两等着!你们给本王等着!”说着什么也不管的就狂奔起来,更别说管地上的随从。
现在一旁的娴静女子看着飞奔起来像鸭子一样的扶桑国三王子,噗嗤一下就笑出声。然后她转身看着绵里,笑着说:“小妹石静雅,谢过学姐刚刚相救。”
绵里听了摆摆手:“这是在县学里,就是我不出来,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再说我只是恰逢其会,当不得谢,妹妹不要客气。”
石静雅打量了绵里几下,看着绵里的着装,她有所悟:“姐姐是新秀才,刚入县学的?”
绵里点头:“是的,在下绵里,刚加入县学不久。”
石静雅点头,然后疑惑的说道:“那绵姐姐应该在考试才对,怎么会到了此间。”
绵里双手摊了摊:“今日的试卷,我已经做完上交了,就想没事我就逛逛县学,熟悉一下,不想就碰到了学妹和这些人渣。”
石静雅狡黠一笑:“那绵姐姐还是优等学子呢!姐姐,给你万福!”说完石静雅就是一福礼,绵里看着了赶忙还礼,然后口中说到:“学妹有礼了!”
“我可不是学妹呢。”石静雅打了个机锋后,理理发丝,就指指地上还在打滚哀嚎的四人:“喂,你们主子都走了,你们怎么还赖着不快走?还讨打么?”说着就挥舞着小拳头。绵里看着摇头,这哪里是娴静的小女子,明明是小辣椒,长的太有欺骗性了。
地上的四人听了石静雅的话,连忙叽哩哇啦了几句,才出来个人磕磕绊绊的说:“嘴折了。”
石静雅听了后转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看绵里,好像在问,你怎么把人家的嘴打折的。绵里哭笑不得耸耸肩:“应该是腿折了,这帮扶桑人发音不准。就让他们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必然有人来接他们。妹妹,我继续逛逛,就此别过学妹哈。”绵里对着石静雅拱拱手就要告辞。
“额,等等啊,姐姐,我对这里很熟,要不我来带你逛逛吧?”石静雅自来熟了起来,自告奋勇的要带绵里参观县学。
绵里站定,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石静雅看着赶忙走向前拉拽了她的袖子:“怎么?姐姐,就是带你溜达下,难道我还不够资格么?”
绵里笑着摇摇头:“妹妹啊!你哪里是不够资格,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你看看地上。”绵里抬了下下巴点点地上的两个篮子。
石静雅啊呀一声:“坏了坏了,我还得帮厨间去给讲室的先生们送饭去,绵姐姐,不好意思!你,你自己逛逛吧!我走了。”说着石静雅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挎着篮子就急急的走,心里直念羞死人,正事都差点忘记了,不过走出不远,又回了下头,只看着绵里远去的背影,她只得跺跺脚去给先生们。绵里那边先为等饭食的先生们默哀了一下,然后就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继续在县学里游逛起来,而那些地上的扶桑仆人四人组直到快日落才被打扫的仆役发现,给抬回了安置扶桑人的客院。
等游逛了县学一半,揣度了下时间,绵里就回了甲子号一班的长廊下坐着,静静等候着永裴出来一起回永府,果然绵里坐下没一会儿永裴就走出来,一出来就看着坐着的有些悠哉的绵里一脸的悲愤。
绵里看着悲愤样子的永裴有些摸不着头脑:“永姐姐,你干嘛这个表情?”
永裴呆愣一下,然后又嗤着笑了一下:“你说我干嘛这个表情?你说呢?你交卷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整整比我提前了一个多时辰,你这是文圣派过来打击我的。”
绵里听了永裴的话呲牙一乐:“妹妹我啊,这是天才没有法子,再说文圣也有给姐姐开悟啊!”
“嗤,加塞生还说的有模有样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了?应该是天生蠢材才是,不愧是和被人从京都赶出来的永裴学妹凑堆的。”一个很恶劣的声音在永裴身侧传出。
永裴一脸的黑线,气愤的看着那人:“宇文静柳,你不会说话就闭嘴!你说话再阴阳怪气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人怕你我永裴可不怕。不就是考不过我么?有必要牵累到我朋友身上吗?”
绵里听着对话这里面的意思,永裴和这个宇文静柳还有些夙怨的样子,于是绵里赶忙对着永裴说:“犬吠之声姐姐管它做什么,自有那打野狗的将它打杀了,炖了吃狗肉。”
绵里突然就吊着膀子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这时她突然有些感觉回到了联队对抗的时候。
永裴听了绵里的话噗嗤一下就笑开了:“对对对,妹妹说的极是,狗吠咱们不理,时候不早了,我这午食吃的不好,咱们赶紧回家填饱肚子饮酒去,嗯,下酒菜我都想好了,狗肉!考完可不是得好好放松下么。”
宇文静柳在一旁气的肺都要炸裂了,她伸出双手拦着了永裴和绵里:“混账东西,你给奶奶说清楚,谁是犬?”
绵里看看她,脖子摇晃了几下,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惫懒的说:“谁应了谁就是,莫不是你想揽过去。听着捡金子的没听着有捡骂的,你要么?你要你说话。”
宇文静柳听了,更是憋屈的厉害。她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动手吧,就是自己捡骂,不动手,自己明知她们骂的是自己,现在宇文静柳只觉着自己被气的是火冒三丈,想不出怎么办,她就只能跟着绵里和永裴,时不时的拦下绵里她们,给她们添堵。
绵里被堵了几次有些皱眉,这是想恶心人啊!于是绵里余光打量了下四周,突然心头作恶的念头就起来了,她连忙带着永裴走到了湖边小径,永裴以为绵里想摆脱宇文静柳的纠缠,也没多想就跟着走,那宇文静柳看着两人上了小径只能后脚跟了上去,绵里听着后面宇文静柳呼哧带喘的气哼声,又看着前方一堆的钓鱼之人,心里哈哈笑着,心想不修理你宇文静柳一顿,我绵字倒过来写。一开心,脚步就更快了些,宇文静柳只能紧跟着。
等绵里带着永裴多走了十几步,等到了快有钓者的地方,绵里发动精神力,手里几粒草籽被扔到合适的地面上催发着,不一会儿绵里就听到身后传来啊啊啊滚动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接着就听着钓者不断的惊呼:“有人落水了!”
永裴听到了叫喊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之前还跟着自己两人的宇文静柳举着手在水里不断的扑腾,她脑袋顶上还顶着几颗浮萍,永裴看着宇文静柳狼狈的样子哈哈就笑出了声:“妹妹,快看哈,快看,笑死我了。”
绵里一脸茫然的看着笑的捂着肚子的永裴,询问到:“永姐姐,怎么了?看什么?”
永裴捂着肚子揉着,用一手指着在水里扑腾的宇文静柳:“那里,宇文静柳,她掉水里了。”
绵里看着宇文静柳狼狈的样子,配合着永裴笑:“她不会淹着吧?”
永裴摇摇头:“不会,放心吧!这小湖很浅,以前有学兄考试没过,欲寻短见,跳了三次都没死成,后来那学兄考中还多次感谢这个不收湖。”
绵里看着一本正经说着没死成冷笑话的永裴,摆摆头:“永姐姐,吊尾巴的不在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省的上来又和咱们两人没问没了。”
永裴一听,心想也是,两人就赶忙转过头继续向着县学外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纷纷扰扰。
钓鱼的人惊慌了一下,就想起来三次未死的事情,忙对着湖水里的宇文静柳喊着:“别叫了,别叫了,死不了,你站起来,水不深,淹不死!”在多人的叫喊下,宇文静柳终于克服了恐惧站了起来,只见那水也只是刚刚没过腰身,真的淹不死人。
宇文静柳没事了,心情自然平复下来,她赶忙打量着四周,想看看一直当做死对头的永裴是不是在岸上看她笑话,结果打量后,就只看着围观的外面好远的地方,那两个让她恨得咬牙的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