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所。”那几个字,魏哲分不清应分为宋体还是什么体的,却是说不出的大气,仅仅只是一眼,魏哲就感觉那字像是刻入了心底般。
只是,佣兵所?
顾名思议,这应是佣兵交接或者做任务的地方。他与魏栖所办的是入关许可证,与这有何关系?
或者是这普拉兰知晓魏栖的身份,之前一切都只是放松两人的警惕,那两人顺从的跟来,只为了到此处领赏?不,如果是这样,她为何要放弃那两株观赏性植物?可是,那两株观赏性植物与魏栖的身份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在一看到三个字时,魏哲只感觉内心滑过无数个念头,明明知晓此种想法有些过于小人之心,毕竟普拉兰从刚才到现在,一切所表现的都很是温暖。但是,但自从上次魏栖被捕获时,那些人眼中的贪婪,对于人类的信任感在魏哲所不知晓的时候,已然降至最低。
“魏栖,先不进去。”魏哲深呼口气,状若无意的松开紧握普拉兰的手,用力的拉住魏栖,在魏栖有些诧异的眼神中,极小声道。
魏栖微微沉默了一会,仰头看了看此幢房屋上的字体,眼瞳微暗,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但魏栖显然并末完全失去理智,他尚知晓控制着发不让其暴走。
已然到了城市内部,如若普拉兰真的去通风报信,显然现下逃跑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这些仅是猜测,如若忙乱逃跑,一个不好,很有可能就是自曝身份。
“怎么办?”
两人互望间,却同见对方眼中同种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已改正文,角色霍的对换了,好有感有木有!
☆、第46章 焦急
“怎么办,”
两人互望间,却见对方眼中闪过同种情绪。
在两人前进不得后退不得之际并末过多久,原本已然进去的普拉兰霍的又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眼瞳内满是慌乱焦急之色,直至见到魏哲与魏栖的身影,眼中内那些情绪方才渐渐退了去。
“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进去,害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失踪了呢 。”
带着抱怨的语气,普拉兰快步的向两人走近,极是熟络的牵着两人的手就欲向前。
在感知着手间温热而粗糙的触感,几乎是立刻,魏哲与魏栖同时用力甩开。
普拉兰看着空空落落的双手,原本的急走霍的停住,转过头望向魏哲魏栖,眼内鲜明的流露不解之意。
魏栖望着普拉兰,手放在身侧,面无表情紧抿嘴唇一言不发,身体紧绷,身后的发用着一种细小而猛烈的姿态在摇动着,仿若被风吹动,但实则这般模样,竟是魏栖在死死的克制攻击的欲、望。
魏哲望着同样僵立的魏栖与普拉兰,手间松开又握紧,深呼口气,内心却是瞬间有了决定。
普拉兰无攻击力这个事实,魏哲确信自己并不会看走眼。在现下对于之后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况上,前方真有什么,他与魏栖既然有了准备,那么也没什么,左右比之自露马角的后退,引起全城的攻击那要好上太多。
而且,如果一切都只是他瞎猜的话,他这般向前,也不容易被拆穿,而在现下看来这也是不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真是的有攻击的话,那么…
怪只怪,之前他与魏栖被普拉兰的动作所感动罢了。
怪只怪,他与魏栖依旧太过单纯。
“普拉阿姨,刚才不好意思,我们还以为是坏人呢。”
这话说的漏洞百出,但是当魏哲笑容灿烂的主动上前,用着手紧握着普拉兰往前走去。
普拉兰并没有想到仅仅只是这么一会,魏哲与魏栖的心思会发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根本不会想到,只是与她二孩子一般大小的魏哲,心思会如此弯弯道道,此刻眼见魏哲已经握紧于她,粗神经的普拉兰也只是嘀咕两句下次再也不能这样之类的话语,却是带着魏哲向前走去。
“哥,快跟上。”
走了几步,眼见身后没有动静,魏哲转头,望向魏栖,眉眼弯弯笑着头。
魏栖看着如此表情的魏哲,微微愣了愣,显然不能理解既然已然怀疑,为何魏哲依旧选择进入。但这种愣神也只是微微罢了,理不清那就不理。
“嗯。”
不等魏哲再次催促,魏栖低低的应了声,任着发小弧度摇动,全身调到最佳的状态,却是紧随着魏哲的步子往前走去。
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对于魏哲,魏栖总是无条件信任。
所以,不懂,理不清也没有关系,只要跟着魏哲,看着魏哲,保护着魏哲与魏栖而言却是已然足够。
像是为了让魏哲与魏栖还能相信世间并不仅仅只是恶意般人,当魏哲与魏栖外表不露,内心戒备,随时做好迎接攻击之势走进了门内时,门内却是什么预计的情况也没有发出。
当魏哲与魏栖适应了由屋外到屋内那短暂的不适,入眼的却是一足有一两百平方米的大厅。大厅没有魏哲记忆中那些复杂的装置,光滑的木质地板,大部分上都是一排排木质的长椅占据,惟有靠墙约摸四五米的地方,是一溜的约摸一米二左右高度的柜台。
此刻,也不知是否时间点不对,亦或才仅仅只是人都不喜欢这种正式办公的地方,一排排的木质长椅,大多都是空着的,惟有几个木椅上坐着数人。
柜子大约是四五米左右被木板隔开,每一个隔开的地方都站着一名年约二十四五,衣着正装的女子。总的来说,那排柜子被隔着了五个位置,除了第二个位置排着几个人外,另四个位置上的女子坐着椅子上,显得有些无聊。
后站着四五个衣着整齐的年轻女子,每个年轻女子的前方都摆着一个足有半米的木牌。
“孩子,这里,这里。”
在魏哲与魏栖有些愣神间,普拉兰却是率先往最后一个柜子的位置走去。
魏哲听到普拉兰的话语,顺着那处望去,方才发现,那个柜子上方正挂着一个木牌。“外来入城许可证办理处。”直至此刻,魏哲才注意到,不止那个柜子上方挂着这样的木牌,实则每个柜子的上方同样挂着一个,只是每个木牌上所标识的都不样。
“佣兵证办理。”
“任务接理处”
“任务完成售理处”
“发布任务处”
对比于“外来入城许可证办理处。”这个木牌显露着鲜艳色泽红木漆的木牌,另外四个那些木牌已然看不出油漆的色泽,显然普拉兰此刻所选的柜台应是最近才加上去的。
难道,真是他与魏栖想岔了?
“这两孩子。”低叹了一声,普拉兰对着那售理的小姐露着不好意思的一笑,却是又走至两人身边。
“不要看了,快去办正事要紧,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奇怪,这里明明是佣兵会所,怎么会在这里办入关许可证,还不是城主大人说,左右佣兵会所最近也没生意,放着也是放着,索性就在添一个岗位好了,还能省些地方。我们的城主就是这样一个人,该大方的时候大方,该小气的时候就很小气。”
普拉兰嘀嘀咕咕间,满是对那城主的推崇之意。
果真是这样吗?
魏哲有些愣神,却见魏栖突的握住他的手微用力,那种不同于魏哲手间的滚烫感却是令魏哲很快回神。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魏栖末曾说话,但在魏哲回头间,却是能鲜明的看见魏栖眼里所流露的意味。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不是更好吗?他有什么好担忧的。
“齐陌伦小姐,你看,我说的就是这两位,这两个都还是个孩子,家里发生不幸,父母全病死了,惟余两个孩子辛苦的历经千辛万苦的逃了出来,入城的时候,恰巧与我碰上,聊了一会,我看这两孩子可怜,就自做主张的带他们来办入关许可证,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这两孩子绝对没有问题。”
普拉兰在两人不在抗拒后,拉着两人向前却是顺利了许多,在此刻,显然对比于两人的细微变化,普拉兰并末注意,确定两人都在身侧后,普拉兰又是站在了那柜台前,对于魏哲与魏栖的遭遇仿若感同身受般,很是情真意切的对眼前这女子说道。
此刻的普拉兰,对比于在那两侍卫那的小心翼翼,就显得有自信了起来。
“好的,请交三十银币。”
名叫齐陌伦的年约二十六七,长相挺多清秀,但显然如同普拉兰一般,也是个无比有善心之人,仅仅只是听着普拉兰如此之说,望向魏哲与魏栖的眼神中流露出满满是同情之意,许是怕眼神中的同情以这两可怜的孩子,齐陌伦并末望着魏哲与魏栖多久,对着普拉兰笑笑,却是麻利的把两张刻着复杂图案约摸10*10大小的正方形纸张准备好了。
普拉兰从口袋掏出一大把零散的硬币,数了一会,几乎把那一大把全数交完,方才够了这两许可证所要的数量,在把稀少的硬币小心翼翼的塞回口袋中,普拉兰拿着那两张却显得很高兴。
“魏哲,魏栖,这就是入关许可证,有这个,以后你们在城内,就是合法者了,出城或入城都会很方便。”
那般的真心实意,越发的让魏哲与魏栖感觉到之前自己那种怀疑显得有些龌龊了起来,圆滑如魏哲,在此刻听着普拉兰如此高兴的语气,嘴唇张张闭闭,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