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把刀也非普通,雾气状的黑色从刀刃经过那热的胳膊,直到胸膛,与其说是那两人在战斗,不如说这一青一黑两种光亮在拼杀。
惟公卿皱了下眉,对方他不认识,但给他的感觉相当不好,和那日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惟公卿发现,他不再惧怕,比起那天一看到就浑身哆嗦,他现在只是很反感而已。
对方的目的一直是惟公卿,可惜有江沐阻拦,他无法靠近,但是那双失去心智的眼睛始终是盯着这边的。
两指并拢,不时在空中勾画,一道道青色光亮转瞬即逝,江沐表情十分漠然,像是对这场战斗漠不关心,他们的距离在缩短,从大动作变成近身战,江沐的手掌一次次击向对方胸膛,那黑雾几次被打散又重新聚集,不过颜色越来越淡。
那人最后,全无招架之力,刀锋一寒,冲着自己的脖子就抹了上去,江沐眼疾手快,一脚踹在对方胸口,惟公卿听到一个怪异的声响,紧接着那人就飞出很远,手里的刀掉落一旁,人直接昏死过去。
江沐走近,用鞋尖挑开他的衣襟,在那人昏死过去后,所有的不适感顿时不见,惟公卿也好奇的跟了过去,这时江沐蹲了下去,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那人的胸口。
惟公卿看到,他的左胸上,嵌着颗珠子。
弹珠大小,无色透明的,里面隐隐的透着一丝黑气,可在江沐靠近的一刹,那仅存的颜色也不见了,珠子通透无比,却又十分普通。
江沐轻轻一拨,那珠子直接从对方胸口落下,那上面竟是毫无痕迹。
两人下意识的对望一眼,看样子,白忙一场。
这人显然是被控制的。
而控制那人,没留下一点痕迹。
他们抓到了凶手,但又不是真正的凶手。
案件结束了,可问题一个没解决,反而更加的扑朔迷离。
江沐敛眉,他早就发现不对劲。
这次赢的,也太简单了。
这人的身手和那晚简直判若两人,无论是灵力还是凶狠程度,看着平整的地面,他只用了几招就将其制服,就像是送上门来等他收拾一样。
幕后之人,恐怕能力在他之上,能够轻而易举的操控活灵,更重要的是……
想起那晚,江沐的眉毛拧的更深。
对方回头的一刹,他竟是看到了惟公卿的脸,很显然这个人不是小侯爷,他被人带着绕着庆丰县走了一晚,对方摆明了是在戏耍他。
其目的他并不知晓,江沐慢慢起身,视线扫过惟公卿,他很清楚,这事情,和小侯爷必然有一定的关联。
很多巧合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
这时候,一群官衙打扮的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惟公卿一抬头,发现四周绝对是戒严的状态。
听着江沐对着官员吩咐,惟公卿眯了眯眼睛。
这,是早有预谋的。
他们早都埋伏好了。
怪不得王爷今儿突然转了性,大冷天的让他坐着凉轿到处走,还来看什么油菜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变成了诱饵,今晚真正的目的,就是瓮中捉鳖。
想到之前王爷的反常举动,还有刚才……
他以为他要吻他。
那个气氛,那个感觉,他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这些都是自作多情,他被江沐,彻底耍了。
惟公卿越想,那眼睛眯的越厉害,最后几乎看不到眼珠,他扬着下巴看他,最后,他走了过去。
江沐正在和官员交代其他细节,就感觉到惟公卿的靠近,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然后……
☆、第十八章 离开庆丰
第十八章离开庆丰
他的脚,被狠狠的踩了下。
江沐低头的时候,惟公卿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走过。
毫无歉疚之意。
看着那慢吞吞挪动脚步的人,江沐沉了许久的脸,终于有所改变,嘴唇动了动,他转向一旁的官员,“继续。”
那官员才说了几句话,江沐又往那边扫了一眼,笑意浮现。
这是,在和他耍性子,闹脾气了。
那小侯爷,还会这个?
……
那天夜里,江沐与对方对峙许久。
那人顶着惟公卿的脸,江沐根本无从看出他的真容以及身份,不过他身上奇怪的味道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股很陈旧的油脂味儿,还透着一股腥气。
联想起惟公卿在义庄说的话,江沐命当地官员密切注意庆丰县内屠户及肉贩的情况,并将他们的详细资料看了一遍,经过几日的暗访,他们果然找到了一个行为反常的屠户。
这人已经许久没有上工,每天足不出户,闷在家中。这人本来性子就木讷,邻里邻居鲜少交流,所以他的反常举动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过有邻居说,偶尔能听到他磨刀的声音,对方当时还在纳闷,好像挺长时间没见他出现,怕是在家休息,即使如此,那磨刀又为何用。
几番推敲斟酌,目标锁定,就有了今日的局。
惟公卿是这屠户的目的,所以江沐拿他来做诱-饵,让他在那屠户家附近绕了几圈,确定那屠户知晓他的行踪,便将他带到官衙们事先埋伏好的地方。
屠户落网后,江沐跟着官衙直接去了他的家,开门后的场景,就连江沐看了都眉头直皱,有的衙役更是扶着门框直接吐了。
房间内,失踪的内脏保持着原本的形状和构造,整齐的吊在半空中,唯一缺少的,就是装着它们的躯壳。
这些内脏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保存,竟然还能维持刚割下来的新鲜,那心脏,仿佛在前一刻还在跳动。
他们在屠户的家中搜出凶器,人赃并获。
案子本该到此了结,可是那屠户对他的所为浑然不知,得知真相的他比江沐等人还要震惊,案发现场为何没有一滴血迹,他为何要杀人,还有他对惟公卿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这些没人能给他们答案。
案子破了,也是悬案。
而那屠户,正直壮年身体却十分虚弱,江沐大致看了眼,那屠户没死,因为长时间被控制,恐怕也命不久矣。
有很多问题,还没有解决,这一切,似乎只是开始而已。
……
江沐天亮才归,沐浴更衣后,直接离开了庆丰县。
江沐来的隐蔽,走的同样安静。
马车等候在外,惟公卿已经先被扶了上去,江沐上去的时候,惟公卿先是一愣,然后脑袋立即转向另外一边,他的脸上还有惺忪困意,但那不满仍在,这让江沐的心情相当不错,他顿了下,就笑着跳上马车,外袍脱-下的时候,马车已经慢慢前行了。
男人在他身边忙活着什么,惟公卿头也没抬,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闹脾气是不明智的,可想到江沐一次次对他的剥削和压榨,惟公卿觉得那一脚踩的轻了,他真的应该揍他一顿。
他真是欺人太甚,就算他真颗软柿子,也没有他这种捏法的。
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方式,可是……
腿上突然一沉,惟公卿愕然看去时,发现自己的伸开的腿上,多了只脚……
顺着那脚往前看,王爷那张傲慢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冲他扬了下下巴,然后那脚一晃,江王爷道,“本王脚疼。”
惟公卿眉毛一挑,还没反应,那脚又是一晃。
“揉。”
王爷的力道不小,连带着他的腿都跟着动了动,惟公卿一副惊讶的模样,但心里却是飞快的拨弄着小算盘。
江沐行事是狠辣了点,不过也没那么夸张,他似乎能接受这种小脾气小别扭什么的,这对他来说,是个相当不错的好消息。
于是惟公卿改变了主意。
他嫌弃的看了那脚一眼,可他没推开,一边摆出不满的模样,一边握住了那脚掌。
他不想看江沐,索性在他脚面上写了几个字:
王爷的脚怎么了?
江沐就觉得脚一热,忙活了一整夜的他立即靠在那里闭上眼睛,这时候,脚面微痒,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但在心里已经将惟公卿勾画的笔画记下了。
他写完了,江沐轻哼,“被不懂事的野狗踩了脚。”
狗能给王爷踩成这样,是那狗厉害,还是王爷……
惟公卿写完这句,江沐突然睁开眼睛,前者头都没抬,不再废话的给他按摩。
可是江沐的眼睛,却没再闭上。
惟公卿内衫的领口不高,他低着头,头发顺着脖颈落下,隐隐能看到其中的绷带,随着他的动作,那脑袋轻轻晃动着,他揉的很不错,比任何一个人揉的都好,力道适中,拿捏的也准确,热度从脚心传来,所有的不适都在他的手掌中消失不见。
很舒服。
江沐看着看着,脚就跟着他的力度施力,没有几下王爷的脚跟正好压着某处。
王爷的脚停下后,惟公卿的也停住了。
他刚想说什么,那脚突然往前一蹬,惟公卿连忙继续刚才的事情,只是,已经没办法专心了。
…………
脚踩之后。
…………
可当他用那湿润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过去时,江沐并没有被震撼或是惊艳,他很自然的把脚抽了回去,打了声呵欠,就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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