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卿一僵,转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这眼神,让闻彻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你这是在指责我明知故问?” 
    “少废话!” 
    闻彻又抿了口酒,那笑容怎么都收不回去了。 
    “我要吃梨。”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惟公卿不管了,他起身就要走,才一站起来,胳膊就被闻彻拽住了。 
    把酒壶放下,闻彻把人拽了回来,“这就生气了。” 
    惟公卿又瞪了他一眼,他刚想说闻彻不要没事儿找事儿,那埋怨的表情和人一起僵住了。 
    面前的人,是闻彻。 
    是那个他过去闻其色变的闻彻。 
    在共同生活的那段时间,他习惯在闻彻面前发脾气,也习惯了表达自己真正的想法,他的喜恶他从不掩饰。 
    久而久之,他们竟是适应了这种模式。 
    闻彻懂得了包容,而他,却更加的骄纵。 
    闻彻纵容的,他想怎样就怎样。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真的发生了。 
    就像现在,他们习惯性的说话,相处…… 
    惟公卿想起了,闻彻也想起了。 
  
 
第二四三章 层出不穷 
 
    命运就是这么有趣,想当初他最惧怕的人,现在却是能让他最放心相处的。 
    因为闻彻从没掩饰过他的目的,他很直接,这样的人,很好懂。 
    闻彻松手了,惟公卿也没离开,他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沉默让一切变得安静,却没有尴尬的感觉,感受着温度逐渐上升,就像这气氛一样,平和,温暖。 
    闻彻没提他们俩人的事儿,惟公卿也没说,逃避不是办法,可他现在,没有面对的勇气。 
    …… 
    他找不到惟公卿了。 
    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也找不到闻彻的。 
    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地现代战争玄灵殿,闻彻也没本事彻底的把惟公卿的气息封住,唯一的可能就是…… 
    惟公卿不想让他们找到。 
    他自发的将力量封起来。 
    自家爷跑出去一趟,回来就性情大变了,梅管家在后堂偷偷瞄着正阴沉着脸堆在椅子里的人,这两天还是不要惹他的好,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梅管家在心中祈祷,惟公卿的重要性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主子你赶紧回来吧…… 
    头靠在门框上,梅管家露出了嘤嘤哭泣的表情…… 
    可他不知,这一切的根源正是他心心念念期盼回来的人。 
    另外一边,逝修躺在椅子里,脚踩着桌子满腹纠结。 
    他生气也恼火,但更多的是焦躁。 
    他不放心惟公卿和重华在一起,为表示他对他的信任,逝修放任他跟他去了,在此之前他做了很多准备,一切能让他们死灰复燃的可能性他都切断了,但是心里那根藤,他碰不到。 
    不管他怎么努力,让那根藤干枯甚至死亡,可最后,它还是会重新生长发芽。 
    他掘不了根,斩断多少次都没有用。 
    逝修心知肚明的,这个冒险的尝试也让他得到了教训。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把惟公卿彻底关起来,让他除了自己谁都看不到,逝修很想这样做,可他这做法和惟公卿过去遭遇的事儿有什么区别呢? 
    而囚笼里的惟公卿,又是那个他想见到的么…… 
    那样的生活逝修想着就觉得焦躁。 
    他还是得弄死重华。 
    前提是在惟公卿不知道的情况下…… 
    惟公卿在闻彻怀里,茫然自责的模样阻止了他和重华的生死之战。 
    他们都看的出来,惟公卿不想让他们决斗,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任何一个人死掉。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有一个人死,他都会自责一辈子。 
    活着的那个,恐怕再也看不到他原来的模样。 
    他和重华停手了。 
    虽然很想直接拗断对方的脖子,可他们更在意惟公卿的想法。 
    逝修不想承认,但是重华在惟公卿心中那一席之地从来没有缩减,他的感情,也分给了重华一半。 
    他若是不顾一切直接和重华翻脸,那那天的局面还会发生。 
    他真的杀了重华,惟公卿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就像现在,他逃开了,躲在闻彻那里,再也不出现。 
    他除掉了一个敌人,却给了另外一个敌人可乘之机。 
    与此同时,惟公卿还被伤害了。 
    逝修的性格就是横冲直撞,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处理问题,可是遇到惟公卿,思绪押了无数道弯儿,绕来绕去都是死胡同,逝修有种把那些想法拽出来好好捋顺的冲动。 
    还是得弄死他们,重华,闻彻,都得死,他得做的巧妙,让惟公卿发现不了。 
    难度很大。 
    不管多大,他都得去尝试。 
    逝修蹭就坐了起来,但很快又堆了回去。 
    他现在不能动手。 
    他得等惟公卿回来的,虽然现在是迫不及待的。 
    逝修又躺了回去,这会儿不像一滩烂泥了,而是僵硬的泥巴。 
    他没办法阻止他们见惟公卿,他要装作不去计较,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他们要的是什么逝修也知道…… 
    他真能忍耐这些? 
    毫不介意的看他们在一起,用那种眼神看着惟公卿,甚至他的碰触…… 
    逝修不觉得他是大度的人。 
    会抓狂吧…… 
    重华看惟公卿一眼,他都想立即把他的眼珠子挖下去。 
    手指被他捏的咔咔作响,再来几下指头怕是就要连根断掉,就在他邪灵兽那强大的自愈能力要展现的时候,江沐的出现将其打断了。 
    江沐的身份不再是王爷,来他逝主会也没有直接登堂入室,而是让下人来报。 
    听到江沐的名字,逝修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来那家伙也在宽阳。 
    他都把江沐忘了…… 
    忘了,不代表不存在。 
    他和惟公卿的关系是一根刺,还有他们过去所发生的一切…… 
    重华,闻彻,还有一个江沐,他的敌人变成三个了。 
    愤恨的扯了下领子,逝修道,“让他进来。” 
    江沐此行仍旧只带了个秦云杉,换下那华贵的服饰,江沐的气场也丝毫不受影响,他走到逝修对面,不用他请径自落座。 
    逝修斜着眼睛看他,那身子倒是在江沐进门之前就坐好了,再不像一滩泥,同样擅长演戏的梅管家也没了之前的哀怨样儿,在他的示意下,丫鬟很快送上茶水,吩咐不要让人来打扰之后,梅管家昂首挺胸的站在了逝修身后。 
    逝修很想问你来干啥,他端着茶碗,似模似样的喝了一口,才缓声开口,“王爷来我逝府,有何贵干?” 
    逝修很想说的更客气一此地,比如王爷到此万分荣幸,有失远迎这一类的话,不过看到江沐的脸他实在没有客套的想法,他更想直接把他扔出去。 
    逝修对他的想法不言而喻,他们之间也没必要假装什么,江沐和他的感觉差不多,速战速决,谁都不想多看对方一眼。 
    江沐也直言,“来接人。” 
    逝修挑眉,心中却是一团火腾的就冒了上来,他没猜错,这家伙不能忽视了。 
    “我逝府没有王爷要接的人。” 
    “我要接的人是谁,你很清楚。”没必要装糊涂,他没必要说出来,当然如果逝修想听的话。 
    江沐张嘴,那一声王妃刚要吐口,就被逝修蛮横的打断了。 
    他狠狠一挥手,他实在是不爱听那两个字。 
    “你们的关系我知道,不就是皇上派你来盯着他,虚名而已,没必要挂在嘴上。” 
    “虚名?”江沐的声音里带着质疑。 
    “自然。”逝修理所应当的回答。 
    江沐顿了下,用一种极其缓慢的声音问逝修,“谁说那是虚名……”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江沐道,“他是本王的王妃,有名有实,京城百姓,大洹子民都知晓的事情,这一声虚名,从何而来?” 
    逝修还没等说话,江沐又不疾不徐的说…… 
    “之前府里在修建,王妃住在那里不方便,现在我来接王妃回去。”江沐当时没执意让惟公卿跟着他走,有一部分原因是府里的工程,虽然现在还没彻底结束,但已经不影响居住了,他第一时间来接人。 
    “方不方便和他没关系,他不会去。” 
    “睿武王妃不在本王的府中,要去哪里?” 
    逝修指指脚下,这宅子才是惟公卿的家。 
    他的举动换来江沐的嗤笑。 
    他和惟公卿有名有实,他们的关系是天下公认的,所以惟公卿的家,只能是他江沐所在。 
    不是这一个府宅,是任何江沐会去的地方。 
    王妃的名号只是虚名,惟公卿也坦然表示这只是为了让日后少些麻烦,但他们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和江沐的关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者是名正言顺的。 
    逝修想到了江沐过去的那些特权…… 
    江沐压根就没打算让这个名号成为虚名…… 
    他打着相同的主意。 
    利用他王爷的身份走了捷径,这个名份也是个捆绑,不管惟公卿和他们的关系如何,江沐都是唯一一个不会‘抛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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