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应,让温言心下越加好奇,“怎么回事?”
他本就比那三人修为要高,此翻更是刻意施放出一些威压,白逸之尚且还好,那两位筑基中期的修士却是并不好受。眼见着这般情况,二人对视一眼,由其中一位声音更为温和的人略带试探道:“道友可是同那白逸之有仇?”
温言摇了摇头。
没有仇那便极有可能是有旧了,想到这一切这两人面色突然发白,忍不住看向立在另一边的白逸之本人。
这般反应,温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你就是白逸之?”他转头问道。
白逸之只得点头。
得到确认,温言便不在多言,伸手拨剑,干脆利落的出剑将那二人斩于剑下,然后收剑转身,就那么潇洒离去。
白逸之:“……”
任他想了数种可能,却根本没料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心下奇怪却是忍不住跟了上去,试图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能被我缠得烦了,他便说了。”讲到这的时候,白逸之刻意停顿了一瞬。
白池果然忍不住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跟他提过我。”顿了下,白逸之补充道,“说是让他不要招惹到我,若是不甚真招惹上了,便直接掐死。”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白池身上。
到底温言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之中的嫌弃之色太过明显,他不敢肯定这人是不是烦透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吓他。
只见白池一脸了然之色,竟是突然笑了。
“这倒是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想了想他又道,“是不是后面还有什么,让你离他远一些,免得觉得你招惹到他了,当真出手一把掐死你?”
白逸之:“……”简直神了。
如此他越发不敢肯定,白池到底是当真说过这样的话,还是单纯的只是温言嫌弃他,随口说出来吓他的。
白池却是已经抬头看向温言,眯着眼睛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这人当真是有趣,想到那日他对姚晴说的那句‘你也不应当勾引我,因为我也对你没兴趣’,他便大抵猜出会有这么一句,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说了。
再回头看向白逸之,语气间也不由多了几分笑意,“我二人的姓名便是没有说过,你也应当猜得出来。”说这话时,他还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与嘴唇,上面的作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是有牙印存在尚未消得干净。
“你……”白逸之震惊不已,“你是白池?”
那一日晚间,白池与温言的事迹几乎传遍了,就连他也听到一些。只不过他却未曾将其与眼前的人联系起来,尽管其脸上看似有伤,但实在与传闻之中差距太大,所以……他之前压根没有朝这个方向去想。
此翻一被提醒哪还能不明白。
怪不得他想破脑袋也尚未想出哪一处宗门同时有两位如此变态的人物,却不想这两人本就不是同一宗门的。
再看向白池二人时,就连目光也透着几分不同。
毕竟同宗师兄弟之间像他们二人这般信任的也极其少见,更何况是这般相识没多久的。要知道刚刚温言喂白池丹药时后者可是毫不犹豫的吃了,就连对方的灵力入体帮忙梳理白池也是十分放心的接受了,要知道若是当时温言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只瞬间就能将他给毁了。
白逸之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传言中‘勾搭’到一起的二人。
白池懒懒的坐在垫子上,那副样子没有半点修真之人的‘坐’样,而温言就站在他旁边的不远处,保持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看起来并不像能激烈到咬出牙印般的亲近黏腻,但要说他们俩人毫无关系,也是不会有人信的。
而且……两人之间似乎流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默契。
这似乎并不该是两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便有的,但这二人一个呆在凌霄峰,另一人远在玄心宗,之前本该没有交集才是。
“会不会……白池之前在大陆上例炼过。”白逸之忍不住在意识里问自己的师父。
实在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白池与温言之前便认识,便怀有默契的说法,也能解释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并不出名的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十分靠谱,白逸之等着自家师父赞同,却是不想对方开口说的却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
“有人朝这边来了,还不少。”
☆、第28章 互刷演技
三人之中,温言的修为是最高的,紧接着便是筑基后期的白逸之,最后才是能整残普通筑基后期的白池。
因为有那个残魂师傅的原因,白逸之是第一个知道有人朝这边而来。
紧接着温言也朝那边看了过去。
到最后,就连白逸之本人也查觉到了那些人的踪迹,唯独白池,好似并无感觉,依旧懒洋洋的窝在坐垫之上。
白逸之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随便拉个筑基中期此时也该查觉到了,这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都让他快以为当真是如传言一般用丹药堆起来的了。但之前他们本就是靠着对方与妖兽打斗时产生的灵力波动找到的人,后又见到那神奇的恢复速度,又让他怎么相信传言?
直到那群人更近了一些。
白池这才懒懒的起身,然后将坐垫收回储物袋里,再随手将身下被清理干净的空地撒了些柳叶,这才一跃而起飞身上树。
懒懒的倚在一根较粗的树枝上,白池打出几张符录,掩住了身上的灵力波动。
温言与白逸之对视一眼,也是各自飞身上树掩好身形,一人长身而立,取出屏息佩带好。另一人则是靠着纳虚戒里的残魂帮扶,很快便让亲眼看着他们上树的白池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三人才刚藏好身形没多久,便见这边奔过来数个掩月宗弟子,为首的一名女子手里正拿着一块罗盘似的东西。
“就是这里。”她四处扫视一遍,道,“给我搜。”
这画面实在太过熟悉,曾经在脑子里过了不知多少遍,以至于让白池只是看着便想起来刚穿来的那段混乱不堪的岁月。
那时候他曾想过将剧情补全。
毕竟熟知‘未来’对他的帮助不可能不大,但奈何之前那本书他写得太少,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比较详细的大纲。其他的别说其中内容,就是连开头都没有动笔去写,这也倒罢了,最为困难的还是心境。
身在局中,他又哪里还能像个局外人一般?
后来倒也不是没有写出些什么,但感觉上却总是不对,仿佛带着一种深怕误导了自己的担忧,删删改改,总是不能确定。
而眼前这一段,便是他曾经删改数次之中的其中一段。
那名少女手中的罗盘与定位仪有些相似,只要曾经有血迹滴到上面,那么不论你如何躲藏,都是逃不过罗盘的‘眼睛’。
所以此刻那些弟子纵是寻不到人,也不肯走。
“没有。”其中一名男子烦燥道,“四周都翻遍了也没有看到,该不会是这罗盘出了什么问题吧!”
那为首的少女冷冷的憋了他一眼。
“蠢货。”
这话一出,另一人赶忙附和道,“你可知这罗盘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据说便是这大陆之上也只有那么三个而以。”
先前那男子立马不敢再报怨,转身便又去找人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躲不了太久了,毕竟如果一棵树一棵树的找下来,又怎么会找不到他们?
当时他是怎么让主角逃脱的?
白池记得这一版的白逸之略为凄惨,在众位师兄弟的围攻之下借助了那抹残魂的力量才侥幸突围,然后便是不小心落入了一处深谭从而获得了他人生中第二份大机缘,而第一份则是那枚纳虚戒以及里面的残魂。
白池觉得……他不该阻挠主角去寻机缘。
于是他懒懒的躺在那里准备看戏,却是发现已经有一名弟子搜得不耐烦了,直接扬手一个火球便冲着一棵树砸去。
等等……
若是他没记得的话,温言似乎就躲在那棵树上。
一瞬间似捅了马蜂窝,在温某人这个火系天灵根的人面前玩火?那名弟子很快便尝到了苦果,头顶一团火狂奔着朝另一个正在挖地的男子而去,“师师师兄……救命啊啊啊啊!!!”
白池:“……”
一击过后,温言干脆利落的由树上跃下,立在那里冷冷的瞧着正在集结的众人,金丹初期的威压不要钱的往出施放。
掩月宗一众弟子都惊呆了。
要知道无边海一向是他们这些筑基期的修士寻机缘用的,其中诸多东西对于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所以不论是散修还是宗门之中,派出的均是筑基期的子弟,哪成想如今突然冒出一个金丹初期来。
难不成有人运气好到,才刚刚进来便突破了么。
众弟子惊疑不定,纷纷猜测温言的身份,直到有人瞧着那身衣衫眼熟,这才想起来,“温言,他是温言。”
有些人便是这样,名满天下,却见面不识。
某些方面来说白池同温言是一样的,几乎整个修真界没有没听过他俩的事迹的,但要当真见了面,却没有几个人能认出他们来。若非之前温言进秘境之前现过身,这人记住了衣衫身形,此刻又哪里会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