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魂连忙起身,手足无措的顿了一下。“大哥,你别这样,身体要紧……”
只见萧天烈垂头不语,如同死人一般,卫小魂心里大惊,赶紧跑出房间大喊:“军医,快传军医……”
第67章 小试牛刀
卫小魂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重重的摔进椅子里。萧天烈那厢已经无事,只是经此一事,他担心萧天烈消极治疗。不禁头疼的抱头狠锤。
“将军,严大人求见……”
门外传来通报声,止住了他有些失控的行为,他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站起身道:“请严大人进来!”
严良举推门而入,抬头凝望了一眼。
卫小魂心虚的拉了拉领口,挑眉询问道:“严大人不知何事……”突然又觉得太过直接,忙伸手一比。“哈哈……先坐下再谈,请里面坐……”
严良举拱手一拜便径自入内,卫小魂随他坐下,顺便斟茶。
“卫将军……容在下一问。”
卫小魂一笑。“有话请讲!”
“今日观将军之举,是否想要与蓟侯开战啊!”
卫小魂请茶,然后点头到:“确实……正有此意。”
严良举却皱起了眉头。“将军不是希望百姓和平安乐吗,又为何有兴战之念,若是蓟侯来犯,我们打回去便是了!”
卫小魂叹了一口气,锐目迎向严良举。“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战局已定,蓟侯必定攻打我古邺,誓不罢休啊!”
“为何?背弃盟约,有愧的可是他们!”
“盟约?!”卫小魂冷哼一声。
“那只是假象,他们从未想与我结盟,他们的目的是把我们骗去除掉,再令人假冒亲使顺利进关!”
严良举大惊,拍案叫到:“蓟狗岂有此理!”
卫小魂缓缓饮茶,继续言道:“本将军逃离时,打伤了那蓟侯世子,烧了他大帐,他……生死未知。若是他无恙,必定狎怨报复,倘若他死掉……后果更不堪设想,蓟侯举国悲痛必会大肆进攻,不雪此恨不会罢休!”
严良举缓缓点头。
“所以……我军须先发制人,既要加强防御,也要做好突袭的准备。”
“如此……下官便明白了!”
卫小魂一转头,突然盯着他道:“万一……有何意外,你要带城中百姓做好撤退的准备,城中除了粮食,其他物品尽量转移,但不要令百姓惊慌。”
严良举一抱拳。“下官明白,将军放心!”
“严大人做事,本将军自然放心。只是……”
“将军还有何吩咐?”
“那何忠杰在边城的关系网,你可有所知?”
“这……下官倒未加留心,但尽可一查!”
卫小魂站起身,朝他深深一拜。“本将军多谢严大人深明大义!”
“这……这怎使得……”
严良举扶起卫贞魂,两人双手紧紧一握。
……
第二日,卫小魂再会文士,经过一夜而就的六篇檄文就放在眼前。在卫小魂来看,寓意,深度固然重要,但他更想要的是深入人心,百姓口口相传。所以,他选择了其中既精辟深刻,又雅俗共赏的一篇。那落款名为……黎玄清。卫小魂微微一笑,觉得名字甚好。
“哪一位是……黎玄清?”卫小魂抬头寻望。
“在下,黎玄清,见过将军!”
卫小魂闻声一看,一位青衣文士上前,抬起头来,他五官端正,清隽儒雅,颇有几分何忠杰的感觉,卫小魂心中微微一堵。
不过,他还是开口道:“先生的檄文正和本将心意,未知你……是否有意留在军中?”
他缓缓鞠躬道:“在下愿听将军差遣!”
卫小魂点头,命人带黎玄清下去安置。其余每人赏银百两。百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多,但作为潜在的后续广告费,卫小魂觉得物有所值。
泥瓦土木工匠,铸铁匠,画师等,则全部留下,建筑的工程繁杂,又必须在短时间内完工,泥瓦工匠宜多不宜少。铸铁匠和画师两人一队,专门改造卫小魂描述出来的武器,时间紧,任务大,更是一个也少不得。
卫小魂巡视过他们的工作,又去指导了军士们的操练。心想到了该宣读檄文,向将士门表明决战之心的时候了。
迎战的准备都已按部就班,只是还有一事令卫小魂心烦意乱,那就是——萧天烈!
卫小魂派人去打听,得知萧天烈竟然不吃饭!这个混蛋是想饿死自己来报复他吗?真是愚蠢透了。对不在乎自己的人用这招简直是傻瓜!
可是……卫小魂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他无法欺骗自己说不在乎,可是又不想轻易服软。
他来到城楼上吹着冷风,蓦然发觉原来的自己已经好遥远。乃至是对于唐缙,那种嫉妒,那种电闪雷鸣般的爱恨。
由始至终,在他身边的只有那个人,耳边仿佛听见他羌笛般低沉悠扬的声音:心悦君兮,铭心足以,唯愿击鼓并骥,与君生死契阔。
卫小魂狠狠闭起了眼睛,只不过……只不过……自己真的配不起了……
卫小魂当真冷心冷情,一心投入备战之中,再没去探望萧天烈,他心知……有些事还是要靠大哥自己想明白,况且,严大人也绝不会看着他有事。
第三日,卫小魂命令全军集结,正式宣告讨伐檄文。
他站在高高城楼之上,由身旁新任参军黎玄清宣读檄文。
黎玄清高声朗朗道:“北有蓟侯者,临草而居,性非温良,与牲畜为伍,以兽皮遮羞,实不为吾辈为谋;我盛唐春秋,传承于尧舜,以仁治国,以德服众,为诸国之俯仰;仁帝怀柔于民,为穷战火之濒,遗琼枝予狼;敬涧西公侯,恭亲如手足,受顾命于天子,极位屈尊以赴,盖有镇南将军,誉天下忠名,誓死以随;然蓟侯虎狼之心不死,枉顾天恩不鄙,挟亲使以谋屠戮,下陵上替,为人所不耻,令海内寒心。然天不负王道,神将刺狼主以还,忿遗主之咎而长悲;今一夫奋臂,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望举州同声,驱蛮夷以雪此恨!”
檄文读毕,城下将士皆肃穆寂静。
卫小魂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缓缓开口道:“此檄文便是我卫贞魂雪耻之心,我古邺用诚挚仁善之心,却换来蓟侯今日之背叛,若他日彼国强大,势必会再无顾忌,大举入侵我国土,令百姓生灵涂炭。所以……”
他顿住,凝目徐徐扫视。“今日本将宣此檄文,不止是为今日之耻,更是思及他日之危,望众将士铭吾之心,众志成城,助我一同驱逐鞑虏,予虎狼以迎头重击。望众将谨记……你们都是古邺的将士,古邺百姓的依靠,亦是古邺名留青史的英雄!”
“众志成城,驱逐鞑虏,予虎狼以迎头重击……”
众将士齐声高喊起来,只见万人振臂高呼,激昂之声久久不息……
卫小魂限定最后四日时限,命城墙修补完工,武器改良完毕。自己则带领军对加紧攻防操练。
四日之后,一队骑兵悄悄出城,往两国之隔的苍郏山脉而去。
卫小魂站在外城城楼之上,等待着……
突然,他高高举起手中简易的风车,测试风向和风速,只见风车呼啦啦的朝蓟侯的方向转,卫小魂缓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久,派到蓟侯边境焚火击鼓,进行挑衅的精骑,出现在了远处的山脉上。果然,蓟侯将领自视彪悍,竟然带领大队人马追赶而来。
卫小魂举起令旗,命令迎战。这时,外城的吊门缓缓放了下来。
城楼上站了一排弓箭手,五人一队,每队中间架起一台镀铁抛石机。
逃回的精骑很快冲了回来,踏着丈高的尘烟一股脑的冲上吊门,吊门随之拉上。
蓟侯军队来到城下已经扑空。然而,他们的骑射最令古邺士兵胆寒,只见神射手们拉弓就朝城上射箭。
突然,一阵强光射来,晃了他们的眼,他们抬手遮住一看,城墙上立起一块一块的银板,遮住了弓箭手。然后那些银板动了,一条一条的翻起,露出一道一道的缝隙。
就在他们搞不懂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阵箭雨从空隙中飞射下来,顿时射的他们人仰马翻。
那蓟侯将领没见过此等兵器,自然受惊不小,他不再恋战大喊后退。见他们狼狈的要逃,卫小魂一挥令旗,只见那抛石机上装上了淋了油的裹草石,待点着一发,立刻就抛了出去,那射程远到砸在了逃敌面前。
瞬间火光四起,数个火球好不留情的砸向他们。只见群马受惊,高声嘶吼,蓟侯骑兵被抛下马来,死伤惨重。
这时,卫小魂缓缓举起弓箭,朝蓟侯主将射去,那箭威力无比,一下子钉在他的马蹄前,主将之马也受了惊吓,但他却有些胆识,将马制服。
他弯腰拔箭,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封战书。他二话不说大吼了一声“撤退!”
卫小魂看着他们慌忙逃走,心知今天只是小试牛刀,初见成效。但真正的蓟侯大军前来,可不会如此容易应付。
那蓟侯大将逃远,拿起战书细看内容。书曰:铎夺延未死便来应战,若是死了叫何忠杰来!口气之狂妄令他咬牙,不由勒马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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