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用匕首抵在喉间,朝张桥高声喝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也不用牵扯旁人。你放了他,若要以命抵命,流烟用这条命来换他也就是了!”
流烟手掌一推,锋利匕首刺破肌肤,白皙的脖颈上立刻滚下血珠子来。张桥也不料他有此一招,刚一愣征,就觉得手腕一麻,再回神时,手里的刀已被追风的长剑卷了过去。
张桥惊异万分,刚要说话,罗铭就从厅堂外面大步闯了进来,到了张桥跟前,举拳就打,痛揍了一顿,打得张桥倒地不起,惨叫连声,罗铭才狠道:“若不是念你一介文弱书生,不会武艺,今日就将你活活打死!”
心里又恨又急,收拾了张桥,急忙回过身去,来到流烟跟前,先瞧了瞧他脖子上的伤,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罗铭冷声吩咐道:“追风,速将张桥送去西北军营,与大皇子等人关押在一处。”
又回头盯了谢老汉一眼,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终究还是念在他年事已高,不管多贪财,也是流烟生身之父。哼了一声,罗铭冷道:“奔雷,这一家大小就交给你了,你都给本王料理清楚,远远的将他们打发了,若是他们中再有一个人出现在流烟面前,你就别回来了!”
奔雷吓了一跳,跟了罗铭几年,他从没对他们这些暗卫说过一句重话,今日看来是真气急了,才如此疾言遽色。忙与追风跪下,连声称是。
罗铭交待完一切,便冷着一张脸,伸臂一拽,将流烟护在胸前,不再管屋中众人,拉着流烟出了胭脂院,骑上黑马,跨马回了靖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估摸明天就能完结啦~
第103章 尾声
罗铭骑得飞快,片刻就回了东城,到靖王府门口,早有家丁接了出来。罗铭一语不发,把缰绳扔给家丁,拉着流烟回了自己房中。
关上房门,罗铭还是周身寒气,看都不看流烟,从架子上寻来药匣,打开找出止血药膏和止痛用的丸药,轻手轻脚与流烟检看伤势。抹了药膏,又喂他吃了丸药,包扎妥当,眼神都还是一直看向别处,不与流烟的相碰。
流烟心慌意乱,也不知罗铭到底为何生气,小心翼翼地笑道:“我,我并没有答应他。你别气我。我虽不懂朝中之事,但也明白利害轻重,你好不容易才肃清奸党,我哪能在这个时候给你添乱呢……”
罗铭恨得咬牙,他是为这个生气吗?
举目望向流烟,见他正怯怯的看着自己,目光中都是惊慌害怕,眼眶里也急得蕴了一层水气。
罗铭一股火蹿上了脑门,倾身一压,将流烟压倒在床榻之上,恶狠狠的吻了上去,也不管流烟的伤口,紧紧搂着他,在他唇上撕咬,撬开唇瓣,舌尖勾缠,吻得他软了身子。解开流烟的袍襟,探手摸了进去,在他腰腹间来回抚弄。
流烟浑身直颤,腰上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忍不住哼了一声。
那声音太过撩人,流烟吓了一跳,急忙挣扎起来,扭着身子想从罗铭身下起来。
罗铭哪里让他,用整个身子压住,不住磨蹭拱火,流烟哪受得如此撩拨,没多久便觉得浑身燥热,叫出了声音。
纠缠许久,罗铭才放开流烟,眼中起了一溜血线,赤红一片,他哑着声音,恨恨说道:“我若不是想在成亲后再与你肌肤相亲,今日非要好好罚你不可。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吞入腹中,再不让旁人瞧见!”
流烟不由好笑,刚才的慌乱也消失无踪,推了推他,掩口笑了两声。
流烟一笑,更把罗铭的火激了起来。
罗铭坐起身,瞪着流烟,正色问道:“在你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
流烟闻言一愣,别看他在外人面前可以直言不讳的说他爱罗铭,如今两人相对,他倒觉得说不出不口了。
僵了半晌,流烟笑道:“我……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这世上没人比你更好。”
罗铭自然不满意,听了这话就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迈步就往外走,冷冷说道:“原来如此,我只是亲近之人,只是好。这世上比我好的人千千万万,流烟公子何必还留在我身边,不如早些去罢,罗铭可不敢耽搁公子的大好年华。”
这是怎么了,罗铭向来大度,又疼他,从不会说这些歪声怪话的来和他闹别扭,反倒常常宽慰他,让他不要自卑,做自己就好。
今日这是……
急忙伸手拉住,紧紧攥着罗铭的胳膊,流烟急道:“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对我好,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我,我还到哪里去寻比你更好的人,这世上,这辈子,流烟也只对你倾心相许。你别走,我是怎么也不会让你走的。”
罗铭心头窃喜,面上却不露声色,依然板着脸,淡淡的道:“倾心相许?我却感受不到。你嘴里说得好听,可事情做的却寒人的心。”
流烟更急了,忙问:“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了我都改过,你说什么我都听的。”
罗铭不由叹气,这个人,为什么就是不懂他的心。
重又坐下,罗铭看着流烟,幽幽叹道:“既是知心相许,难道不该患难与共?可为何你一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与我商量,而是孤身犯险,独自承受?你,你如此行事,还要我何用,你又究竟将我置于何地?难道还不是寒人的心?”
流烟这才醒悟,罗铭是气他什么事都独自一个人担着,不与他商量、求助。
心中说不出的感动。流烟自嘲一笑,想到这些年他都是独自一人,又常伴在太子身边,早就习惯了什么事都独自面对,就算再苦再难,也不会有人帮他。幼年时他的父亲压根指望不上。后来去了端华宫,上有为人凶残的太子,下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内侍,他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府里人人自危,就算真遇到什么事,其他人自保都来不及,哪会顾忌他的死活出面帮他呢。
可如今,真是不同了。
他身边也有了会时时惦记自己的人,想到罗铭替他忧心的样子,流烟也跟着难受起来,略略也能体会到罗铭为何生气。若是彼此颠倒,罗铭有了烦心事瞒着他,他怕是比罗铭还要沉不住气,早就急坐立不安了。
站在罗铭面前,流烟拉了拉他衣袖,笑道:“我都懂了,以后有事决不会再瞒你了,一定都与你商量后再做。你可别气我,弄得我心都慌了。”
罗铭望着流烟,心中只直觉怜爱,想到刚刚看见流烟用匕首抵着喉咙,吓得他心跳都险些停了,不觉又恼恨起来。冷着一张脸,拍了拍大腿,叫流烟:“过来!坐下。”
流烟一愣,这是让自己主动坐在他腿上?
犹豫片刻,知道今日若不顺着罗铭,他怕是不会消气了。流烟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倚在罗铭怀里,轻声道:“我这一世,最幸运的就是能遇到你。”
罗铭何尝不是觉得如此,搂着流烟,将他紧紧拥进怀里,刚才真是吓得够呛,他几次遇险,都没有刚才那一刻时的紧张害怕,“答应我,别再说什么以命相抵的话了。你的命是我的,一生一世,不,来生来世它都是我的。”
流烟轻轻点头,“嗯,我再不说了。”
相拥片刻,罗铭搂着流烟亲吻,刚经过惊魂一刻,两人都觉得此时的相聚格外安宁温馨,相互依偎,真有说不尽的贴心话。
天到傍晚,两人才重新换了衣裳,去康乾宫里给天庆帝请安。
罗平见儿子和流烟神情亲密,并肩进了宫门,心里虽然别扭,但也没再难为他俩,端着架子说了两句话,就让流烟过来。
使个眼色给刘俊,刘俊立刻会意,进罗平寝宫里,去不多时,拿来一个小锦盒。
罗平接过锦盒,打开来递给流烟,说道:“这是铭儿的母亲,静懿皇后所用的凤印。朕登基那年,从数千玉石中选了一块,亲手为她雕的。”
罗平拿起凤印,轻轻抚摸,那印是一整块白玉雕成,上面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想起他雕这印时,静懿皇后就伴在身边,如今却是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面了。
思及旧时种种,罗平一时唏嘘,眼角湿润,眼泪也止不住滚了下来。
林哥儿一整天都和罗平在一处,与他玩得极好,看见爷爷难过,忙拽了拽小袖子,抹了抹罗平的眼睛,劝道:“不哭。我娘说人不能哭,越哭越觉得命苦,气势就先败了,人还怎么和命争去?”
他时常说些小大人似的话,一本正经的样子,明明自己也是似懂非懂,却偏偏说得煞有介事,让人觉得窝心又可爱。
罗平一把搂过林哥儿,蹭蹭他的小肚子,笑道:“爷爷才没哭,爷爷才不能让小林哥儿看了笑话去!”
林哥儿触痒,搂着罗平的脖子,咯咯直笑,逗得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笑了。
被林哥儿一闹,罗平的心境也轻松不少,再拿起凤印时,心中已是一片温暖,他笑对流烟道:“这凤印就交给你了,连同朕的儿子一起。愿你俩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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