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一个摊子前,看着上面挂着的种种面具和七彩花灯,忍不住问道:“大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哟,小伙子啊,你是外地人吧,咱城里面的这几天不是收徒大会么?这几天结束,就定下来这么三天的喜庆节,你们前两天没发现吗?”大伯停下手中摆放的动作,笑眯眯的回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兄长前几天没有出门,没发现呢,多谢大伯了啊。”宁以谦恍然,前两天他们修炼的认真,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没想到今天出门就恰恰赶上了这最后一日,不得不说是缘分啊。
“来,小伙子,就冲你这声大伯,大伯就送你个面具吧。”大伯一边说着,一边费力的在一叠面具中挑挑选选,好不容易才看准一个,立刻小心的抽了出来。
“别,大伯,你别找了,我们走了。”宁以谦没想到这大伯这么豪爽,立刻就想开溜,却不料一下子被腾出手来的大伯抓住衣袖,笑眯眯的递过来一个半脸面具。
“小伙子,反正这也是最后一天了,碰上你这么个懂礼又和我眼缘的小子,送你一个又何妨!你要是不想要,那送你个姑娘家用的花灯可好?”大伯哈哈大笑,直接把面具塞了过去就不管了。
宁以谦无奈的拿着面具,心里惊叹:“好霸气的大伯!”
又道了声谢,看了看手中的面具,白色为底,反射出冷冷的银光,金色为弦,勾勒出眼底处一小片妖艳的纹路,由浅到深,有疏到密,斜飞上鬓角,简单而又巧妙的设计,正和他胃口!
御以绝正看着高高挂起的面具和花灯,任由弟弟和摊主交流,弟弟的脚步一动,就立刻看了过去,却没想到,下一秒,就彻底愣住了……
宁以谦戴着面具,以细长的手指按着,白腻的肌肤与白色的面具交相呼应,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微冷,在金丝的相衬下,仿佛也染上了一点浅浅的金,带着一种冰冷的神圣感,异常炫目,而不带任何笑意的嘴角,则是给他添上了最后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好像张口说了什么,然后又闭上眼慢慢的取下面具,脸一寸一寸的暴露出来,嘴角也一点一点的重新勾起,再看过来时,眼睛里满是调皮和快乐,所有的光都钻了进去……
明明弟弟就在那里,御以绝却突然觉得两人间的距离远的出奇,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他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开口说话的少年身上,声音仿佛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哥哥,我帅吧~~~”
御以绝从没有哪一刻如此绝望,也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清醒的感受到,自己那颗不受控制、疯狂悸动的心……
第27章 身不由己……
这一天玩的太疯的后果,就是不管宁以谦怎么不愿意,他的腿也不能再允许他自己回到客栈了……
御以绝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在路上,周围喧闹的背景衬得两人更加安静,宁以谦手上拿着那张面具,玩心一动,探出头去看了看兄长大人的脸,然后小心的把面具戴了上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冷峻的面容加上这样一幅金属色的面具,露着冰冷的双眼和薄薄的习惯性紧抿的唇,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哥,果然还是你戴这个更加的帅气啊!”
御以绝感受着耳边的鼻息和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忍不住稍稍的偏了偏头,面具冰冷的触感在脸上蔓延,一如他的心。
“嗯。”他只是发出了一个鼻音,没有回话。
宁以谦早就习惯了兄长的寡言,自顾自的笑道:“哥,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好开心,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呢!”
“就算和父母在一起?”御以绝心里一动,问道。
“嗯。”宁以谦点头,那一段生活又不是他的,他开心个什么。
御以绝把弟弟往上托了托,声音里面试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是……因为我?”
宁以谦微微一愣,没想到哥哥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蹭了蹭哥哥的颈窝,认真的说:“是啊,没有哥哥,就没有现在的我。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听到这句话,御以绝的心里又是狂喜又是悲切,他在小谦的心里占着如此大的分量,但是,那个分量却是以唯一的亲人为前提……
回到客栈。
宁以谦摸摸肚子,一点都不饿,而浑身汗津津的感觉却让他格外的不舒服,就直接叫了小二过来上了水,打算先洗个澡,并警告哥哥一定不能偷喝他买回来的酒……
御以绝摸着那些酒坛子,第一次生出了想喝个酩酊大醉的想法,喝醉了,就不会再如此无望了,喝醉了,就不会再想这种单方面扭曲的关系了……
所以,当宁以谦穿着单衣出来时,就看到已经在灌着酒的兄长了,旁边都躺倒了一个空坛子了。
宁以谦:…………
“哥!真是的,不是不让你偷喝么?快点去洗澡!!!”宁以谦走过来直接夺过了兄长手中的大碗,想把兄长推开,却不料被轻轻松松的拧住双手,拉着坐在了对面。
“没事,还有,喝吧。”御以绝眼中的情绪汹涌,一时间那双黑眸更加的黑。
“好吧,哥,”宁以谦揉揉手,心里略有点不甘,嘟囔着:“哥你真是赖皮。”
又看了看桌面,搜索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另一只碗,忍不住怒道:“哥,你就只拿了一个碗啊,我怎么喝啊!”
御以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口饮尽碗中的酒,随手就把那碗递了过来,说:“用这个。”
宁以谦一愣,迟疑着接了过去,还没开口,就见兄长一手拍开一坛酒的封泥,提着坛子凌空灌下,晶莹的酒液偶尔飞溅起来,沾湿了脸颊,流进了单薄的单衣……
宁以谦呆住了,他的心里好像突然被什么挠了一下,他知道兄长很好看,非常好看,是属于那种男人的帅气,眼前这一幕,那种肆意,更是让人惊艳,却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这让他心里无由的浮现出异常的满足。
御以绝看见弟弟捏着个碗呆呆的不动,眉一挑,直接用手中喝了一半的坛子给他倒了一碗,然后碰了碰碗沿,示意一起喝。
宁以谦看着兄长喝得如此之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捧起碗,先是嗅了嗅酒香,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眼神一亮,果然好喝,没有太大的涩味,入口时还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口感非常棒!
这下子,不用御以绝再动手了,宁以谦一碗接着一碗,最后还嫌弃碗放不开,扔在一边想像兄长一样直接提着坛子对口畅饮,结果没那么大的力气,撇了撇嘴,无奈的歪着坛身,口就着坛沿,才喝到了醇香的酒液……
到了最后,几坛子酒全部被解决了,宁以谦已经完完全全趴在了桌子上,时不时打个酒嗝,眼睛似闭非闭,迷蒙一片,而御以绝也醉的差不多,视线里面,弟弟变成了一二三个,他使劲的晃了晃头,拍了拍脸,才清醒了一点,起身踉跄了一下,站定以后,才把弟弟托起来,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摔回了床上。
御以绝喘着气,乌黑的眼眸里略带着一丝恍惚,眼尾处被酒精逼出了一片艳红,他侧了侧头,看着身边的弟弟,原本白瓷的肌肤被印上了一片浅浅的桃花红,粉粉嫩嫩的,黑发早已在动作中散开了,长长的睫安安静静的搭着,像一把小扇,小巧的鼻尖上微微一点红,诱使人去捏一捏……
御以绝脑子一片混沌,手不自觉的探出去,点住了那一点红,按了按,又捏了捏,才慢慢的滑到脸颊,大拇指细细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走过,直到,意外的触及到柔软的唇……
御以绝已经不知不觉的俯身在宁以谦身体的上方,紧紧盯着他的唇,薄薄的,嫣红的,还蘸着一点残酒,在昏黄的灯光下水嫩诱人,愣愣的用手轻轻抚了抚,柔软的让他忍不住加重了点力道,唇瓣被微微分开,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一点糯白的牙……
宁以谦迷迷糊糊感觉嘴上有点麻,又有点痒,伸出舌头舔了舔,却舔到了异物,眉头微微一皱,一卷就把那东西卷到了嘴里,习惯性的咬了两下,硬硬的,又用牙齿碾磨了一会,失望的感觉没什么变化,歪了歪头,把那东西吐了出去,砸吧砸吧也被染上口水的晶莹的唇瓣,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御以绝呆呆的看着那根手指,湿漉漉的口水,还浅浅的印着两个牙印,那种被厮磨,被舔|弄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崩溃……
他凶狠的俯身吻了上去,噬咬着他的唇瓣,那一股劲好像是要把宁以谦整个人咬碎了吞下去,然而在感受到身下人小小的挣扎的时候,他又不自觉的温柔舔舐起来,安抚着眉头皱起的宁以谦。
两瓣唇厮磨着,染上晶莹的水光,契合的不可思议,御以绝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探入宁以谦的口中,濡湿滚热,还带着清冽的酒香,顿时舒服的眯起了眼,自然的将舌尖勾住了那只毫无反应的舌头,吮吸,轻咬,从舌根处轻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