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也应该是眼前的男人逃!!
“纪宇飞,强制召唤的确与你有益,但是你也别忘了,再是强制,那也看召唤物为了自由所付出多大的代价!”
一字一字,沈易江说的极慢,一字一字,却带着一种极为果决的坚定。
***
强制召唤,虽是为召唤师特意定制,原则上召唤师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召唤召唤物几乎全数成功,但这也只是几乎,当召唤物为了自由连命都不要时,这强制召唤实则也就只是一句废话。
纪宇飞在用出这个技能时,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甚至在他想来,既然他愿意付出如此代价,他自可抓住沈易江,那之后,召唤师与着召唤物之间的心灵相通,在日夜相处的岁月中,沈易江自会渐渐理解他所做的一切的意义。
但是,若是召唤物为了自由连命都不要呢?
他是否愿意同样以命相博,亦或者他是否愿意为了可能的成功看着沈易江就此死去?
当这种强制召唤进展到这个过程,所比拼的不过是一个狠字。
对自己狠,对别人狠。
而他....
“纪宇飞,强制召唤的确与你有益,但是你也别忘了,再是强制,那也看召唤物为了自由所付出多大的代价!”
眉色飞扬,眼眸内亮的惊人。
沈易江在笑,无比放纵的笑,随着话语的结束,那斑驳的镜面又一次立于两人面前,色彩耀人的孔雀,偌大的试衣镜,斑驳的镜面能清晰的照出纪宇飞的模样。
一切仿若昨日,但已经不是昨日。
“辟啪~”
极为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那镜面上原本已经缝合的裂痕随着声响在渐渐扩大。
而当那裂痕扩大到一定范围,伴随着“恍当。”一声脆响,镜面上一片镜片掉落于地,反射着浅淡的光芒,而这只是个开始,随着时间,那种裂痕的扩大正在加剧,一片片的镜面将会有更多的掉落于地,而当最后一片镜片掉落,那么沈易江会身死!
如两年前那一次,毫无声息的死去。
不管如何,依旧会走到这一步?
“卟。”
轻为轻微的声响中,纪宇飞手中的光亮瞬间熄灭,嘴里浓郁至极的血腥味涌来,那是强制中断技能所得到的反噬。
“噗。”
一口艳红的鲜血控制不住的从嘴里溢出,艳红的血浸染在草地上,格外夺人心魄。
比心狠,终究这一次他比不过沈易江。
***
“沈易江,真要如此绝决?”
绝决?他早该如此了,否则又何必到用自己的性命拼自由的地步?
镜中的镜片已经碎了大片,心内就若是被无数的疼痛绞伴,少了毅力支撑的孔雀镜“卟”的一声变回了手掌大小的镜子。
但那遍布于地的碎片依旧存于原地,空落落的少了大半镜片的镜子显得极为空洞,以至于带出几分可怜意味。
沈易江极有耐心的把那些镜片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过多的镜片握于手中,凌历的镜片割破手心,鲜血顺着伤口而出,又被镜片迅速的吸收。
这并不是一个好受的过程,但当确定镜片全数捡起,沈易江一手握着镜子,一手握着镜面,身躯站的极为笔直,眉眼弯弯的笑的极为开心:““绝决?不,只是可怜的以命换自由而已。纪宇飞,既然你放弃,那就好走不送。”
眼前的光线明明灭灭,视线开始模糊,甚至于沈易江已经看不清此刻纪宇飞的表情,但沈易江笑着,从始自终的笑着,那般的模样,就仿这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所谓。
呵!
有所谓或者无所谓,真实的情绪只需要自己知道就好,而纪宇飞,他没有资格知道!
“沈易江...你...”
似叹息,似妥协,又似满是无措的悲伤。
沈易江模糊的视线看着纪宇飞似乎又吐了两口鲜血,眉眼前没有丝毫变化。
“踏,踏,踏。”
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后,先是缓慢接着频繁的脚步声传来,沈易江模糊的视线中终见纪宇飞的身影渐渐远去。
当纪宇飞的身影再是不见,不过数秒,伴随着重重的“怦。”声,沈易江躺倒在地。
只是哪怕在昏迷中,沈易江依旧在笑,眉眼弯弯,极为愉悦的笑。
纪宇飞,这次哪怕再是狼狈,依旧是我胜了。
下一次,我依旧会胜,但绝对不会是用如此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终于觉得把小攻狠狠的虐了一次,哼哼
☆、勾肩搭背
浓郁四起的雾气遮掩了眼前的一切,让所有的都开始模糊起来。
虫鸟之鸣不知何时竟已经全数消失。
死一般的寂静成了这个森林里惟一的特色。
平躺着草地上的沈易江嘴角勾勾,手间死死抓的那半空的镜子,嘴角,手间,四溢的鲜血显得格外鲜明。
浓郁的雾气就仿若是闻到了进食的信号,翻滚,凝聚,无数的雾状生物开始成型,齐齐朝着沈易江而去。
吞噬,啃咬,吸食,直至最后连块皮都不剩。
这些雾气正贪婪的传递着这种信号。
但就是这时,寂静至死的森林里先是细微接着极为浓郁的响起无数的声响。
“辟啪,避啪”
“轰隆隆。”
像是什么断裂的声音,又似有什么在拔地而起,浓郁至极的雾像是凝聚到了一个顶点,“卟”的声响中,那些贪婪欲进食的雾状生物发出无数的惨叫,身体破裂消失,不过数秒,浓郁至极的雾像是消耗一空,惟剩下极淡的雾气浅浅的遮掩一切。
但再无一丝雾气敢向那布满极诱人食欲的沈易江而去。
雾,无形状,无情绪之物,但那浅淡的雾气哪怕没有风却巨烈的抖动着,那般的模样就若是害怕到极至,却又无力挣脱。
“恍当。”
比之前还要沉闷的声响后,那原本的嘈杂又一次变成了安静,但与此同时,就若瞬间,宽无的草地上凭空出现一物。
通体浓重的黑色足有百米高的圆型城堡。
“卟,卟卟卟。”极为迅速的响声中,那比之所有都黑的城堡瞬间亮起无数的明亮的光线。
那些光线仅仅只是围着城堡而设,就如它们的使命从始自终只是让城堡明亮起来。
城堡通体依旧是整体的黑,在明亮的光线下却能看见那黑色城堡上那些复杂至极的雕塑。
无数狰狞的兽,无数残肢断根,这些雕塑带数无比的凶煞之意,就若是在比谁更狠,谁更煞。
仅仅只是一幢凭空出现的建筑,却能令人再也无法离开视线。
“吱呀!”
清脆的以至于有些震耳的声响中,城堡厚重的大门瞬间打开,浅淡的雾气飘扬凝聚,不过数秒,竟像是有着神智般的灵兽,化做了无数形状模糊的兽,而那些兽正对着大开的城门做着臣服。
“踏,踏,踏,踏。”
厚重的靴子踩在地面发出极为清晰的声响,雾气形成的兽开始巨烈颤抖,“卟。”的一声,雾气在人影踏出城门之时,如同再也无法承受,消失的干干净净。
葱郁的树木,扑鼻的花香,柔软的草丛以及那正平躺于草地上,嘴角勾着笑的青年,一切与着之前一模一样,除了那突然出现的城堡以及那人。
“沈易江?”
似疑惑,又似不可思议以至于带出点欢喜的男音中,那立于城门外的身影又一次动了起来。
“踏,踏,踏。”
极为迅速,极为稳健。
“吱呀!”
随着人影离开城门的包围,厚重的声响又一次响起,大门级为缓慢的正在关闭。
“关什么?没看到我要救你吗?等我救好人后,我自会出来,不用你这么急巴巴的害我不肯走似的。”
来人行走间连头都末曾转动,但就像是知晓背后发生的一切,带着极为不耐烦的话语极为迅速的响了起来。
“吱....”
关至大半的门伴随着声响,近乎突兀的顿住,以着那小半开的模样立于原地。
“这才乖,这样我才会有兴趣跟你们玩。”
似赞许的话语声中,来人脚步顿住,低下头,蹲于沈易江面前,极为认真而仔细的看着沉睡的沈易江,短短数秒,来人嘴角勾起,似确定了什么,眼眸极为明亮的开口:
“果真是你,沈易江,只是沈易江,你怎么这么狼狈?没有我在,你果真不行啊。”
“不过现在我既然这么帅气至极的回归,你这么狼狈也没关系,有我在,这些事都算不上什么。”
夜色不知何时已经到来,清浅的月光透着来人的脸庞上,极为清晰的是映出此刻来人的神情。
似怀恋,似欢喜又带了无数的自信。
***
“淋淋,稀稀.淋淋,稀稀”
“嘿,别走啊,兄弟,这奇奇果真的很好,这个价格最便宜了,买一斤回去绝对值得。要不这样,你买两斤我送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