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九晚五也不孤单了,房间也整洁了,吃饭也正规了,人也养胖了,连每天与镜子聊天都有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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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沈易江来说最后一点才是重点。
米丽亚为何会这般突兀的出现,沈易江一直没弄明白,可是人活着,原本就有太多的不明白,米丽亚不想说,那沈易江也就不问,反正沈易江也挺喜欢米丽亚陪伴着,因为这陪伴,他才不会孤单。
也不知道是否是日子太过安逸了,当米丽亚来到这里的第二个月,生活质量,经济条件得到质的提高的沈易江突然就开始做梦了。
这两年来,沈易江并不是不会做梦,可是从来没有一次会是这般的,连续不断接连做着一个梦。
梦中的他,既不是生活在朝九晚五的现代都市小白领,也不是叱诧风云的英雄,而是一面镜子!
那杯镜子如若不是镜面光滑平整,竟是与着他每日抚摸交谈的镜子一模一样。
在梦中,他就是这面镜子.他有思想,能说话,能看,可是他没有身体,镜子是他,他是镜子,密不可分,合二为一。
镜子的生活单调而无趣,可是他除了最初他却一直过的挺安逸.究根追底,因为他的生活中有一个男人,那是一个每一天都会用修长的手握住他,把他放在胸口位置,让他听着他的心跳,他他最为贴近他的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极为舒适味道.
那个男人自称是他的主人.
那个男人声线冰冷,音质极为好听.
那个男人日夜相倍着他。
这个世界除了这男人,再也没有谁会这般与他贴近!
所以从习惯到依恋再到爱情,那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爱情,一个镜子的爱情,还是对着一个人类的爱情?
呵呵呵,多么可笑的事情!
梦中的他无比认真的爱着那个男人,并且无比确信那男人似乎也喜欢着他。
虽然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说过爱着,但是会与他亲吻,会对他偶尔展露极少的微笑,会用着手指极为温柔的抚摩镜面。
如若这些都不是爱情,那又是什么?
梦中的他一直这般确信着,一直这般欢喜着。
日复一日,日起日落。
“尼古奇亚魔镜,对你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你了,我的主人。”
言犹在耳,甜蜜依旧存于心田,梦中却突然天翻地覆。
鲜血,漫天的看不到边际的鲜血.
尖叫,血腥,疼痛,扑而盖地阴暗与疯狂.
梦中的他仰头望去,只见前一日他无确信爱着他的男人,用着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眸望着他。
“献祭,以汝之鲜血,召恶魔之实,报我之深仇。”
“尼古奇亚魔镜,对我而言,你一文不值,从开始到最终,你只是一个笑话。”
冰冷至极的话语,漫天的鲜血...
这就是沈易江每天的梦境的结局。
从冷汗淋漓到麻木至极,沈易江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哪怕白日如此淡定,这个梦依旧在沈易江的脑内生根发芽,挥之不去。
只是哪怕做了一个月的噩梦,那个男人除了一双眼,沈易江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是谁?
这容易是个梦还是隐藏的真实?
***
“沈易江,走了。”
学着渔民们在头上戴了个帽子,一身极为简单的渔民装,米丽亚头挨的极近的对着沈易江催促道。
所谓的人靠衣妆,其实有时候也可以反过来说,衣靠人妆,否则同样是这般的衣着,为什么渔妇们穿起来土成渣,米丽亚穿起来却显得别有风味?
可惜他是个同。
沈易江一千零一次的感叹,伸手极为麻利的顶着米丽亚的额头,示意米丽亚离他远点。
“沈易江,你现在越来越不好玩了。”
米丽亚顺着沈易江的手劲离开,手拎着两个水桶,装模做样的抱怨着。
沈易江“....”
每天都被这招来个三四遍,两个月下来还要他什么反应?
沈易江仰头望了一眼漫天红霞的天色,顺手也拎起两个水桶,从原地站起走至米丽亚身前“走了,早去早回。”
“好。”
米丽亚望着身前的沈易江,极为愉快的笑了声,极近小心的整了整胸前的粉红小镜,脚步轻快跟着沈易江身后。
这原是极为平常的一天,与着米丽亚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如现以往那般,海滩边大海潮退留下什么就捡什么。
日头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偏西,宣布着一天又既将结束。
“沈易江,我满了,走吧。”
沈易江低头看了看桶里只是大半满,胡乱的挥了挥手“我再等一会,你先回去。”
“那你小心。”
海滩上根本没有丝毫威险可言,米丽亚听着沈易江的话题,耸耸肩嘱咐一声就直接走了。
“嗯。”
海水开始发出一*的潮声,日头落下,带着海水的潮气的空气变得凉爽起来.
“当”一声清脆的声响中,桶里终于装的满当当。
沈易江心满意足直接腰,正欲往回走去,视线在不经意掠过眼前时,脚步顿了顿。
夕阳让整个天际都染上红晕,波浪滚滚的海水时起时伏,那原本一望无际的空落落的海滩上此刻正站着一个人,眉目英俊,身材修长的一个男人。
哪怕是背着光,被夕阳笼罩的光线的男人,却让沈易江无比鲜明的感觉到,被极端注视的感觉。
这幅场景突然就感觉好眼熟?
对了,米丽亚与他相见冒似就这样。
只是这一次是个英俊至极的男人。
沈易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深呼口气,拎着水桶的手紧了紧,视线极为麻溜的从男人身上收回,目不斜视,脚步急速的往回走去。
广无人烟的海滩突然出现,一个以前没有见过的英俊男人,这想想都觉得诡异!
为了生命安全,远离一切危险源头。
除了米丽亚那一次,沈易江一直把这一条执行的很好,这一次沈易江也并不准备例外。
“踏,踏。”
行走间的脚步在柔软的海滩上显得格外显目.
“踏”
脚步声突然顿住,沈易江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内全是隐藏的怒火。
“不好意思,我准备回家,麻烦让让。”
在左走被挡,右走被挡,后退被拦,前进被拦,那个原在他身后的男人,以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如若不是考虑到武力值这无比现实的问题,沈易江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揍眼前的男人。
有病就得治,老拦着别人的路算怎么回事?
男人听着沈易江的话语并没有动,只是也许是离得近了,这一次沈易江能无比清楚的看清男人的那双眼眸,墨色深深,无数情绪在翻滚打转。
“...沈易江,我是纪宇飞”
良久,男人用着极为磁性的嗓音如此说道。
☆、形同陌路
但凡一个人能用着理所当然的姿态说着自己的名字,那定是有着足够的底气所在,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在这般的姿态说着自己的名字时,还能知晓沈易江的名字,显然是有着足够的底气能得到想要的任何回应。
不过....
沈易江眯了眯眼,往后退了两步,仔仔细细的把眼前这个男人又看了一遍。
衣着是古怪至极的长袍,身材修长,脸庞也一如最初那般的英俊.
但是!!他敢发誓他绝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所以他又遇到了个神经病OR变态?
所以今年是变态出没的年份?
但是就算他自认为是变态,也是一个有自尊有底限的变态,他可没有兴趣碰见一个就接纳一个。
底气?回应?
呵呵呵...
“你好,纪宇飞,现在我要回去,请让让,你挡住我的路了。”
内心的念头极快的流转,沈易江极为淡定的视线与纪宇飞的双眼对视,哪怕纪宇飞那双眼眸里有着太多末尽的言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不过是一个陌路人而已,与他何干!
眼前的男人似乎颇为惊讶沈易江的反应,哪怕隐藏极好,那双墨色深深的眼眸依旧闪过一抹惊讶。
只是个陌路人而已,却因为他极为自然的反应做出这等表情,不知为何沈易江就想笑.这情绪实则来的太过突然,可是许是这两年的日子实在太过安逸,明知晓武力值明显他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依旧嘴角弯弯,极为愉悦的笑了。
“沈易江,你很开心?”
似疑惑,似惊讶,又似怀念。
半坠而下的阳光让眼前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微风起,带出了一抹极浅的凉意。
沈易江原本微弯的嘴角咧的极开,眼眸内不知为何,在此刻依旧能极为清晰的捕捉到纪宇飞的动作:右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良久像是终于下定决定般,举高手附掌就欲向沈易江脑袋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