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秦维叶闻言,面色忽变,站起来盯着他道。
秦维庆刚想再顶上几句,忽然记起秦若香曾经叮嘱过自己那些话是不能说的,当下心里便有些后悔了,可依旧硬着嘴皮子道:“我娘说……”
“跪下!”秦维叶怒斥一声。
秦维庆吓了一跳,慢慢往后退,有些心虚:“不跪,你、你凭什么叫我跪?”
“你跪不跪?!”秦维叶往他那里走去。
秦维庆害怕了,看着秦维叶又退了两步,随即转身拔腿就跑,谁知一个没注意,脚底下被门槛一绊,摔了个结结实实,当下额头便磕肿了。
秦维庆不过十岁的年纪,平日里又被宠上了天,难得小磕小绊一下都受不了,便赖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下人们赶了进来,看着秦维庆手足无措,还是平日里照顾他的嬷嬷找了过来,忙细声细语地哄着,又叫人去通知孙氏。
孙氏前脚刚到,秦牧山后脚也到了,他本来前几天一直在灵堂里守着,实在累了才离开半天,可还未来得及好好休息,却又听下人说秦维庆在灵堂跌伤了,又是着急又是纳闷,匆匆赶了过来。
孙氏好不容易才抚慰好秦维庆,接着便询问他原因,秦维庆见秦牧山也在,又想起先前秦若香嘱咐他的话,便不敢再说实话,于是只哽咽着指指秦维叶:“是他吓唬我,我才摔倒的。”
孙氏闻言,心下先是气恼,忽然一转念,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把秦维庆搂在怀里,戚戚道:“老爷,你看庆儿摔得,额头都青了,这孩子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我都没舍得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如今这样,我看着心疼啊。”
孙氏说罢,作势便要哭起来。
秦维叶一言不发得站在那里看着孙氏母子,嘴角渐渐浮出带着些讥讽的笑容来。
秦牧山见状,更是气的暴跳如雷,朝秦维叶吼道:“孽子,你怎么敢害你弟弟?!”
“我若是说没有,父亲会信吗?”秦维叶只说了这么一句,尔后略略垂下眼帘,不再为自己辩解。
秦维叶其实长得很像一个人。
当他站在那里,微垂着头不说话,只淡淡的样子便更像了。
秦牧山一时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已经忘却很久,但又十分熟悉的身影来。心中一时觉得复杂至极,却又忽的生出恼意。
孙氏的哭声此时传了过来,听得秦牧山心烦意乱,再加上他还没从秦齐氏过世的打击中完全恢复,一腔怒火积愤难忍,干脆全部都发泄在了秦维叶的身上,朝下人喝道:“拿家法来!”
下人一时愣住了。
“叫你去你就去!”
下人忙领命去了,不多时便恭恭敬敬用双手捧来一根紫檀木的棍子。
这棍子虽不算粗,可紫檀木本身却是极硬,若是用足力气打在人身上,寻常人也是难以忍受的。是以这家法虽吓人,平日里也只是摆摆样子罢了。
谁知今日,秦牧山竟要为了此事对秦维叶动用家法。
“你,给我去打大少爷。”秦牧山对拿着棍子的下人道。
下人犹犹豫豫不敢挪动步子。
秦牧山不耐,索性一把把棍子给抽了过来,要亲自去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更。
话说我改了一下。
第27章 爬墙之后
秦维叶没有躲开,咬牙任着那棍子狠狠打在自己的背上、肩上,一下重过一下。
现在还不是他可以明着反抗秦牧山的时候。
旁边在后头闻讯赶来的几个姨娘中,四姨娘庄氏还算懂些道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紧紧拉住了秦牧山,劝道:“老爷,不能再打了,大少爷现在好歹有官职在身,您就算是右相,也打不得啊!万一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庄氏的话提醒了秦牧山,他这才松开手,紫檀木的棍子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周围的人几乎都沉着声不敢说什么,生怕在这个时候引火烧身。
秦牧山瞪了一眼秦维叶,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看孙氏和秦维庆,转身便走。
孙氏忙把秦维庆交给身边的嬷嬷,跟了上去。
唐泽在唐国公府里等了整整五天,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小说里有交代过,秦维庆的祖母秦齐氏,其实等于是被孙氏间接给害死的。秦维叶也是在知道了这一事实之后,才下定决定要对付孙氏。
秦府唯一真心对他的亲人过世了,万一秦维叶觉得心里难过,茶饭不思,夜不成寐怎么办?还有头三天是要整日整日的在逝者灵堂守孝的,他看起来单单薄薄弱不禁风的,又没有练过武来强身健体,能行吗能行吗能行吗?!
思及此,唐泽简直是如坐针毡,干脆趁着夜色离开房间,在唐国公府来回巡夜的护院中瞅了个空当,从墙上翻了出去。
翻墙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尤其这种有难度的技术性工作他还做得游刃有余,如鱼得水,次数多了感觉简直忒爽。
反正以他现在的功夫来说,莫论是潜入位于秦府一角的秦维叶所在的青檀苑,即便是跑到秦牧山秦右相的书房里把他的官印给偷出来,也不一定是件难事。
而且现在再这次和两年前的那次比,他的身份上了不止一个档次有没有!完全有充足的理由和借口去找秦维叶。更何况现在天才黑了没多久,以前他和周黎轩喝酒都能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喝个一整夜。
不过现在情况有些特殊,他小心些,不让秦府其他的人发现便是。
这么想着的唐泽一路来到了秦府,虽说距离上次爬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可他还是熟门熟路的找到地方,翻了上去。
隔了这么久还记得这么清楚,他对秦维叶一定是真爱!
唐泽看着秦维叶房门前的灯笼就想冲过去。
等等,这哪里来的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
唐泽疑惑地四下瞅了瞅,发现在院子里西南角一个大概是小厨房的地方,还有人呆在里面。
紧接着从秦维叶的房间里出来一个婢女,步伐略有些急快地往那传出药味的小厨房走去。
唐泽跟了过去。
只见那婢女走进厨房,看到坐在药炉旁的小厮已经打起了盹,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晃着,立即变了脸色,呵斥道:“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厮被吓了一跳,猛然站了起来,看到那婢女后,忙解释道:“莲夏姐,我不是故意的。”
“叫你看着少爷的药。怎么就睡起来了?还说不是故意的,我看你这个月的银钱是不想领了!”莲夏嗔怒道。
小厮连忙讨饶:“莲夏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实在是困了,你就放过我吧。”
莲夏瞪了那小厮片刻,这才道:“算了,你下去吧,我亲自来看着药。”
“是。”那小厮唯唯诺诺应声离开。
唐泽藏在房梁上,心中惊疑不定,秦维叶出了什么事,怎么就吃起药来了?刚想转个方向就往秦维叶房里去看看,脑中忽然反应过来那小厮口中叫出来的那个婢女的名字。
两年前,当莲夏还是莲香的时候,唐泽听到她的名字一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小说里虽提到过她,可一出场,用的就是莲夏这个名字,没有说起过她以前其实是叫莲香的。眼下唐泽在听到莲夏这个名字,这才想起,她就是小说里对秦维叶忠心不二的那个婢女。
既是可信之人,不如先向她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泽见屋内没有其他人在,便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
眼看着药材熬到了时辰,听着声儿像是快要沸出来的样子,莲夏忙拿了旁边的厚布包住瓷盖子上的把手,想把盖子掀开来。
唐泽在后头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姑娘。”
莲夏猛地一惊,手里的盖子一滑,就要往地上摔去。
唐泽一手捂住面色惊惶就要叫出声来的莲夏的嘴,一手接住了那个热度还未散去的瓷盖子,被烫的呲牙咧嘴:“别喊,我是你家少爷的朋友,唐国公的儿子。”
莲夏眨眨眼,想了一下,见眼前的人一身锦衫玉带,非富即贵,不像是偷东西的歹人,便点了一下头。
唐泽这才松开,把被烫红了的那只手放到嘴边使劲吹了吹,却是没什么效果,便也不管它了。
莲夏疑惑的问出声:“你是……唐国公府的公子?”
“对啊,唐泽。呃,你不知道?难道你家少爷没跟你提起过我?”唐泽反问她。
虽是比不上他老爹唐国公,可唐泽在京城里也算有些名气,是以对莲夏来说,这个名字并不算太陌生。
可她确实没有听秦维叶提起过,于是诚实地又点了一下头:“好像……没有。”
卧槽!这不科学!为什么没提过他?
唐泽被打击到了。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药。
于是唐泽又问道:“这药是怎么回事?你家少爷生病了?”
莲夏听了一愣,面色有些踌躇,似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唐泽:“少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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