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了?”
吴弦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眼前着着乳白色儒衫俊秀少年,谁来着?
“您饿了吗,您已经睡了半天。”
哦,是他!吴弦终于想起了是谁,他的腰边开始一阵阵的疼。
“您饿了吗?小生去叫小二准备午饭。您先梳洗一下好吗,那里已经准备好盥洗用具了。”
敬语!竟然对他用敬语,竟然对他恭敬谦让,妈呀!他的腰还再疼呢,这小子又再搞什么。吴弦简直是惊恐的望着谢夜央。
“恩公呀,您洗面。”谢夜央将绞好的布巾递到吴弦手上。
恩公!吴弦更惊,这个恩从何来。傻傻的接过谢夜央递过的布巾将面洗净,傻傻的将手放到水盆洗净,傻傻的穿好衣衫坐到放好食物的桌前。
“恩公,吃饭。”谢夜央将盛好的饭放到吴弦面前催促着他吃饭。
“你是不是有点。。。”吴弦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来,“发烧?
“发烧?托恩公的福,小生很健康。”谢夜央有礼的微笑。
恩公,恩公,老天!吴弦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用眼角斜着旁边斯条慢里进餐的谢夜央。这小子,早上还指高气昂的踹他,才半天时间就成了一口一个恩公小生的酸缛书生了,上帝呀,谁来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吃完饭,吴弦看着坐在窗前看书的谢夜央发呆,温暖的阳光散在俊秀的脸上,显得异常的恬美,像一副漂亮的国画,安静的淡雅的却是美丽的。这种美丽的祥和吴弦不想打破,却不得不打破,“啊,那个,我想。。”
“什么!”谢夜央回过头来朝吴弦淡淡的笑,清雅的书卷气息袭面而来。
“恩,其实呢,我对你没什么恩情,不用开口闭口的叫我恩公。”
“可是您救了小生的命,古语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的天谁说我救了你。”老实话,应该是他救了自己才是,代价不过是背他出来而已。
“您说的呀,您说我们在逃命。”谢夜央歪歪脑袋不解的看着吴弦。
“哦!”吴弦拍拍额头,原来结症在这里,“我们是逃命可问题是,你给我指路带我出来的,如果一定得说谁对谁有恩得话,你对我的恩还要大些。”
“是这样吗?”谢夜央似乎在思考吴弦的话。
“恩,你给我指路,我背你出来,这只是个交易,而现在交易达成,我们互不相欠。所以。”这应该是很好出口的话,可面对如书生般‘单蠢’谢夜央,吴弦却有些担心,如果徐离易派人追来,这样的他怎么能!!
“所以?”
“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分道扬镳了。”担心归担心,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人,他无法为才见面一天的人停留。
“分道扬镳!”谢夜央皱了皱眉,然后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小生昨晚有跟您说小生要去哪里吗?”
吴弦一个不注意额头差点撞到桌角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谢夜央,“你要去哪里你问我?”
“恩,小生总是不记得自己的夜晚的事情,平时小生总能在衣袋里找到一张写满行程的纸,可今天没有。”谢夜央歉意的笑笑。
老天,这样的他是怎么完好无缺的长大的?神仙护体,上帝保佑?吴弦无语!
※ ※※※※※※※
“您不是要进去吧!”谢夜央满脸惊恐的拉住吴弦的衣袖。
“为什么不!”吴弦满脸愉悦的看着眼前的‘八悦坊’,翱翔那小子还真给他办得实在,连这个他不知名的地方也给他开了分店,哇,好有成就感。
“那可是青楼,污秽之地,有违圣人之道。”
“佛家有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吴弦管他的呢,拉着谢夜央就往里面走。
佛家才不会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种混话呢。谢夜央在心里嘀咕,现在的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挣得脱吴弦拉扯,当即被不情不愿的拉了进去。
“哟两位公子,面生的很呀,有相好的吗。。。。。。”穿着花哨的老鸨扭腰摆臀的走到吴弦两人面前,呛人的胭脂味让吴弦直皱眉,入眼的莺莺燕燕,满眼的庸脂俗粉,这不是他的‘八悦坊’。
吴弦连忙拉住老鸨,塞了一锭银子到他手里,“老鸨,这里是‘八悦坊’吗。”
“哟,公子我们这里可是名副其实得‘八悦坊’呢。”老鸨颠了颠手里东西得重量,一张脸笑得跟花似的。
“是洞庭湖哪里得那个‘八悦坊’吗?”
“瞧公子说的,我们当然不是洞庭湖的‘八悦坊’。”老鸨向吴弦甩了甩纱巾,直把吴弦身后的谢夜央呛的咳嗽。
吴弦大大的松了口气,他说吗,翱翔怎么会违背他的意思呢,嘿嘿,吴弦没发现他已经在无意识中将自己放到了统领者的地位。
老鸨将吴弦的松口气看成了失望,立刻堆着笑道,“公子别失望,我们这里虽不是本家,却是分家,那里能找到,我们这里同样能找到。”
吴弦皱了皱眉,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对老鸨道,“叫你们的管事出来。”
“公子这是。。。”待老鸨看清楚了,立刻大惊失色,连忙诚惶诚恐的将吴弦两人请进上房。
“公子稍等,奴家这就去叫管事的出来。”老鸨立刻让人奉上绝好香茗退了下去。
吴弦有些焦躁的在房间里走。
谢夜央别扭的皱着眉头。
不一会儿。
“是弦哥哥吗?”带着些许期待和惊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待续)
第三十一章
“弦哥哥是你吗?”期待中带着惊喜的意味。
弦哥哥?会这么称呼他的人只有一个,“是翱翔吗?”
“弦哥哥,真的是你!”门被推开了,一个漂亮的纤弱少年走了进来,在离吴弦五步之遥便停了下来,眼光中带着欣喜和敬畏。
“哟!”吴弦向摇手少年打招呼,半年不见的时间里,少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可怜的男孩,身体丰盈了些,脸上有了自信的笑容。“翱翔!”
“弦哥哥!你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吴翱翔急促不安的挫绞着自己的衣角。
“哈哈哈哈,别那么紧张,来坐下坐到我面前来。”吴弦站起来牵过吴翱翔的手,明显的感觉到他缩了一下,他有那么可怕吗?
“吴兄他是谁!”谢夜央拉拉吴弦的衣角。
好干净的人!清俊的外貌,温和的气质,又是弦哥哥的人吗?吴翱翔好心情一瞬间的贬值。
“哦天哪,我不是说过吗?直接叫我的名字,吴兄,吴兄,这着称谓听了让我觉得慎的慌!”吴兄,无胸!别一再的提醒他,好不好!吴弦很郁闷!“他叫吴翱翔是我的义弟!翱翔,他叫谢夜央,目前情况下,算认识的人!”问他为什么要带上谢夜央,没办法哪小子说什么都要跟着他,甩都甩不掉,再说对于一个走路都会撞到别人的白痴书生来说,他还真放不下,至少等他变成那个看着就精明万分的苗装少年再说吧!
“那样有失礼数。”谢夜央不满的嘟囔。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吴弦对谢夜央所谓的礼数只有一个字想说,烦!
“哦,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吴弦不再和谢夜央扯礼仪的问题,转头对吴翱翔道。
“弦哥哥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在这里?”听到弦哥哥否定和少年的关系,让吴翱翔的心情很好。
“这是个问题,但我想问你其他的问题。”
“弦哥哥想问为什么‘八悦坊’看起来和普通妓院差不多,是吗?”
翱翔什么时候有了透视人心的特异功能,还是他脸上写着他想知道,吴弦再次郁闷了。“是呀!”
“其实,是因为这个!”翱翔将一块血色的令牌放到吴弦手中。
“啊笑!”不是吧!虽然他回家的时候给了每人一块令牌,甚至还塞了一块到小真的衣兜里,可他还没来得及说是什么用途就和啊二启程了。哦!他怎么忘了,啊笑是个无所不知的神棍。
“恩!弦哥哥不是说过吗,只要看到九块令牌中的任何一个,我们都必须听从吗?”吴翱翔,将手中象牙色令牌还到吴弦手中。
“嗯,可啊笑为什么要作这样的改变呢。”
“其实是这样的,弦哥哥的‘八悦坊’能吸引达官显贵,才子佳人,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人群,商人走卒!像这样的小城镇里,显贵们很有限!所以。。。”
吴弦明白翱翔想说的潜在语,确实他当时只考虑到人权问题,忘了最重要的经济问题,作为妓院没有客源就没有的经济来源,即使有吴家作为强大的后盾也不可能永远的坚持下去,况且他只用的是个人名义让傲出大部分的钱,小心的瞒过吴老太的眼线。
“弦哥哥别沮丧,闻人公子只是让前厅变得一般人都能进而已。”吴翱翔见吴弦神色不愉连忙道。
“其他没变!”他的人权主义没被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