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堂的椅中斜斜的一坐,温雅的神情立刻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王者的高贵霸气,嘴角扬着血腥的残忍。
“秉太子殿下,魏王……”
称心院
他是李治!李治性情软弱,以至于大权旁落他手,现在他还是太子,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个李治和历史上说的很不一样,虽然他看起来温雅斯文,但是绝对不会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没个头绪,烦!
一群丫鬟躲在门口,个个伸长了脑袋看里面走来走去的蹙眉思索的人,
“好英俊呢!”一
“就是就是。”
“会不会是太子殿下的新宠呀?”一双丫头,满脸疑惑。
“哎哟!”刚说完,小丫头脑袋上就着了暴粟,哎哟一声。
“如果是殿下的人,会在称心院吗?笨呀!”
“可是也没有哪个客人被安排在这里呀!要知道这是殿下的起居室呢!”小丫头仰着脸很认真的说。
“这个……”其他丫鬟安静了,他家主子的意思那是她们猜测的了的呢。
“看够了!”一个严厉的声音突兀的闯了进来。
“啊,总管!”丫鬟们都吓得跪到地上打哆嗦。
“快去干活,如果是殿下,可没有你们的活路!”
“是。”丫鬟们连忙爬起来,瞬间跑了个没影。
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里好大,华丽的乱七八糟,摸摸那不知道是什么木头作的桌子,碰碰那些漂亮的摆设,受不了,好漂亮,不知道这些东西真正的价值是多少,肯定是很贵重的东西,小心别打破了,不然他可赔不起,小心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没碰坏哦!嘿嘿”
四处看看先,吴弦哼着小调在屋中处转,转到一个漂亮的没办法的碧玉屏风前,双手平举那么大的一整块,,明明是碧绿的隆重的色彩,却隐约能看到对面的东西,没有一点点杂质碧绿,看起来舒心爽肺,摸着下巴假做斟酌乱估价,“贵,恩,一定很贵,恩,肯定很贵!呵呵!”实在忍不住把手贴了上去,光滑又凉飕飕的。摸起来!恩,其实很象玻璃。
转过屏风,里面是张很大的床,四根雕花腾龙柱,鲜艳的血色纱帐,鲜艳的血色锈金被盖。吴弦的眉毛直挑,嘴角抽搐,“嘿嘿,真是恶兴趣。”想也不想提脚就走。
很累了,坐了四天的马车,浑身都要散架了,不过,好像饿得厉害些,找到桌上的糕点胡乱塞饱,便跑到那个被叫做塌的东西前,往上一躺,嚣张的四肢大张着身体沉沉的睡去。
呵!这人儿倒是没有一点防备心里呀!处理完事情后,竟然已经傍晚了,这才想起府中还有一人,心中反常的有丝急切,快步走回称心院,看到吴弦在塌上呼呼大睡的,竟松了口气。
那香甜的睡相,让宇文真忍不住有了戏谑之意,捻起几根,凑到那霄鼻前,轻轻的扫铙。
吴弦不舒服的用手背狠狠的揉了揉鼻子,翻个身面向里继续睡。
心里沉压的东西消失了个彻底,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而愉悦心情冒了出来。宇文真闷笑,轻手轻脚的跳上塌,再次用几根头发搔弄吴弦的鼻子。
“啊啊………啊欠!”鼻子搔痒难忍,很没形象的打个喷嚏,眼泪鼻涕都跟着出了来,吴弦恍然未醒,手往塌上**拉住一块布就直接擦。上好的苏绸就这么毁于一旦。
宇文真扯着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心情。
“啊……”吴弦爬起来打个哈欠,伸着懒腰,要睁不睁的眼睛,瞥到对面笑意盈盈的男人——面前的那一桌子佳肴。
“哇!”吴弦这下可清醒了,翻身起来跑得那个叫快,宇文真才一个转眼,吴弦就已经坐在他对面了。
“我可以吃吗!”干吗总是在他最饿的时候,笑得一脸温柔。
“很饿了吧!”宇文真微笑着。
吴弦使劲的点头,拜托敢情你不饿,这么悠哉。
吴弦那副想吃又极力忍耐的摸样,宇文真暗笑在心,优雅的作个请的手势,吴弦如获大赦般端起碗就吃起来。
不经意看到对面的人,目光温柔,嘴角弯弯,俊雅的面庞泛着柔和的光泽,不觉得竟有些痴了。
“吃饱了!”
吴弦的回答是羞红了脸低下头使劲的扒饭。
那好不做作的表情,让宇文真心情大好,有多久没看到如此真的表情了,从自己被封为太子开始吧,十几年了吧!
身上灼灼的视线,如芒在背,让吴弦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快速的扒完饭,捉住长长的袖角就要往上面蹭,眼前却出现了一淡蓝色薄绢,吴弦抬眼,对着宇文真笑得尴尬,接过薄绢转过身,使劲擦干净,慢慢的转身,手里托着被糅呢得乱七八糟的薄绢,嘿嘿得干笑。
宇文真看看满是油渍的薄绢,嫌恶在眼睛里闪了下,伸过手,将他的漂亮的手指曲起来把薄绢裹在手里,温柔的说,“留下吧!以后别用衣袖擦,不干净。”
“恩!谢谢呀!”吴弦不好意思的笑笑,将薄绢小心的折起来,放到袖子里。眼角亮光一闪,哎呀,吴弦呆了下。
“怎么了!”
“哦没什么!”刚刚自己看错了吗!吴弦摸摸头,嘿笑两声。
“过来!”宇文真突然伸过手来,拉住吴弦就是一扯,一手拍向桌面,桌子砰的一声整个翻了起来,接着便是劈里啪啦的瓷器摔破声。
吴弦还没反映过来,身体就腾空而起,接着就是身体接触到硬冷墙壁的感觉,在重重的滑下,脑袋一瞬间的空白,整个胃都翻腾起来,胸闷疼得厉害,几乎要呕出来,过了几秒,意识才开始清明,背部和右手臂传来清晰的钝痛,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
“痛呀!”吴弦趴在地上,老半天都爬不起来,只能睁着眼看过去,屋里的黢黑一片,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屋中穿梭,吴弦有些须呆,仔细看来,屋中还有十来个黑衣人。这是——暗杀!
看宇文真一副游刃有余的摸样,吴弦重重的叹息,哎!又是个高手,他就不能把自己抛到软些的地方吗,他最怕疼了,可这些日子老是品尝疼痛的味道,好他决定了,他要学功夫。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还有些喘。
“来的真快!”宇文真冷哼着,手轻轻的一抖血滴一溅一人无声无息的倒下,伸出舌头,舔了舔短匕上的鲜血,兴奋起来。
恶性趣!吴弦扁扁嘴,不过,这时候的小真到是散发出别样的魅力来了,那双温柔的眼睛渐渐的变红放出光来,矫捷的身形,嘴角的鲜红,将原先斯文儒雅的形象推翻了个彻底,难怪看着他心里总是怪怪的,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或者两者都是他,如此的善于伪装。
滑坐在地,很奇怪!虽然看不清楚,却知道他在杀人,自己竟一点也不会害怕!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自古皇室就不太平,那一个皇座上不是鲜血淋漓,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那些黑衣人定是小真的对手,那个好像是魏王来着的人,派来的吧!打吧,打吧,别伤害到无辜就好了!
“你还真悠哉!”宇文真解决到最后一个人,微笑着站在吴弦面前。
“悠哉,如果你不把我王墙上抛,那就肯定很悠哉,嘿嘿。”吴弦摸着自己的右手臂,苦笑。
“你是个奇怪的人,一时纯真得白痴。”宇文真黑色瞳孔缩了缩,受骗的感觉袭上心头,“一时镇定得恐怖。”
“那里的话,看见了啊二杀人血花四溅,那个才叫恐怖,你杀人不见血,我想害怕都害怕不来。”看不见的东西哪来的害怕,黑暗也是有好处的,吴弦一亮,指着宇文真的脚大叫,“你受伤了耶!啊啊……受伤了……受伤了……啊。”
宇文真捂了下耳朵,果然还是——白痴。
“嘶!”丝帛破裂的声音让宇文真一怔,低头,只看见一个黑黢黢的头。
“嘿嘿嘿嘿。”吴弦抬头,冲着宇文真笑得灿烂,宇文真刚觉不妙,双腿被狠狠一掀。
“砰!”宇文真竟然毫无防备的被吴弦掀翻在地。
“哎呀没有说一声就这么,摔疼没有呀!”吴弦见宇文真吃憋,无辜的眨着漂亮的桃花眼,却心里龇牙咧嘴,你再把我往墙上扔试试。
“你!”**着地的疼痛,高傲的皇室尊严被亵渎了,宇文真的眼神变的残忍,右手慢慢的举了起来,对准吴弦的头就要劈下去。小腿上一阵温湿,手停在了半空中。
“呸!”吴弦转头将嘴里乌血吐出来,回头又吸。
手缓缓的放下,目光柔和起来。
吐,吸,知道吐出来的是鲜血,才停止,将刚刚撕开的裤脚撕下一快布条,在宇文真的腿弯处扎紧,抬起头对宇文真笑,“我看的书上,应该这么作,不过这只是最初步的哦……”
宇文真的脸怎么有些模糊,吴弦笑容些须勉强,看来刚刚墙上那一下,不轻!“找大夫……好好看下,比较好,嘿嘿……”身体连晃两下,栽到在宇文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