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池跟中年女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总算是笑眯眯的又扑到了吴聊的怀里,吴聊习惯性的抱住了他,两人亲亲热热的蹭了蹭鼻子,又碰了碰唇。
那清雅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下一刻突然感受到中年女人热烈的目光,一下子又燥红了脖子,低着头不再出声。
“池儿,你和吴聊的婚事就定在八月初八吧。”中年女人终于一锤定了音。
明月语也凑趣地说道,“这个日子不错,到时定要大摆三天三夜的宴席!”
男子嗔怪的看着明月语,“又想着和那些纨绔女子一道喝酒划拳了吧~”
明月语被说中心中的打算,讪笑着摸了摸鼻子,“那啥,爹和娘你们亲近,我们几个先走了。”
说着对吴聊和明月池使了个眼色,三人一闪身,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前厅。
吴聊现在暂时住在明月池的院子里,所以在明月语借故离开之后,吴聊就按捺不住了,他一把抓住明月池的手,“老实交代,你和你的母亲刚刚商量了什么?”
明月池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玉白的面颊上投下了两抹阴影,他弯了弯唇,一脸神秘的对吴聊勾了勾手指。
吴聊警觉的不进反退,“有什么就快说吧~”
明月池明显不开心了,转过身就要离开。
“小池,我错了。”吴聊立马后悔了,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明月池。
明月池嘴角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在面朝吴聊的时候又假装委屈的靠在他胸前小声啜泣着,“宝贝,我怕疼。”
吴聊立马低头关切的看他,“怎么了,哪里疼?”
“八月初八那晚,你能不能让我……”明月池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可怜兮兮的看着吴聊。
吴聊的脸一下黑了,他咧嘴一笑,“行啊,就那晚让你,以后你都别想再那样。”
明月池的眼睛立马亮了何止一倍,“好啊。”
吴聊抽了抽嘴角,答应的这么快……明显是想以后赖账。
“不行,第一晚还是我,以后我们一人一次,平等对待。”吴聊态度坚决的看着明月池。
明月池扁了扁嘴巴,委屈的望着吴聊。
吴聊的眼神却更坚定了。
明月池见这一招不管用,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就进了房间,一关门把吴聊挡在了门外。
院子里的清云和清月捂嘴小声的笑了一下,等吴聊看过来时,他们又恢复了正正经经的表情,专心的打扫着院落。
八月初八这天来得很快,明月山庄到处张灯结彩的。
吴聊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站在铜镜前,好不潇洒俊逸。
皮卡少年在旁边上蹿下跳的围着吴聊打转。
“别转了,你转的我头都晕了!”吴聊头疼的看着少年。
“呜呜,小聊聊就要嫁给别人了,银家的心好痛~”皮卡少年捂着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我那是娶,好吗!”吴聊恶狠狠的说道。
“好吧,从来没有看到过新郎从新娘家里的一个房间,把新娘接到她家另一个房间的习俗,你们俩算是开了先例了~”皮卡少年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那表情不要太丰富。
吴聊抽了抽嘴角,好吧,他就知道皮卡鼠会来挤兑他。
媒婆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催促道,“哎哟,新女啊,吉时到了,该迎接新男去了~”
吴聊点了点头,最后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才走出门,一脚跨上了外面绑着大红花的高头大马,带着早候在那里的仪仗队浩浩荡荡的往主院赶去。
到了主院前的大广场上,那里站满了人,大多都是女子,男子在后院由明月池的爹招待。
吴聊下了马,那些女子纷纷往两旁让开了一条道,明月语牵着明月池的手走了过来。
吴聊看着明月池盖着红盖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新女看着新男笑傻了呢!”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嗓子,广场上的人纷纷笑了开来,大家吵吵嚷嚷的调笑着‘新女’吴聊,有仆从适时的撒了一些红花过来,漫天飞舞的花瓣给这里的气氛又添了几分热闹。
媒婆带着两个人递上了大红绣球,吴聊和明月池各执一端。吴聊在前面慢慢走着,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明月池,就怕他会一不小心被什么给绊倒。
明月池一路走得极稳,待到两人走到正屋里,后面呼啦啦的一群人便争相恐后的挤在了门口,等着一会儿的抢绣球,在凤鸣国有这么一个说法,谁抢到新男扔出的绣球,这一年就会事事顺心,财源滚滚来。
主屋内,一个司仪高声的唱到——
一——拜——天——地——
吴聊扯着绸带和明月池一同转向门外的天地,挤在门口的人见了,纷纷让到两边去,露出了一块宽敞的空地。
两人弯腰一拜。
司仪接着唱到——
二——拜——高——堂——
两人再次转过身,对着前方坐在高位上的中年女人和清雅男子弯腰一拜。
夫——妻——对——拜——
吴聊和明月池面对面,他的脸上满是笑意,明月池的脸被红盖头遮着,看不清神色,两人相对着一拜。
没人知道的是,吴聊弯腰的瞬间,眼圈突然红了,他轻声地对明月池说道,“这世我定不负你。”
送入洞房————!!司仪急急的唱完这句话,门口的众人再也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纷纷冲上去,拦住了还抓着红绸带的明月池。
高堂上的两位见到这副情景,都笑弯了眼。明月语更是怂恿的高声叫道,“新男快快扔出绣球,让我等也沾沾喜气!”
司仪这时候也配合的唱着扔绣球。
明月池拽着绸带的手微微往前一送,直接塞到了挤在最前面的皮卡少年怀里。
皮卡少年惊喜的尖叫了一嗓子,然后挤出了人群往广场跑去。
“快,绣球被人抢跑了!”明月语率先使出轻功追了过去。
身后呼啦啦的一众人一齐涌出了门外,对抱着绣球的少年那是围追堵截,使劲了浑身的解数。
明月池趁着现在人少,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红布,抓住吴聊的手就往他们的新房跑。
高堂上的中年女人笑着跟清雅男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表示很欣慰,他们的池儿终于找到了疼他的人,尽管对方是个男子,但只要自己的儿子幸福,中年女人也不会太在意这些,明月山庄原本就不太注重世俗的那些规矩。
“小玉,交杯酒都准备好了吗?”中年女人意味深长的问道。
那叫小玉的少女憋笑的点点头,“庄主你就放心吧,小玉办事绝对稳妥的。”
中年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她还是不愿自己的儿子吃亏啊。
喜房里红彤彤的一片,两支巨大的红烛燃烧着,喜庆又吉祥。
吴聊看着明月池,他那一身喜服更加显出他的肤白唇红,明艳不可方物。
明月池浅笑着端来两杯清酒,“宝贝,这两杯酒你都要喝,我可是帮你逃过了那帮女人的敬酒呢~”
吴聊点了点头,再加上他心里也高兴,这才不假思索地伸手接过,一仰头喝了一杯,清酒滑过喉咙,温暖了全身。
又喝了另一杯,这次身体更热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明月池伸手搂住了吴聊的腰,轻声诱哄道,“宝贝儿,我们洞房去。”
吴聊的脑袋更晕了,他用力一甩脑袋,“好,走。”
说着带头往床上躺去,一沾到柔软的锦被,他的睡意就袭了上来,连明月池什么时候趴到他的身上都不知道。
艳红的床帐被缓缓放下,红烛还在缓缓燃烧着,照亮了这一世的旖旎。
第二天早上,吴聊睁开了眼睛,有些呆滞的望着红帐顶,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酸痛不已,后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胀痛的难受。
一只莹白细嫩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轻柔地好似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在他耳旁问道,“还疼吗?”
吴聊吞了口口水,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明月池,凑上去轻轻咬住了他红润润的嘴唇,含糊不清地道,“下一次换我。”
“好~”明月池舒服的在他颈窝子里蹭了蹭,软声应道。
“你每次都说话不算话。”吴聊轻叹了口气,摸了把他缎子似的皮肤。
“啊,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不理我的~”明月池甜滋滋的笑着。
吴聊转头看着帐顶,顿时没话说了。
明月池轻笑了一下,恍惚的看着吴聊的侧脸,突然徐徐说道,“有时候我脾气不好,发过就后悔了,你不要怕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吴聊愣了下,转过头看着明月池潋滟妖娆的眸子,微微笑了下,“有时候我爱胡思乱想,脑子一热什么都敢说,你听了不要生气,我的脑子和心脏好像有仇,它们总是喜欢唱反调,连我有时候……都能被它忽悠的看不清心。”
明月池咬了咬红唇,委屈的扁扁嘴,“你不许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