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没有太多先进的想法,他们只是原始人,大脑还没有现代人那么发达。聪明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是地球上第一个拥有智慧的生物,然而除了聪明之外,他们毕竟还是在一个十分封闭的环境之中——这个环境就是每日都在为吃饭奔波。他们见的少,因此不算特别聪明。
人的智慧,原本大多数就来自于阅历,时间够了,看的够了,再笨的人,也总有变聪明的那一天。
所有做好的铲子,让人接了木棍,得等一个日夜才能拿到窑洞那边让勇士们用。
中午日头起来,女人们和老人就纷纷回来了。女人们的藤框背着的是她们早上的收获。老人们背后的藤框里也有一些小型的被夹伤腿的猎物——这些事要圈养起来,留着冬天吃的。女人们的藤框里什么都有,有灰褐色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也有绿油油的野草——她们是分不清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即使分得清,也不敢轻易尝试,谁知道什么东西时有毒的?
女人们热热闹闹找了空地把东西放下,都去溪边洗手准备做菜。她们前段时间找到了一种红果,因为味道十分强烈,不能吃,但是无毒,所以研磨成糜,烤肉和炒肉的时候放一点,十分可口,味道奇特,但是勇士们十分喜欢。
现在的情况是勇士们想要寻找做饭菜好吃的女人。
前段时间林荣顶着烈日说:“以后组成家庭的女人和勇士能分到一个窑洞,他们的孩子也跟着一并住。没有寻找伴侣的,就得两三个人住一个窑洞。平时吃饭也是每个窑洞里吃,有人来领了食物,就要自己回去做。”
听了林荣这么说,勇士们都觉得组成家庭其他是其次,主要的就是女人做饭一定要能好吃——他们对娃崽没有什么十分亲近的想法,以前都是娃崽不知道父亲,都是所有娃崽在一起养大,是部落里所有人的娃崽。
即便如此,他们对娃崽还是没有单独的感情。
打猎的勇士们也回来了,他们一路也是欢声笑语,抬着野猪那么大的腾兽,这种兽类皮厚,但肉质十分鲜美,不管是炒还是煮,都有一种奇特的肉香。女人们尤其喜欢吃。
女人们开始处理猎物,先要让勇士们开膛破肚,剥了皮子,她们再让力气最大的勇女来把硕大的腾兽肢解,因为没有太大的锅,所以要分开做。女人们十分认真,分了肉就开始做菜,大部分是听了林荣的话,用大的树枝穿了肉和紫薯一起烤,之后再一起分到大的叶子上。
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人们总会对林荣说一大堆话,为了感谢他的到来,同时也害怕它那样急匆匆地来,也会那样急匆匆的走。先是扎尔在开饭前讲话:“大家都知道,我们能有现在的生活,很多的原因是因为林荣,没有他,我们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
“我们红虎部落的人是记得好的人,林荣帮了我们,我们以后就要帮他。无论他有什么困难,只要能用的上我们,是尽管开口的,我们都是能够记住的人,不是蛮族人那样忘恩负义的连兽神都唾弃的人。”扎尔说话的时候,那几个蛮族人全部埋下了头。他们最近被看管着,跟着人一起去砸窑洞。也是狠出了一份力气。他们也是看到了这个部落的样子。
他们其中的头头说:“现在这样,谁都只是想能有一口饭吃。吃饱肚子。你们只看得见我们杀人,看不见我们是被各个部落遗弃的。没吃的,谁都熬不下去。知道能让我们吃饱,有皮革穿。冬天饿不死,我们和其他的勇士又有什么区别?”
扎尔问:“谁知道你们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假的?是不是骗人的?如果你说的和你做的不一样呢?谁来给你们保证,我肩上担负的是多少条命?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段话就相信你。如果你真想融入我们,就自己想办法令人们相信你们吧。”
蛮族人依旧没能抬起头来,他们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处,吃着女人们递过来的肉——这些肉是足的,因为他们确实是出了力气,好几个虎口都裂开了,看着就生疼。
而勇士们则是谈笑着吃喝,他们虽然一身的汗,但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不觉得热和难熬。也有勇士过来把自己的肉分给林荣,就怕他不够吃。迎来一阵嘲笑。
28窑洞挖好
林荣自己的背包里还有很多种子,春种秋收的就有水稻、花生、棉花、他带的不多,因为种子格外珍惜,人们捧着林荣给的种子,知道再过断时间这些小小的一粒就会变成能够入口的食物。而开垦土地,林荣也是让勇士们在空挡中抽时间做了锄头。
被分到锄头的比较强壮的老人们爱不释手,几乎要因为争夺而打起来了。水稻是需要灌溉的,这个还是在没有开凿水渠的之前交给勇士们,担水这种事,还是不能交给老人。
林荣留着水稻的种子,这个种子要育秧,要先把种子放在水桶里泡着,水要不停的换,等到发芽。而花生就方便多了,只要不让种子种的太密集,两个星期左右就能冒出小苗苗,棉花就是不正太密集,要勤施肥,勤除虫。到了第一批棉花收获,冬天大家都能有暖和的衣裳和被子了。
除了水稻的种子,其他的种子都交了老人们。而勇士们下午还是按着早上的事情,一组的勇士打铁,二组的勇士还是去挖窑洞。他们觉得生活十分充实,竟然也没有一个人叫苦。而林荣则是把水稻的种子泡着,等它们发芽。
开垦土地倒不如林荣想象中的困难,即使是老年人,他们的力气也不小。几个人耕一小块圈出来的田,一下午是完全足够了,女人们就鞣制皮革,外加用像林荣所说的,用木桩子和藤条做栅栏,把牙齿不那么尖利的小型野兽关进去。
还有以勇女为首的一小队女人依旧是出去寻找能吃的东西,她们前一天带回来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石头野草,都是不能吃的。女人们也有些颓意,显然也很不满意。林荣这天下午十分轻松,抽空还去看了在给孩子教字的摩西。
最近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很短,于是十分珍惜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林荣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一些摩西对自己的想法,然而不敢确定——他向来是个遵纪守法的人,莫说和男人在一起,就是过马路,都从来是走的斑马线。循规蹈矩,不曾有半点做的不好。
于是对于摩西的心意,他大约是知道的,但并不敢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两个男人如何如夫妻间相处,他也是不知道的。然而此时只是用木杯去帐篷里接了杯昨天烧过的水——他无法劝动部落里的人,但可以让自己和摩西不喝生水,保持水质上的健康。
摩西正讲到兴头上,见面前递来一杯水,正好口干舌燥,一口就饮尽了,待见来人是林荣,只能不好意思地冲林荣笑了笑。孩子们炯炯有神,听的认真,说是孩子,其实也不小了,最大的都能有十岁左右,以前在部落,这个年纪就要去打猎维生了,然而这次林荣制止了让孩子这么早出去打猎——他们没有经验,上去了也知道拖后腿或送人头。因此林荣起了主意,让部落里最有本事的勇士,每天花费一点时间,来教授他们打猎的技巧。
孩子们每天上午会跟着那名勇士学习打猎,每天下午会跟着摩西学习写字。他们的生活十分丰富,简直是以前所不能想的。林荣是给摩西下了死规矩,他在营地前立了根木棍,每天让摩西看着太阳光的角度来上下课,不允许摩西一直教,要劳逸结合,也鼓励孩子们在附近安全的地方多走动走动,不要一直闷在营地里。
因此孩子们格外开心,与林荣一路玩耍,被林荣抱在肩膀上去摘树稍的嫩芽,放在嘴里咀嚼。这是孩子们小小的零嘴,其实味道一般,只是因为嫩,有一股清香,因此受孩子们的喜欢。孩子们第一次愿意与他们一同玩耍的大人,便一个劲爬上爬下,有小女孩要林荣抱着,这只手刚抱上,另一只手就被人拉着,也非要抱。
大约是因为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无暇的所在,于是林荣竟是真的忘了烦恼,下课陪孩子们玩耍,上课就给摩西添水,这水是放了点盐的,因为下午太阳大,摩西身体又不好,林荣怕摩西上课时会脱水,十分尽心尽力。摩西有时候都是红着脸喝水,十分不好意思。
摩西有时候是现学现卖,把林荣前几天教给他的,又去讲给孩子们听,他讲的认真,林荣也听的认真,是要听听摩西自己的见解:“你们都知道,我是个天生就断了腿的人,是兽神抛弃了的。我小的时候没人与我一同玩,长大了,吃不了肉。那时候我觉得,一定是我上一世做了不好的事情,兽神才会这样对待我。”
“后来我才知道,兽神心里头自有自己的考量。我虽然没有腿,可是我学会了写字,学会了辨别草药,我也有能做的事,因此兽神是公平的。”
孩子们大多是单纯的,也有孩子说:“那我学会了写字和辨别草药,是不是也不用出去打猎了?”
摩西笑了笑,勾了勾手,让那孩子到自己的面前来:“不是这样的,你有手有脚,这是兽神在你出生就给你的财富。我不能打猎,不是因为我会写字认药,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的腿断了。我只能在别的地方找我所能够做的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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