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像突然令他们惊醒了一般,马上站起来,给白铭让路,并把他带到那顶至今没有被掀开的轿子旁边。安然看了看,也跟了上去,毕竟她现在感兴趣的东西就只剩下武功和疑难杂症了。
站在轿子旁的下人把轿子侧边窗口的帘子掀开来,只见里面正躺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本是正处花季的妙龄少女,此时却就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轿子里,脸色苍白,仔细看去,连眉头也微微皱在一起,仿佛是睡梦中都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安然往里望了一眼,只见少女安静地躺在轿子的卧榻上,两手也是乖巧的扣在一起搭在腰间,虽然面色较差,但是依然透出一股温婉清丽的气质,想来也必定是个绝色女子。
“嗯……此女脉象紊乱,但是却仿佛以另一种规律在跳动,此脉虽不伤及性命,但是对身体亦是无意,老夫行医多年,也从没见过如此脉象。”白铭一边搭着脉,一边说道。一旁的安然看得撇了撇嘴,她知道这个老头又在调戏病人家属,不过自己也乐得看,这也算是他们俩人一个共同的恶趣味了。
张望夫妇听得此话,脸色顿时惨白,连医仙都这么说了,那他们的女儿岂不是没救了,许怜鼻子一酸,竟似要哭出来,张望也是面色灰败的叹了口气,搂住了自己的妻子,对白铭说道:“事已至此,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我儿命苦啊!打扰您了,我们这就告辞了。”
白铭瞥眼瞧了他们一眼,说道:“我只说从没见过此脉象,又没说医不好,你们那么着急干什么?”
听得此话,那对夫妇一愣,接着脸上涌上一股狂喜之色,张望更是冲过来一手抓住白铭的袖子说道:“真的吗?您…..您真的能救我们女儿吗?”
“虽从未见过,但是老夫在一些医书里见到过类似的病症,想来可以一试,只是最后能不能治好,尚未可知,不过,有七分把握。”
听得此话,那对夫妇再一次跪了下来,激动地几乎语无伦次:“只要能够治好我的女儿,您想要什么我们都竭力帮您实现。”
“呵呵,老夫治病从来就……”
“那就多谢了,日后有需求的话,就多多打扰了。”安然打断了白铭准备的一套张扬自己无私奉献精神的说辞,完全无视了白铭怒目相向的眼神,全盘接受了那暂时还不存在的报酬。“不过,由于这个病情比较棘手,令爱可能要在此常住一段时间,等时间到了,自然会送她回家的。”
“这……”张望夫妇听得此话有些为难。
“哼,怎么,是不是怕到时候拆穿了你们不是商人的谎话?是不是怕到时候知道你们的家其实是在帝都?又是不是怕到时候知道你们其实是个身份显赫的权贵世家而拿你们女儿要挟你们?”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长串话,在场的人全部都吃了一惊。
“你…..你…..”张望看着那个一脸颓然,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不就变相的承认了他的话是真的了吗?可如果不承认,到时候若真像他说的那样,送女儿回府的时候被拆穿了怎么办?
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公子好眼力,实在惭愧,在下乃张守望,为当朝左丞相,这位是我妻子许怜不假。刚才没有说真话,倒不是怕公子与医仙会威胁在下,只是怕其他有心人知道了去,会对钰凝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我知道你没有存别的心思,否则我也不会让师傅替她把脉了,只是替一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人把脉,总是让人有些不爽啊。”前半句是对张守望说的,后半句就变成了自己的自言自语,他们自己听不太懂不爽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是在下肤浅了,望公子与医仙大人海涵。”
“无妨无妨,小徒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的,既然这样,那就让令爱先居住在这里吧,要是不放心可以留几个贴身丫鬟什么的照顾她也比较方便,等到医治好我们会送她下山的,不用担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守望也没有坚持,况且那个叫做安然的徒弟能一眼看穿自己的谎言,也绝非常人,想来交给他们自己应该也可以放心,说道:“那就有劳医仙,有劳安公子了,大恩不言谢,以后要是有用得着张某的地方,必当万死不辞。”
“我要是想娶你女儿呢?”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语惊四座的安然又轻飘飘的甩了一句话出来。
“额…..这个……那个…..在下…..”张望没想到安然突然来这么一句,有心想回避一下,但是自己才刚刚说过“万死不辞”这等豪言壮语,突然地撇开话题又显得太不守诚信,这一下额头竟急出汗来。
“唔…..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冲散一下你们的离别之情。”
“呵….呵呵,安….安公子真会开玩笑啊?”其实心里已经在咆哮了,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想让我也在这里接受治疗再回去吗!的确是冲散了离别之情啊!我已经想把女儿带走了啊!!看着安然那张死鱼眼的脸,也实在看不出那句话是真是假,也就只能当做是在开玩笑了。
安排了一下留下来照顾张钰凝的人手后,张守望夫妇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女儿,便带着剩下的人马下山去了。
望着留下来的丫鬟和两个护卫还有那位正主病人,白铭说道:“生老病死,真乃世事无常,这是人生来就无法左右的事情,不仅自己遭罪,连带着家人也会一同悲伤,大夫的职责,大夫的作用在此时才会显得无比重要,你说是吧?”
“唔…..”安然抱臂站在原地想了想,说道:“从明天起又要多做好几个人的饭呢,感觉又有了好多麻烦事,你们几个,把你们的小姐抬到客房去吧,从今以后她就睡那里了,至于你们就自己找个地方睡吧,这地方太小了,不准睡大厅里。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客房。”说完便转身走了,几个丫鬟和护卫也急急忙忙把自家小姐抬出来跟了上去,只剩下一脸石化的白铭,花白的胡子随风飘扬,那么的鲜明出众…….
十分钟后,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从门外发出:“你这个不孝徒儿,为师要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第3章 初见
转眼间那位小姐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有余了,状况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善,不在整日卧在床榻之上,闭目不醒。到是清醒的时候比较多,偶尔还和自己的丫鬟聊聊天,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安然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的病情,但凡那个老头子没有说没救,那就十有*救得好,就这一点看来,这是他们之间达成的共识了。
这一个月里,那些下人倒确实没和他抢大厅,这也让安然晚上还能有个安身的地方,那位叫小翠的贴身丫鬟和她那位小姐住在一间房里,而那两名护卫,不仅是晚上,就算是白天都见不到人,忠实的扮演了什么叫影子护卫,但是每当吃饭的时候,安然一嗓子还是把他们老老实实的吼出来了,他们每次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位安公子总是能知道他们藏在哪里呢?多次询问,安然总是回答:“因为我是詹姆斯邦德。”弄得那两名护卫大眼瞪小眼的愣在原地,“绑…绑的?我们身上也没绑东西啊?”说完还互相帮忙找找看身上有没有被做过记号之类的,结果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白铭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当初能看破那对夫妇的谎话,安然也没有像对那护卫一样敷衍了事,回答道:“第一,那天他们一来我就看到他们的衣着十分华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抬着轿子来,说自己是商人,都符合这一点,但是他们脸上的疲劳和衣服上的灰尘之类的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是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根本不是阳城人,单凭这一点,我就对他起了疑心。第二,当他下跪的时候,后面的下人也一起跟着跪下,一般来说,普通吓人见此情景一般先是一愣,然后大家才惊醒,或先或后的慌张跪下,但是他们不然,期初也确实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整齐划一的动作,这就表明绝对不是先前演练过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个军队。问题就来了,商人能拥有军队?商人能带出军队?这么一想,他们是商人这个说法就一定是个谎言了。
“妙哉,妙哉,安然没想到你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竟然看到,想到了这么多,为师突然觉得你能知道那些护卫在哪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大概也是这样观察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他们的位置,我连眼睛都不用就知道在哪儿。”
“哦?这么厉害?那能否告知呢?”
“很简单,只是每次他们都误食了我给你下药的那碗饭,然后就经常去往茅房,时间久了,就算吃的饭没有事,为了安全起见也就只会呆在那附近了,所以我每次只要站在那附近随便吼一声,他们听到了就只会以为我知道了他们的位置,然后就出来了。”
此时,白铭的脸上好像有青筋暴起,“你不要冷静的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啊!!!为师….为师….”
“啊….下次记得抢先吃了那碗,不要再害人家拉肚子了哦。”打断了白铭的话,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一脸悠闲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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