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人,我很难找到她啊。”这个她当然指的是张钰凝了。
在现在这个情况,要找一个人的确很难,安然自己往前走几步路就得和别人磕磕碰碰,要想找到她们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
“唉,搞什么啊,有什么好陪的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适当地培养一下独立自主的能力才行啊。”话虽这么说,安然也没有停下脚步,依然背着药箱一边寻找,一边护着她那八百两赃款。
摸着怀里的银子,安然脸上可谓是红光满面。想起刚才被卖了还帮自己数钱的刘公子,心里还是忍不住为他小小的默哀三秒钟。
其实安然也没有跟踪他,她没那么无聊。和刘元南说的事情只是通过一些初步的观察和判断得出的结论。
之所以判断他在郊外藏了姑娘其实很简单,她看到了刘元南的靴底,只有他的靴底有泥土,阳城虽不算繁华,但也绝对算得上二级城市了,街道上是是绝对不会有像这种黄土一样的地方的,更何况是住在繁华地段的刘知府的府邸,所以这泥是只有郊外才有的。
再加上看那靴子很明显是新的,那也就意味着泥土也是今天才沾上去的,可是他身旁的护卫靴底却没有泥土,这就耐人寻味了。
那两人分明是他的贴身护卫,为什么没有随他一起去郊外呢?如果是去会普通朋友的话是没理由阻拦住他们的,站在一旁甚至可以保护他不受别人的突然袭击。
只有一个可能,他要去见一个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存在的人,并且很确信,自己不会受到袭击,或者说能挡下袭击。
这么一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女子,毕竟那个娘炮公子看上去就不像是能与其他男人干架的类型;并且还很信任她,否则也就不会断定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了。
当然,如果是绑架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要真是绑架也应该会把保镖带在身边的,毕竟这种事情,一个人跑完整套流程是很费神的。
至于对他说的第二句话,其实安然当时也不是很确定,只不过成败在此一举,安然只得说出了那个自己比较大胆的推测。
在她朝刘元南挪过去的时候,瞥见了他的身上挂着一个香囊,那个香囊的破旧程度与其身上的其他配饰比起来显得十分寒酸,这么一个富家公子哥,怎么会带着一个如此破旧的香囊呢?
看样子,这个香囊似乎是很久以前做的,直到现在依然挂在他身上,说明他对这个做香囊的女孩十分用情,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藏一位姑娘到郊外,又要到青楼里来买花魁呢,看他先前面对扶柳的表现又不似作假。
有一个几乎永远占满或曾经占满过自己内心的女子在脑中,却还到处寻花问柳,一般来说有两种情况:
1.那个女子背叛了自己和别人成亲了,于是失去了对爱情的信心,夜夜风流。
2.那个女子因为某个原因不得已而离开自己甚至已经不在人世。
安然心里偏向第二种情况多一些,毕竟不可能把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女子的标志还牢牢的系在身上。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就来了,安然觉得那个女子很有可能不是刘元南害死的,而是他的朋友甚至是家人。
如果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内心满满的愧疚也不会让他做出如此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可如果是家人因为某种原因不让他们在一起,最后无意害死了她,那么他对她的愧疚就转换成了仇恨倾泻到了家人身上。
可以说是不满家人对他婚姻的干涉,也可以说是对家人的报复,总之他彻底抛掉了从前那个重情重义的自己,变得眠花宿柳,富有却浪荡的公子哥因此而得名。
于是就有了安然假装算命先生上前与他搭话的一幕,看到他那震惊的眼神,安然知道,自己赌对了。不仅成功解救了扶柳,还让他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唉,年轻人生活经验还不足啊,我说有缘还真就信了,世界上最扯淡的就是缘了啊,无论什么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它必然的原因的,真以为缘这个东西就能解释一切吗?”
说这话的时候安然可能忘记了自己和白铭的相识,不就是缘吗?亦或者,和其他某人的相识…..
正自言自语的说着,就看到就在自己前方的不远处就是明镜湖,湖面上飘荡着许多点着小蜡烛,载着人们祈愿的小船,点点烛光甚至照亮了那一片的天地。而在湖的上方,一座拱形石桥横越而过,上面人来人往,显得比较拥挤,也有许多人站在上面眺望远处,看向小船飘走的方向,毕竟桥上是个绝佳的眺望点,想来在那个地方看到的景象一定更加美丽。
“嗯?”正站在湖边欣赏这幅美景的安然,突然看到桥面上站着的不正是张钰凝和小翠吗?
立马大幅度的朝他们挥手,大声呼喊,想吸引她们的注意力,告诉她们自己在这里。奈何,旁边人实在是太多,声音被人群淹没了,根本传不过去。
无奈安然只好放弃了,准备在这等等,如果她们朝这里走的话,自己直接迎上去就好了,否则让自己穿过身前的人去,再挤上桥,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此时站在桥上的小翠似乎正兴奋的指着湖里说着什么,一边拉扯着张钰凝的衣袖,一边望向那些湖面上的星星点点。而张钰凝被扯住衣袖也不恼,只是静静地听着,渐渐的嘴角似乎还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正在注意着她们动向的安然这一下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清冷的张钰凝竟然也会笑,虽然只是简单的勾了勾嘴角,但这也足以让许多男人在顷刻间缴械投降。
而且那笑容里透出来的温婉是那么明亮,比湖面上的小船还要胜上几分,那卸下了心防的双眼透出了不多见的柔和与顽皮,真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就在这一霎,安然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好像要跳出自己的身体,跳到桥上,跳到她面前,给她看。
上个瞬间,她还在批判着对“缘”的怀疑,可是这一刻,她就彻底沦陷在了这里。
有时候动心其实很简单,只一个瞬间,就一辈子沉沦。
☆、第10章 祈愿纸
小翠好像越说越开心,干脆拉着张钰凝挤开人群,朝安然对面的那个方向跑去,急急忙忙的不知道要去干嘛。
可是安然好像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刚才的笑容还没有消失,仿佛一直残留在她的脑海里,就算此时她们已经不见了,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等到她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她们的人影了,想追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索性就在湖边坐下,望着那些小船出神。
“小姐,来,我们一人一个,写下自己的心愿吧,不能偷看哦!”小翠递给张钰凝一张祈愿纸。
原来她们也是祈愿来了。
“算了吧,你写就好,我陪你一起放船。”张钰凝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怎么行,那样就不算一起了啊,小姐,你就写一下嘛,不用那么当真也可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当做是一个美好的祝愿也行的啊。”小翠不甘心的怂恿道。
“好….好吧。”禁不住小翠的请求,张钰凝还是答应了。
不一会,两人便写好了自己所祈的愿望,放进小船,点上蜡烛,让其载着他们的心愿一直前行。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捡到,会是谁呢?才刚刚把船放进湖里,小翠就开始想象起来,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红晕。
“你呀….”张钰凝宠溺一笑,摇了摇头。
这边的安然正在湖边愣神,看着眼前一艘接一艘的小船飘过,觉得眼睛都要花了,“果然不管什么事情看多了都会觉得烦啊,这么多小船飘来飘去,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吗这群混蛋。”虽然听起来像是在骂人,可却被安然却说的有气无力。
刚才的画面仿佛抽空了她的身体,虽然平时她看起来也精神不到哪里去。
那抹微笑不停地在她脑海中闪现,怎么也抹不掉,真实的悸动和当初被提出分手的痛苦,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让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心烦意乱之下,安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从湖面上拿了一只小船上来,里面的祈愿纸被蜡烛的油粘在船上,这样就不会容易被风吹走。
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安定于此生,易己之命然。
“诶?里面有我的名字? ”安然奇道。
这时,放完小船,小翠和张钰凝便往回走,“真是的,安公子说好要来陪我们一起的,怎么出个诊到现在还没回?上次骗我们那笔帐还没算呢!”小翠一边嘟囔着一边朝前走着。
经过一段时间,小翠和张钰凝自然也知道安然不是什么伙夫。不过对于她和白铭的关系,就连素来清冷的张钰凝想来也忍不住莞尔,这世上可能再也没有人的关系是像他们那样了吧。
“小姐小姐,你刚才写的是什么啊?”抱怨完的小翠又开始好奇起张钰凝的愿望了。
“没什么,随便写写而已。”张钰凝淡淡的答道。
“啊~~~小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对自己的姻缘许个愿呢?”小翠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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