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喝到一身酒气?」秦牧的口气更平静了。
「………嗯嗯?」苏华觉得有点不妙。
在苏华跳出秦牧的怀抱之前,已经被秦牧按在膝上,直接打屁股。
苏华整个人都懵了,他觉得这发展方向不太科学啊?
当然,他爹的发展方向向来没有科学过。
「你去酒吧也不给我留个信,要知道我打给高立,得知你一早便回家了但不见人该有多担心?」秦牧每说一个字,就扇了苏华的屁股一下,转眼便打了他十多下,啪啪啪的肌肤之声响个不停。
秦牧的手劲虽然收敛了很多,但能让人直接骨折的手劲那怕是收敛了部分也是极痛的。
「爹爹爹爹……我知道错了…嗷……不要打了,爹爹爹我错了不成?我错了!」苏华乱蹦乱挣扎,可是被秦牧按着了背後,就像一只小乌龟翻了壳时半天也挣扎不出去的模样。
苏华这次真的哭了,他爹完全没有留手啊,现在他的屁股火辣辣的痛,每次他爹打他一下,又是伤上加伤,他完全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肿了一边,他爹是下了死手的。
「痛痛……呜,你不爱我了……这麽痛你还打我……我就是忘了给你信儿…你也不能这样打我……你不是也跑了嘛……」苏华委委屈屈地哭着,不停地扭着自己的屁股想要避开他爹的大掌。
「你不疼我了……甚麽保护我一生都是骗人的……你不爱我了哗哗哗哗!你不爱我了!混蛋不爱我了哗哗哗哗!」苏华乱叫着,直闹得秦牧没了脾气。
事实上秦牧这火气是有根据的,苏华之前发了意外,秦牧就一直不放心他。苏华没有察觉到自己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会单着一个人,就是秦牧有意为之。结果今天他原想着苏华去完宴会回家後,自己也能及时赶回来看住他,却在一打开门时心都凉了。
秦牧以为苏华有事延误,打给高立後心中更是慌张。
苏华那怕留下一言半语也不至於让秦牧那样紧张,偏偏是屋内明显没有人回来的痕迹,恐怕苏华尚未回家或者说回到家後没多久便再次外出。秦牧查过了几次自己手机的短讯和微信等等的通讯工具,也不见苏华有给他留言甚麽。
他内心焦急,给苏华打了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心中自然是累积了不少火气,甚至他还在附近仔细地询问路人,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秦牧担心苏华,脸色也越发不好了。
这火气在看到苏华染了一身酒气,而且安然无恙时便爆发了。
秦牧动手教训苏华的机会不多,每次都只是言语上加以暗示罢了,真正动手却是不多的,但今次他知道苏华去酒吧游玩而忘了归来後,内心再也忍不住暴戾的情绪,直接把人按在大腿上开揍!
苏华还趴在秦牧死赖着不起来,抽抽泣泣的好不可怜,当然秦牧知道以小流氓的个性这眼泪十之八九是装出来的,但最後还是叹了一口气,再也扁不下去。
这孩子啊,真让秦牧不知怎样说好了。
「你担心我不会给我打电话啊……就这样回家就对我发脾气……是不是谁给你气受了?」苏华抱怨着,眼还是流着泪,一时半刻停不下来。
「我打了。」秦牧的口气极之冷静。
「……啊?」苏华立即把裤袋的手提电脑掏出来,内里真的有十几通来电显示的是‘亲亲’的未接电话。
……
这下苏华完全不敢抬头看他爹的脸色了,他掩着自己的屁股,哀号得自己像得了绝症一般:「痛痛痛,我痛得要死了……呜呜,屁股不会被揍坏了吧?我要看医生!我要看大夫!好痛痛痛痛!」
秦牧自然知道自己的手劲,看他在自己的怀中乱滚也没甚麽表示,只是说了一句:「行了,不用再装了,吵。」
苏华立即自觉地闭了嘴。
他小心翼翼地拱着他爹,泪水自然收了,再装下去,他爹一心烦可能又挨另一顿打了啊。
「咳……我知道错了……酒吧的音乐太吵麽……就听不到电话了……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我以後会乖乖的,去那处都给你报个备……嗯?」苏华搂着秦牧的颈子,露出後悔的表情。让他爹这样担心,苏华自己内心也对自己很不满。
秦牧伸手擦去苏华眼角的泪痕,轻轻地说︰「别让我担心,好吗?」
这处又不比秦代,在秦代自然有暗卫守在苏华身边,但这世界秦牧住了一年,只觉得整体人的武力值下降了不少,而类似暗卫的那种藏匿方式,他只见过有个叫日本的国家当中有类似的记载──但是不是真的却是未可考的。
苏华这下真的软了,秦牧要是跟他硬碰硬或许苏华的倔强会让他更为不服气和反叛,但是当秦牧用温柔的口气跟他商量时,苏华的内心却是隐隐的作痛,再次蹭了蹭秦牧,嗯了一声。
「所以……我决定请多一个人来你身边专门保护你。」秦牧自顾自下了一个决定,他自己也有事要忙,没可能二十四小时跟在苏华身边的,折衷的方法是请保镳保护苏华。
「我不──」
苏华自然反应被人跟着,但话还没说出口秦牧的食指便按着了他的嘴,温柔地问:「好吗?」
……
看着他爹清澈的眼睛中带着微微的担忧,苏华郁闷地屈服了。
──由此可见,十个苏小流氓也不够一个秦爹爹斗的。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作者正在温习地狱……更期可能变为不定时T V T 不要抛弃我好麽!
☆、身边塞保镳
苏华闷了一会儿,也放开了那一点心思了,不过屁股还是肿得很,秦牧把他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拿了药油,脱了苏华的裤子帮他涂药。
秦牧的手劲即使收住了五成,那威气还不是苏华现在这副嫩身子可以承受得起的。扇了十几巴,那屁股就青肿起来。
秦牧揉时,苏华还在嗷嗷叫,扭来扭去很不安分。
「别乱动!」秦牧轻轻地打了一下。
「你还打我!你打死我罢!」苏华哀叫。今天真是倒楣透了,见到衰人又被他爹打。
「你动来动去我怎样给你涂药!?」秦牧忍不住被勾起几丝火气。
「痛!」
瘀血不用力揉的话是散不了的,但秦牧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轻轻地帮他涂着药。
「好了,别再调皮。」他涂了这麽久药,苏华就变着调在嗷,真当他是好脾气不成?
苏华涂了药其实已经不觉得怎麽痛了,一翻身又再次赖在他爹了,扒着他爹的肩斜斜歪歪地坐着,秦牧不急不徐地把药酒的盖子拧紧,放在床上,帮他纳了纳被子。
闹了一会儿,苏华也累了,趴在床上揽着枕头,突然想到白天和副导演谈的事,冲着他爹喊道:「爹,你会酿酒不?」
秦牧放好药酒,侧过头淡然地反问︰「怎麽?」
「要是你会酿秦国我们常喝的那种御酒……也是一条生财之路呀!」苏华说。
「我又怎会酿?」秦牧淡淡地扫了苏华一眼,还真把他当成是万能不成,虽然说……「酿酒的杂书倒是有看过几本的。」
「有这玩意?我怎麽不知道?」苏华疑惑道。
「你终日耍乐,若不是书房有仆人打扫,恐怕是积尘已久矣。」秦牧嘲讽地笑,苏华整天不是在皇宫内批奏章,就是跑出去耍乐,书没读几本,图画却是画不少的。
苏华老脸一红,缩回被子内,哼哼唧唧地说︰「不管……要是你弄出来的话,要给我分五成!」这简直是狮子开大口,脸皮厚到连针都戳不进了。
秦牧唔了一声,关了灯,也缩进被内睡觉。
五月份,天气已经开始有点热,秦牧的小店也正式开张了。
开张时苏华给秦牧买了几个花牌,笑嘻嘻地把自己当成另一个老板了。
其实秦牧开店也不过是打发时间,整天在屋内对着电脑也是蛮无聊的,在商场内至少能看到一点趣事,像那个小孩闹着要糖,又有那对情侣一言不合吵起架来。
秦牧看得有趣,便抱着半休闲的心思慢慢卖起他的零吃。
不得不说很多货都是秦牧去别处进回来的,对於这个市内还是有点新奇,当然现在网路发达,想吃去网上搜一搜,订购一堆回来相对也比较便宜的,但平日逛得起商场的人又怎会在意那点小钱,看到便买一点,这样一来二去,再加上网店的销量,一个月也能顶得上店租──没赚头。
秦牧主要还是靠短炒来点小钱,只要店子不是亏本就行了,而他慢慢地开始把钱往长线发展,甚至开始套空,一来二往之下的钱也够自己生活了。
但远远还不够……
秦牧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上的书。
最近他在网上做生意时认识了一个人,原来只是帮孙女儿买点零吃去学校吃的大学中文系教授。
秦牧也不知道这大学教授算甚麽级别,大概是等於以前官学的老师罢。
秦牧虽然说话时已经没有透着一股脑的古味,但在打字时依然戒不开那文绉绉的句法,加上打字又慢,往往一分钟也没办法拼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说话自然越简短越好,有人不烦耐,秦牧也光棍,做不成生意罢,又不愁卖。偏偏就是这样的性子对得上那教授的胃口,和秦牧聊了聊,顿时有知音的感觉,加上秦牧对先秦经典如数家珍,更是以为秦牧像自己一样年纪,不知为何会做起网店生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