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含清抿了抿唇,“应是罢。”
“呜哇,”小家伙耍赖了,翻过身,晃着四肢哇哇大叫,“那我不去,我要清清按。”
谢含清揉了揉眉间,无奈地道:“不去看大夫,怎会好。我又不知你为何会肚疼。你可是昨夜吃了什么。”
“吃什么?”小家伙止住了喊闹,打了个滚翻过身来,两爪子摸上谢含清的脸,笑得贼兮兮的,“我吃了清清。”
“……你够了!”谢含清捏住他的后颈,将他丢上了床,起身便将衣裳穿上,“我带你去看大夫,不许胡闹,不若我不理会你了。”小家伙立马乖了,将欲探出的脚收了回来,乖乖地蹲在床上。
谢含清洗漱好后,也给小家伙清洁了一下,一切准备就绪,方抱起小家伙往外而去。
而今,他们俩隐居在一小村落中,白日里种种田,晚上便四处晃晃,说不清的悠闲。
小家伙常常在这村落里四处乱跑,一开始有许多人都以为小家伙是天神下凡,见了便拜,后来熟悉了之后,虽未有参拜他,但仍是恭敬地待他。谢含清出了门后,小家伙便从他的怀里蹿了出来,噔噔噔地顺着他的脖子,爬到了后背,挂在肩头,生龙活虎得不似一个肚疼之人。
谢含清也不理会他,这小家伙总喜欢在他身上到处乱爬,钻来钻去,自己一个人也玩得开开心心。
小家伙挂在谢含清的后背,随着谢含清的走动,晃来晃去,他不满了,哇哇叫了一声,蹬着两条小短腿,努力地往上爬,先将两条腿搭在谢含清的肩头,再将两爪子往谢含清的脑袋挠,借力一蹬,身子便挂在了谢含清的头上。
他唔唔叫了几声,又努力往高处去爬,两爪子挠得谢含清的头发都乱了,方能登上谢含清的头顶,两条小短腿悬空甩了甩,方找准谢含清的耳朵,把腿架在耳上,保持身体平衡。
“唉,”谢含清无奈地一叹,掀起眼睑瞅了小家伙一眼,继续往前走去,“我真怀疑你是真疼,还是假的。”
“清清,”小家伙舔了舔爪子,又将两爪抱紧了谢含清的头,哀声道,“我的肚子真的疼,只有靠着你,方能止疼。”
谢含清翻了个眼皮,不做理会。
一路上,小家伙闹腾得不停,挂在谢含清头上腻了,便顺着他的肩头爬下来,毫无征兆地一滚,便翻着肚皮躺在谢含清的怀里,勾着爪子看着天,舔舔爪子,摸摸谢含清的脸蛋。
谢含清已经无气可叹了,他抱着小家伙寻了大夫,便将他丢上了病床,无奈地道:“探病。”
“嘿,是小谢啊!”老大夫捻着胡须,笑得正酣,看到熟人开心地打起了招呼,“咋了,莫不是上次开的药不够使了?”
“上次开的药?”小家伙一顿,疑惑地问道。
谢含清热气轰地一涌而上,双颊通红,偏过了脸去,咳了一声:“无事,给他探病罢,他肚疼。”雪言常常缠着他欢.好,脂膏用得过快,他无奈唯有来寻老大夫开些那等作用的药了。
小家伙不满地嘟囔,冲着谢含清嗷嗷直叫,谢含清却不理会,将他按好,道:“大夫,快给他瞧瞧罢。”
“给谁?”看到谢含清所指向的小家伙,大夫愕住了,支支吾吾了半晌,方将自己难处道了出来,原来大夫常年医治人类,不知如何医治宠物。
谢含清也愣住了,他全然忘了这事,而小家伙现今这模样,不大适合变回人形,因而他只能甩甩手道:“按照人的方法,给他探罢。”
第39章 番外原因
虽是随意给小家伙探病,但真给小家伙探时,老大夫便苦恼了。这人体结构他知,可却不知麒麟身的结构,是以完全不知这肚子在何处。
随意按了几下,老大夫也按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随意开口问道:“昨夜可吃了什么。”
“吃了清……唔……”余下的话,被谢含清的手堵住了。
谢含清瞪了小家伙一眼,讪讪地笑道:“没吃什么,就吃了些我下的面,同一些果子。”
“那许是吃得太杂,弄坏了肚。无妨,老夫给您开点儿药,服下后便好了。”老大夫说罢,站起身取了药材,包扎好后递给了谢含清。
小家伙不满地哇哇大叫,晃着个四肢在床上打滚:“呜哇,难受,肚疼肚疼。”
“唉,”谢含清无奈,将药材放下,对着老大夫道,“这儿可有药房,我给他煎药,让他喝罢。”
老大夫带着谢含清入了药房,同他讲了一些注意之事后,便由得他煎药了。
谢含清将小家伙丢到了桌上,由得他在桌上打滚哭闹,都不理会,久而久之,小家伙也不闹了,默默地爬下了桌子,甩着尾巴蹭到谢含清的脚边。“清清,清清。”声音甜腻,极尽撒娇之态。
“你究竟想作甚呢。”谢含清将小家伙抱起,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又说肚疼,结果又跑来跳去,你若再胡闹,便不理会你了。”
“清清,我真的肚疼,”小家伙委屈地晃了晃爪子,“只是靠着你,方不会疼。”
“成了罢,这话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谢含清放下小家伙,继续转头煎药了。
药的苦味扑鼻而来,小家伙难受得打了几个喷嚏,在谢含清的脚下跑来跑去,东挠西抓,愣是不安分。
谢含清被吵闹得烦了,一将药煎好,吹了几口,就抓起小家伙,毫不怜惜地给他猛灌,堵住那张叽叽喳喳的嘴。
被这么一虐待,小家伙闹得更凶,四肢都晃动起来,将药壶都弄翻了,溅得谢含清一身湿透。
“你若再胡闹,我便由着你疼了。”
“呜哇,我不喝药,不喝。”
“那成,随便你。”谢含清皱眉将药壶放好,掸了掸身上的水渍,丢下小家伙便走。
察觉到了谢含清的怒意,小家伙也乖了,不敢闹腾,悄悄地拎着步子跟上,摇着尾巴跟着谢含清。谢含清走,他便跟着走,谢含清停,他便蜷起爪子,顿在半空。
“唉,你究竟想怎地。”谢含清叹息一声,回身将小家伙抱入怀中,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变成人身不成么。”
“清清,”小家户听罢这话,登时泪眼朦胧,哇哇叫道,“我变不回了。”
“嗯?”谢含清愕然,“怎地回事。”
“不知道,”小家伙呜呜地揉了揉脸蛋,低诉道,“不知,今儿早醒来,便肚子疼,也变不回人身了。”
谢含清一怔:“那该怎办,你方才喝了药,可有效用。”
“没有,”小家伙趴到了谢含清的胸口,使劲地挠,“我就是难受,贴着清清方舒服些。”
谢含清蹙眉:“怎地如此古怪,你莫不是染上了什么怪病罢。”
“怪病?”小家伙歪着脑袋,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莫非染上了不能同清清分开的病?”
“成了,”谢含清拍开他的脑袋,“你先回家躺着罢。”
“呜哇,不躺不躺,”小家伙把自己身体一甩,在谢含清的手心里打滚,“我喜欢黏着清清。”
“回家不是仍可黏么,你又瞧不出什么毛病,不回家作甚。”
“我……”小家伙嘟囔几声,一时想不出辩驳之言,只能乖乖地不叫唤了。
谢含清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抱着他沿着回家的路而去。
不想,没走几步,便听前方一阵嘈杂,走近一听,原是一孕妇抚着肚子叫疼。
“清清,她也肚子疼。”
谢含清一愣,侧耳倾听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继而再转述道:“你未听见么,他们说那有孕之人,兴许是要生了,是以方会肚疼。”
“生了?”小家伙好奇地道,“生了便会肚疼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我岂非也准备要生了。”
“嗤,”谢含清笑岔了气,“你生不了。”
“为何,”小家伙不依不饶地问道,“我不能生,清清能生么。”
谢含清无奈地揉着眉头:“我们都是男子,不能生,只有女子方能生,你怎地连这事都不知。”
“不知,”小家伙很无辜地眨眨眼,“清清,你生个宝宝给我可好。”
“生宝宝给你?!”谢含清扬起了一声,看到众人送来的眼光,又心虚地低下头,压低嗓音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且不说男子无法生育,便是我们俩的物种,你也不瞧瞧,我们若真生了,岂非生出人头麒麟身的怪物。”
“呜哇,不管,”小家伙撒娇道,“我要清清生一只小麒麟给我玩。”
“去去去!”谢含清甩手道,“没心情同你开玩笑。要生你自去寻别个女子生去。”说罢,不理会小家伙的哭闹,就带着他回了家。
一放下小家伙,小家伙又黏了上来,嘴上喊着肚疼肚疼,动作又灵敏得不似肚疼之人,噔噔噔地就窜到了谢含清的身上,抱着他舔来舔去。
“我说你究竟怎地了,肚疼又老黏着我,你……”话音戛然而止,谢含清目光唰地一下射向了小家伙的肚上,方才一直未有注意,小家伙肚上有一圈淡得几近看不清的光晕,而光晕所在之处,正是小家伙呼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