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予衡吹着口哨的换床单,给他做整理。
“宝贝儿,这次的服务还是比较周到吧,要给好评哦亲。”肖予衡调皮的说。
“我怎么那么想抽你啊!”林苏诚实的说。
“一定是错觉。”肖予衡吻吻林苏的额头,“你此刻应该想着你男人果然强壮,幸福生活不用愁。”
“难得和你贫,我要睡会。”林苏说。
“睡吧,睡吧,醒来就喝鸡汤,我出门去看下自家的田地。”肖予衡说。
“你不累?”林苏问,看肖予衡亮晶晶的眼准备自夸的劲,林苏又赶紧闭上眼,“我什么都没说,你快出去吧。”
“调皮。”肖予衡还是在林苏脸上咬上一口后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等林苏再起来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肖予衡躺在他身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苏侧卧支在枕头上,就着几上烛火透出来的一点光看着肖予衡。
“看你男人果然俊俏无双吧。”肖予衡闭着眼睛说。
林苏拍他一下,“干嘛装睡,吓死人了。”
肖予衡抓着林苏的手往胸口一放,“挂心着你还没吃饭,怎么能睡的踏实。”
“你自己吃了没有?”林苏问,“你瘦了好多啊!”
“心疼了。”肖予衡睁开眼看林苏。林苏点点头。
“可惜,该赶我去读书的时候你也一点不手软。”肖予衡嘟着嘴抱怨说。
“你不能想点好的,比如这次你一定高中,以后我再也不逼着你读书了。”林苏说。拍拍肖予衡,“起来啦,肚子饿了。”
“凡事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嘛。”肖予衡自己起身后,还殷勤的帮着林苏穿好衣服。
“要是不中,那就再别考了。”林苏说。“反正现在生活的也不错,你考中秀才后,村里许多人都对我们客气不少了,反正不准备去当官,举人和秀才也没差了。”
“不行。”肖予衡说,“考中举人,可以免赋税,每年还有工资领呢,一定要考上。”
“说着好像指着那点银子似的。”林苏笑着瞪他,“不说东洲那边的园子,就现在的田地,我画伞面的收入就够我们两人用了,贺掌柜那我们还有一分红利,赚那么多钱干什么用?”
“等到这次中了,秋收后,我就带你去游历大江南北去,田地都租给别人去种,多准备点银子,出门玩的才痛快。”肖予衡说。
“真的?”林苏问,肖予衡出过几次远门了,林苏的活动范围还是只有村里和县城,不过想到这古代的交通工具,林苏又有点胆怯,这出门游玩不会一直在路上吧。
“到时候再看吧,要不然,我们就去东洲住一段时间,那边天热,海产水果丰富,都是你爱吃的。”肖予衡自然说。
林苏点头。两人去厨房吃了饭,炖了一下午的鸡汤,焖了一锅米饭,肖予衡快炒了一个辣椒炒肉,炒了一个青椒荷包蛋,两人并头吃饭,吃的盆光碗净的。
林苏摸摸肚子,好饱。这下也没睡意,两人歪到罗汉床上说闲话。
“我明天去城里一趟,那些人也该回来了。”肖予衡说,考中秀才后,肖予衡就在县城里挂了一个书馆,有了一群同窗,这次考试过后他急着回家就先到家了,同去的那些人要在府城修整一二才回来,这样一算,明天也是时候去跟老师打个招呼。
“嗯,正好去伞铺给我领一些伞回来,之前你没在家,我也没什么精神画,估计伞铺也没什么存货了,你多带点回来。”林苏说。“正好看看你手艺生疏了没?”
肖予衡点头,“还是带个徒弟出来吧,伞铺现在把宝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也太过风险了,万一你不在了,伞铺就不卖了吗?”
“会画画的人何其多,可是愿意屈尊来画伞的少,匠人善临摹,却少了灵气。再说山水写意易画,我这洋画法,名家也不定会。”林苏说。“且看着吧,我也让掌柜的留心有好苗子没。”
“哎,总算咱们穿越一遭也能留点东西,你说以后,别人会不会也给你起个画派,然后说外国那些人都是学的咱们的。”肖予衡说。
“画伞面能成一派?我看玄。”林苏说。“我画的也没什么出奇啊,占着比别人多看多学了一些,想要站上巨人的肩膀,还是有难度的。”
☆、第八十一章
府试的成绩在六月里公布,林苏虽然大度的说没考上就没考上,以后也不考了,到底还是每天要多去大槐树下多张望一会,希望能等到好消息。
肖予衡在家休息几天后,也开始了正常的交际。过去的一年里他埋首苦读,其余事都放在一边,现在也是时候整理那些被忽略的事情。
林苏处理的账本清楚简单,收入帐,家用帐,人情帐,肖予衡在书房里翻看着这两年的账本。收入的大头来自两年前在东洲置下的农庄和乔掌柜的水果醋水果酒生意的分红,其次是衡苏百货的盈利,住宅的租金。
林苏把自己赚的钱也放在收入帐里,肖予衡另外拿了本子,这个本子也是林苏做的,用裁好的纸整齐叠好,再用线缝上一边,随手写些什么很方便。肖予衡一笔笔的把肖予衡画伞面和偶尔画花样子的钱记下来,别说,这笔钱加起来也不少。
地里的钱是最少的,第一个因为种的少,第二个是因为林苏和肖予衡都不喜欢卖地里的东西,都喜欢屯起来,只是每年新米入仓的时候会卖一点陈米,收入也不多。不过开可荷田和棉花田后,每天地里的东西还能卖上一点钱。
人情往来主要是肖予衡考上秀才后才有的,和那些秀才举人,巨儒夫子们的人情往来。林苏并不爱这种交际,再加上文人聚会总喜欢叫上几个雅妓助兴,自己和肖予衡的这种关系就没必要去自讨没趣。
每次都是肖予衡自己去。生辰喜酒丧仪,这些是要送礼物和礼金的,还有各色的赏花宴,诗会,评画宴,种种名目,肖予衡小算一下,算是每年支出的大头。
“啧啧,这样可不行。”肖予衡其实也不太喜欢这些交际,有些城里的秀才酸腐的很,明明瞧不起他这个村里的新秀才,却又每次来找他参加聚会。肖予衡也不是想要个什么好名声,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考上举人,有了身份,在这乡下地方就不怕人来找麻烦,可以安稳的在户籍地养老。这是林苏需要的安全感,他必须给他。
至于其他,他不想当名士,又不准备往上考,没有什么需要经营的地方,肖予衡在心里给很多秀才书生都画上叉叉,以后维持点头之交就好了。肖予衡在心里盘算一下,这样下来一年还能省不少钱,不错,不错。
院门传来声响,肖予衡把账本放到一边,起身出门。林苏在井边打水,看起来不太高兴。
“你不是去菜地了?怎么感觉不高兴了?”肖予衡问。
“没什么?”林苏神情厌厌的说,“刚去大槐树底下买点肉,你拿去厨房处理了吧,我不想动了。”
“是不是肖六娘和你说什么了?还是丁三嫂子?”知道林苏去了大槐树,肖予衡想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了。
林苏不高兴的坐到院子里的交椅上,“我本来看见她们影子就想转身走了,偏偏要拉着我说话。如今成绩没出来,别人再夸赞又有什么用?还要假惺惺的安慰我,举人不是一次两次就考的上。我呸,真当人都像她们家的那位十年八年考不上的废物点心。”
林苏难得的情绪外露,看来是正生气了。肖予衡想等他发泄完了再去宽慰他,所以林苏,就继续刻薄的骂道。
“一桶水不响,半桶水哐当。别人不说破他是什么货色,就真把自己当文曲星了。村里也不是没别的举人秀才,就她们两不得安生。我呸,她们家那两男人也不是个玩意,五年十年的考不上,还要继续考,家里全靠女人支撑,一点银钱不往家里带,还要花大头。”
林苏突然叹气,“其实她们也不容易,都几年没穿过新衣裳了,家里孩子满地,饿的嗷嗷叫,才会厚着脸皮这家讨一点,那家蹭一点,不靠着夫君能中举的念头支撑着,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所以啊才会眼热我家日子过得好,夫君又会读书又会挣钱。她们可不是只能说酸话你考不上。若你这次考上了,估计她们只剩我不会生娃这点酸了。”
“她们这么说你呢?”肖予衡沉着脸问。
“你变什么脸,说的是我又不是你,再说了,我是真的不能生娃么。”林苏说。
“你我一体,说你就是骂我,女人也有生不出孩子的,过继孩子养老的哪哪都是。这都关她们什么事?嘴皮碎。”肖予衡说,“以后咱们要孩子绝对不在村里过继,”
林苏去捏肖予衡的脸,“这话说的我爱听。孩子我不管你要找哪的,我的意思是随缘,必须望之心喜。年岁最好小一些,我不喜欢过继,如果能像桃太郎似得捡个孩子就好了。”
“呵呵,你这还是真\'低”标准。”肖予衡笑说。
“不准呵呵,不知道这个词最招打了吗?”林苏说,“其实这养孩子和谈恋爱是一样的,没谈上之前就会有很多的要求,等真的碰到那个人,什么要求都是屁,只要是那个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