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洗澡。”林苏从边上拿来一个竹筐,“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框里。我去给你提洗澡水,等我倒好水之前,你要脱好衣服。”
“我自己去提水。”肖予衡哪能让林苏去给他倒洗澡水。
“站着别动。”林苏喝道,一点都不体会他的良苦用心,他是想把污染源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听我的就是。”
肖予衡只能默默脱衣服,林苏提着一桶水经过,“不用脱的太快,等我让你全脱了,你再全脱了啊。”
林苏往返几次,把浴桶装满了,出来对肖予衡说,“好好洗,慢慢洗,热水我给你烧够了,没洗完三桶水,不要起来。”
“好吧。”肖予衡说,脱了衣服自己身上的臭味更明显了。事实上,林苏没有做出捂鼻的动作,肖予衡都认为林苏对自己是真爱了。
“快去洗澡,少这么恶心的看着我啦。”林苏见肖予衡站着不动,就说道。
肖予衡点头,林苏还交代说,“浴桶边我给你放了把梳子,把头发多梳几遍啊。”
肖予衡说好,林苏拿着竹筐的盖子把竹筐盖上,心情愉快,哼着小歌去厨房里弄菜去。
☆、第三十七章
林苏准备的肉菜有两个,一个土豆红烧肉,一个笋片炒回锅肉。回锅肉是已经煮透的五花肉切成薄薄的一片,再下油锅炒,大片大片的肉看着就让人高兴。汤是酸笋丁蛋汤,林苏足足打了四个鸡蛋下去,汤里满满的都是鸡蛋。
新鲜的南瓜藤切成末再和肉末一起炒,清香扑鼻。等这道菜出锅,林苏就把饭菜都端到廊下桌上,准备吃饭了。现在晚上也不冷了,只是有点清凉,在廊下吃饭还受得住。
肖予衡洗了澡出来只觉得全身都轻了几斤,换上林苏给他准备好的衣服,肖予衡用布巾包着湿头发出来了。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林苏问。
“闻着香味,忍不住了。”肖予衡笑说,坐到桌子边,鼻子绕着桌子嗅了一圈,“人间美味啊~~~”
“少来,先把头发擦干了,免得等下睡觉了头发还没干。”林苏吩咐说,这是古代最不方便的地方了,头发又长,又没有吹风机。
“唔唔。”肖予衡点着头应声,筷子早就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哪里还有心情去擦头发。
林苏只能走到他身后,帮他把布巾解开,再一寸寸的把头发压干水分。“回家就是好啊。”肖予衡吃饭空隙还是对林苏表达了谢意。“别管头发,你也来吃啊,今天等久了吧。”
“还说,下次如果太晚了,就不要回来了,走那么远的山路,你知道山里有没有狼或者野猪类的。”林苏想起这茬就有点后怕,“路上也没个灯,万一失脚摔在哪个山坑了,谁知道你。”
“好了,我知道,下次一定注意。”肖予衡说。其实他在涛哥那也学到一招,就是对家里人说自己在外的时间最好多说几天,一来如果有什么事耽搁了,家里人也不至于太着急,二来,提前回家对家里人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肖予衡决定以后就这么办了,你看,这次不就是好悬,所有事都急急忙忙的,而且看林苏的样子也是等了自己一天的,如果今天自己没回来,他该多失望,也许还会很担心。
肖予衡把林苏牵到对面做好,给他碗里添菜,“快吃,小苏同志,手艺又见涨了嘛。”
“那是你在外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林苏端起饭碗吃饭说,“把蛋也全捞起来吃到,那个不能过夜。”
肖予衡果然用筷子把汤里的蛋都捞到自己碗里,“下次不要弄这样的蛋了,你又不喜欢吃。”
林苏摇头,两人就着夜风,屋里透出的烛火,吃了这一顿迟到的晚餐。
“哎呀不行了,我得缓缓,我都吃到这了。”肖予衡在喉间比一下,林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很放松,一时半会也不想动。
最后还是肖予衡去做了收尾工作,打了水来给林苏洗漱,“怎么样,还是我在家好吧。想不想我。”肖予衡笑着对林苏说。
“之前几天还挺想的。”林苏说。
“那后来就不想了。”肖予衡故作委屈的说,“难为我还一天照三餐的想你呢。”
“一天一天总要习惯的。”林苏说,“想也于事无补,你又不能回来,我才不想了呢,想着难受。”
林苏出乎意外的坦诚,让肖予衡一时间耍宝都不会了。手放在林苏膝盖上,很认真的对林苏说,“等赚够了足够多的钱,我就不出门了。”
“其实还可以带我一起去的。”林苏说。
“对,等以后有钱了,我带你去游历世界。”肖予衡改口说。
“等着你。”林苏说。本来肖予衡还想献宝一样和林苏说说自己这趟出门的收获,但是林苏泡了脚后就头一点一点的,显然已经很累了。
肖予衡止住话头,跟着林苏一起上床睡觉了。本来还兴奋的精神,在感觉到身边温热的体温和浅浅的呼吸后,一下子也变得松懈,被兴奋压制住的疲惫回归原位,肖予衡一下子就睡熟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很香,林苏才醒来那会都有点恍神,这种骨头都睡软的感觉,让人想不起今夕何夕,后背热热的,林苏知道是肖予衡。林苏眨眨眼,好像还可以再睡一会。
林苏自然的往后靠了靠,熨帖的体温从背部一直往下,咦,什么东西咯着了,林苏反手在背后摸索,指尖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肖予衡把什么东西带上床了?林苏不解,用手上下摸个遍,想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嗯——”肖予衡发出舒服的声音,下身更往林苏手上凑了凑,林苏原本没摸出来什么东西,想要抽手的,但是被肖予衡下意识的按住,手隔着衣服感觉那物的硬,烫。
“苏苏儿——”肖予衡凑过来想要咬林苏的耳垂,林苏混沌的思维渐渐清楚,等他意识到自己正把手放在肖予衡的吡——上,肖予衡盖着他的手在他的吡——上上上下下的滑动,肖予衡近在耳边的舒爽的哼声和鼻息,肖予衡压着他的上半身的重量。
轰——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林苏百般用力挣脱了肖予衡的手,面红耳赤的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来,“肖予衡,你干什么呢?”声音尖锐的都有点破音了。
“男人晨—勃啊~”少了林苏温软的身子,肖予衡有点小失意的躺平,“你没有?”
“我当然没有。”林苏说,“呸,我现在当然没有。”
“这个身子比你打一岁,已经是大人了,以后你要习惯。”肖予衡很平常的说。没了林苏的小手,好像也没有那么强的YU望了。他也没再去撸,只是平躺着想让身体的臊动自己平息。
“什么习惯,怎么可能习惯?!”林苏简直要给肖予衡的厚脸皮给跪了。“分床睡,你自己在你自己床上随便你怎么撸。”
肖予衡无辜的转头,“可是今早上是你主动摸上来的。”
“平常我都不经常手活的。”肖予衡特无辜的说。
林苏一口血要喷出,为了避免自己被肖予衡气死,或者忍不住上前揍他,林苏握握拳自己出去了。
肖予衡看着床顶,半响后,叹气。
林苏用剥了皮的树枝充当牙刷刷牙,一想到清晨的事还是忍不住头顶冒烟。不知道是怪肖予衡还是要怪自己。晨勃当然没事,这是自然现象。林苏咬牙,肖予衡你为毛长的那么着急。林苏不由看着自己夸下,那个物件还没有开发解手外的另外一种功能。
想想真是忧桑。
以后还是要分床睡了,到底都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十四岁,再睡下去就要尴尬了。林苏想,想从前十四岁时有过维持一年的手活互助,林苏不由叹气。
肖予衡起来的时候,林苏窝在厨房里准备午餐,肖予衡没事人似的去整理自己昨天脱在那的衣服和包裹。
“我说,在衣服里缝个袋子装铜板真的不顶事,装几个就沉甸甸了,穿在身上像带负重。”肖予衡拿着里衣往地下倒铜板,和林苏说道。“几十文钱你就算不放在衣袋里也没人来偷。真有几百文了,放在衣袋里也是不现实的事。”
“那你拆了好了。”林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拆什么呀,这也是你的辛苦劳动不是。”肖予衡转换口气说,“我留着以后有钱了装钱票用,还是苏苏儿你高瞻远瞩啊。”
林苏没理他,肖予衡也不以为意。衣服在木盆里泡好,肖予衡想待会自己洗好了。肖予衡解开包袱布,“林苏同志,你真的不出来看下我辛苦十天的收获吗?”
林苏没应声,肖予衡一样一样的分门别类放好,感觉身后有人,肖予衡举着其中一包对林苏说,“给你买的糖。”
“什么糖?”林苏拆开包装,桂花软糖,不对,是桂花牛皮糖。林苏嘴里嚼着,“古代还有这种糖卖?”
“少见了不是,真以为古代什么都没有呢。”肖予衡说。
“你买这么多包都是糖吗?哪吃得了这么多。”林苏看地上划分为糖的一堆,已经有五六包大的在那了。
“哦,二虎叔家不是要办喜事了吗,打发人不是要糖吗,我就带了些回来,看二虎叔有没有需要的。”肖予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