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夜晚还是有些凉,胤褆□着上身有些不舒服,可看着胤礽的模样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胤礽努力稳住心神,让自己不被迷惑,继续往下扯着裤子,当看到对方腿间半沉睡着的东西时,终于忍不住露出略微带点苦涩的笑容:“你看,皇父说的果然没错——”
胤褆还没想明白对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对方把自己的裤子也扯了下来,对方那一直在裤子下蛰伏的东西立刻彰显存在感般弹了出来,也不知道硬了多久,青筋暴突。
胤褆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终于开始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一面使劲想要挣开腰带,一面大声喝道:“胤礽,你快放开爷!”
“虽然会很疼,但条件简陋,直郡王就多担待担待吧,只要,疼过这一次,以后想疼都没有机会了!”
胤礽一边说着,根本不在乎胤褆的喝斥和挣扎,毫不留情地掰开笔直修长的蜜色大腿,一下子便往后面的甬道里强行探入两根手指。
胤褆疼出一头冷汗,不住吸气,哆嗦着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胤礽冷笑一下,手指便在里头粗鲁地横冲直撞起来,简单地开拓一番后,不顾甬道里依旧干涩□,一挺身,竟直接捅进去。
“啊——”胤褆疼得眼前一黑,恍惚觉得整个身体几乎要被劈成两半,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很快后面便有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随着巨痛的渐渐适应,他清醒地意识到后面流血了。
这个样子,只怕胤礽也被夹的生疼,只是想不到他依旧一意孤行地强行往里挤,胤褆终于明白不弄完不会罢休的决心,只好强迫自己放松,要不然只怕真的会疼昏过去——虽然眼前的情况他昏过去或许更好。
因为胤褆的放松和血液的润滑,胤礽在又一番的勉力挺进中终于完全插.了进去,不由地松了口气,趴伏在胤褆上方,大口地喘息着。
胤褆觉得自己应经疼到麻木了,喘着粗气仰望着对方:“你——呼——到底——呼——怎么,哈——怎么回事……”
胤礽不答,而是就近咬住嘴边的皮肤,还用犬牙细细地磨着,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血腥味。
“嘶——”胤褆倒吸了口凉气,这一咬倒把痛觉唤醒了,身后一阵又一阵波涛一般的钝痛让他不适地扭了扭身子,粗大与甬道若有似无地摩擦着,胤礽的眼神一暗,随后便一把勒住胤褆的腰,开始大开大合地挺动起来。
“呃啊——胤——轻、轻点——哈啊——哈啊——太、太深了——唔——”
胤礽下面挺动着,空出一只手扼住胤褆的下巴,吻上对方的唇,将剩下的呻.吟尽数吞进去。
在此不远处,四侍席地而坐,听到夜风传过来的隐隐约约的响声,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咳咳。”湛卢清了清嗓子,月光的映照下,素来沉稳的脸色罕见的染上一层红晕,“爷还真是一点不避讳啊。”
鸣鸿赞同地点点头:“就是!爷太急色了!他自己是摔打惯了的糙汉子,也不考虑考虑太子爷,那可是精雕细琢养出来的,竟然就在这里给办了,也不怕弄病了!”
龙牙还是沉默着。
七星脸色通红地阻止道:“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吧!万一被爷知道你们这么排揎他,指不定又叫你们干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再说了,爷这两年有多想太子爷你们又不是没看到,何苦看这笑话。”
这时龙牙忽然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抿紧唇低下头——那个声音,似乎是爷的?
“怎么了龙牙?”
龙牙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那大概听错了吧。
第一百零八章
脑子被晃荡的有些浑浑噩噩,胤褆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残败的树叶,在风里不知要飘到那里。不知过了多久,胤褆终于慢慢恢复了神智。仰着头,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胤礽的脸。
可他此时的表情,不像是欢爱,反倒更像是咬牙切齿想要吃掉他一样,恨极又爱极的绝望。
这样的胤礽,就算做了再过分的事情,他也舍不得责怪。抬起不知何时被解开的手,抚上对方的侧脸,从眉梢到颧骨,再到唇角,又从下巴顺着直挺的鼻梁来到紧皱的眉心,一下下抚着,垂下眼睛,叹气:“……这幅样子,简直像爷在欺负你似的……可怎么舍得……”
胤礽下意识地靠着脸侧温暖干燥又带着几分薄茧的手掌蹭了蹭,听到胤褆的叹息心神一震,眼前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几滴水落在眼上脸上嘴上,胤褆还以为下雨了,抬头一看,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保成?”
俯趴的姿势承载不了泪水的重量,胤礽连故作坚强都做不到,只能让自己的心事暴露无余:“我……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可是你呢,你连半分消息都不肯给我……当初又走得那般坚绝!我偷着给你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信,竟换不来你哪怕只言片语。你知道当我知道直郡王喜获嫡长女时的心情么?你又知道,弘皙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有的么?!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生活平和幸福,自由自在,我这个故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胤褆惊讶地再次瞪大眼,随后无奈地用手臂挡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皇上怎么会这么宽容呢?原来竟是在这里等着我么?”胤褆伸长手臂勾住胤礽的脖子拉近,额头相抵,直视对方的眼睛:“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但我还要解释,我几乎每天都有给你写信,每天都写。你要信我——我对谁都可能薄情,唯独对你,唯独对你——”
最后的话是贴着胤礽耳边说的,胤礽听完先是难以置信瞪大眼睛,而后便胡乱地抹掉眼泪,急迫地低头吻住胤褆的唇,“你说的!”
——胤褆说的,他都信。他俩纵是脾气秉性多有不同,但在这方面却是相似的,不屑欺骗。
胤褆温柔地迎合着,“嗯,我说的——”
于是,就这样说开,并且约定吧!五年的时间,再不懂情爱的人也该想明白了。
唯独对你——此情,誓与我同寿。
既然说开了,胤礽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折腾胤褆。
实际上因为过程粗糙,他其实也没有多少快感,只是赌着一口气罢了。
所以胤礽干脆起身,想把自己抽出来,没想到胤褆却微笑着按住了他,掰着他的肩膀,一使巧劲,两人位置立刻互换。
位置变换产生的摩擦和更深的进入让两人一起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这回换胤褆俯视:“既然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太子爷难道就不想继续享受下去么?还是说,太子爷的体力也就是这种程度?”
说着,胤褆提了一下腰,又迅速坐下去。
胤礽闻言眯了眯眼,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眼中暗潮汹涌。误会解开后,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对眼前这人的执念更深,嘴边的弧度加大:“非是弟弟不体贴,这可是大哥自个儿要求的!”
言罢,不待胤褆反应,握紧他的腰,猛烈地顶弄起来。
痛感夹杂着快感,胤褆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软倒在胤礽身上。胤礽笑了笑,将人整个儿抱在怀里,难得温柔地亲吻着每一次肌肤。
两人完事之后已是月上中天,胤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脸上是胤礽一开始打的,胸前布满了胤礽留下的吻痕,背后则是被沙石磨得红红紫紫。
四侍得到胤褆完事的通知匆匆带着人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惨不忍睹的景象。
湛卢惊讶:爷竟然为了太子爷甘心为下!
鸣鸿幸灾乐祸:真是该啊,谁叫爷这么急色!
七星疑惑:可是脸上那伤痕……是怎么来的?
龙牙面无表情:啊,原来刚刚并没有听错……
胤礽则是一改往日的皇太子作风,小心翼翼地亲自为胤褆清理背后不小心陷进皮肤里的沙石。
小树林里的一个宽阔地带很快出现一顶宽大的帐篷,帐篷里备齐了全部的清洁用具,包括一大桶温度适宜的热水。胤礽这才注意到,胤褆此次过来并不是只带了四侍,隐藏在暗处的人手不知道有多少。
两人安安分分地沐浴完,四侍伺候着两人穿戴好,又领着两人进了另一顶帐篷突然出现的帐篷。
折腾到现在也基本没了睡意,两人便依偎着躺下说着彼此这五年的经历。
胤礽的经历倒是好说。他最初那两年确实隐隐有要崩溃的趋势,毕竟胤礽先对胤褆起了心思,心里十分在乎,再加上又正是没经历过感情的脆弱的少年时期,同时还要苦苦压制自己的思念,要是被康熙看出来,老爷子恐怕就要直接杀去台湾了,更让人无助的是,胤褆除了一开始给他写过的十来封信后,便再也没了音信。康熙就趁虚而入,在他面前讽刺情爱的可笑,臭骂老大不是个东西,批判天家子的真感情,总之是给胤礽各种洗脑,让他知晓情爱这种东西不靠谱,权势名利地位才是一个男人应该紧紧掌握在手里的东西。紧跟着直郡王嫡长女诞生的消息入京——少年时代的情爱总是容易让人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同样,少年时期受过的情伤也很容易让人断情绝爱,胤礽痛苦万分中慢慢觉得老爷子说的也挺有道理,更重要的是,按照老爷子的思路想下去,胤礽自己会活得更快活——至于弘皙,那还是直郡王嫡长女诞生后,经过康熙的一番言语刺激,胤礽一时赌气才非要跟瓜尔佳氏生一个孩子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