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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驭画师 (29秒)



白前紧张的要命,端着那把弓弩,眼睛死死盯着来路。等那人的衣角闪身亮出,白前便急扑而上。

依旧是黑衣蒙面,辨不出身份。那人只顾着向远处找白前的身影,未曾想白前就在自己脚边,竟然让白前得了手。

白前将弓弩对准下方,直接朝着黑衣人的脚面。弓弩穿透力强,劲道大,白前又举的距离近,竟然硬生生将那个人的脚穿透钉在了下方的青石上。

黑衣人并未叫出声,显然有什么东西一直堵着他的嘴。白前就势拔出匕首,割在他的另一条腿上,黑衣人闷声翻到。白前当即跟上去,残端和受伤的膝盖撑着身体,然后跨坐在那人身上。

白前将匕首压在他脖间,急喘着说道:“不许动!这刀可是很锋利的,你最好别动!”

那人手中也有把长剑,白前眼疾手快将剑夺了过来,远远的扔开。

白前尽量让自己学的像那么回事,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不说话。

白前单手去解那人面罩,问道:“是……桂古派来的吧!?”

黑衣人目光一滞,随即变得有些复杂。白前看他既震惊又恐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黑衣人闻言便想反抗,白前左手已经扯下了他的面罩。

和那绿色的鬼面具一样,这块布巾后方也有一个圆柱,刚好塞在佩戴者的口中。

黑衣人伸在半空准备袭击白前的手突然静止,随即便痉挛起来,继而整个人都开始发抖。白前左腿残肢短小,本就不适合跨坐这样的姿势,随着他的晃动,平衡就全失了,直接倒向一旁。

那黑衣人弓成虾米状,眼珠上翻,挣扎着就向白前扑过来。白前手忙脚乱的向后退了一点,抓到那把弓弩,直接拍了过去。

弓弩还是碎成渣,同时,那个黑衣人也倒地,抽搐两下,彻底没动静了。

白前浑身发软,双手颤抖的拿起那块布巾。仔细看了才发现,布巾连带的圆柱上有细小的孔,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白前觉得这应该是控制黑衣人的手段,既消了声,又能在他们取下这东西之后使他们毙命。

白前爬过去将黑衣人的身体摆正,眼睛合上,脱了自己的外袍将他的脸盖住。又把那个圆柱在地上蹭干净,还是不放心的扯了块中衣包裹起来。

做完这些,一刻不停的翻过那个土坡去找自己的轮椅。只是刚离开一小段距离,白前回头看看那个尸体,犹豫了下还是回去了。

袖子里怀里全部搜了一遍,白前尽量不触碰到那人的身体,翻找出一块黑色的纱巾,上边用同色的丝线绣了个地图,有山有城。之后又找到同样的一块,看起来像是一座房子。

白前将这些全部塞进怀里,这次是真的准备离开。

折腾这番,白前连爬行的动作都变得迟缓。只是奋力挪动胳膊和残肢时,但脑子始终静不下来,试着将整个事件串联起来。

前提假设:黑衣人真的是明家部下。自己在那个地下作坊里见到的熟人,李远,可以证明这一点。

李远是被司齐带走的,而在同样的地点发现了自己的画笔。这足以说明,当初抢了包裹的黑衣人是明家手下。

他们因为某个不可知的目的,在丹颖城下挖了个地洞。四处搜罗能画兵的高级画师,囚禁在那里,强迫他们替自己画兵。

李远刚巧也能画兵,便被司齐盯上了。这个过程中,自己碰巧撞了进来,司齐捉李远的时候,顺便将自己也带走了。之后李远一直被囚禁在丹颖城下,但是自己被景西护着,没如司齐所愿。

另一方面,景西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那个地下作坊,一通闹之后便不再吭声。白前直觉,景西的行动完全建立在明家的目的之上,是为了破坏他们的目的。

那就又回到这个“目的”上。

如今和丹颖城下所见的同系列面罩又出现了,意味着明家现在荷酒境内活动。既然身上带着这两幅地图,必定和他们此次的目的有关。

所以,只要知道这地图所画的内容,就能反推明家的阴谋。

白前的速度越来越慢,胳膊像是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就这样趴在轮椅脚下,再挪不了半分。

好巧不巧的又有黑衣人冒出来,白前完全没察觉,就被人提了起来。

白前怒骂:“你们有完没完了!就算是个东西也没你们这么抢来抢去的!何况我是个人!”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捂了白前的嘴就要走。白前怒急,抽出匕首扎在一人大腿上。那人吃痛,手一松,白前便落了下去,直直摔在地上。

那两个人像是慌了,忙凑过来,姿态不像是要捉他,反倒是要确认他有没有摔伤。白前挥着匕首:“我不想伤人的!但是你们太过分了!你们自找就由不得我还遵守文明了!”

一个人当即从侧面绕到白前身后,轻而易举的擒住了他。白前还要反抗,只觉得掌心有什么东西顶上来。白前低头看到,那人塞了块玉给他。

墨黑的玉,边缘处混着一丝暗红杂纹。很眼熟。

愣神间,那两个人就干脆利落的将白前反绑,扔到一匹马上,走了。

第20章 摩擦

白前想是自己长久以来的生活环境太过和平,还是因为现代文明下这种家族竞争减少很多。总之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这种事情就一直没断过,很难适应。

不禁想到那句电影台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说的一点没错。

白前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景西呢?”

被他扎了一刀的黑衣人垂首敛目,答曰:“不知。”

白前把景西那块墨玉放到桌上,继续问:“那他叫我来干什么?”

他第一次见到景西时,景西一身墨色,外袍也不带一点花纹。只有腰间这块墨玉带钩,边缘处有一丝暗红的杂纹。白前对景西这个形象记的很深,一举一动都像是刻录光盘一样,存在脑子里。

那两个人不说话,白前又掏出那两块黑丝巾,放在墨玉旁边:“那告诉他,我找他有事。”

白前等到深夜,景西才避开旁人耳目到那小宅子里见他。黯淡的油灯下能看出来景西一身华服,织金菱纹缎袍,高冠束发,俨然是正装的样子。

是另一番模样。

景西进了门,也不说话也不坐,就站在门槛前,闷声等着对方先开口。

白前将那两块丝巾丢过去,也拿不出一贯的平和亲善语气,只讲公事:“这是什么图?”

景西这才凑过来,借着光仔细的看那上边绣的图样,却突然变了脸色,反问:“荷酒地形图,以及帝君行宫。你从哪里得的?”

白前将捡来的那个面罩也拿给他看,沉声道:“黑衣人——不是你手下那些。”

景西暗自思索,脸色越来越沉,忽然转身开了门,叫道:“叶鸣!快!加强守卫,他们要行刺帝君!”

叶鸣满面震惊,却也不问,直接领了那两个黑衣人从侧门出去。

景西回身时,白前已经将那个面罩重新收起来装好了。景西迟疑片刻,问道:“你要回藩溪?”

白前淡然道:“是。”

景西的拳头紧了几分,骨节泛白凸起,良久才接道:“我派人送你。”

沉闷的声音在夜色中不断下降,j□j燥的空气榨干水分,又冻结成坚硬的利箭,向四面八方发射。景西转身,再没有别的话。

白前忽然叹了口气,叫住他:“景西。”

月色清朗,印着一片明净。景西站定,听白前问道:“这次的事,你没什么想解释的?”

景西冷声:“没有。”

白前哑然,苦笑一声,说道:“对你的好感全没了。”

景西微怔,握拳的手颤了颤,还是不发一言,径自出门了。

白前补一句:“你这人真烦。”

话到一半,景西人已经迈了出去。门还敞开着,月光洒进来,稍微有些凉。白前坐在方凳上,指尖在膝盖上打着圈。

诚如之前所想,他并不是不能理解景西。二十岁正是打游戏、逃课、睡大觉的年纪,本该没心没肺的放肆。如今他却不得不扛起眼前的重担,将公事放在生活的重心上,为了全局闷着头向前冲。

白前觉得他也挺可怜。

但心里就是堵了一口气,憋的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白前指尖停顿,抓起手边的拐杖,跟了出去。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刃上膝行,疼的钻心。白前知道这条废腿已经落了病根,知道自己即使取回另一条义肢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行走。无法明确划分责任,但景西完全逃脱不掉。

白前扒着门框稳住身体,叫道:“景西!你给我回来!”

景西闻言立即回头,眉目间带着一丝惊讶,显然没猜到白前还会追出来。

白前沉声道:“你没有要解释的?没有么?但是我认为你有必要向我做出声明!”

景西大步迈回来,在白前面前停了停,然后重新进到屋内。白前转个身,靠着门框将拐杖挪到门槛内,艰难的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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