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再也骂不出往日一嗓子震死三军的王八气势,肖慕白内牛满面,“老子娘生的一个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哪里是这副,这副鬼样子!”虽然还死鸭子嘴硬,但是想起路上见到的各种变异生物,想起之前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心底却拔凉拔凉的。
眼镜男表情温文有礼,倾身上前,戴着医用手套的修长手指从肖慕白的脸蛋儿到脖子,再到赤.裸的胸膛,一路下滑,最后捏了捏那处小巧可爱,轻笑,“的确是纯爷们。”语毕倒是没有继续猥琐,松开手,一副专业人员的样子。
肖慕白挣动了一下,发现根本没用,忍住各种骂娘的冲动,扭头四顾,这是哪里?他记得昏过去之前,他和大哥进了一家私人医院……“你有没有见到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肖慕白热切焦急地望向他,却 失望地发现男人摇了摇头。难道自己后来被人弄到了其他地方?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是医院。”眼睛男微笑着露出非常敬业的笑容,八颗白晃晃的牙齿整齐地暴露在空气中。
真是医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靠,读心呢这是!“你是谁?”卧槽,这声音真是受不了,想起自己以前老偏好这种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去的温柔嗓音了。但是搁别人身上和搁自己身上完全是两码事好不好,一想到以后就要整日忍受与之为伴时他就直想死去。报应啊,悔不该以前做了那么多调戏美萝莉、美御姐和美熟.妇的坏事儿,呜呜呜呜……他真的知错了,能不能倒带重来啊?
“你猜。”眼镜男神秘微笑。
“你是医生吧。”肖慕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你猜,尼特么以为自己是十七八岁一朵花的纯情少女啊。
男人没有答应,却道,“这家医院是专门为我服务的。”面上继续神秘微笑。
卧槽,尼玛以为猜谜大会呢,有屁不能一气放完啊,凸!“那你是院长?”
“不!”男人摇晃着一根修长优美的手指,一副你真是笨得无可救药的表情,“我不是院长,我也是上帝”。
“草泥马,你是神经病吧!”到底有完没完啊?肖慕白的耐心终于告罄,忍不住爆起粗口。这人存心耍人吧!“我不管你是谁,快放开我!”
“唉!你又错了,我不叫神经病,我叫沈今宵,你可以叫我S博士。”眼镜男扶了扶眼镜,一表正经,正气凛然,“既然你祖上积德有幸见到我的面,就睁大你的狗眼多看几眼,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而且还不收费。”
“啊啊啊啊……”肖慕白真的快被这个变态弄疯了,“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快放开我啊!”
“年轻人,就是那么猴急,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S博士噌的一声亮出一把手术刀,那刀锋闪着寒光,吹毛可断的样子。
见识不凡的肖慕白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看着像手术刀,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手术刀,不过是一种特制的伪装武器罢了。“你,你,你,要做什么?”这人一看就神经不正常,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见他以一种电影慢镜头的速度缓缓俯□,托住他一只手,比了比,仿佛在找一个下手的地方。呜呜……不会要把他大卸八块吧?不要啊!虽然这副样子让他生不如死,虽然他也不怕死,但是他怕疼啊!嗷嗷嗷嗷……思索间,肖慕白大力挣扎起来,像一只被掐住脖子待宰的鸭子,无谓挣扎罢了。
男人皱眉,“啧,不要乱动,切坏了我可不负责。”肖慕白恨不得把口水喷他满头满脸,尼玛躺着不动任你切你就负责呀?
男人的手大而有力,牢牢掌控住他的手,右手操刀,像削铅笔似的,将他的指甲整齐地削去,表情严肃得像在做开颅手术似的。手上动作却干净利落速度很快,直到他搞定一只手换到另一边肖慕白才反应过来,睁大眼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他。要是他一个激动改削手指玩儿,那他不餐具了,呜……
就这样,男人削完手指甲又削了脚趾甲,最后还变态地将刀子在他下.边比了比,嘀咕了一句什么,“可惜没有毛”之类的话,然后兴致缺缺地割了他一段头发,这才收手。
正当肖慕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男人一转身,手上刀子没了,却举了一枚黑人牙膏粗细长短的大号针筒,在肖慕白惊恐的眼神中,慢条斯理要往他身上扎。
“你,你干什么啊?”某条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绝望地再次嚎出这个脑残的问题。
“给你补充营养。”男人眼明手快地找准血管扎了进去,却推进去不到两毫升就拔.出来按了团棉花。
尼玛坑爹哪,这么点东西用那么大的针筒!肖慕白还没腹诽完,男人竟动手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肖慕白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了,大惊,那神马药啊,老子瘫痪啦?
男人将他抱起来,走到一个看着就很高科技的仪器面前,将他放了进去。肖慕白半躺半坐着,这仪器内层看着竟像个圆形浴缸。“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肖慕白哭丧着脸哀哀戚戚。到这时,他其实也明白,这人应该不是要害他的,要不然就他这副废柴身体老早就没命了,只是这人行为莫测,完全不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他根本就猜不透。
男人眼镜后的细长双眼微微弯起,笑得人畜无害,“这是最新款的大型全自动电炖仪,这样上等的肉质,当然不能浪费。”说着按了某个按钮,一个透明的盖子翻下来罩住,然后嘀的一声,锅四周的壁上打开三个孔,三股颜色不一的半透明液体流出来。
肖慕白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等到液体没过他的胸口,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汤底的香味,这人不会真的准备炖了他吧?“嗷嗷嗷,大哥,帅哥,老大,神仙,我黑心黑肺,肉酸体臭,不好吃的啊!你不要开玩笑了。”他想起自己以前老喝十全大补王八汤,现在因果报应,也要变成别人桌上的食物啦,呜呜呜呜……大哥,你是王八转世投胎来找他报仇的吧!贼老天!你耍我呢吧!肖慕白面目扭曲地内牛满面中。
谁知男人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说完调好时间,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他轻轻地走,正如他轻轻地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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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里的温度有点高,他也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蒸得晕晕乎乎的,再拖下去,就是蒸不熟泡也泡烂了,而那变态医生却一直没有再出现,于是,肖慕白童鞋的焦灼可想而知。
叮的一声,肖慕白脑子一激灵稍稍清醒了一些,渐渐地他发现缸里的水似乎迅速地降了下去,然后从那几个洞里涌出纯净的清水,还带着些淡淡的清香,温度适宜,令人非常舒适。这样泡了没多久,清水也悉数退去,然后嗤的一声,肖慕白脑袋顶上那个透明的盖子打了开来,而那什么S博士依旧没有出现。
其实就在刚才泡清水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虽然依旧软绵绵的没多大力气,但好歹能够遵从自己意识行事了不是?肖慕白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手软脚软慢吞吞地从缸里爬出来,米有衣服,裸奔吗?
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在门边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套印有醒目精神科字样的病号服,没有内裤,只有一件成人尿不湿,掀桌,这个变态!低头一看,底下还摆了一双北欧田园碎花风格的粉色女拖,我操,这神马世界啊到底!匆匆套上病号服,汲着拖鞋,走到一旁的镜子前,再一次被打击得一塌糊涂,之前不是做梦,这个身体跟他原装那台根本天差地别,连身高都缩水了,估计连亲妈亲老子都认不出来,至于长相ORZ,不解释……
头发变得超长,都到臀部了,随手捞过一旁手术盘子里的剪刀,咔嚓咔嚓一通乱剪…………= =愈发得像个精神病了。好吧,他告诉自己淡定,反正整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股诡异,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外星生物入侵地球了,又或者一直都在梦中?想到这,他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丝!疼得呲牙咧嘴,话说他真的没用力啊,呜……看看镜子里的人,右边脸颊赫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红印,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蛋定~~蛋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不可损伤……ORZ,这到底是为哪般啊!上帝您老人家快派个天使mm来拯救我吧!
结果他刚祈祷完,走廊上竟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一扇扇门被踹开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是善茬啊!肖慕白飞快地环顾一圈,然后打开一个柜子缩了进去。要说这柜子也不大,以他过去的体型那是打死都塞不进去的,但是现在这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