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深吸了两口气,压下下面的躁动,将项湫又是一抗,快步走了。
蒋牧升和成温往山上去,快到寨子的时候,突见前面有些光亮,离近了一看,竟然是装着西瓜的卡车,但是车上却没有人,卡车门开着,车灯亮着,西瓜翻了砸在地上,章七和项湫却不见人影。
蒋牧升和成温对看了一眼,果断决定换车,好在蒋牧升也是会开车的人。
二人刚进了寨子,兄弟们迎上来,把西瓜分走了,章惠也迎出来,见到成温很高兴,跑过来说道:“成大哥,我……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
成温说道:“章七爷回来了么?”
章惠说道:“别提我哥哥了,他前脚刚到,还扛着一个人,也不知是什么人,去见大当家了,这会儿正挨训呢,肯定是他莽莽撞撞的,也做了什么错事儿。”
成温说道:“人在哪里?”
章惠道:“人在客房呢,晕过去了,没醒来。”
成温松了一口气,觉得来的还不晚。
蒋牧升说道:“咱们先去找谢染。”
成温点了点头,就和蒋牧升一起往里走,章惠跟着走了两步,看着蒋牧升和成温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的感觉,总是觉得插不进嘴去,也就没有再跟上去。
二人进了正堂,只见谢染手上拿了一个卷起来的纸筒子,敲了章七的脑袋一下,说道:“你怎么那么莽撞。”
章七说道:“大哥,怕啥啊,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么?”
谢染笑道:“有文化了,还知道纨绔子弟这四个字儿呢,不容易。”
章七脸红了一下,说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他一下子就被我给摁住了,瞧那小胳膊小腿儿的,跟麻杆儿似的!怕他做什么!而且啊大哥,项家打听大哥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其实当谢染看到项湫的时候,就明白了,根本不是项家打听自己,肯定是苗铠在打听自己。
谢染觉得这件事肯定和章七解释不明白,说道:“算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章七说道:“哎大哥,如果要审问犯人,一定让我来啊!”
谢染直想笑,说道:“行了,你先去歇着。”
章七这才高高兴兴的走了,到了门口看到蒋牧升和成温,还笑着打招呼,说道:“蒋爷,成爷,你们回来了啊!”
蒋牧升和成温走进去,谢染晃了一下手上的纸筒子,说道:“正好我有事儿想和你们说,吕柊父子已经到了关阳,贿赂了方营长想要在关阳长久立足……我可听说吕志良和成二爷有过节呢。”
成温笑道:“刚才在山下已经见过了吕柊父子。”
蒋牧升笑道:“这件事情其实没什么……只是吕柊投诚早晚要出事儿,到时候苗铠和关阳军一定会交锋。”
谢染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不关我的事儿,只要他们不碍着压头山,谁打谁不是打仗呢。”
蒋牧升看他表情极为冷淡,也不拆穿他,说道:“我和成温也累了,就先回去歇着了。对了,章七带回来的是项督军的独子。”
谢染说道:“这个我知道,明天早上我就让章七把人放回去。”
蒋牧升点了点头,今天跑了一整天,就和成温一起出了正堂往屋子里去。
蒋牧升说道:“今天跑了一天,累不累?”
成温道:“累倒是不累,就是和这帮人假客气,有点儿伤神,看来我的功底还不够,要向蒋老板多多习学才行。”
章七出了正堂,拉着一个寨子的兄弟问道:“人犯呢?”
那人被章七一问,有些发懵,说道:“七哥,什么人犯?”
章七拍了他一脑勺,说道:“笨死你了,就是我刚才带回来的那个人犯?”
那人心说原来是人犯啊,“七哥,他在后院儿的客房呢。”
“客房?”章七瞪眼说道:“哎我说,你长不长脑子啊,那是个人犯,要审问的,你竟然给他安排客房,你见过哪个人犯住客房的!那么好待遇?”
“这……这个……”
那人被他说得更懵了,说道:“那……那安排在哪?七哥,咱们寨子里也没有牢房啊。”
章七想了一下,说道:“笨死你,大哥总是说我笨,我看他真要看看你才对!给我把他绑起来,扔在柴房!手脚麻利点儿,趁着他醒来之前绑了,你可不知道,这小白两真他娘的会打,老子现在胳膊都是青的。”
“哦,哦!”
那人赶紧点头,应声之后就赶紧往后院走去,真的按照章七的吩咐,把人给五花大绑起来,让兄弟们抬着到了柴房。
现在是夏天,除了烧水做饭,一般不怎么用柴火,所以柴房没人进来,项湫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手脚发麻,挣了两下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
正这个时候,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章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进来之后把门踢上,随即喝道:“醒了?醒了就招供吧!”
项湫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章七哼哼的说道:“老子是有耐心的,我可是知道你是项安民的儿子,说吧,你老子让你打听我们大当家是什么意思?心怀什么不诡呢!”
项湫听他说“大当家”,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人是压头寨的土匪。
项湫心里一突,虽然他不是关阳军,但是自己父亲确实是关阳的督军,因为自己打听谢染的事情,反而累的关阳军和土匪有冲突,这样受苦的也是平头百姓。
项湫照样冷着一张脸,却开了口,说道:“不关项家的事。”
“呸!”
章七说道:“你当我傻子啊,老子是土匪,不是傻子!大哥平日里说我傻头傻脑的也就算了,你个小白脸也敢?”
项湫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打听谢染的事情和项家没有任何关系。”
章七说道:“不老老实实的开口,看见这个了么,我就拿这个烧火棍给你身上捅两个火窟窿出来!”
章七一边说,一边拿起黑乎乎的烧火棍,在灶台上狠狠敲了两下。柴房的灶台常年废弃,因为怕堆放柴火容易走水,章七这么一敲弄得漫天都是灰尘,呛得自己咳嗽了好一会儿。
项湫看着他,心里难免有些纳闷,也不知道这个土匪是真傻还是假傻,手上功夫那么厉害,却莽莽撞撞的。
章七啐出一口土来,瞪眼看着项湫,说道:“看什么看!贼娘的,你别不怕,咱这里可是压头寨,有千百种方法让你开口!老子还不信了。”
成温睡得很实,第二日起的也晚,蒋牧升不在房里,不知去了哪里,成温穿好了衣服,起身出门,想弄些水洗洗脸。
打开门刚走了两步,突听旁边的草丛里有轻微的一声响动,成温心下戒备,忽见草丛里一闪,有什么东西倒了似的。
成温走过去,没成想竟然看到项湫倒在草丛里。
他衣衫有些凌乱,脸上殷红似乎是在发热,额头上出了很多汗,领口的扣子已经崩掉了,领子散开,上面竟然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成温一惊,赶紧过去把项湫扶起来,扶到房间里面,项湫双腿发软,意识模模糊糊的,好在没有完全晕过去,若是不省人事的话,成温现在这个状况实在是弄不动一个大男人。
太阳从窗子里照进来,洒在脸上,章七咋了咂嘴,这才有醒来的意思,他朦朦胧胧的醒盹儿,下一刻却猛地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
昨天晚上章七本身在审犯人,不过项湫嘴巴很硬,只说不关项家的是,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意思,章七当然不信,哪知道项湫真是个不省心的,竟然拖延时间,自己用柴房地上的脆瓦片,把困在手上的绳子给割断了。
章七自然而然的为了抓住项湫,两个人又是近身肉搏一场,项湫没有他体力好,而且身上都是伤,又被打晕过去两次,脑子里始终晕晕乎乎的,很快又被章制住。
章七虽然得意自己制住了人犯,但是下面很不给面子的又起了反应,章七本身是吓唬项湫,再跑就操死他,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细皮嫩肉的也勉强了。
章七保证,他能对着前大当家的墓碑发誓,他真的只是吓唬小白脸的,只是事情却想着诡异的一面发展……
他还记得,自己把项湫压在柴房的地上,一把拽开他的领子,扒开对方富家子弟光鲜的衣服,赤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好像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亟不可待的摸透着身下人的身子,将自己的那话奋力挺了进去,看着身下人吃惊却倔强的眼神。
项湫双手被章七的裤腰带绑着,随着被进入的莫大的痛楚,双腿无力的打颤。
章七抚摸着他光裸的身子,压着他用尽蛮力,又把对方放在自己的身上,扶着他的腰身,上下的顶动,让项湫被困在一起的双手勾住自己的脖颈,这种动作就好像项湫主动骑在自己身上晃动一样。
章七只觉得……真他妈要爽死了。
不过现在回忆起来,项湫是个男的,货真价实带把儿的,自己脑袋里一定塞了稻草,真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