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聂不凡睁着眼,目光幽幽,像是在回忆什么。
张君实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用担心,谁没生过病?过几天就没事了。”
聂不凡胡乱地点了点头,两人相拥而卧,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温馨,不带一丝□。
好半晌,聂不凡才又开口道:“张三君,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没有你帮忙,我连懒觉都没法睡了。”
“……”感情这才是重点?
“不凡,有件事我要问你。”张君实突然道。
“什么事?”
“你想要多宝圣人的宝藏吗?”
“什么?”聂不凡有些疑惑,“多宝圣人的宝藏怎么了?”
“你作为第五把钥匙的持有人,与其他四家一样都拥有均分宝藏的权利。”张君实缓缓道,“但是,你只是一个平民,势单力薄,最后可能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宝藏,反而会引来麻烦。”
“哦。”聂不凡随意道,“我对宝藏的兴趣并不大,他们全拿走也无所谓。”
张君实笑了笑,怀中的人喜欢扒着钱罐子数铜板,却对意外之财视若粪土,看似斤斤计较,却拥有比任何人都要淡然豁达的心态。
“虽说如此,但防范之心不可无。”张君实又道,“司王爷等人护着你,他们身后的家族却未必没有私心。权贵内部错综复杂,涉及利益,更是防不胜防,恐怕到时候司王爷等人也是自顾不暇。”
聂不凡撇撇嘴:“那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鸡窝村小小一破民,不争不抢,他们要拿什么尽管拿,这样都能招惹祸端?”
“呵呵,你不知道世上有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你表现得越是大度,别人可能越怀疑你私藏了更好的东西。要知道他们无一不是位高权重的王公贵胄,一般的金银财宝根本不入他们的眼,他们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技术和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
聂不凡叹道:“无知的人类啊。”
“……”张君实默了片刻,无奈道,“严肃点,我跟你讲的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啊!”
“哦。”
“所以,无论你有什么表现,都不会减少他们对你的猜疑。”张君实继续道,“他们会怀疑,为什么你一介平民,却拥有开启宝藏的第五把钥匙?是不是从谁的手上偷来的?若是有一方势力突然跑出来宣称那把钥匙本来是他们的,那么你该怎么辩驳?敢强势介入这场宝藏争夺战的人,必然是足以与其他四家抗衡的权贵。”
聂不凡沉默不语。
张君实顿了顿,迟疑地问道:“不凡,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钥匙是从何而来?”
聂不凡摸了摸鼻子,回道:“我早知道宝库位置所在,钥匙就是在宝库的水下通道入口找到的。”
“多宝圣人为何偏偏将宝藏埋在此地?”张君实沉吟一会,又问,“不凡,鸡窝村的前任村长是什么人?”
“不知道。”聂不凡可没有撒谎,当初他穿越来时,那老头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而且主动帮他落户,过继山村,然后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便鹤驾西归了。更神奇的是,他连自己的墓地都已经挖好,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口金丝楠木棺材,好像早就等着入地安眠了。
张君实倒没有怀疑,只是说道:“我在入住鸡窝村时曾查过你的身份。”
“啊?”聂不凡瞪了他一眼。
张君实笑道:“我相信其他人也查过。此处本该叫无名村,鸡窝村不过是你后来自作主张的命名。”
“无名村哪里有鸡窝村形象?”
“是是,确实名副其实。”张君实又道,“真正让我奇怪的是,鸡窝村数百年来,村民都没有超过10人,到后来,甚至变成一座孤村,只剩下村长独居,代代单传。”
“这种情况不得不让我怀疑……”张君实看向聂不凡,一字一句道,“鸡窝村的每一代村长,其实就是多宝圣人的传人,也是宝藏守护者。”
聂不凡转了转眼珠,随手把玩张君实的头发,没有发表意见。
张君实见他一脸无辜状,就知道这家伙又准备装傻充愣。
这回倒是冤枉聂村长了,他才是不知情的一个。装傻装多了,反而让别人以为透过傻相看到的就是真实,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大概就是这种境界。
“不凡,你要好好把握这个身份。”张君实提议道,“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多宝圣人的传人,完全有资格分得财宝。当年多宝圣人说过,只要集齐五把钥匙,就能开启宝藏。手执钥匙之人,便拥有均分宝藏的权利。你虽然没有显赫的身份,却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非多宝圣人将钥匙散落各地,你甚至不需要与其他人分。他在宝藏入口留下的那把钥匙,很可能就是为他的传人准备的。”
“你的意思是……”聂不凡有些明白了,张君实这是在给他造势啊。作为多宝圣人的传人,就算是皇帝也没有质疑他的资格。
“这件事交给我吧。”张君实亲了亲他的额头,笑道,“虽然你对宝藏没有觊觎之心,但是分点家用也好。以后可以盖几所舒适的房子或者扩大一下鸡场什么的。”
“嗯。”聂不凡点头,“我还想办个动物园,种点果树,以后或许还能养几个娃。”
张君实脸一黑,危险道:“养谁的娃?”
“谁的都行。”聂不凡憧憬道,“一群光屁股小孩漫山遍野的跑,生活该有多美好。”
张君实脑中不由得浮现一大群围着肚兜的小鸡占领山头的情景,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不行,他得立刻断了聂不凡这个不切实际的念想。
张君实捧住他的脸,慎重道:“不凡,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我们要有这个觉悟,孩子什么的,都是浮云。”
聂不凡哼哼几声,明显不以为然。
张君实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低沉道:“认命吧,我不会让你有时间想什么孩子的。”
说着,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埋头开始办事。
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下腹的热度,头也不疼涕也不流了……
☆、52 晨运
第二天,聂不凡在张君实怀中醒来,下半身还被他的腿压着。
他抽脚踢了踢,扭着身体像一只大虫子一样就要起床。
张君实腿一勾,又把他制住,嘟囔道:“这么早起做什么?再睡会吧。”
聂不凡吊着眼睛瞪着他,“再睡就起不来了!”
他明显感觉到臀瓣处有个东西正在硬化,某人开始晨勃,多待一刻都有再度被攻的危险。
张君实微微一笑,抱住聂不凡的腰,状似无意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你够了。”聂不凡伸出五指,毫不留情扒开他的脸。
张君实偏头避开,长手长脚缠得更紧,欲望又朝穴口用力挤了挤。
聂不凡趴在床上,身体像游泳一般四肢并用地向床边划来,无奈被死死钉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
张君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挣扎,下身要进不进地停在当中。
聂不凡挣扎了片刻,突然不动了,像一条搁浅的鱼,软软地趴着,然后偏头看向张君实,两眼汪汪,透着小白兔般的无暇和可怜。
张君实看得心动不已,狼情兽意澎湃荡漾,忍不住抱着他就是一阵猛亲,下身随之挺进,长驱直入。
“唔……”聂不凡把脸埋在枕头里,愤愤不已,为什么自己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还会遭到如此残忍的蹂躏!他心目中的谦谦君子,竟然也是人面兽心!
张君实禁欲已久,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会轻易罢休?浅出深入,每一次都顶到底,木床也随之摇晃。
一番柔风细雨般连绵不绝的攻势,终于将聂不凡再次带入欲海中,随即,一连串细密的呻吟声从简陋的卧室中流淌而出……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入房间,聂不凡皱了皱鼻子,眯着眼探出被子,立刻闻到一股沁人的饭香。他瞬间感觉饥肠辘辘,腰酸背疼地坐起来,转头就看到桌上那碗热腾腾的玉米粥。
他眼睛一亮,一边穿衣,一边伸手往下探去,私密处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和少许凉意。
正在这时,张君实端着几碟小菜从外面走进来,见聂不凡的模样,微笑问道:“不凡,还好吗?疼不疼?”
聂不凡瞥了他一眼,装作没事人一般,大大咧咧地穿衣套裤。
“我让徐大夫帮忙做了些吃的,顺便也给其余人准备了,所以你不用这么急。”张君实又说道。
“想不到老徐还会做饭?”聂不凡笑了,“不错不错,身为村长,可不能埋没这样的人才,以后必定人尽其用。”
张君实笑着摇头,摸了摸他有些凌乱的头发,道:“你也尊一下老吧?人家每天都在鸡窝村受尽煎熬,已经很可怜了。”
聂不凡撇撇嘴:“谁叫他治几个小病也治不好?诊费我可是一文都没少出。”
“行了,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