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糊涂。”
“很好,你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
“……”李翊无语,拉住他继续问,“说清楚。”
聂不凡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目光清澈,一片磊落。
他忍不住嘀咕起来:以李翊的性格,做就做了,不太可能装相。难道真的是他弄错了?当时黑灯瞎火的,确实无法辨识,但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聂不凡板着脸问道:“你昨晚在哪?”
“房间。”
“没出去过?”
“没有。”
“怎么证明?”
“你可以去问张君实。”
“嗯?”聂不凡挑眉,“问张君实?”
李翊面色不佳道:“他叫了几十只鸡守在我房门口。”
聂不凡摸了摸鼻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在狂叫:居然真的不是他!
那他到底被谁占了便宜?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诗禅,因为他的轻功最好,完全有能力无声无息地将他抗走。但是看王诗禅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样,怎么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聂不凡甚至怀疑那家伙长这么大连窑子都没逛过,简直就是清心寡欲的圣人表率。
与其怀疑他,不如怀疑司辰宇更好。司辰宇人前威仪高大,人后猥琐好色,武功也很不错,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变态的嗜好?
除此之外,跟他不对付的还有李淮,他身手不佳,但特别记恨,也很有作案的嫌疑。
至于沈慕然和张君实,他们都属于比较表里如一的君子,前者似乎还不会武功,当然,不排除他隐藏得很深;后者温良如玉,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聂不凡纠结着眉头,突然抬起头,伸手在李翊身上四处捏,包括五官,肩臂,腰杆,最后甚至伸向两腿、间的那玩意。
李翊一把将他的魔手拽住,低沉道:“你干什么?若想我了,咱们先进房去。”
聂不凡甩开他,摆摆手道:“我正在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别烦我。”
刚才研究了一下李翊的身形五官,感觉和昨晚那人差不多。鸡窝村的几个男人,身材似乎都不错,实在很难辨别。再说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没多注意这些,纠缠过程中,汗水与愉悦交融,痛并快乐着……咳,偏题了。
聂不凡将脑中少儿不宜的画面驱逐,继续严肃的思考。
这样一来,他该怎么找出那个淫贼呢?
“不凡?”李翊伸手在聂不凡眼前晃了晃,打断他的思路。他觉得今天的聂不凡很是奇怪,不是中邪了吧?
聂不凡抬起眼,拽住李翊的手,凑到鼻子边闻了闻,然后又在他的身上闻了闻。
“怎么了?”李翊被他闻得不自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跳莫名加速。
“一身汗臭味。”聂不凡撇了撇嘴。
李翊顿时一脸囧状,纠结道:“我刚刚练完武……”
“赶紧离我远点。”聂不凡嫌弃地将他推开,不满道,“这大热天的,你完事后竟然不知道冲洗一下。”
李翊被打击了,落寞地离去。
事实上,他身上并非汗臭味,而是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男人味,似乎每块肌肉都散发着荷尔蒙,聂不凡不爽的就是这个。
昨晚那个男人身上也是这种味道,或许还夹杂着其他,但是聂不凡记不清了。
他记得最清楚的大概是……是进入他体内的那玩意。
大小、长短、摩擦力什么的……
难道要他一个个去试?想想就可怕。他虽然没节操,但也是有原则的!
聂不凡咬咬牙,握拳想到:不行,他绝对不能让人白白占便宜!只要让他找到这个淫贼,非得拔掉他一层皮不可。
之后几天,聂不凡不时用一双锐目扫荡鸡窝村所有男人,重点观察部位是下身。那热度,简直可以烧穿底裤。
弄到最后,不少人一见到聂不凡,就下意识地想要捂裆。
司辰宇有一回忍不住阴沉询问张君实和李翊:“你们是不是无法满足他?若是如此,不如让我来。”
李翊的回答是捏碎一个杯子。
张君实则笑道:“这方面就不用您费心了。”
晚上,张李两人一起来到聂不凡房中,想要好好“慰问”一下这个不安分的家伙。
结果他房间中竟然空无一人。
张君实拽过花姑娘,问道:“你家主人呢?”
花姑娘一副垂头丧气、要死不活的样子。
“带我们去找。”张君实将它放下来。
花姑娘走了几步,然后嗖地一下躲进了床底,任由张李威逼利诱都没用。
李翊道:“看来不凡早有准备。”
“那我们就在这等着。”张君实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李翊靠在墙边,冷冷地看着他。
张君实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让步的。”
“我也不会。”
“那很好,看谁能笑到最后。”
“哼。”
……
时间推移到一个时辰前,聂不凡躺在床上越想越不甘心。观察了几天,一点眉目也没有,每个人似乎都有嫌疑,又似乎都是无辜的。
他总不能一个个去问他们“那天晚上把我带到山洞里ooxx是不是你”吧?
既然分辨不出来,他就守株待兔,等目标再次出现。他就不信那个家伙就此罢手,偷习惯了就会成为一种病!
聂不凡闭上眼睛装睡。但是心太宽,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着了。
又是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一双大手在他手上上下求索,很快裸诚相对。
聂不凡的oo受到惨无人道的攻击,死人也不得不清醒了。
睁开眼,同样是一片黑暗。
他的双腿夹在男人的腰肢上,身体随着抽插而有节奏地晃动。
猛地一个深入,他忍不住低叫一声,心底拼命在提醒自己,不能屈服于淫威,他得揭穿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聂不凡忍着一波波的快感,伸手圈男人的脖子,费力地抬起上身,凑近男人的脸庞。
谁知一阵天旋地转,下体还保持着相连的状态,脚一抬就被翻转过来,变成背对男人。
聂不凡懊恼地直捶石板。
身体被人后面贯穿,完全没入。
“啊……唔……嗯……”
聂不凡欲哭无泪,这个男人的技巧一次比一次好!第一次像个初哥,第二次就熟手了,这一次简直就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将军。杀伐果断,还变着花样的杀!
聂不凡几次想翻身都没有成功,怒道:“你还有做多久,快点!我要尿尿!”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伸手向前把住聂不凡的玩意,然后将趴卧的姿势换成侧卧……
“你不是吧?”聂不凡悲壮道,“你这是要给我把尿吗?”
男人用几个抽抽的动作回答了他。
聂不凡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抗力已经超凡入圣,这样都能继续。
而且这个姿势……很像狗好不好!
“行了,我不尿了!”聂不凡大叫,“你还是把我翻过去吧。”
男人依言将他翻了,这回总算再次两两相对。
聂不凡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男人吻住,灵活的舌头搅合不停,□的动作也在持续。
终于,一阵猛烈冲刺后,一股热流喷洒在他体内。
男人压在聂不凡身上,嘴唇轻轻拂过他的皮肤,引得他阵阵颤栗。
聂不凡气喘吁吁,大脑一片空白。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男人的连,手指缓缓划过他的五官轮廓,男人闭上眼睛,身体呈放松状态。
趁着这个时机,聂不凡搭住他的肩,猛地一个翻身坐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作势欲掐。
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精亮地连黑夜也挡不住它的光芒。
“你是谁?”聂不凡沉声问道。
男人也坐起来,与聂不凡呈盘坐相叠的姿势。
他低头在聂不凡脖子边蹭了蹭。
这个气味,不属于李翊,不属于张君实,不属于司辰宇,不属于李淮,更不属于沈慕然。
“王诗禅。”他的头发中带着淡淡的檀香味,自己怎么一直没发现呢?聂不凡震“精”了。
“是我。”他没有否认。
“为什么?”聂不凡有些混乱,他完全不觉得王诗禅会做这种事。
王诗禅环住他的腰,“那天晚上,你将我心中的佛祖彻底驱逐,强势地替代了他的位置。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无法静下心来诵经。你,不能弃我。”
聂不凡沉默,再沉默。
半晌,他才说了一句话:“原来你对佛祖抱着这样的畸恋,不然我怎么替代得了。”
“……”
王诗禅终于见识到了聂不凡气死神佛的语言攻势。
聂不凡继续道:“我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想法,我不想亵渎出家人。”
“我没有出家。”
“你敢说你没有出家的想法?”
“以前是有。”
“这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