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眯起眼,轻笑了笑,虽然很猥琐,不过,小狐狸,都是你自找的。
被胤禔伺候得极为舒服的胤礽这会儿趴在他的一只胳膊上,偶尔伸舌舔一舔,迷迷糊糊间完全不知道身后人都打了他什么主意。
胤禔拉着小狐狸的尾巴慢慢缠上了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对方,坚硬火烫的感觉再次刺激了小狐狸,‘吱……’,下一刻,就如胤禔所愿,将他的那处给缠了紧。
胤禔闭起眼睛,满足地叹了一声,轻轻摆动起了腰身,欲/望与胤礽的尾巴交缠摩擦产生的快.感来得强烈又刺激,瞬间就席卷了全身,几乎将他灭了顶。
除了生理上的满足,还有因为想到小狐狸就是胤礽时心理上产生的极致快/慰,即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跟他亲近,也让胤禔激动得几近疯狂。
“吱吱……”
被情/欲纠缠的胤礽也终于是察觉到了今日的反常,只不过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欲/念根本无暇他顾,反倒是遵从着身体本能顺着胤禔的意尾巴缠得更紧了更方便了胤禔从自己身上得到快/感。
最后,就这样一人一狐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同时达到了奇妙的高/潮,小狐狸闭着眼睛就睡死了过去,胤禔也快脱力了,喘息着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心满意足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差事
战场之上是怎样一番情形,胤礽闭起眼睛,生前曾经想象过无数次。
金戈铁马,烽火狼烟这样的词汇给不了他最直接的感官,非要亲眼去瞧一瞧不可。
怀着这样的兴奋和期待,小狐狸藏在胤禔宽大盔甲的衣袋里头,避过众人眼目终于是随着他一块上了路,等到木已成舟,小狐狸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已是出了塞外之后,一众部下大眼瞪小眼,看着小狐狸撒蹄子欢跑,再看大阿哥一脸闪瞎人眼的宠溺笑容,最后同时默契地选择了……装没看到。
把小狐狸一手捞起来,胤禔领着他进了帐篷里头去,他们几兄弟除了胤禩因为年岁小寸步不离跟随康熙左右,其他人都分别领了兵倒也不用与康熙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日早晚去请安奏事一趟就够了,也因此,胤禔把小狐狸带在身边的事情,倒也没有传进康熙的耳朵里去。
进了帐篷里,原本还很欢腾的胤礽便又不理了人,直接走到了一旁垫着虎皮的褥子上去窝了下去。
那晚的事情,虽然之后胤禔依旧选择了装聋作哑,胤礽在神智回来之后也依旧是把在他看来十足猥琐下流的胤禔在心里从头骂到了脚,好在之后胤禔没有再做过那种事情,要不胤礽自己也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当真挠死了胤禔。
只是不管怎么想,胤礽还是觉得很不爽,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被他轻薄了一般?
胤禔当然猜到了胤礽心中所想,只心照不宣地不揭破而已,不过经过了那一回,现下再看到小狐狸不自觉甩尾巴的动作,便总是不由得联想起某些情/色的东西,然后在心里偷笑。
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给小狐狸听。
胤礽不经意抬眸,就见胤禔舔着唇眯着眸子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当下没好气,用力挠了两下身下的褥子,转过头,不理人。
胤禔无奈叹了一气,叫人传了膳食来,放到小狐狸面前,然后悠悠然地坐到桌边解决了自己那份,转头再看小狐狸也没赌气,已经吃饱喝足正在打饱嗝。
果然小狐狸再怎么生气,也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心态倒是当真好。
胤禔笑着走上前去将之抱了起来:“走吧,我去给皇上请安,一会儿带你去外头遛马,吃这么饱估计你也睡不着。”
胤礽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也不吭声,胤禔就当他是答应了,依旧是像往常那般把他塞进袖袋里,之后骑马去了康熙的御帐。
下马让奴才把马拉下,胤禔一眼看到御帐外不远正与裕亲王谈笑风生的胤禩,轻撇了撇嘴,低声嘀咕:“大伯王也真是的,对着我从来就不苟言笑,倒是跟八弟那个小鬼聊得欢。”
“吱……”
——那是你太不会哄人了,在大伯王面前还拽爷的架子,他看得顺眼你才奇怪。
小狐狸一边腹诽又在胤禔的袖子里转了个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着下去挠起了肚子。
康熙还在召见官员,胤禔就在外头候着,跟来的路九很有眼色地塞了个玉坠子给一旁守门的小太监,小太监不动声色地收下,胤禔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些日子八爷每日里都做些什么呢?”
“陪皇上骑马射猎,扎营之后在御帐里给皇上侍笔,皇上召见完官员后有时候还会跟出来私下里说几句话,奴才看着,八爷与不少官员都挺热络。”
小狐狸闭起眼睛甩尾巴,康老爹安排胤禩那只真狐狸跟在自己身边就是大错特错嘛,完全是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让他结交官员笼络人心。
胤禔看一眼还在与裕亲王眉开眼笑交谈地胤禩,轻叹了叹气。
他再活八辈子,估计也达不到老八那个境界。
不是他不行,是他根本没兴趣把太多心思放在这种地方,尤其是现在,比起来,还是征战沙场铁马金戈更让他觉着快意。
一刻钟之后,裕亲王回了自己帐篷去,胤禩转身回来,见胤禔站在御帐外头,已经不知道看了他有多久了,脸上的笑容微僵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镇定,上前来与他问安,随口问道:“大哥是来给汗阿玛请安的?”
“嗯。”
“汗阿玛还在与人议事……”
“无妨,我在这里等着便是。”
“对了,今日汗阿玛收到了太子二哥写来的家书和寄来的他最喜欢的干果,很是高兴,一直乐呵呵的,还说了好几句太子二哥孝顺,千里迢迢也没忘了惦记着给他寄喜欢的吃食。”
胤禩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胤禔的表情,却见他脸上一片风轻云淡,似乎没有半分嫉妒或是不屑之类的表情,一时倒是有些意外。
袖子里的小狐狸再次滚了一圈,家书才不是那不识字的假太子写的,都是庆复那厮代笔的,康老爹你又被假太子耍了。
“太子爷一贯孝顺,也不稀奇。”
“……”
讨了没趣的胤禩回了自己帐篷去,胤禔又等了半刻钟,议事的官员都退了下去,康熙已经知道胤禔来了还在外头等了许久,叫了人传他进去,里头还有一人,正是明珠的老冤家索额图。
胤禔看到他,不着痕迹地伸手戳了戳在自己袖袋里翻腾来倒腾去的胤礽,请过安之后索额图也向胤禔行了礼,胤礽听到他的声音打了个打哈欠,不高兴。
他有一肚子怨气都是冲索额图这老家伙去的。
在胤礽看来,别人认不出假太子那货不是自己,不管是真的没认出来还是有怀疑却不敢提都好说,哪怕是康老爹分不出他都认了,毕竟他在康熙面前一直端着装着,康熙对他的本来面目也不甚了解,但是索额图这个老家伙!他怎么可能也认不出来?!胤礽用爪子想怎么想都没想出来假太子那货跟自己有哪一丁点是像的,最认得自己真性情的索额图怎么就会看不出来?!还是他根本看出来了也装聋作哑?!
这话其实有些冤枉了索额图,自打假太子占了胤礽的身子,就刻意疏远了他们一家,索额图根本私下里与之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很,偶尔听阿尔吉善抱怨几句太子爷变了也只当是阿尔吉善那个不争气的惹了太子爷不高兴,哪里会想那么多,自然就没有发现那根本就换了一个人。
胤禔按着每日惯例禀报完了所领营队的大小琐碎事情,康熙漫不经心地听着,最后吩咐道:“胤禔,你和索额图一块领八旗前锋、汉军火器营与四旗察哈尔、绿旗诸军先往拖陵布喇克驻扎,待朕前往,由你统军,索额图协之。”
胤禔不动声色地领命:“儿臣领旨。”
索额图虽也面不改色地应承下来,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想着皇上这么做的用意,派谁不好偏偏就派自个跟着大阿哥前去?
他私下里虽与胤禔打交道不多,却也听闻这不是个好伺候的主,论起脾气,与太子爷相比可谓不相上下,尤其对方对着自己,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不会给好脸色,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皇上定是知道自个私下里会给太子爷写信禀报这边的情况,派自个跟着大阿哥前去,摆明了是警告太子爷和自己别背地里使坏,这一趟前去,有错,自个得与大阿哥一并担着,有功……索额图以为皇上也显然会优先自己儿子而不是他这个外臣。
这么想着,索额图就觉得自己当真是点背到了家,衰神附了体,还要伺候胤禔这尊瘟神。
胤礽滚回来又滚过去,这事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康熙就是安排得这一出,之后索额图随着胤禔去了,再然后就是一路上不停地写信回来向自己诉苦,说这位爷脾气有多臭,架子有多大,有多么不好伺候,屡次三番地给他添麻烦,下脸面,更是当着众人面地找他的茬,胤礽想起自己当时虽没有多说什么只提点他小心,心里却也对康熙的安排大有不满,本确实想给胤禔找些麻烦最后也因为担心牵扯到索额图自己也惹祸上身而做了罢,再然后就是那家伙捞着军功回来封王加爵好不威风,从此更是没把自己这个皇太子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