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秀苦笑道:“常大爷,我受不起。”
常老二还想说什么,但此时不知道什么地方飞来一只箭,直直的穿过常老二的脑袋,鲜血迸溅,撒了江元秀一脸。
常老二的儿子见状,嚎叫了一声:“爹!”
却眼见另一只利箭飞来,直直的穿过常老二儿子的胸膛,让刚刚哭嚎着喊爹的年轻人,喷了一口血,也倒毙在地了。
江元秀呆愣在场,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落,也呆呆的没有反应,而此时,铺天盖地的箭雨已经倾泻而下,覆盖的视线能见的所有地方,而江元秀还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看就要被箭雨穿成了刺猬,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扯着江元秀躲到刚刚他坐诊的桌子后面。
涂甲一边掀翻桌面挡在身前,一边对江元秀大喊道:“小子,回神,神箭营到了,我们得快跑!”
江元秀被涂甲拉着躲在桌子边上,眼看着旁边一个被射成了刺猬的男子摔倒在地,整个人已经成了血葫芦,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眼看是出气多入气少,江元秀的嘴唇忍不住的哆嗦,耳边涂甲的话飘进来,江元秀喘息着问道:“神箭营是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
涂甲道:“神箭营就是雁门八部之一的风部!”
江元秀听得又一愣,然后转身便想向外面冲,却涂甲死死的拉住,道:“你找死啊!”
江元秀哆哆嗦嗦的吼道:“雁门八部不是朝廷的人吗!?我去和他们说,瘟疫治得好,他们不用杀人!”
涂甲扯着江元秀的领子怒吼道:“小子,我不知道你对雁门八部知道多少,总之我奉劝你,别他妈的和妄图和雁门八部尤其是现在的雁门八部讲道理!那是找死!”
☆、第 43 章
箭雨还在继续,而在箭雨之中,一个声音回荡着:
“任天禽,神箭营在此,速速前来受死。”
这个声音冰冷,似乎也没有用多高的声调,却在方圆几里内震荡一般让所有人耳朵都有几分发麻,江元秀也下意识的去捂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而涂甲却在听到“任天禽”这几个名字的时候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拉起江元秀,扯着那张桌子一边抵挡箭雨,一边试图向山上跑。
一里之外,神箭营的弓齤弩队正机械的操作者大型的神臂弩,漫天的箭雨就是这一排排整齐肃穆的黑色木质机器所制造出来的,而在神臂弩方阵阵头的位置,一位一身铠甲的冷肃将军骑在宝马之上,冷冷的打量着前方的人群。
虽然相隔有一里的距离,人群和箭雨交织,但这位将军的眼力却当真了得,一眼就从众多纷繁逃命的人中辨识出了涂甲与江元秀,抬起马鞭,虚点了下涂甲与江元秀的方向,对身边偏将模样的几个人道:“那两个。”
偏将顺着将军指的方向望去,也很快发现了异样,道:“轻功不错……这两人会武功……这两人想上山!”
冷肃的将军抬起头,望了眼秦家寨坐落的山峰,道:“通知二营三营,封山围路,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偏将肃然答了一声“是”便调转马头,显然是去传达命令了。
涂甲拉着江元秀一路狂奔上山,终于到了山上进了寨子的时候,所见——尸横遍野。
涂甲的脸色瞬间铁青,下意识的松开江元秀的手,运起轻功向着寨子后面他的徒弟张飞虎的卧房奔去,而江元秀也愣住了,从刚刚那样的屠杀中逃出来,转眼又面对这个几天前自己还居过的地方交谈过的人转眼间已经成了一具具的尸体交横,江元秀站在那里,半天都动不了。
良久,稍稍清醒了些的江元秀蹲下去检查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发现每具尸体几乎都是完好无损,只有胸口一块血红晕染开来,显然是利器穿心毙命。
然后江元秀闻到了那股气味,一股说不上很好闻但让从闻到开始全身便开始发热的气味。
江元秀开始流汗,脸开始发红,全身发热,然后,一股奇怪的快感从体内升起,身体某个地方开始变硬,江元秀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不对劲!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宽大的衣服掩盖了身体的变换,但依然感到极为难堪的江元秀勉强克制着发烫的大脑,思索着目前的情况——难道这股奇怪的气味是有人在燃放春药!
硬的发疼的某个部位传达着一阵阵的灼热让江元秀的大脑开始有些钝化,也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了尘,正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沈青,任然是一贯的温和平静,一脸佛法慈悲的看着自己。
捂着口鼻忍受下身涌上来的一阵阵快感灼热,忍不住喘息的江元秀看到了尘,被这类似春药的气味灼烧的钝化的大脑却一下子想起了在山脚下神箭营那个震耳欲聋的喊话“任天禽,神箭营在此,速速前来受死”,然后他记起,在偷偷查看了尘的个人信息时显示的名字便是“任天禽”,所以了尘便是任天禽,神箭营是来找了尘的。
江元秀正想要开口询问什么,此时一阵刚强劲的气味喷涌而来,呛得他差点呻吟出声,他下意识的搜寻着这波强劲气味的来源,却发现这股气味的来源正是了尘怀里抱的沈青。
沈青的表情很怪,似乎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似醒非醒,似醉非醉,脸颊发红,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身体不断的扭动着,贴在了尘的身上不安分的磨蹭着。
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
越来越混沌,越来越被身体本能的欲望所控制的江元秀勉强眨了眨眼睛,张嘴道:“了尘,你……”
江元秀想问“了尘,你俗家的名字是不是任天禽”,他想说山下有一群疯狂杀人的官兵再找你,但他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因为一把细长的短剑从他的胸口穿透而过。
江元秀傻呆呆的看着自己胸口那把还滴着血的细长的短剑,良久才意识到那在滴着的是自己的血,然后剧痛便伴随而来,抬头看向握着剑的人,了尘依然是一贯的温和平静,一贯庄严慈悲的看着自己,道:“阿弥陀佛,少侠好走,贫僧不送了。”
了尘缓缓抽出短剑,然后江元秀便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视线定格在抱着沈青的了尘身上,良久,然后在一片灰色的视线里,一个熟悉的系统提示窗口出现了:
玩家已经死亡,请选择
【原地虚弱疗伤】(15:00)
【回城营地疗伤】
【原地虚弱疗伤】颜色是灰色的,后面跟着时间显示,江元秀看着显示为十五分钟的时间开始倒数,变成(14:59)、(14:58)、(14:57)……,【回城营地疗伤】按钮也是灰色的,那表示他无法离开这里,江元秀知道那是因为他没有设置疗伤点,在《九剑》里,回城营地疗伤需要玩家设置绑定了复活点才能使用。
他不会死,前不久他还在恐惧在这个时空死亡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但此时的亲身经历已经证明他不会死,但他来不及去想这些,他只是死死的盯着了尘,他想开口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但他动不了,他全身一动都动不了,包括眼皮眼珠,都不能一动一分一毫,所以他只能维持着他倒下时的姿势甚至倒下时的视线,透过一片灰色的视角,直直的看着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了尘。
离他能起身的时间,还差(14:50)。
☆、第44章
了尘俯身用一只手指轻轻抬起江元秀的下巴,而一动都不能动的江元秀丝毫不能反抗,了尘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江元秀的脸,最后轻笑了一声,道:“可惜了,我最开始看上的本来是你,可惜,阴差阳错啊……”
说着低头看着仍然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沈青,轻笑了下,脱下宽大的僧服,铺在地上,将沈青放在僧服上,了尘的手伸向沈青的腰带,而就在此时,一抹亮色直奔了尘头顶而来,而了尘一动不动,轻轻抬起手中细长的短剑,架住那一抹亮色。
涂甲的刀被一把细的仿佛一掰就断的细长短剑架住了,涂甲拼命运起内力向刀上加力,但那把刀仍然纹丝不动,了尘连头也没回,空闲的那只手仍然在继续解着沈青身上的衣物,但也就在此时涂甲的那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刀突然爆裂开来,不知道是怎么的机关转变,一把刀变成了爪子一样的兵器,死死扣住了了尘手中的短剑。
这个变故出乎了尘的意料,微一晃神的瞬间,涂甲顺势发力,一个回扯,被扣住的短剑啥时从了尘手中脱手飞出。
了尘脸上有了微微诧异的表情,停止了脱沈青衣服的动作,站了起来,有了细微认真的神色开始大量起涂甲,然后微微笑了一笑,低头行了一个佛礼,道:“雁门八部木部的机关锁,呵呵,没想到小小山寨内竟然藏龙卧虎。”
涂甲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元秀,本就很是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冷了,抬头死死的盯着了尘,道:“任天禽。”
了尘依旧温和平静的微笑着,看着涂甲,道:“阿弥陀佛,太上寨主好大杀气,如此春潮满园,正当良辰美景,太上寨主何必如此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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