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亲爱的。”尤金朝她挥手。
……
“别紧张,”尤金按着她的肩膀,“你今晚美极了。”她牵着少女的手。
“这是我的丈夫,海恩·冯·西莫,你叫他西莫就可以了,”尤金在她耳边道:“我们去打个招呼就回来。”
海恩朝她微微点头。
她确实清纯得像是一支百合花。
侯爵的目光很快从她身上移开了。
“晚上好,爵士。”
海恩例行地亲了一下她的手背,“晚上好,夫人。”
这场令人尴尬的会面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尤金就拉着她离开了。
“看见了吗?那是我的丈夫,”尤金的语气里有诸多嘲讽,“一个英俊而忠诚的男人。”
“您对您的丈夫很不满吗?”
“嗯?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小心地说:“您的眼睛。”
尤金愣了一下,但马上道:“宝贝,你真是太聪明了。”
……
“我愿意这么做。”她捏着药水,声道。
“你自己写吧。”尤金撕了一张支票给她,“你现在即使要我的整个家族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
她低笑道:“到了现在,您仍然认为我只是为了钱,夫人?”
尤金苦笑道:“总不会是为了我丈夫的爱情。”
“我是为了您的爱情。”她道。
尤金没有说话,这点她知道,但她不会去主动提出,因为对方的价值远远没有达到让她支付自己的程度。
……
“你是我的一个朋友。”她缓缓道:“比思雅?”
对方没有任何声音。
“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在这见面,我以为简把你囚禁起来了。”尤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仍然没有任何声音。
尤金站起来,绕到另一侧去。
她推开木门。
比思雅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尤金碰了一下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比她的手指还要冰冷。
女人的头发散在肩膀上,她抚开头发,想看看对方的脸,却发现女人的脖子上有个针眼。
“嗑药嗑过量了?”她想。
打火机终于点燃了香烟,她吸了一口,满足地闭上眼。
……
“你的意思是,她跑了,对吗?”简端着茶杯,冷笑道:“一群人看不住一个疯子。”
“在那之前我们已经给她注射了药剂,”下属恭谨道:“她活不了多久。”
“希望她找不到医院的大门。”简道。
她说完就觉得好笑,一个疯子,能跑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汤圆小天使的手榴弹,感谢diamond小天使的地雷。
啵。
☆、第六章 袭击
冯的喉咙上缠着纱布, 现在说话都非常成问题, 需要几次手术才能修复, 她现在整天躺在医院里, 喉咙里埋着晶体管,因为她呼吸系统也受到了一定的伤害。
海恩和尤金的离婚手续办理提上日程, 两个人约定在西德狄格举行婚礼之后离婚。
“为了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假象,我付出了多少时间。”尤金感叹道, 虽然她所谓的付出就是想要谋杀自己的丈夫。
几个侍女二十四小时看护着她, 自从她被发现在教堂昏倒之后。
“多罗西的葬礼我不会参加。”西德狄格对希亚道。
希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对多罗西突发疾病离世的消息感到震惊,西德狄格的态度更是奇怪的要命, 哪怕墓地是她买的。
并且, 同日举办葬礼的还有一位中年女性,就葬在多罗西对面。
“再见,愿你在天国永安。”希亚低声道, 葬礼结束后,她在墓碑前放了一束白玫瑰。
之前显然也有人来过了, 同样放了一束白玫瑰。
她扫了一眼, 那束玫瑰上打了一个非常……愚蠢的花结, 哪怕是残疾人都不会把花结系成这样。
……
“还有三天。”西德狄格道:“我从来不知道举行婚礼这么困难。”
辛西娅捋着她的头发,道:“我从前也不知道。不过好在一辈子只有一次。”
西德狄格弓起腰身,摸过辛西娅的下颌,道:“我可不确定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
辛西娅轻笑。
西德狄格的手搭在她的领口上。
“怎么了?”
“领带开了。”
辛西娅扒开她的手道:“我自己来。”
“我可以系上。”
辛西娅直接把领带扯下来了,认真道:“我五岁时打的领带就比您打的好。”
西德狄格在这方面没用任何天赋, 虽然她也不需要在这方面有天赋。
“我认为这是我从来不穿有领带的衣服的原因。”她给自己找借口。
“您蝴蝶结打的也很差。”
“我从来不系蝴蝶结。”西德狄格道。
“您还……”
西德狄格拽着辛西娅的衣领把她扯到自己面前,“闭嘴,亲爱的。”
辛西娅亲了她一下,“冷静点,阁下,您马上就要去工作了。”
“是的,工作。”西德狄格无奈地说:“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发现什么工作都不如……”
“都不如什么?”
她把她压在床上,“做-爱。”
“做-爱不是工作,是调剂。”辛西娅按着她的嘴唇,“您现在像是一个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真要是累了就好好睡一觉。”
西德狄格现在满脸都写着性—冷淡,却还装出了一副激情洋溢的样子,辛西娅看得都觉得累。
“我没有。”她用牙解开辛西娅的衣扣。
“说实话,我在十八岁时遇见您到现在,除了话更多了之外,您一点都没变。”
西德狄格舔了一下她的锁骨道:“您的意思是我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可没这么说。”辛西娅道。
“至少技术有所长进。”
“这倒是真的。”
辛西娅按着她的脑袋,“行了,没有任何感觉就从我身上下来。”
西德狄格皱眉,她堵上了辛西娅的嘴,两个人近乎于恶狠狠地亲吻之后,她翻身躺倒床上。
“有时候沮丧不是用做-爱就能解决问题的,”辛西娅从枕头下面摸出烟,扔给西德狄格一根,“我真好奇在遇到我之前你的前二十年是怎么度过的?”
西德狄格抽着烟道:“在遇到你之前我身边从来没缺过漂亮的女孩。”
“遇到我之后呢?”
“她们都没你漂亮。”
辛西娅点头,“很不错。”
她坐起来,西德狄格靠过去,枕在她的腿上,“累了就睡一觉,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告诉我,我一定不会笑的。”
“听起来你像是我的长辈。”
“我一直做事都比您成熟的多。”
“因为生长环境决定了人的性格,我好像在一场悲情戏里长大。”
“您现在觉得自己糟透了?”
“我觉得我生长的环境糟透了,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父母?我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生活?”西德狄格顿了顿,“想了五分钟我就释然了,虽然我从小缺少关爱,但我有钱啊。”
辛西娅硬生生地把你还有我这句话咽了下去。
她太小看西德狄格了。
“是的,您还有钱,您有很多很多的钱。”辛西娅配合道。
“是的,我富可敌国,不对,我就是国家的代表,我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整个帝国政府都围绕着我进行运作,而且我身边还有个容貌惊人的美人儿,我们门当户对,生活和谐。”
“您爱她吗?”
“我爱她就像爱我的总统印章,”西德狄格玩着她的头发,“离开她我会死。”
“就像您不能离开权利一样?”
“别那么煞风景,亲爱的。”
“好吧,”辛西娅道:“我真是嫉妒那个女人。”
“改天介绍给你们认识。”西德狄格道。
“但愿我们不会打起来。”
“但愿。”
辛西娅拿着精油瓶往香薰灯里倒了点。
“太香了。”西德狄格皱眉。
“这是薰衣草,可以助眠。”
“您还是给我拿两片安眠药更快一点。”西德狄格拽着她的衣服,“别动,亲爱的。”
辛西娅放下瓶子,两指按着她的太阳穴,“睡吧,好好睡一觉,然后起来神清气爽地处理公务。”
“好样的,我现在清醒得好像吞了一把冰块。”
“嘘,睡吧。”
辛西娅说的很对,薰衣草确实可以帮助睡眠。
西德狄格睡得很沉。
风吹进来,娇艳的红玫瑰在风中微微颤动。
不知道西德狄格要干什么,大早上走了之后买回来了一束玫瑰花。
“顺手。”她如是解释。
“搭配很不错。您亲手包的?”
西德狄格把花插在花瓶里,“您怎么知道?”
辛西娅指着那个结,道:“如果花店的雇员能把结系成这个样子,那么老板一定会立刻叫她滚蛋。”
她收回目光。
……
“您为什么会在这?”米加尔吃力地问。
简放下大衣,微笑道:“我来看看您。”
“冯?”
简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受了伤,没有时间管我,我现在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