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小将军春天到了!
这里没有姑娘!
而且小小将军现在异常精神!
周康泪奔了。这里除了将军就他一个,他又很弱很弱……
蒙恪一手把人双手按在头顶,一手在人下巴上一捏,再次低头亲了上去。
周康挣扎不能,肺活量又不够,一下子就闭过气去晕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喘了一阵,看看仍旧压在他身上不愿意动地方的蒙将军,顿时怒向胆边生,一爪子就挠了上去。
没挠到,被抓住了,抓的还挺紧的。
周康抬脚就踹。麻蛋,将军你最起码也有一百五吧,是想压死哥吗,欺负哥一百一是不?
蒙恪撑起身体,一言不发,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盯着周康不放。
天太黑,蒙恪又不出声,周康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就七上八下了。哦,小小将军好精神,小四角都快挡不住了……
周康好担心那块小布料的质量,据说以前好贵的,那么一小块就要好几百呢……
蒙恪到底还是把人放开了,自己也挪到了另一侧,两人之间距离大大的。
周康动动那只仍旧被人抓着不放的爪子,很想说,将军,您是不是应该先放开小的再来避嫌?试着往外抽抽,蒙将军抓的更紧了。周康就懵了。蒙将军,对他是咋个意思呢?
这是个问题。
高中政治课本上说,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蒙恪照顾他保护他,无疑一开始是出于同类的情谊。可是照顾和保护也是不一样的,那是给人一碗饭吃和给人自己最好的一碗饭吃的区别。蒙恪对他,可以说照顾的无微不至保护的滴水不露。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哥也不能做的更好了。这样的对待,是蒙家人的担当,还是夹杂了他自己的私心呢?
刚刚蒙小将军在他身上寻找春天。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
周康几乎想破了脑袋。喜欢吗?蒙恪十二岁上战场,情窦还未开呢!十三岁来到这片蛮荒大陆,也不知道情窦开了没。就算开了,他冲着谁开呀?这里只有母的没有女的,男的也只有他自己!从幼儿园小班起就和漂亮小姑娘坐同桌的周哥哥对蒙将军很是同情。
同情个屁!
听人呼吸平缓了,应该睡着了。周康又往回拉了拉手。这一拉,不仅把手拉回来了,还把蒙小将军也一起拉过来了。
蒙恪像往常一样伸出胳膊当枕头,把周康往他肩膀上一按就闭上了眼睛。
鼻子磕在硬梆梆的肩胛骨上了,好痛好酸好想流眼泪。
揉着鼻子,周康就觉得自己一颗明月般的柔软同情心被生生糟蹋了。
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周康就挂上了熊猫眼。再看蒙将军,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周康深深怨念了。他敢说蒙恪肯定也没睡好,他那么翻来覆去的折腾,蒙小将军那么机警睡得着才怪了。但是,同样是一晚上没怎么睡,他看起来就像刚被人揍了一顿似的蒙将军怎么可以神清气爽心情还那么好!
真没天理!
周康远远地跑开刷牙洗脸。
蒙恪转头在那人身上肉最多的地方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那个地方,手感还不错,摸了一路,记忆深刻着呢!
周康就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回头看看,什么都没有,蒙将军正在搓洗他那件背心,很正常啊!
早餐周康很有食欲。
盐湖周围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百里外围植被稀疏,树木更是少之又少,晒盐期两大难题一下子都出来了。食物。猎物稀少,没有肉吃,只有路上积攒的为数不多的肉干的腌肉。没有地方去打柴,做饭也是很大的问题。
为了储备肉干周康的戒指已经装满了,现在用柴只好自力更生了。盐湖周围不适合作物生长,周康只好耗费更多的异能来催长各种作物,秸秆藤蔓留着烧火。
柴火不足,周康只好节约着用。他做了乱炖。不是东北菜那种正宗的乱炖,而是很多很多东西胡乱炖了一锅。冬瓜切块,土豆切厚片,玉米切段,豆角掰成两段,茄子切条,辣椒切块,一大块咸肉切薄片。
虽说卖相差了点,但是一个字,够香!
周康一连吃了两碗,再去盛第三碗的时候被蒙恪拦住了。
周康死瞪着蒙恪。昨天占他便宜的账还没算呢,还敢来管东管西!
蒙恪一脸坚决地一根根掰开周康的手指抢下了饭碗,又把陶盆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后来又干脆抱着陶盆转了个身。
周康几乎瞪穿了一双小眼睛都没得到半点回应。
妹的!将军越来越鬼畜了!
不过,鬼畜将军着实能干。过滤沉淀好的饱和浓盐水,百来斤的水罐子提起来稳稳当当的,倒起水来不快不慢不晃悠。周康看得眼热,可惜那水罐子打死他也是提不起来的。唉,人挫志短,饭碗被抢都不敢吱声,弱鸡周,你好弱!
在周康自怨自艾深刻质疑自我价值的时候,蒙小将军已经把盐水过滤了整整三遍摆成一片就等着暴晒了。
蒙恪拿了特意留下的一个深口水罐去稍远的地方运盐土,被留下看守家当的周康无事可做就种了一棵树。知道这里不适合植被生长,就大力催生根部。根扎的深了,也能多活些日子,最起码也能给他和蒙恪提供些阴凉。
蒙恪扛着一罐盐土回来的时候,就见高高的树枝上,那人坐在绿叶中冲着他微笑。
蒙恪心跳猛然加快了几分。
第 20 章
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周康很想对蒙恪吼一声:“将军,小的想死你了!”
在这里种树太难,种树之前还种了些玉米土豆蔬菜水果,因为全异能催种,现在就有点透支的迹象了。虽说爬的高,若是往常还可以弄一根铁线藤把自己顺下去,但是铁线藤也得耗费异能啊,剩的又不多了,得留点备用的啊!于是,周康只好指望蒙小将军了。
蒙恪却在不远处站住了,表情也有点呆。
周康一张脸都快笑僵了。将军,快过来呀,别站那儿不动啊!大热的天,站那儿不动是想晒肉干吗?人肉不好吃,真的!
“蒙恪,我,我下不去了。”等蒙恪慢腾腾走到树下,周康赶紧求援。
蒙恪放下装满盐土的水罐,深深地看了周康一眼,张开了双臂。
是叫哥跳下去接着哥的意思么?可是将军,哥体重一百一,还有重力加速度,安全有保证不?有将军您在,哥不怕会被摔死,哥怕的是摔的时候脸先着地。将军,您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鄙视别人清秀大众脸啊!
“下来!”蒙小将军张着双臂,时间长了有些不耐烦了。
周康一下就摔下去了。
麻蛋!坏菜了,不死也得残了!
没死也没残,被人顺顺利利接住了,公主抱,抱得死紧。
蒙恪低头看着周康,一言不发。
周康瞪着蒙恪——将军,可以把哥给放下了么?
对视了足有五分钟,蒙恪还是一动不动。
周康心里就有点发毛了。他已经可以确定了,蒙小将军确确实实是对起了心思了。至于起心思的原因是因为他各种真善美还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他都绝对绝对不愿意成为一个男人的春天!
他还要给老周家传香火呢!
当然,前提是能回去的话。
不能再被抱下去了!周康纯洁地看着蒙将军,手指在戒指上一抹,怀里就多了个大西瓜。
周康清楚地看到,蒙将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将军,有您最喜欢的西瓜,黑皮沙瓤的,老甜老解渴了!”周康狗腿道。
蒙恪把人放下接了瓜,用指甲在瓜皮上划了一下,然后一拳头捶上去。西瓜应声而裂。一掰两半,人手一把勺子。
半个瓜足有七八斤,一个人撑死也吃不完,周康吃了几口就拿勺子挤西瓜汁,挤了满满一饭盒放了点糖就收进了空间戒指。糖是用蒲苇根熬的,淡黄色的糖浆,微微凝固,装了半罐子,可以代替蜂蜜食用,比白糖要好吃许多。
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蒙恪运来的盐土已经堆了很大一堆了,周康也收了十来斤雪白雪白的盐。盐的成色不错,干干净净的,回去磨成粉也可以直接当细盐用,只是微微的有些苦味。
重新溶了饱和浓盐水放着沉淀,周康坐在树下开始考虑晚餐。
体弱嘴刁难养,这是蒙恪对周康最大的印象,他倒是想去打猎弄点新鲜肉食回来,可是即使是在这个寸草不生飞禽走兽绝迹的地方他也不敢让人离开视线之外,不敢,也不愿。
周康做了捞高粱米干饭。高粱杆是他催种出来当柴烧的,高粱米他不喜欢吃,却也不能丢掉。在这个处处都在挨饿的地方,浪费粮食会遭天谴的。
很显然蒙恪也是这个意思,高粱米干饭拿冷水一冲,滤掉水,扒了一碗又一碗,很是香甜的样子。
看人吃得香,周康又扒了一口,还是粗粗的拉嗓子的很,就有点吃不下去了。
蒙恪把饭锅里一块儿煮的嫩玉米都挑出来给了周康,又把人手里的饭碗拿过去几口就吃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