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泣不成声只拼命地点头,过了很久雷诺才平复了情绪,说的出话来。说出的第一句却是:
"诺儿错了,请阳主降诺儿为侍1奴,给诺儿刺字,让诺儿永远牢记自己对阳主曾经的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卡,包子,huaxue亲的地雷,中间南离的play晚一点儿码出来后上传,密码40
☆、南离番外
为什么父亲教哥哥读书打猎,母亲对哥哥温柔慈祥。而自己却只能躲在角落里羡慕他们,默默地流泪。
"哥哥!"
"不要叫我哥哥,你也配,你这个妖孽,灭族的灾星,如果不是你夺走了我的灵力,我怎么可能只是金瞳,都是,我踢死你!还给我灵力!还给我!"
"据说那个就是神上大人家的妖孽,会引来灭族之灾!神上大人为什么不烧死他?"
"嘘!你别乱说,神上大人只生过一个嫡雄子,这个只是神上主月心软,从丛林里捡来的杂*种!"
"母亲,为什么别人都说我是妖孽,是灾星,是捡来的杂*种?要烧死我?为什么父亲不喜欢我,我不能叫他父亲,也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叫母亲?"
自己当时不理解,为什么父亲那么冷默,一眼都不愿意看自己,哥哥总骂自己是妖孽,踢自己说自己抢了他的东西,母亲却只看着自己默默的流泪。
有一次父亲终于和自己说话了,还说带自己去丛林里打猎,只带自己一个。自己高兴坏了,一路上都紧紧搂着爸爸的腰,想把这些年自己想对父亲说的话都说完。谁知道刚到丛林,父亲的手就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好痛!痛的想哭!喘不上起来,痛苦的挣扎,父亲却面目狰狞的越掐越紧。
眼前越来越黑,就在自己马上失去意识的时候,母亲赶过来,跪在父亲脚下,疯狂地哭泣哀求着。
自己没有死,但以后自己再不愿开口说话了,因为自己终于知道,所有人都痛恨自己,自己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甚至是自己的父亲都恨不得亲手掐死的妖孽!
双生雄子,被誉为是灭族的不详之兆。自己和哥哥同时出生,哥哥是金瞳,而自己只是蓝瞳,父亲很难再有其他的雄子,自己自然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自己在孤单和黑暗中默默的苟延残喘,阳光下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和自己无关。只有母亲会偶尔塞给自己一些好吃的食物,母亲每次也总是入夜了偷偷的来,又匆匆的走。
再一次父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恐惧的睁大了眼睛,母亲死死地拖住父亲的腿,大声地叫自己:快走!
自己知道这个部落再也呆不下去了,尽管自己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但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尽管自己并不怕死,也不觉得活着会有什么希望,只是之前被钳住脖子的痛苦太可怕了,自己不想再尝试一次。如果要死,自己倒宁愿成为野兽的食物!
于是拼命的奔跑,跑出了部落,继续向前,直到腿再没有一丝力气。
趴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终于逃出来了么?终于不用面对那些恶毒的眼神和话语了么?
只是有一个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一个阴影完全笼罩了自己。
还是逃不掉么,自己索性闭了眼静静的趴着,放弃了挣扎。也许自己真的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人,只是既然不该存在,为什么又把我生出来,让我受尽苦楚折磨,我不甘!不是灭族妖孽么!怎么族还没有灭?族人都好好的活着!我这个妖孽却要死!
月神,我用我的灵魂献祭,燃烧灵魂之力诅咒,我死之后,我要南凤血流成河,我要所有责打辱骂冷眼我的人全部尸横荒野不得好死!
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脚腕,挣扎了也没有用的,自己索性放弃了一切,默默忍受着,又要被掐死了么?感觉到身体飞了起来,然后慢慢向下坠落,最后一眼看看着一切吧!可自己睁开眼却只看见巨鳄张着血盆大口和闪着幽光的尖牙。
水不停地灌进口鼻,呛的自己疯狂的咳,拼命地挥动着胳膊,腿也毫无章法的乱蹬,头即将要露出水面,却被上面的一个力量狠狠按进了水下。
放弃了!身体慢慢的下沉,原来被淹死的感觉比之前钳住脖子还痛苦百倍。父亲,你就这么恨我,非要我死不可?是的,之前如果不是数次母亲以死相逼,自己也绝对活不到现在。
水再次呛进了嘴里,鼻子里,极度的想要呼吸,可是一呛了水却更痛苦,那折磨逼的自己在水下,用尽全力挣扎在,直到眼前慢慢的黑了下去。
没想到自己还会醒过来,这里是死了之后要去的地方么?浑身疼痛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挣扎着坐起,原来自己并没有死,这里还是湖边,只不过自己为什么没有淹死葬身鳄腹,反而从对岸来到了湖心小岛上!
自己离湖很近很近,甚至一只脚还在湖中,一只巨鳄用尖锐的牙齿轻轻地磨蹭着自己的右脚。
爱怜地摸了摸鳄鱼的头:"大家伙!是你救了我么?"哈哈!真是可笑!自己的亲生父亲要活活捏死自己,而这食人的畜*生却救了自己。既然连月神都不收我,父亲,族人!你们可都给我好好活着!等我来灭族,屠尽你们!
无意中瞥见了湖中自己的双眼!哈哈哈!真讽刺啊,自己原来是黑色的隐瞳,只有受到某些刺激才会真正暴*露出来的隐瞳,灵力甚至比真正的黑瞳更强,而且天生亲近野兽,怪不得那巨鳄会救自己。
但是自己现在连操控灵力都不会,就算是隐瞳现在也对自己毫无用用途,自己必须先活下来!
这个地方不能久待,也许父亲很快还会回来看自己死没死透,必须尽快离开。
挣扎着爬上竹筏,可是根本没有划动竹筏的力气,趴倒在竹筏上,那竹筏居然自己动了起来,又是你么小鳄?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我该用什么来报答。
上了对岸,和小鳄告别,自己一直向着和部落相反的那个方向不停的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渐渐暗了下来。
看见一队士兵正在向前推进!自己躲在灌木丛中屏住呼吸,原来他们是浩腾部落的军队,想要去偷袭南凤,掠夺一些食物和奴隶。
"我知道一条直通南凤神殿的密道!"复仇的心胜过求生的欲*望,前途茫茫,随时都可能葬身凶兽之后,自己愿意用自己的命,拉全族的人下地狱,这样也算不负自己妖孽之名!
本想着能亲眼看到浩腾毁灭南凤,自己却被他们捆的死死的带回了浩腾,进入浩腾又仿佛踏进了另一个地狱,每天拼命的劳作,劈材,挑水,洗衣,只要稍有停顿,马上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鞭子,经常一天只能吃一点点别人吃剩下的食物。
自己终于病倒了,任那些人如何鞭打也再无意识,再次又意识的时候,身上又痛又冷,这时哪里?随手一摸,拿过来一看,是死人的头骨。
吓的自己立刻扔掉!头也有一丝清醒了,这里是乱葬岗,白花花的骨头吓得自己浑身发抖!
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想逃离这里,可是几天没吃东西的自己哪里还有力气,爬了好久也只离原来的地方不过几米!
旁边一群恶枭在啄食尸体,仔细一看并不是人的,而是一头死了刚死不久的豺狗。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出石块将恶枭赶走,朝那尸体爬去,不吃自己就只能死在这里,最后也会被恶枭啄的只剩一具白骨!在亲手杀死要置自己于死地的那个人之前,自己绝不能死!
一口一口把那令人,作呕的血肉撕下嚼烂吞咽入腹!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然后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一直向前走,饿了就吃野果和野兽的腐尸,困了就找个岩洞,或者能躲风的地方睡一觉,然后继续前行。
只是前方越来越冷,甚至还下起雪来,自己身上只有勉强能遮蔽的单衣,自己没有死在野兽的口中,却要葬身在这雪地里了么?最后终于又饿又冷地倒在了雪地里!
自己居然会第三次醒过来,这是不是该叫做命不该绝,或者祸害贻千年!
"小不点儿,你醒了?别怕,曜哥哥带你回家!"
曜哥哥?这是自己从来不曾享受过的温暖的怀抱,就连母亲也不曾抱过自己。
"小不点儿,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那个让自己叫他曜哥哥的人,往自己碗里不停地夹着食物,还温柔地擦掉自己从嘴角油滴。自己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如果曜哥哥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对自己温柔的笑,给自己温暖的怀抱该有多好,自己宁愿拿一切来换!
原来这里是东部的曜日部落,惊讶自己居然走了这么远,曜哥哥说是他和父亲去离曜日部落很远的东南两部的交接之地打猎时,发现自己的。
曜哥哥还说了很多事情,只不过自己都不关心,自己关心的只有是不是父亲永远都不会找来?是不是自己可以永远生活在曜日,和曜哥哥在一起。
如果能永远和曜哥哥在一起,自己宁愿忘掉以前所有的痛苦,放弃复仇!
在曜日的半年,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曜日哥哥教自己操控灵力,手把手教自己骑射,自己做的好的时候,曜哥哥还会拍着自己的头夸奖自己,自己也拼命做到最好让曜哥哥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