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别一时失了手,摔个结实,屁股都得摔八瓣儿。”
章昭见周边没人,忙道,“请客请客,明天晚上学校食堂,你们吃什么随便点。”
小鱼叽叽咕咕的笑几声,“这还差不多。”
“便宜你了。”程志鹏道。
俩人把章昭送到医务室,顺着跟着翘了半天的军训,算是给章昭做陪床,以表现同学友爱。
小鱼现在早不是以前的小抠门儿了,他在医务室外头的超市买了些水果,与程志鹏一面吃一面看着章昭挂盐水,三人倒是开始熟悉起来。
章昭与程志鹏都是外地学子,素来仰慕A市名声,这才报考的A市大学。
不同的是,章昭是直接报考的服装设计的专业,而程志鹏是被调配过来的。程志鹏道,“再没想过要学服装设计的,不过,咱们这个专业,别的好处没有,娘子军多,不必愁找女朋友倒是真的。”
章昭道,“看你这饥渴劲儿,女人有啥难找的,只要不是学煤炭机械什么的,难道还找不到女朋友了。”
见小鱼已闷头吃了三根香蕉,章昭道,“诶,小鱼,你倒是也给病号吃一根啊。”
小鱼认真的摇头,“不行,病号儿要忌口。”
程志鹏自己拿了个荔枝剥开吃,对小鱼道,“这东西还是你们南方的好吃,我们那儿贵不说,吃着还不对个味儿。”
“现在还有南北差距啊?一样的东西运到不同的地方而已。”小鱼笑眯眯地,“这会儿什么水果儿都便宜,海鲜也便宜,章昭请客,咱们正好吃大闸蟹。”
章昭顿时捂着心口,一脸肉痛的模样。程志鹏道,“是啊,也不枉我背了他这一道儿。”
三个人渐渐的熟了,一堆娘子军里头唯有的三个男人,自然要团结起来。
待军训结束,一个班的同学为联系感情,还一起去饭店吃了饭。
刘蓉父母均是X大教授,地头儿熟的很,一来做就了班长。她又是本地人,自然是由她来组织,然后全班同学凑份子。
小鱼对这种聚会其实无所谓,甭看小鱼年纪小,他是在社会上打滚摸爬过的人,哪怕社会阅历不是很丰富,但是比起班里的同学还是强许多。
故此当班级选举班委时,小鱼自告奋勇做了学习委员。
虽然男生少,也要有个男人做班委才算公平。小鱼做学委,刘蓉先不乐意,问小鱼,“不知道余同学高考多少分啊。”也就是学生,才能做出这样不圆滑的事了。
小鱼淡然道,“难道我们班是以分数来决定班委吗?那据我所知,程志鹏分数最高,怎么倒是刘同学做班长呢?我高考分数不高,不过呢,我对学习有一颗热爱的心,这就足够了吧。当然,若是刘同学不想让我当,这也没什么。我只是争取一下而已,这个呢,也是靠班里同学选举,而不是空降任命的,对不对?”刘蓉父母不过是大学教授,又不是大学校长,小鱼能直接到X大上学,自然不惧刘家人。
刘蓉又给小鱼噎个死。
其实若没刘蓉这一闹,小鱼兴许做不了学习委员,必定女同学占多数。刘蓉若能把女同学团结起来,十二张选票岂不是任由她操纵吗?
结果刘蓉偏要在班上给小鱼难堪,偏偏她又没有小鱼的好口才,最后还是辅导员圆了下场,笑道,“行了,现在还有谁想竞选,咱们投票。”
在小鱼看来,刘蓉实在不具备一班之长的素质。
小鱼不仅成了学习委员,还加入了学生会。倒不是说小鱼就对这些学校的事务多么的有兴趣,或者真就想大公无私的为同学们服务,他是早看明白了,只有站到一定的高位,你说话才有份量。
故此,小鱼争取着一切的机会。
余同听说小鱼成了学习委员,看向小鱼的眼神儿就不必提了,很虚心的跟小鱼打听,“做学习委员,难道不需要看成绩的。”
“什么成绩不成绩,有一颗热爱学习与为同学们服务的心就够了。”小鱼彪悍挥舞着锅铲,一面炒土豆丝,一面说。
余同顿时不说话了,问小鱼,“学习委员事情忙吗?”
“不知道,我又没当过,以前上学时我连小组长都没当过。”能做学习委员,小鱼喜滋滋地,“就是忙个一点半点,我也高兴。”
余同正要说什么,忽然电话响了,他去接了电话,脱了家常的大裤头,重换了正装,对小鱼道,“东泽那边有事找我,我先去了,你自己吃饭吧。”
小鱼关了灶,问余同,“是不是有急事啊?”
余同叹,“一些应酬而已。”以余同的骄傲,他自然不会说是有人在打他的主意,而且这人颇有来头儿,就是郑东泽都要虚于蛇委。
依余同现在的身份,是断然不能得罪那人的。
交待了小鱼一声,余同匆匆走了。
76、第六五章 混人陈公子
郑东泽刚刚进入郑氏财团,各方面都在熟悉的过程之中,难免要有饭局应酬。为了洪岩,郑东泽许多饭局已是能推就推,不过,有许多推不掉,也只好出来应酬。
余同身为郑东泽的贴身助理,自然相陪。
当初郑东泽把余同带直接带到郑氏财团任助理,显然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
凡事有利有弊,此事亦是如此。
郑东泽借着余同当挡箭牌,挡掉了许多桃花儿。却不想,正因为圈儿内人将郑东泽与余同的关系传的暧昧,余同生就出挑儿,难免真有人打上了余同的主意。
当然,明知余同是郑东泽身边儿的人,还有人打他的主意,这人的身份自然是非同一般的。
陈公子的饭局。
说起这陈公子,不能不提的是陈公子的爹。
陈公子的父亲是帝都数得上号儿的实权人物儿,陈公子这样的出身,近水楼台,自然是入仕途最为便宜。甭看现在陈公子不过是A市副局级人物儿,眼明的人都知道,陈公子在A市不过是积攒些资历,为将来的晋升提交一份漂亮的履历而已。
陈公子的身份,别说郑东泽,就是任副市长的郑少庄都不敢轻易得罪。
余同到的时候,郑东泽、陈公子、郑少庄、还有一位市局的张质张局长,已经动筷子在吃了。陈公子一见到余同顿时满面微笑,招呼道,“阿同,你可是来晚了。来来来,当罚三杯。”因为是陈公了的饭局,郑东泽根本没想叫余同过来。不过是陈公子不见余同就要翻脸,郑东泽这才不得已召余同前来作陪。
余同在最末的椅中坐下,陈公子却道,“不成,阿同坐到我身边儿来。”
“陈哥,要坐我也是坐在东泽身边儿,您这话可是大不妥,当罚酒。”余同并没有挪位子,反是圆滑的将了陈公子一军。
若是个正常人,起码当着郑少庄的面儿呢,陈公子年过三旬,不过是个副局级;郑少庄与陈公子年纪相仿,已是副市级。哪怕陈公子有老爹有握实权,郑少庄也非白板出身,又有显赫妻族相助,将来谁高谁低真不好说。何况,郑家在A市算是地头蛇了,余同在外毕竟是郑东泽身边的人。将话说的这样明白,若是常人,定会退上一退,不仅全了自己的面子,也全了郑家人的面子。
谁知陈公子生性混账,竟一指郑东泽的脸,将眼一瞪,问余同,“怎么,我就比不上郑老三了?”
郑家排行,郑东泽行三。自郑东泽认祖归宗,人称郑老三。
余同微微一笑,“陈哥哪里的话,这世上,有几人能与陈哥相比呢。是我口误,陈哥看在我年纪轻的面子上,原谅我这一回。”按理,圈儿内人,即便有些龙阳之癖,多是青睐于一些年轻貌美的小男生。也不知道陈公子是抽了哪根儿筋,就相中了刚过而立之年的余同,看这势头儿,还非余同不可了!
余同已自斟一杯酒,双手捧着,起身道,“我敬陈哥。”
陈公子却是不识好歹,将脸一冷,得寸进尺,“既是赔罪,你就过来赔罪。”向一畔的张质使了个眼色,张质忙起身给余同让位子,谁知道也不知张质是起的急了还是怎地,脚下无根,一下子勾翻了椅子,整个人咣唧摔到了地上去,连带碰翻了桌间酒菜,倒糊了陈公子与郑少庄一身,连郑东泽坐的远,也沾上了些。
陈公子气急败坏的看向张质,张质自己摔个半死,揉腰起身,骂骂咧咧的喊服务生过来,“你们怎么搞的,连地都打扫不干净,我踩到什么了?”
经理知道这都是惹不起的主儿,躬着身子赔礼道歉,瞧着张质不依不挠骂个没完,经理那模样,恨不能直接给这几位爷跪下了。
陈公子眼珠子一转,唇角浮起一抹得意的浅笑,两只不大的眼睛看向正在帮郑东泽整理衣服的余同,笑道,“阿同,你刚刚不是要给我赔礼么?算了,你就陪我去换件儿衣裳吧。”
郑东泽的脸立时绿了,刚要发作,就被郑少庄握住了手,郑少庄看向余同,淡淡道,“阿同,你就陪陈公子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