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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 [强推] (李浮安)


  徐嫔护紧小公主转过身,看着不远处柳荫之下苍白消瘦,不顾大忌穿得艳丽非常的舒妃,淡淡地说:“都是寄人篱下的,谁又比谁强多少?”这话说得颇有些看透世事之感。如今这府上,除了锦阳公主,谁还敢横着走?锦阳公主是什么脾气全京城还有谁不知道?
  “……”舒妃顿了一瞬,而后巧然一笑道:“咱们,还没完。”舒妃也不明白自己想怎么个没完法,只知道她不想让徐嫔好过,更见不得徐嫔这看破红尘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孤零零的站在陌生的庭院前,望着有女儿相伴的徐嫔突然生出无尽妒意。
  “来人啊!请徐嫔进来坐坐!”舒妃回头冲院中的下人大喝道。
  下人们得了锦阳公主的吩咐在西府伺候,不敢轻易怠慢这位舒妃娘娘,只得快步出来垂着手听唤。
  “聋了吗?我让你们请徐嫔进来坐坐!”舒妃狠瞪了身旁的下人一眼。
  下人们哪里敢动徐嫔,对她们来说虽然徐嫔位分更低,但小公主却是锦阳公主的小堂妹,正儿八经的皇族贵胄。
  “咱们搬来一日不到就闹上了?这还是以前在皇上面前温婉可人的舒妃么?”皇后与徐嫔分开后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背后似乎有人在唤徐嫔,回头一看才知舒妃。看二人对立着不知在说什么,皇后便转身往这边走,刚走近就听到舒妃要请徐嫔入院小坐的话。
  真进去一坐,还有没有命出来可就两说了。
  皇后与徐嫔的宿怨也不少,但当日宫中大乱,二人好歹是牵着手一起穿过兵荒马乱去找女儿的盟友,妥妥的生死之交。历经大变后二人的关系缓和不少,虽然聊天时也还时不时揶揄对方几句,但这和从前在皇上面前话语间暗藏刀锋是完全不同的。
  舒妃懒得给皇后行礼。她本来以为自己要去殉葬的,谁知竟活了下来,白捡的命又没什么牵挂,自然无所畏惧。她懒懒地瞪了皇后一眼:“娘娘还是别多事的好。”
  她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连皇后一起对付,皇后的母家势力虽在下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么多年的国丈不是白做的。而且懿德皇后是嘉王的嫡亲皇嫂,她虽然不怕死,却怕激怒新帝连累自己的母家。
  “徐嫔怕是不能陪舒妃聊天了。”皇后走到徐嫔身边,傲然地斜望了徐嫔一眼:“走吧,本宫想去你院里喝杯茶。”
  徐嫔平生第一次对皇后心生感激。她独自一人走夜路,哪怕下人不出手,舒妃要真的疯起来对她动手,她抱着小公主根本无力反击。她呆呆地偏过头望着一脸高傲的皇后,心底淌过一股暖流,感激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我做什么?看路?”皇后冷着脸道,然后轻轻扶住了徐嫔的胳膊,一脸嫌弃:“也不怕把小公主摔出个好歹。”
  

  ☆、092

  众人搬进公主府才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就出事了。
  舒妃有些择床, 刚搬出宫的第一夜没有睡好, 夜里反反复复醒了好几次。
  早上天光微亮时还困得厉害, 出了宫没那么多规矩,舒妃也就安心地裹紧了被子继续睡, 朦胧间觉得脖子痒,就伸手去挠, 也没有太在意, 还以为是择床的缘故。谁知越挠越痒, 越痒越挠……刚开始只是脖子痒,然后是胳膊、前胸、后背、腿, 甚至头皮也痒得她想把自己撕成碎片。
  那种痒钻心烧肺, 而且舒妃挠着挠着,手指感觉到皮肤表面渐渐拢起一片一片的肿块。她吓得起身借着晨光一看,手背上、胳膊上全是疹子, 有大有小,又红又肿。
  “来人啊————”
  在舒妃的惊叫声中, 伺候的丫鬟小跑着进了房中。
  “娘娘。”
  “快叫大夫!”已冲到镜前看过自己肿得像怪物一样的脸的舒妃用被子蒙着头, 难受得用颤抖的声音吩咐丫鬟。
  锦阳起得很早, 悄悄下床没有吵醒怜月,她坐在院中无聊地把玩着念珠串,等待了许久才听到西府那边隐约响起的惨叫声。锦阳这才勾起嘴角,倒是比她想象得要晚得多。
  连好过来问话:“舒妃娘娘院里伺候的丫头过来请大夫了。公主您看……”
  “不急。”锦阳惬意地合上眼。不过痛痒而已,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人, 让舒妃多感受一会儿吧,便是熬不住死了也是舒妃的报应。
  上一世她因撞破徐嫔与宫女杨柳之事被徐嫔百般为难,舒妃出面替她解过围,当时天真的她以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舒妃是因为讨厌徐嫔所以才真心帮她。
  她太小看舒妃娘娘了,舒妃讨厌徐嫔不假,但帮她是为了接近她,接近她是为了挑起霁妃和徐嫔的矛盾。而她这个傻傻愣愣,又深得霁妃照拂的小郡主自然成了舒妃计划中的牺牲品。
  锦阳对花生过敏,哪怕吃一点点嗓子也会难受得不能呼吸,吃得多一点甚至可能丧命。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她毕竟是郡主,吃什么不吃什么人们只会觉得小郡主有些挑食,不会往过敏上想。她父亲嘉王是在宫中的勾心斗角中长大的,也耳闻过京中贵女们之间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所以对宝贝女儿的致命弱点瞒得很严实。
  过敏之事,只有舒妃知道。舒妃为什么会知道呢?锦阳回忆起前世的自己不禁苦笑。她被禁在宫中,无依无靠,从尊贵无比的小郡主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脚的质子,这时有人向她表露一点好意,她就轻易地对人掏心掏肺,简直傻得可以。
  后来某一日,她不知自己是何时误食过花生,好好地在月门宫和霁妃说着话,突然就胀红了脸呼吸不过来。那一次,她差点死在怜月怀里。
  怜月后来命人查出来,是徐嫔捣的鬼,没过多久徐嫔就莫明其妙的死了。
  那之后锦阳就躲着舒妃了。只有舒妃知道的事,不是她特意向徐嫔递的信儿,又能是谁?
  她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左右打听,竟然得知舒妃也有相似弱点。舒妃对漆树过敏,这可比花生容易多了,花生需要食入腹中,漆树让舒妃碰一碰就好。
  顺便,把徐嫔也给收拾了。锦阳本来有计划好的复仇顺序,由轻到重,按说应该先收拾楚婕妤的。可听人回话说昨儿个傍晚舒妃在自个儿院门前和徐嫔吵了几句,打铁要趁热,锦阳这才临时决定让舒妃插个队。
  正好她也没想好怎么收拾楚婕妤,那个女人前一世轻薄了她,锦阳总不能轻薄回去吧?
  舒妃难受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怕随时有人进来还用帕子盖着脸。她是最爱美的,哪怕死也不能以现在这副人见人怕的鬼样子赴死。
  “来人!!!!”舒妃觉得实在痒得厉害,痛苦地嚎叫着:“大夫呢!大夫呢!人都死光了吗?”
  有个嬷嬷幽幽地在门外回话:“娘娘再忍忍,已经有人去东府请大夫了。”
  这一请就请到近傍晚。舒妃绝望地平躺在床上任由大夫医治,脸上还覆着帕子,她已经习惯了身上的痒,甚至能余出心思去琢磨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这么严重的斑疹。
  “娘娘这病症看似出疹,其实是过敏所致。”大夫问道:“娘娘近来可碰过漆树?这病症长则蛰伏数日,短则数时。”
  漆树?她以前随先帝去山中游玩时倒是无意中碰过,回想起来也是这样的症状。
  “这院中可有漆树?”舒妃服了药后身子好过了一点,就动起气来,她定要把害她受了一日极刑之苦的树烧成飞灰。
  “回娘娘。并没有。”丫头回道。
  舒妃听丫头这熟悉的声音突然想起来:“你是早上去请大夫的那个丫头?”她刚来公主府,虽然昨日下人们都来跟前请过安,她也没记住几个人的名字。
  “回娘娘,是奴婢。”丫头答道。
  “好一个能干的丫头。”舒妃冷哼一声:“再晚来一步多好,刚好替我收尸。”
  丫头吓得跪下了。“娘娘恕罪。”她也不知为何今日这样巧,去东府请大夫,公主府医所里的几个大夫一个采买药材去了,一个告假归家去了,一个给诸事未全的太子府上患病的姐姐看病去了……
  管事嬷嬷开口为小丫头求情道:“今日也是不赶巧,府上刚落成,许多事也不周到,委屈了娘娘。依老奴之见,娘娘还是理清源头罪魁要紧,免得下次无意中又碰到。娘娘仔细想想,昨儿个或是前几日,可有碰过什么不寻常的物件儿?”
  这话提醒了舒妃。她没碰过漆树,所以定是所用之物沾了漆树毛。漆树不管在宫中还是公主府都不是常见之物,山野之中才有,她突然发症定是有人有意为之。
  前几日还在宫中,必然不可能。昨日搬来这公主府,每个用物都是陌生的,全都有可能被人动手脚。可她与锦阳公主无怨无仇,锦阳公主不可能害她,同住公主府的那些女人也无人踏进过她的院门。
  舒妃一时想不明白。
  此时人群中一个小身影突然站了出来,是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娘娘。有件事奴婢不敢不报,昨儿夜里锦阳公主不是命人给各位娘娘送了乔迁之礼吗?”
  “继续说。”舒妃的面色冷起来。锦阳公主是命人送来过东西,听说宫里来的女人都有,东西不算贵重,是条狐裘领子。她还试过,现在想来,最开始发痒的地方确实是脖颈。可是锦阳公主为什么要害她?舒妃想不明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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