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还是小火苗的欲/念被瞬间浇灭。这哪里是要与她欢/爱,分明是不情不愿的献身。锦阳在怜月眼中看不到半点爱意,她开始慌起来。
怜月站在床前,像木偶一样不带感情地道:“奴婢伺候公主殿下。”说着脱起了衣裳,一件接着一件,泪水也流了一脸。真是奇怪,在兴州吴家时差点被护国尉的人轻薄,她当时只觉得愤怒羞恼。如今奉锦阳公主之命献出身子,她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心痛。
“住手!”锦阳看怜月这架势真的慌了神。
怜月乖乖住了手:“奴婢遵命。公主殿下想自己动手么?”她走下脚蹬子,一步一步走向锦阳,拉起锦阳的手放在襦裙的系带上。
只需轻轻一扯,锦阳就能看到怜月的身子。
“你别哭了。”锦阳心里难受,她的倔强骄傲在怜月的眼泪面前都不堪一击。
“公主殿下恕罪,奴婢没伺候过哪位主子,有做得不好的不对的还请您多担待。”怜月流着泪苦笑一声,解开了系带。襦裙渐松,慢慢往下滑落,转眼便露出半截酥/胸。
锦阳伸手扶住了下落的衣裳,压着声音低吼道:“把衣服给我穿上!”她是第一次怕见怜月的身子。
“公主殿下的心思真是善变,几个时辰前还说想要,如今又不想要了。”怜月带着哭腔质问道:“那么容易变心就别对奴婢这么好,公主殿下觉得是儿戏,奴婢却会当真。”
怜月说完,推开锦阳的手,任由衣裳掉到地上,又一把扯去抹胸。“无论公主殿下要或不要,奴婢都没有选择不是吗?只求公主殿下仁慈,玩腻了便放奴婢走吧。”她不愿留在锦阳公主身边讨嫌,更不愿看到公主又迷恋上别的人。
“吴怜月!!!”锦阳避开视线,脱下自己的外衫给怜月披上,近乎哀求地说:“我错了,不闹了好不好?”她替怜月把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红着眼道:“我待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我知道你害怕,没有安全感。这当然不怪你,只怪我做得不够好。”
怜月没有止住哭声,泪水反而更汹涌。她不是没想过不顾前路与公主相伴有一日算一日,她不介意成为公主生命中的过客,只要公主对她有过真心就好。可是蝶儿的遭遇让她觉得,锦阳公主其实并未对她动过心。这是最让她难受的。
可眼下公主红着眼柔声细语地宽慰她,没有半点架子,又让她觉得自己或许与蝶儿是有一丝不同的。
“怎么办?”怜月由着锦阳给她穿好衣服,怔怔地抬起右手摸着心口,那里一阵一阵地发疼。
“嗯?”锦阳掏出帕子替怜月擦着眼泪。
她爱上公主了。因为这种心痛她从未体会过,也从未被人触及过。“我似乎,爱上您了。”
锦阳替怜月拭泪的手猛地停住了。“真巧,我也是。”锦阳露出了笑脸。
怕怜月饿坏,锦阳传了膳来。怜月独自吃着,锦阳在一旁含笑撑着下巴呆呆地看。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生气了?”锦阳需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样才能改啊。
“公主先答应我不会迁怒旁人?”若会连累蝶儿,怜月便不说了。
锦阳高兴怜月把奴婢二字去了,她算是瞧出来了,这人恼她的时候就会自称奴婢故意气她。“好。我答应你。”
“听人说,公主殿下也曾对蝶儿妹妹格外好。”怜月思前想后,觉得锦阳公主喜怒无常,还是没有说出蝶儿。“后来妹妹做错了事,便被锁禁了……”
“你和她不一样。”锦阳不知该如何解释,见怜月神色哀伤便瞎编道:“我幼时曾做过一梦。梦里我爱上了一个花容月色的女子,名唤怜月。后来去国公府赴宴时瞧着蝶儿那丫头很有几分梦中佳人的样子,便带了回来改名连月。直到见了你……”锦阳看怜月含羞带笑的模样,也笑了。
“哪有那样玄乎的事……”怜月心情大好,羞低着头偷偷地笑。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何我与你还未相识,便找了个与你容颜相似的女子取了与你音同的名字?为何我见你第一面便执意要将你带至身边?为何见你有危险会奋不顾身相救?为何你的饮食喜好我都一清二楚?”
怜月被问住了。
“我与你是命中注定。”锦阳下了结语。她掏出母亲所给的念珠串,拉过怜月的手亲手替她戴在腕上。
“这是什么?”怜月抬起手望着珠串不解地问。
“你婆婆送你的。”锦阳掏出自己那串一模一样地也戴在腕上,深情地道:“母亲说,她不在我身边,将我托付与你了。”
怜月还在想着她的婆婆是谁,听锦阳后面的话脸更红了。又听说皇后娘娘将锦阳公主托付与她,坚定地点头道:“我会好好伺候公主的。”
“伺候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锦阳冷言道,见怜月面色僵硬,才露出笑容继续道:“你好好爱我就够了。”
☆、080
与秦道勉说完话, 申霄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要放我走?”秦道勉狐疑道。
申霄笑道:“三皇子想离开将军府当然可以。不过皇上以捉拿忠王余党为名封了城, 派重兵暗中搜查您的下落, 若踏出将军府您活不过一日。”
“那你想做什么?”秦道勉对申霄依然没有好语气。就算父皇是霁嫔毒杀的, 那也是与嘉王府和护国将军府勾结所为。
“三皇子在马料房住久了难免被人查觉,请您移步去我院中暂住, 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再行动不迟。”申霄推开门,对守在门外的心腹道:“去清道, 不准闲杂人等出现。”
“申小姐未出阁, 让外男住在院中不太妥当吧!”秦道勉觉得为了活命躲在女子深闺实在有辱颜面, 而且他想杀申霄不假,却不并想毁人清誉, 于是端着架子坐在草垛上不肯动身。
“我们行伍之人没有那么多避讳。”行军路苦时不是没有与部下同吃同住过, 在生死大事面前哪还有闲心拘这些小节。申霄讥诮道:“三皇子怕本将赖上你不成?那我劝您安心,本将对您没有半点兴趣。”
“我对申小姐倒是很有兴趣。”秦道勉起身抖落了下衣袍道,“很想知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心是什么做的。”
申霄瞥了眼秦道勉转身出了马料房, 懒得理他,嘲讽道:“三皇子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脾胃是什么做的吧!”皇子的身子就是娇贵, 不过在马料房呆了几日, 也没短着吃喝, 就听看守着的人来回话三皇上吐下泄好几日了。
明明一脸菜色,还摆了着皇族子弟的谱。要不是三皇子对自己还有用,申霄才懒得将他带回自己院里好生照料。
秦道勉舔了舔因脱水而干涩皲裂的唇,无奈地跟了上去。
***
天气渐渐暗下来,怜月不理解锦阳公主为什么要选月门宫, 明明那么多空置的殿室可以住,这里不久前死过那么多人,怜月又开始害怕了。
“冷吗?”锦阳坐在书案前翻阅书卷,抬头望了眼近旁围着炭火做针线的怜月。“怎么瞧你有些哆嗦?”
怜月不是冷,是怕。哪怕月门宫住满了从王府搬来的人,哪怕锦阳公主就在近前。她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会浮现出那日的尸山血海,又从阿莱那里听闻过宫中的一些奇闻怪谈,越想越害怕。
“公主为什么选月门宫?”怜月不解地问。
锦阳用书卷掩嘴轻咳时偷笑了一下。她选月门宫是有两个考虑,一是入住公主府后不大会再住进这里了,她想与怜月一起再回味一下前世。二是她料定了胆小如怜月会害怕,这人一害怕就特别粘人。
比如今夜,怜月一直在她跟前从未走远过。她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我想着这里你好歹住过些日子,怕换了新的住处你会不习惯。”锦阳不怀好意地偷望了眼怜月。只见怜月委屈巴巴地盯着手里正在绣的东西,听说是为她着想,连抱怨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不喜欢这里吗?”锦阳故意地问。
“我……”怜月把想说的话忍了回去:“喜欢。谢谢公主。”
“叫我锦阳。”锦阳没有看怜月,似乎在一心捧读书卷。
“嗯?”怜月一愣,心底因为害怕而郁积的寒意瞬间消散,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锦阳抬起头,望着怜月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叫!我!锦阳!”
怜月不敢,避开视线小心道:“我不习惯。”
“试试。”锦阳扔下手中的《太公六韬》,转过身凝神望着怜月。“叫一声试试。”
怜月紧张得用手攥紧了手中的绣布,布被攥得皱皱巴巴,就像她此刻纠结不安的心。她微微松开紧咬着的唇,像牙牙学语的婴孩一般,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锦阳~”
轻轻的两个字便戳中了锦阳的泪腺。一样的殿室,一样的人。二人曾在此处度过了无数个日夜,笑过闹过争吵过缠绵过……
“娘娘。”锦阳酸胀的眼笑成一对月牙。其实眼下已经很好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会回忆起以前的种种。因为那个时候,她是被宠爱的那个,是有恃无恐的。虽然也经历过惶惑不安,也经历过醋意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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