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一愣,呆呆地转过头去,看着冷玺策如寒冰般的俊容,以及依旧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的身体,慕长歌一瞬间竟热泪盈眶。
察觉到脸上的清凉,慕长歌赶紧侧过头,在冷玺策尚未发现以前悄悄拭去了泪水的痕迹。当慕长歌的手指触碰到脸颊的那一刻,他不由愣住了……“这……这是什么?”
慕长歌抬手双手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没有镜子但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左脸上缠满了绷带。
似乎了解到慕长歌心中的讶异,冷玺策过来解释道,“被卫斯俊打伤了,还有印象吗?”
被卫斯俊打伤?听冷玺策这么说,慕长歌不由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确是被卫斯俊狠狠地揍了脸,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冷玺策在床边坐下,抬起手朝慕长歌伸了过来,想扶起他。
可能是卫斯俊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心理冲击,看着朝自己伸来的手,慕长歌不觉心里一颤,猛地坐起朝后退去。
冷玺策一怔,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看着与以往没有丝毫不同的冷玺策,慕长歌不由开始怀疑自己脑海中所回想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真实,明明昨晚两人才做过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他还是如此平静淡漠丝毫没有留下昨晚的痕迹?
仔细想想,昨晚的师傅根本就很奇怪,竟然会多次露出笑容,甚至……想到这里,慕长歌不禁胸口一撞,心里喃喃到:
竟然会露出那么温柔的声音和表情。
这一切都太过奇怪了。冰山师傅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出那种事情?他明明喜欢的是女人,是海棠。
而且,他当时的样子可不像是中了媚药。
如果昨晚的人真的是冰山师傅,那,卫斯俊又去了哪里?
还是说……慕长歌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让他不由颤抖恐惧的想法,该不会……该不会,昨晚跟我做那种事的其实是卫斯俊,只不过,由于我身中媚药反抗不了,可却又无法接受被卫斯俊侵犯的事实,所以才……所以才自顾自地产生了幻觉,把卫斯俊看成了相对而言我比较能接受的冰山师傅?
慕长歌惊恐地看着冷玺策,声音里有些颤抖,“是……是师傅救了我?那个时候我……我是什么样子?”
“身中媚药,满脸是血,全身赤\裸,躺在卫斯俊身下。”冷玺策虽不知道慕长歌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依旧如实答道。
“果……果然!”冷玺策的这番回答无疑让慕长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突然全身颤抖起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
冷玺策只道是慕长歌回想起了自己被卫斯俊伤害的事情而感到害怕,不由伸手过去,想拍拍他的肩给他安慰,“你还……”
察觉到冷玺策手指的靠近,慕长歌猛地一把打落了冷玺策的手,怒吼到,“别碰我!”
冷玺策收回手,“你没事吧?”
慕长歌一边颤抖着,一边喃喃念道,“脏……好脏……身体好脏!水,水,我要洗干净,洗干净这肮脏的身体!”
听着慕长歌的话,冷玺策神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慕长歌不顾身体的疼痛,双眼似没有焦点一般,爬下床,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冷玺策一把拉住失神的慕长歌,问道。
慕长歌回过头来,表情呆愣,可眼底却是浓烈的冰冷和憎恶。
这样的慕长歌让冷玺策都不由一怔,竟闪过一丝类似可怕的错觉。
慕长歌甩开冷玺策的手,冷冰冰道,“不要碰我,脏!”
☆、第五十一章 误会(二)
冷玺策一愣,被慕长歌那句“不要碰我,脏”给狠狠地震住。
慕长歌拖着疲软的身体朝门外走去,就在他双手即将拉开门的那一刻,冷玺策忽然挡在他面前,面容严峻地沉沉道,“你说什么?”
“好恶心,我要去洗干净,这具身体好脏,令人作呕。”慕长歌没有去看冷玺策的脸,而是微微低着头,虽然是在回答冷玺策的问题,可神情却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冷玺策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冰冷的双眸第一次迸射出了怒火,他再一次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慕长歌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冷玺策怒吼到,“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这具身体肮脏得令我作呕,我要去洗干净,彻彻底底地洗干净,我不要身体里有恶心的味道。还没听懂吗?给我让开!”
“恶心的味道?”冷玺策狠狠地握紧拳头,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这句话。
“好恶心,恶心得让我发抖……一定要洗干净……彻底地洗干净……”慕长歌忽然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蹲了下去,身体微微颤抖着,近乎痴呆地念到,“我想连身体里的血液都一并洗干净……好脏……好脏……好脏……”说到最后,慕长歌竟将手指深深地插进自己的肌肤里,像动物在撕扯猎物一般狠狠地抠着自己的皮肉。
鲜红的血液自慕长歌的指缝里滴落出来,慕长歌却发出了诡异地笑声,“呵呵……太好了,只要放干血液身体就会变干净了……干净……”
冷玺策一惊,一把拉开慕长歌深陷进自己胳膊的双手,低吼道,“你到底想胡闹到什么时候?”
慕长歌抬起头来,痴痴呆呆地望向冷玺策,双眸里早已没了往日里的神采飞扬,只是一片寂静的死灰,让冷玺策没来由一阵心慌的死灰。
沉默了许久,慕长歌突然脸上绽放出一道异样的光彩,他笑了,笑得如春日的暖阳一般灿烂无比,“师傅来把长歌的身体变干净吧!”
“什么?”冷玺策一愣,不解地问道。
慕长歌顺着被钳住的双手爬上冷玺策的身体,无比兴奋地说道,“呐,冰山师傅,要了我吧!不要前\戏,不要爱抚,狠狠地撕裂我的身体吧!这样,这样长歌的身体就不会再脏了。如果是师傅,如果是师傅的味道,就不会这样恶心了。呐,可以吧?师傅会帮长歌清理干净这具被玷污的身体吧?”
冷玺策静静地看着像是疯人一样的慕长歌,脑海里在分析着他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长歌该不会是误会了些什么吧?难不成他以为前日夜里与他交\欢的是卫斯俊?
冷玺策这一瞬间的迟疑和思考让慕长歌那满怀期待熠熠生辉的脸又再度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他冷冷地笑了一声,放开了纠缠着冷玺策的手,“我真是糊涂,师傅怎么可能会愿意做这样的事?师傅喜欢的是女人,是海棠。我这具肮脏的男儿身体算是怎么一回事……没关系,师傅不愿意是应该的。可是……身体好脏,怎么办?用水是永远都洗不干净的,水是不行的,这身体深处的糜烂用水是无法冲刷干净的……”
慕长歌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缓缓地朝床边走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声音里再度燃起一股希望,“对了,我可以去找尤帮忙!尤对我这么好,这么宠我,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会帮我的。是啊,我还有尤呢!我要赶紧回到尤的身边才行。”
原本见慕长歌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玺策是打算告诉他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那晚与他交\欢的正是他自己,如果他愿意,他也希望再度与他欢\爱。可是,在听到慕长歌后面的话时,他胸口突然涌起了一阵怒火,非常清晰而强烈的怒火,他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保留着这样的情感。
冷玺策一把将慕长歌按倒在床上,低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应了你的要求。”
还没等慕长歌反应过来,他身上的衣物便就被冷玺策撕了个粉碎。
“师……师傅?”慕长歌惊呼一声,身体被冷玺策翻了过去。
冷玺策用膝盖抵住慕长歌的大腿,迫使他摆出屈辱的狗趴姿态。一切就如慕长歌所要求的那样,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冷玺策一手按住慕长歌的后背,一手掏出因为愤怒而产生的欲望,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慕长歌的身体。
慕长歌似乎听到了有东西被撕裂的声音,大腿内侧有股暖流缓缓滑落下来,他想着那大概是血吧!
伴随着冷玺策忿恨地抽\送动作,慕长歌只觉身下传来几要破开大脑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可是,慕长歌却并不抗拒这样的疼痛。咬紧的牙关带着些许的笑意,近乎疯狂地喊道,“撕裂我吧……就这样狠狠地将我撕个粉碎吧……直到我没有知觉,没有痛楚,就这样杀了我吧……”
冷玺策原本只是想惩罚慕长歌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可谁知当他进入慕长歌身体的那一刻,当他的分身被慕长歌那紧实温润的密道所包裹的那一刻,欲望竟如洪水猛兽般爆发了。即便慕长歌现在大喊着“不要”他也不可能再停下来了。
冷玺策那高涨到无法控制的欲望让他的动作愈发深而有力,慕长歌虽然死命咬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颤抖着的身体却让冷玺策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从怒火中恢复神智的冷玺策开始隐隐有些担心慕长歌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得了自己的硕大,但要他此刻停手是绝对做不到的。
想着,冷玺策的双手朝慕长歌的分身探去,希望借着这爱抚和情\欲能够让慕长歌稍稍舒服一点。
“不要碰那里!”慕长歌一声厉喝阻止了冷玺策手指的动作。
承受着冷玺策的又一次撞击,慕长歌闷哼了一声,咬着牙齿道,“嗯——,不需要爱抚……就这样……这样才能够让身体里的污浊彻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