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收拾东西走人,”萧黎说道。
就在这天阿拉贝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清点出来,这些年,他留下的钱真的不多,除了该给弟弟和阿勒邱他们的,其他的大部分都送去楚家,家里也就是留作本金的五百两金子,这些金子和帐篷马车,除了两匹马,其他的全部财产都给了族长,族长会把这些都风给部落里的人,部落的人想要离开草原出嫁,就必须把自己的财产全部贡献出来。
寒风中,萧黎赶着马车,阿拉贝坐在马车里,原本喜欢骑马的阳阳,这时也呆在马车内,外面实在有够冷的,幸好这马车比阿拉贝预想的好很多,并不是特别的颠簸,要不然他就准备骑马,草原的哥儿可以一直骑马到生产的时间,因为怀了双生子,他才小心很多。
他以前就听过楚大哥说这马车是特别制作的,花掉了上千两的金子,果然是有些名堂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这辆马车,感觉果然舒适,孩子刚上车那会儿,动来动去的,好像是有些兴奋,或者是被吵醒的原因,不过在一阵拳打脚踢后,总算在轻微的摇晃中睡了过去。
这一路赶到黄沙城,花去了二十多天萧黎一直都是控制速度不快也不慢,原本这条路最多十五天就够了。
大部分时间都是萧黎赶的马车,楚穆也赶过不少的马车,但是这技术,就是萧黎手把手的教,可是楚穆愣是没有萧黎赶的平稳。
一到黄沙城后,卫将军听说阿拉贝怀的是自己外孙的孩子,这肚子都这么大了,而且还是双生子,天空也飘起了雪花,孙宁在黄沙城生下好几个孩子,家里所有的东西也都是现成的,卫将军就要几个人留下来,怎么也要等阿拉贝平安生下孩子后在离开。
这雪一开始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雪会不会把路给封掉,如果在半路上雪封路,那麻烦就大了,而且这些时间阿拉贝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根本就不适合赶路。
楚穆萧黎和阿拉贝商量了一下,三人都觉得留在黄沙城毕竟好,毕竟这一路可要不少时间,一旦雪下的大起来,路就会变得难行,到时阿拉贝就会有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黄沙城待产,等阿拉贝生下孩子,他们在动身回去。
楚穆把下巴搁在萧黎的肩膀上,两人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这次的决定是对的,如果他们还准备强行回去,那没走几天,必定是要被困在野外了,今年的雪下起来特别的大,而且还一连就是好多天。
“我们去看看阿里贝吧,幸好我们留下来了,”楚穆张嘴说道。
“嗯,阿里贝的肚子大的这么快,我有些担心孩子会早产,”萧黎说道,这一点也不像双生子的样子,也大过头了,才七个月左右。
“不一定就是双胞胎,也许是三胞胎呢,我们又看不出来,不过至少也是双胞胎的吧,”楚穆说道。
“走吧,希望阿拉贝能在撑两个月,那样孩子出生也好养活,如果早产,又是双生子……”楚穆没有说接下来的话,就怕孩子没有保住,这对阿拉贝的打击会是最大的,很可能一蹶不振。
两人来到阿拉贝和阳阳的房间,阿拉贝正躺在床上,他现在脚已经水肿起来了,鞋子也穿不下,晚上腿也会抽筋,阳阳经常半夜给阿拉贝揉腿,有时阳阳睡过去,萧黎也会过来帮忙。
“阿拉贝你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吧,”楚穆看着眯着眼睛休息的阿拉贝说道。
“楚大哥萧大哥,孩子挺好的,今天早上我还没有醒他们就先闹腾了一番,”阿拉贝笑着说道,虽然身上有种种的不适,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他内心就很高兴。
楚穆看着脸色有些差的阿拉贝,想着如果在现代,阿拉贝肚子这么大,而且状况也不是非常好,早该去医院待产,这样就安全很多,但是现在他们最多只能请来大夫每天给阿拉贝查脉。
幸好大夫说阿勒贝底子不错,孩子和他自己的脉搏都相当有力,现在状况还算不错。
而卫将军对于自己即将要出事的曾外孙,那是什么都准备好了,连稳婆都准备了两个,就怕到时候一个人来不急。
这一年楚穆和萧黎都在担心中度过,只有阳阳这个不太懂事的小子,还没心没肺的,沉浸在俘获阿拉贝的兴奋中,完全不知道担心阿拉贝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是不懂,一个是就知道自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高兴的。
家中也没有任何人告诉阳阳,阿拉贝面临的危险,孩子出生时会面对的危险。
今年的冬季特别的漫长,一月份都过了,雪还没有融化,天空也时不时的还要飘点雪花,阿拉贝的状态这两天很不好,孩子已经快九个月了,他的肚子也像气球一般,肚子涨到最大,只要主意看,经常能看到肚皮里孩子顽皮的乱动。
晚上半夜,阿拉贝的□有些湿漉漉的,阿拉贝有些难受,他的□现在每天晚上都要让阳阳开拓一次,这样生产的时候会相对轻易一些,他以为这次也是阳阳在他睡着后,帮他开拓过一次。
阿拉贝摇醒身边的阳阳,他想要起来放水,肚子大了,阿拉贝就怕自己起来时摔倒,每次起床都需要人帮把手,而且在床上的时间长了,他也需要起来走一走。
“阿拉贝你没事吧,怎么会有血腥味,你不会流血了吧,”阳阳在掀开被子的瞬间,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除了阿拉贝不可能会有其他人受伤。
“我也闻到了,你先扶我起来,我去了厕所你去找大夫和接生稳婆,”阿拉贝邹了一下眉头说道,他也闻到了血腥味,就在阳阳说完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很想要如厕。
“我给你拿夜壶,你安心给我躺着,”阳阳说着从床上起来,披上一件衣服,把尿壶从矮凳上递给阿拉贝,马上就跑去找大夫了,流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阳阳刚出去,阿拉贝的肚子就绞痛起来,他靠在床头,手紧紧的抓住床单,额头满是汗水,一次次的深呼吸,最终也没有喊出一声。
阳阳和楚穆都在屋子外转来转去的,萧黎倒是坐在屋外稳如泰山。
“怎么样了,生了没有,”阳阳见到一个稳婆出来后马上问道。
“还没有呢,哪有这么快的,少爷别抓着老身,老身还要端水进去,”年纪颇大的稳婆对抓住他的阳阳说道。
“你们别晃来晃去了,去坐着歇一会儿,我进去看看情况,”萧黎说完进入房间,阿拉贝肚子疼起来时间也蛮长了,屋子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黎看着脸色苍白,浑身虚汗的人,死死的咬住唇,难怪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阿拉贝你别这样忍着,疼就喊出来,我去给你拿人参含着,这样你才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萧黎对阿拉贝说道,看着这么隐忍的阿拉贝,萧黎其实已经原谅了对方,但是他现在无法确定阿拉贝爱的到底是阳阳,还是楚穆,这事他还需要弄清楚,他不能让阳阳过的不幸福。
阿拉贝在萧黎的鼓励下,孩子在天亮的时候就出生了,不是他们知道的双生子,而是三胞胎,把门外的阳阳给喜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萧黎还在屋子里帮忙善后,阿拉贝流了很都的血,稳婆说阿拉贝这次生孩子应该是伤到了,大约以后都可能无法在怀孩子了。
萧黎看着三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幸好都有四斤多,离九个月差了几天,到也算是足月了,哭声也挺响亮的,想想草原的孩子身子骨大都好的很,他们家的几个孩子,身子骨必定也是结实的。
孩子果然和萧黎预料的一样,相当的不错,但是阿拉贝的身子骨却是伤到了,怀孩子和生孩子的时候气血伤的厉害,养了一个多月,脸色还是很苍白,还没有恢复过来。
“孩子长开了就可爱了,阳阳你瞧,这三个小家伙最近可是长了不少的肉,”楚穆指着摇篮里的三个小家伙说道。
“嗯,是长胖了一些,不像小毛猴了,”阳阳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说道,他第一眼看到三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时,总觉得孩子丑巴巴的,却没有想到他老爹告诉他,他小时候也是这副摸样的。
阿拉贝在修养了三个月后,脸色才恢复到原本的红润,孩子也张开了,身子骨也想到不错,接下来天气就要热起来,他们准备回菊香镇,那边方圆几十里山上的茶园都是楚家的,茶叶的产品也不单单是红茶,楚穆还发明了很多用茶叶制作出的产品。
什么抹茶口味的糕点,都传进皇宫了,茶叶蛋更是南方美味的小食品之一,大人带孩子去集市,总会带孩子去买上一个解解馋。
马车里阿拉贝眼神深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阳阳早已在边上睡了过去,三个小家伙到是精神的很,嘴里不时的咕哝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时不时被他们踹开,孩子自从脚上力气大了以后,就爱上了踹掉身上被子这件事。
“睡吧,别在吵了,阿姆也许以后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们,但是阿姆每年都会来看你们的,”阿拉贝轻轻的拍着孩子低语道,离开孩子对阿拉贝来说很痛苦,但是他也不能毁掉阳阳的一身,毕竟阳阳现在还小,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就回喜欢上其他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