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没有乱搞过。
☆、30
“像你这样的长相,离开我是不缺男人的吧?想要傍上个有钱人,或找个床伴什么的,也很容易吧?
为什么要死缠着我不放?
还是觉得,缠住我就可以以此做要挟得到一大笔钱?”兰天将他的手狠狠压在地毯上,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冰刃般寒冷刺骨。
“因为”是你啊。
“你会说,只是想跟我上床,很单纯的愿望?既然你如此欲求不满,我就实现你的愿望好了。”
冰凉的唇压下少年想说的话,这个男人的舌头似乎都带着凉意,是刚才他喝下那杯冰水的缘故吗?墨琴几乎无法思考,这个吻如狂风骤雨席卷着他口中每一寸,湿滑的舌头卷起他的舌尖,肆意掠夺,霸道地吮吻,唇齿间带有惩罚的意思。
墨琴无力地推拒着这个男人,无法推开他半分,只能紧紧地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才不至于过深地沉溺其中。
“这样还不够吗?”兰天一顿,慢慢地松开他,手探到少年身下隔着裤子握住要紧处,慢慢捋.动,看着脸色出现潮红,无力躺在怀中的少年,竟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某种欲望。
“啊不要这样做”墨琴闭上眼睛,头侧向一边,手拉住对方的手腕,竟然可耻地发现自己不想拉开这只手,甚至希望与对方的接触更亲密一些。
“不要这样做,是要怎么做呢?”兰天松开手,从善如流地解开他的皮带,手慢慢伸进去,握住滚烫的那物,在手中揉捏,居然没有特别的反感,唯一的不适就是被他叫得欲火难耐,“是这样吗?”
“嗯唔。”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他,为什么却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而这个“清晨由青椒和洋葱引发的事件”已经朝着不可思议的神走向了。
兰天将他的裤子拉到膝下,衣服拉到腰上,直接将他翻趴在地毯上,身上最显眼的就算那条米色的史努比围裙,这货有必要天天都扮人妻吗。
兰天一直都觉得自从重生以后,这个世界就有各种东西时不时乱入,比如说这个房间里摆设的各种版本的“兰天六必治牙膏”,它存在于任何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
很快墨琴就一挺身,尽数泄在地毯上,浊白的液体衬得深色地板分外淫靡,兰天随手拿了个东西,就是一盒没开封过的牙膏,这种时候怎么看着熟视无睹的东西也很烦躁,随手撕开盒子,拿着牙膏把玩。
身前的人见他没了下一步动作,就想爬起来,却被他抓住头发按了下去,头皮阵阵发紧,墨琴委屈地扭头看向兰天。
此时兰天却突然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拿牙膏头挑开少年的后穴,慢慢地将牙膏体挤进去,缓缓地插弄。
“你太过分了。”冰凉的胀痛感冷硬地抵着穴壁,就算刚才被这个男人强吻也没有现在的屈辱感强烈,手被交叠着压在地上,墨琴只能用力挣扎着翻过身,但用力过猛,牙膏的宽尾割伤了穴口。
墨琴跪趴在地上喘息,眼泪已经溢出眼眶,但这个男人说过不准再“嘤嘤嘤”,他只能咬着下唇,任眼泪流下,再抹掉。
就算对这个男人一再忍让,这一刻,悲愤的感情也决堤,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你当我是超长夜用XX巾吗,哪用丢哪?”
“就算我生性胆小怕死,出场就被炮灰,炮灰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说什么‘像我这样的人,随手一招,就有一大群男人争先恐后地粘上来。’你到底是苍蝇还是屎壳郎合体?”
“就算我拿把杀猪刀给你那个马甲君剔脚趾甲,也不想被你用牙膏捅菊花!”
“虽然我上次用装了弹簧刀的杀猪刀装死,现在依然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你这个‘兰氏府邸’,你特么以为我想跟你CP,活该被你欺侮?”
“让那些‘我喜欢你’‘你要对我负责’‘我会让你喜欢我的’那些该死的台词都去见鬼吧,凭什么我就是炮灰,凭什么我就要为情而死?”
“就凭你“霸气侧漏威武狂跩”的时候我就该山呼万岁,还是你‘这么高贵冷艳至高无上的帝王已经屈尊赏赐你自由’,‘你这卑贱的人类还不赶紧跪下领旨谢恩’?”
“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用六必治,从小就看广告“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而你就这样毁了我的人参观,刷新了我的下限,还要求我满怀节操地歌颂你。”
“难道非得别人打订购电话到你们公司说,老板,给我来两打高露洁的时候,你才能明白我一直苦逼跑龙套的心情吗?”
“所以,债见了,六必治,我以后用高露洁!”
你问伦家什么是高露洁?当然是“高岭之花含苞露放纯洁无暇”,你看跟我的属性——白莲花,多搭。
温柔可人弱小娇怜的墨琴居然一秒钟呈狂暴状态,兰天瞬间就傻掉了,直到墨琴打开门出去半天后才回过神来。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墨琴居然也加入了重生队伍,而且他一直都对自己身为兰氏集团接班人而不得不用‘兰天六必治牙膏’而存有森森的怨念,原来墨琴也跟他有一样的苦恼啊,哈哈哈哈,兰天使劲捶地,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对了,兰天还想说,骚年,下次吐槽的时候先整理好思路,有语病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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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暴走的墨琴一路冲出兰氏府邸,也开始为自己一时冲动进行反思,从他重生开始,大概就是在网游中被炮灰那段吧。
他一直都忍气吞声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包括在耽漫文中被迟若从露天网球场拖出去,也只是小声地抱怨了几句“差不多就行了啊”“快点吧好困”,甚至被迟若扔在半路上时,也死撑着不睁开眼。
特别是被迟若搬到酒店后扔在床上摔得七荤八素,扒拉个精光,也坚决任其宰割,可是一想到被这个渣渣爆菊,还是胃部翻滚,终于忍不住吐了,那是真吐了。
要说重生的这几个人,谁的槽点最多,还是当数墨琴,且不说装车祸被抽打什么的,必须说“伦家”“嘤嘤嘤”什么的,就已经够恶心死个人了。
怨念啊,怨念啊。
其实墨琴一直都有个梦想,就是有一天可以进修音乐,他想做个音乐制作人,编一首《草泥马之歌》,那样就可以天天高歌,草泥马啊,草泥马!
他只要一想到未来还将无止尽地和兰天共同生活,就觉得这剧情实在是太虐了,他已经受不了了。
墨琴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连自己怎么走进一家大型连锁超,并站在蔬菜柜台前都不清楚,反正当他从森森的怨念中回神时,右手正拿着一个新鲜的洋葱,而左手提着的篮子里,放了几个青椒。
面前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礼貌地对他微笑,“你好,麻烦你,请让一下。”
艾玛,这货不是上次在宠物店门口遇到那个带着一只拉布拉多犬的那一只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那个迟若的小情人。
“嗨,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墨琴挠挠头,“哦,你好,我叫墨琴,我们在宠物店门口见过面,你还记得我吗?”
“嗯”辰景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个少年,穿着很居家的宽松休闲T恤和长裤,最奇怪的是,他居然还围着一条米色史努比围裙,看起来倒更像炒着菜突然想起没了哪样调料,出门打酱油的。
“你好,我叫良辰景。”辰景自觉盯着对方看很失礼,微笑着点点头。
墨琴顺着辰景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的围裙,想到刚才在兰天房间里的那一幕,面色有些泛红,“真巧,在这里碰到你,你家肉哥最近好吗?”
辰景眼神黯下去,“它,已经不在了。”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墨琴往旁边让了让,两人各怀心事排队结账。
“没什么,你也住在这附近吗?”辰景看出他有些魂不守舍,善意提醒他篮子里的蔬菜还没有打价。
墨琴匆匆地回去打价,提了两个塑料袋回来,一袋洋葱,一袋青椒,默默地跟在辰景身边。
辰景结完帐,站在一旁等他。
“您好,有会员卡吗?总共十一元。”收银员看向这个打扮很居家,长得无可挑剔的少年,耐心地说了第三遍。
“啊?”墨琴尴尬地摸了下裤兜,没有钱!
“对不起,我不买了。”墨琴沮丧地看着两袋蔬菜,其实自从住进兰天家,他身上就没有揣过钱,名义上是“兰氏集团行政管理部总秘书”,其实成天都在兰氏府邸中,极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偶而跟兰天应酬,或有车接送。
“装起来吧,我帮你垫上。”辰景将手中剩下的钱交给营业员。
其实辰景也没有多余的钱,渣渣迟若只给了他买菜和打车的钱,他在买东西的时候都是算计着手中的钱在买,现在看来,只能走路回去了。
两人第一次有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谊,很快就聊到共同话题,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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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笑得那么摇荡,对,说的就是你,坐在后排那位童鞋,所以看到这里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白莲花重生了,他还是一朵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