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景将迟若的吃喝拉撒全包干,迟若也不禁感叹,看似弱不禁风的白辰景竟能每天被他刻意刁难,反复背进背出茅房十多次,依然腰不酸,气不喘,毫无怨言。
他这样的炮灰渣配,就是那种主角剧情需要就被后妈拖出来跑龙套,龙套结束,就该哪哪打酱油就打你的酱油去。
他惬意地打了几天酱油,主角的剧情还是在向前推进的,兰天带墨琴出外游玩,被三皇子的人刺杀,兰天给墨琴挡冷箭,手臂受伤,也躺下了,暂且将迟若的事丢到一边。
这天迟若能动了,到太子府中去溜达,没有人拦着他,连这几天形影不离的那个白辰景也不见了踪影。
太阳明晃晃地扎眼,路边柳树的叶子也被晒得打着卷,迟若佯装无精打采地在府中闲逛,百无聊奈地四处张望,暗中记下府中的院子分布以及明卫暗卫的分布。
回到清风居,正准备在水盆中洗个脸,就见那水盆里光影晃了晃,印现两个字——出府。
这两个字一闪而没,迟若洗了脸,想起进院子时门上贴的那个闪着金光的平安符,上面写着“出入平安,府宅康泰。”这是一般大户人家镇宅,贴在院门上的。从水盆里印的两个字可以看出,对方一定是利用镜面反射给他传递消息。
三皇子行事向来小意,不让他知道接头的上家也很正常,但接下来这场逃出太子府被逮住的戏码,他还是不得不去演,跳戏这种事,想想就行了,说不准他一脱离原文设定剧情,后妈就直接将他炮灰了,随便来个备胎一二三顶替。
【每日小段子】
最近流行父子文,于是迟若跟后妈打了个申请,就拉着小辰景穿到了父子文中。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毛他跟小辰景真的穿成了父子关系,而且抱着这只小包子,分明是缩小版的小辰景,才三岁大啊!
【关于纸飞机】
“迟若,给我折只纸飞机!”小辰景肉嘟嘟的手里拿了长花花绿绿的宣传单,大眼中满是期待。
“说了多少次!叫我爸爸!”迟若也不记得是第几次对小包子辰景咆哮了,但咆哮无用。
“迟若,给我折只纸飞机!”小辰景不依不饶地举着宣传单。
“看着啊,我只折一次,以后自己折。”迟若黑下脸来,完全没意识到给一个三岁大的小包子折一次飞机,对方有没有可能会折。
“嗯。”小包子辰景大眼中泛着星星,迟若爸爸就是他的偶像,会折纸飞机的偶像。
“你为什么总要我给你折纸飞机。”迟若将折好的纸飞机交给小辰景,以手扶额,其实只折一次的话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老湿说,纸飞机也可以是坐骑哦~”小辰景认真地说。
*不要低估了孩子的想象力*
☆、渣配在原文
月黑风高,迟若一身黑衣,跃上房顶,沿着白天探明的路线向太子府防守最薄弱的一处行去,有原文的设定就是好,他还算个武功高手。
毫无意外地被兰天的人发现并绑了回去,兰天将那一箭之仇都泻在他身上,拿鞭子抽得他体无完肤。
一盆盐水冲在迟若头上,他打了个寒颤,全身的痛直转进大脑,眼前短暂的模糊后,看清眼前兰天冷漠的脸。
“知道清风居后院里的牡丹,为什么开得格外艳丽吗?”兰天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目光与他平视。
迟若咧嘴露出扭曲的笑,“愿闻其详。”
兰天收回鞭子,拈起他一截破碎的衣角,“我那皇弟养的好死士,个个身着牡丹华服,剁来种花,真是肥料啊。”
“哈哈,相对种花,迟若倒还有点用。”迟若大笑,他为什么叛变?这种狗血的夺嫡剧情,作为渣配不都是卧底然后变叛徒吗。
“哦?我那皇弟让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我只知道他派我来,就是给你造个幻境,让你终日乱了心智,然后给你下药慢慢死去。”痛死了,兰天死不死管他半毛钱的事,他快被打死了,有没有人说句公道话啊喂。
“先送迟若公子回清风居修养。”又是这个天籁般的声音,迟若瞬间觉得,圣母白莲花什么的最有爱了,有木有。
剧情发展到这里,就是墨琴每天给迟若上药,疗伤,迟若对他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一来二去就想将墨琴弄上床。
接下来,原文要求迟若伤好后,为表达对墨琴的感激,倒一杯茶,茶水里放了媚药,半推半就间,墨琴将茶水灌进迟若的嘴里,迟若身中媚毒,向墨琴表白。
迟若一身伤经过十多天的调养,总算恢复了,身上的鞭痕深浅不一,还未尽褪去,按剧情倒了杯茶,纠结了半天才抖了一点点药,这可是给自己喝的,反正没要求剂量,放一点意思意思就行了。
啊摔半根黄瓜,狗屁的一见钟情,他男人都快把他折磨死了,无事献殷勤地给他上药,就让他对这朵白莲花死心塌地了?甩一耳光又给颗糖吃什么的,你来试试!把你打一身伤再喂你喝杯春药,什么都不能做,还要表白的事,你来试试?
“墨琴公子近日来对在下悉心照顾,不胜感激,在下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还望公子日后对在下多多关照。”好吧,迟若再次向原文剧情妥协了,连那扭曲的笑也透着摇荡。
“迟公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墨琴一垂眼睫,脸上泛着红晕,不胜娇羞。
迟若脸扭到一边,忍住干呕,笑意更浓,“还望公子承在下一番心意。”
然后两人就是一番虚情假意的推让,墨琴接过茶杯,“那墨琴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公子真是性情中人。”迟若配合地大笑,茶水准确地灌进他的肚子。
白辰景恰在这时推门进来,迟若已经来不及细想原文中有没有白辰景进屋这一段,因为这春药的药性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强,全身如着了火般,只想发泄一场。
墨琴将白辰景推到迟若怀中,“请迟公子尽情享用。”
白辰景眼中闪过慌乱,然后就自觉地脱衣服,很快就是一具白花花的酮体摆在迟若面前,体内那股邪火早按捺不住,涨红的双眼瞟了眼不动声色退到一边看戏的墨琴,挺身刺入身下这具身体。
那处紧致让他得到畅快的释放,体内的躁动还没有平息,刚压下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意思,下身胀得厉害,根本就不想停下来。
按理,他下的药是轻微剂量的一般春药,即使反应强烈也该泄去了,为何还是让他神志模糊,只想不停地掠夺。
白辰景的后背都被他掐得青紫,特别是腰胯还被抓出几道血痕,迟若狠狠地插了几下,拔出那物,将白辰景扔到墙角,这样下去,即使他没有精尽而亡,白辰景也会被他弄死。
迟若的裤子已经褪下,那身花里胡哨的衣裳也遮不住昂起的狰狞,他欺身抓住墨琴的衣襟,“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这不是迟若公子自己放的吗?”墨琴一脸的无辜。
“说,谁让你做的?”迟若将墨琴按在桌上,挤进他腿间,他吗的,看到这货也想干。
“是我让他做的。”屋外传来兰天的噪音,他已经推门进了屋,淡淡地扫了眼凌乱的室内。
迟若重重地将墨琴撂在地上,墨琴大眼含泪,泣不成声,“伦家,伦家,活不成了......嘤嘤嘤......”
“来人,将这个玷污墨琴的人,拖出去剁了种花。”兰天朝背后挥了下手,六个黑衣死士鱼贯而入。
千万头草泥马在迟若心头扑腾,堵得慌。
艾玛,老子玷污的是墙角那坨,话说你敢不敢吱一声刷下存在感,老子现在倒真想玷污你兰天那只圣母白莲花了。
现在还是逃命要紧,迟若压下身体的难受和心头的涌动,提了口气,冲出那六人的包围,有武功就是好。
迟若辨着方向向太子府外突围,这次恐怕要交代这里了,后妈的原文不是只写了兰天只是让他喝春药教训下他就完事吗?那他压了白辰景,又逃跑,算不算跳戏了?
此时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与其被捉回去剁成肉泥灌花,不如一走了之。身后跟的人越来越多,几次被堵住又突出包围,没穿裤子在花丛中使轻功奔命的感觉真是要死人了,树丫子戳得蛋疼有木有。
越过前面一片草丛就能翻出院墙,他站住几步助跑,眼见最后一步就跳上院墙,他沉下去了,有谁能告诉他,这片草丛下居然是一片人工沼泽。
迟若一阵扑腾,虽然知道会越陷越深,手无意识地抓着几根草,慢慢地沉了下去,泥水灌进口鼻,头痛得要裂开了,他怨念地重生了,居然更怨念地要死了。
这就是跳戏的下场吗?
迟若终于尝到了跳戏的苦果,如果刚才那一幕重来,他一定会选择,特么的,早就该跳戏了!
因为他终于脱离了那部崩坏的冷文,来到原典小说网首页,首页上花花绿绿的文名闪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都是大神之作啊,如果他能出现在这些热文中,就算做个渣渣也值了,至少他被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会有人为他向后妈申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