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本来还想矜持一下,可是听到“证件”两个字还是没骨气的怂了,对于他现在穷的叮当乱响的窘境,身份证和档案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如果留下来吃顿饭就能顺利拿到这两样东西,那简直没有比这更合算的买卖了。
“那……谢谢你了。”
杜越笑了笑,趁着秦楚抬头的功夫非常无耻的凑上来偷了个香,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的跑进了厨房,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大声嚷嚷,“你别指望能跑出去了,钥匙可在我身上拴着呢。”
秦楚被他孩子气似的行为气的哭笑不得,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越发确定这个男人跟杜越真的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即便他们有一摸一样的容貌,可是性格却如此的南辕北辙。
秦少爷虽然活了两辈子,也暗恋了干爹两辈子,可是从没见识过杜越的手艺。
杜越这个人洁癖的厉害,平时一丁点油性都不沾,深入贯彻落实了那句“君子远庖厨”,二十三年以来,秦楚根本就不知道杜越会做饭,甚至无法把做饭这种事情跟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杜越联系到一起。
所以,当他说要给自己做饭的时候,秦楚心里非常震惊,但又不愿意说出口,他以为人格分裂只是性格上有差异,但没想到连生活习惯也能大相径庭。
当他走进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杜越在熟练地切着一根黄瓜,这人本来长得就高大挺拔,背脊结实,肩宽窄臀,深蓝色的居家服高高的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深色的胳膊,腰间虽然围着一条可笑的白色围裙,但是丝毫不能掩盖他身上的英气潇洒。
花了一辈子的秦少爷当即又有点春心萌动,喉结上下动了动,悄悄凑过去,却听到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别鬼鬼祟祟的在后面看着了,你要想看我不介意先把你脱光了,再露给你看。”
21【唇舌功力】
花了一辈子的秦少爷当即又有点春心萌动,喉结上下动了动,悄悄凑过去,却听到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别鬼鬼祟祟的在后面看着了,你要想看我不介意先把你脱光了,再露给你看。”
一张嘴绅士味道全变了,秦楚撇了撇嘴,光明正大的走过去看了一眼案板上切好的各种蔬菜丁说,“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都不开火?”
杜越低头继续切菜,笑着勾起嘴角,“准备做个沙拉拼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秦楚虽然饿得很想去吃烤肉,但为了身份证和档案他明智的没有得寸进尺,乖乖的装一只吃素的兔子,“好啊,不过你准备奶酪了吗?据说加了奶酪条的沙拉更好吃。”
杜越扬了扬眉毛,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锡纸包的奶酪,“这个吗?”
秦楚一看到这块新西兰进口奶酪当即眼睛都亮了,他对吃的研究一点也不逊色漫天乱飞的烂桃花,此时他已经觉得有些饥肠辘辘,拍了拍杜越说,“开个火吧,这种奶酪要煎一下才好吃,用小火烤出兹兹的奶泡,往沙拉上一放,啊……肯定好吃。”
杜越忍不住笑出了声,顺手拧开了炉子,“没想到你还是个吃货,我就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瘦,屁股还挺有肉,原来是这个原因。”
秦楚白他一眼,这家伙怎么什么事儿都能往那方面联想,真是不折不扣的老流氓。
平底锅热了起来,杜越顺手往锅里放了一勺橄榄油,结果锅里的水珠还没擦干净,碰上油星立刻溅了出来,好几滴都喷到了杜越的胳膊上。
秦楚吓了一跳,赶紧关掉炉子,抓着他的胳膊看了一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都起泡了。”
“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儿。”杜越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毛,大喇喇的说,“我这是头一次用我家炉子,难免有点生疏,一回生二回熟嘛,怎么着,你这会儿知道关心你男人了?”
被他嘴皮子上占了无数次便宜的秦楚此时没工夫跟他油腔滑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你第一次用炉子就敢做饭?”
“我就会切个菜,其他的都不行,不过你既然喜欢吃煎熟的奶酪,那就做给你吃啊,反正无非就是多一步工序。”
杜越完全没所谓似的靠在一边,痞笑一直挂在嘴边,秦楚的心跟着跳了一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抓着他的胳膊往水龙头下面冲。
因为这个缘故,两个人离的很近,杜越动了点小心思,把左手压在料理台上,右手绕道前面,成了一个环抱秦楚的姿势,突然靠近的距离让秦楚头皮有些发麻,刚想找个理由把他推开,却感觉到了身后人不同寻常的体温。
手指顿了一下,他关掉水龙头回过头来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看到你不热我就不是男人了。”
秦楚气的翻了脸,抬手推他一下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吗?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这温度不太正常。”
说着他不顾杜越的反对,固执的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然后用打在自己头上感觉了一会儿,脸色沉了一下来,“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么烫?”
杜越勾着嘴角,低下头撇他一眼,“是啊,不发烧那个傻逼能让我出来见你吗?”
秦楚愣了一下,接着什么都明白了,抓着他的胳膊拉到客厅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生病,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还跑去做什么饭?”
杜越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喽,那傻逼这几天一直在生病,发烧烧得自己都快死了,还把佣人都赶走了,所以我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就出来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秦楚过了很久才消化完,“你们……不是一个身体吗?为什么他生病了,你没事儿?”
“当然会有影响了,不过无非就是有点头晕,我能挺得住。”杜越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生病有很多时候跟人的心理有关,心里压了太多的事情,天天克制自己的本性,不成疯子也得变成傻逼,这时候一丁点打击就足够了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秦楚半天反应不过来,嘴巴僵了很久才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杜越,不,另一个杜越是因为被人说成是同性恋才会病倒的?”
“这我哪儿知道?”杜越讳莫如深的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说,“有些人之所以是傻逼,就是因为从来不敢把自己心中最真实的东西挖出来给别人看,到底是个没种的怂货。”
秦楚听得后背都发凉了,紧紧抓着他的手继续追问,“你是说杜越他……”
“够了,小家伙。”杜越眯着眼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抬手摩挲着秦楚的嘴唇,笑眯眯地说,“我不喜欢跟那个人用一个名字,也不喜欢你当着我的面提他。”
“我还没有说完,杜越他到底是不是……”
“我说了,别让我听见他的名字。”杜越仍旧笑着,可惜眼睛却一片阴冷,“换个称呼我听听。”
秦楚满头黑线,被他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格搞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无力的叹了口气,“你想叫什么?”
杜越勾着嘴角,捏着他的下巴凑上来,“要不就老公呗,相公,夫君,官人,亲爱的,随便你挑一个。”
“做你的春秋大梦!”
秦楚被他这贱兮兮的表情雷出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杜越不依不饶的凑上来,恬不知耻的说,“你要不给我换个称呼,我就把你的身份证掰断,档案全都撕了扔进马桶里。反正那个傻逼也没准备给你,我毁了对他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
秦少爷自认脸皮相当的厚,但是今天才见识了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一时间气的脸蛋子通红,抬腿狠狠地踹了杜越一脚,“妈的,无耻两个字你会写吗?!”
杜越差一点被他踢到命根子,蛮横的扑过去,极其不要脸的一个反手把秦楚按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在他腰上,拍拍他的屁股笑着低下头,轻声说,“叫我Eric吧,我想听你这么叫我。”
秦楚使劲挣扎了几下,身上的人简直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他就不明白这人都生病了,怎么武力值还这么爆表,简直是非人类。
“喂,你恶不恶心啊,一个中国人叫个外国名,假洋鬼子。”
“啪!”杜越又抽了他屁股一下,秦少爷疼得的啊了一声,却突然感到身后人整个都趴在了他的背上,咬着耳朵说,“少废话,赶紧给我叫一声,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滚。”秦楚涨红着脸,恼羞成怒。
从小到大连秦宣都舍不得打他,现在他都二十几岁了却被这老混蛋按着打屁股,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杜越乐了,滚烫的手臂绕到前面开始解秦楚的衬衫纽扣,嘴上还不忘占便宜,“你要不叫,我就干到你叫为止,反正你也说了,强奸这种事儿我又不是第一回干了,一回生二回熟哈。”
操!
秦楚真要崩溃了,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最重要的是脸皮也没他厚,证件还在人家手里攥着,真是欲哭无泪。
埋下头,把脸藏在沙发垫子里,他小声说了一句,“Eric”
杜越假装没听见,“什么,没听见啊,大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