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康熙望着月光照耀下,睡的安详的太子爷的脸庞,也是感慨万已,他对胤禛是盯了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他同自己是一样,他的隐忍和心机,让他都觉得可怕忌惮。
以他对太子的重视,又怎么会放心让太子爷一个人无保障的留在京城,早在出京之前,他便留下了暗卫守着太子爷,却是没料到还是出事了。而他却终究也是没能抵住塞外的苦寒,加上急火攻心。他还是病了,一连多天昏迷不醒,没有做出下步指示,导致局面完全失控,更是直接导致太子受伤。如若,不是后来知道,是隆科多带人突然抢先在他的人之前出现,他也不想到会有人同自己一样关注着太子。而这个人竟然是他,而他竟然跟自己是报着同样的心思,所以才会露出了马脚,这让康熙不得不谨慎起来。他一手护着的人终究是长大了。胤禛的出现,让他更加害怕失去,让他是迫切的渴望得到他。
胤禛打的什么主意,康熙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思前想后,于自己有利而已,他才会让他去处理。他要乘着这段时间拿下太子。不然,有个那么大的威胁,他还是很不安心的,随时有种太子爷会被人抢走的感觉。
“保成……”康熙抚过太子爷的脸庞,喃喃自语着,眼中满是复杂。
太子爷却是忽然睁开了眼,清浅的笑了起来“皇阿玛。”
康熙却是有些尴尬的望着他“你怎么醒了?”
太子爷奇怪的看着康熙“我睡够了啊。”
笑兮兮的把头枕在康熙的膝上,康熙也宠溺的由着他。
“皇阿玛,你不喜欢胤禛对吗?”太子爷突然询问起了康熙。
康熙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
太子爷却是依旧自言自语着“其实,胤禛也不错,就是冷了点,如果这次不是他事先从洋人那里拿来奎宁,皇阿玛的病也不会那么快好啊。”
“是吗?看来,保成很喜欢胤禛。”康熙的笑脸突然僵了下来。
太子爷则是眨巴着无辜的眼眸看着康熙,咳嗽了几声。
“保成是喜欢胤禛,还是喜欢朕。”康熙突然严肃的盯着太子爷的眼眸。
这让太子爷有些凌乱,移开了眼睛,康熙却是依旧不依不饶的望着他“看着朕,回答朕。”眼中满是霸道。
“我……我……”太子爷支支吾吾的不答话。
康熙的眼中隐隐燃起了失望的怒气,借着月光,突然便俯下身吻住了太子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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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惊讶于康熙的举动。从小康熙便爱吃他的豆腐,他早已无所谓了。可是,现在他也不小了,比他还小的弟弟都成家了。如此亲密的举动,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如今,康熙那强势霸道的吻,让他不知所措,却是没有反抗的意味。
好久,他才从震惊过回应了过来,想要推开康熙,却是牵动了伤势,皱起的眉头,是如此的痛苦,额间也是起了一层薄汗。
康熙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自在,便松开了太子爷,关怀的看着他“保成,怎么了?”
面对康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太子爷好生混乱,不知应该说什么,只是把头扭了过去,闭上了眼,不再去看他。他似乎感受到了康熙的不寻常,那种超乎父子之情的感觉,让他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对于太子爷的冷淡,康熙从开始吻太子的时候,太子爷不见丝毫的反抗,让他有种但淡淡的喜悦,说明他终归是不排斥他的。而如今的冷淡,让他又是如此的苦涩,“保成,朕没有别的意思。”康熙的解释是如此的苍白。
“保成……”康熙无奈的看着太子爷。
太子爷却是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闭上的眼好似睡着了。只是他那皱起的眉间,是显得如此的不安。
康熙则是好生挫败的替他盖好了被子,轻抚过太子爷的脸庞,只是轻声道:“朕是真的喜欢你。”
太子爷的眉间却是皱得更紧了,喜欢?
得不到回应的康熙,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朕就在外间守着,如若不适,你唤朕便是了。”
康熙心酸的走了,太子爷却是睁开了眼,用手覆上康熙吻过的唇,眼中闪过的都是迷茫,想着刚才一定是做梦了,可是烛光照耀下,映到屏风上那个人影,无情的告诉了他,刚才那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
回想起,康熙刚才突如其来的吻,他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应,相反还十分的享受,“喜欢?不会的,我们是父子,不会的,不会的。”太子爷喃喃自语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一夜都是辗转难眠。
京城
胤禛回去之后,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拿下了密妃,替太子爷善后了京城的动乱。
“呵,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胤禛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把将密妃原本打算处理掉的东西,一举扔在了她的眼前。
密妃看到这些东西,脸色也是瞬间惨白了起来,大笑了几声,依旧是不承认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看你这女人,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胤禛冷笑的看着她的垂死挣扎,眼中是并无半点怜惜之色。
“来人啊,把那个侍女带上来。”胤禛朝外面吼了一句。
“小姐……”那个丫环一看见密妃,只是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句。
胤禛却是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她不记得了她做的事,那你就告诉她,让她好好回忆回忆。”
那个丫环看了眼周身散发着寒气的胤禛,咽了咽口水,她实在是被胤禛那可怕的攻心手段给吓怕了。
胤禛一回去便拿下了她们,却是丝毫不去审问密妃,反而对她下手,他既不对她用刑,只是冷冷的让人把她带到公堂上,让她看着他弟弟受刑,被人打的皮开肉绽,半死不活。
后来,她才知道,她的弟弟因为在江南因为好赌,输的倾家荡产,还把人给捅了。跑到京城来投靠她的,结果刚一进城门,就被胤禛派人拿下了。胤禛也是够黑的,虽然是关在牢里,却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直到,他从塞外赶了回来,连家都没回,一举就把人拿下了,直接带着她去了公堂,而且不是一次,是每次把她弟弟折磨的半死不活,又让人好药给吊着,好得差不多,再把她带到公堂上,看他弟弟受刑。弟弟那凄惨的画面,久久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很快她也崩溃了。一个已经倒台的主子,和自家的亲人比起来,当然是自家的亲人重要。
不久,她便妥协了,要把一切都告诉胤禛。反而,胤禛拒绝了她,什么也不听,一直晾了她有段时间,让她在忐忑不安和恐慌担忧中度过,却是丝毫没有打算见她的意思。直到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把她带到了密妃的地方,却在一边的牢房里,绑着她的弟弟,警告着她。
这让她是痛苦不已,是以,什么也不敢在隐瞒了。只是惶恐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密妃得到了消息,知道太子爷会去马厩挑马。是以,那天她才会在那里埋伏着,伺机而动,直到太子爷出现了,她故意的摔倒在太子爷面前,是打定注意,太子爷会去扶她。她便可把隐藏在指甲里的药粉洒在太子爷身上。此药粉无色无味,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唯独马是对这个味道及其敏感,一旦闻到了,便会发狂。到时候,太子爷想要脱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就算不死也会重伤啊。
而太子爷一旦出事,因为此药粉的独特性,也不会有人会查到马突然发狂的原因。
到时候,混乱不已,谁又会查到她身上。她的如意算盘是打的极好,却是被胤禛一手打破了。
胤禛一听到,原来那天的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袖中握成拳的手,是气恼不已,心中也是稍稍庆幸了一番。眼中满是怒火。
而之后的事,就更简单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刚好,密妃离马厩住的近,她只是趁着月高风黑把药混在了水中,那药一旦混到了水,便会丧失了气味,让马闻不到,可是它的药性却是丝毫不会减少,相反会更加厉害。若是马用了,初始,并无异样,会陷入安眠状态,一旦苏醒了,那便是至死方休了。而人用了却是没有半点异样。
等她料定了时间,便把药下了下去。那个时候,她的心已经不止于要太子爷死了,她的欲望已经膨胀了,世间的事总是如此的可笑和凑巧,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发现曾经给她家看料理花园的人,竟然成了反清复明在京城的头目,马厩离进出宫的通道也是很近的。不过那也是给一些送菜或者处理垃圾进出的通道,马厩离那座城中城,那简直是天边的天边,就连宫女太监也是不走这道门的。
无意中,她发现了那个人竟是趁着康熙不在京之际,以送菜潜入了宫中,想要进一步打探虚实,却一直只能是在外围观望,更深层的内里是被把守得滴水不漏,他是完全摸索不进去。
许是,他乡遇故知,让她倍感心酸,一番诉说之下,他的安慰。她竟然被说动,与其在宫中等死,等着康熙的怜惜,不如奋起一搏,到时候。思前想后,看着同样是康熙的儿子,过得却是天差地别的生活,她便觉得放手一搏,替他打探着消息。那些药粉便也是他给她的,她要做得只是下药而已,其他自有那个男人搞定。要不,怎么说,女人不心狠,一旦心狠,那便是绝情到可怕。